「所以,你說你們被兩個人殺的丟盔卸甲?血手幫已經完蛋了?」
布穀鎮上,
一群衛兵圍在巷子裡,手裡是刀劍以及火槍。
帶隊的奧拉在衛兵們的簇擁下,蹙眉盯著面前抱頭痛哭的血手幫成員。
通常情況下,他們不會去管涉及血手幫的事情,只要不威脅到商會就跟他們沒關係。
但是今夜的數次爆炸聲還有火炮的轟鳴以及燧發槍的動靜,讓商會的人感到不安。
期望獲取『發生了什麼』的情報。
於是,他們出現在這裡。
很剛好的遇見一個剛剛從莊園裡逃出來的血手幫成員。
「別殺我...飛天的死神....我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我就是混口飯吃...」
這是混亂無序的叫喊,可以看出對方已經崩潰了。
嘴裡不斷的大喊著『飛天的死神』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好在被問話還能有反應,奧拉給了他兩個巴掌後。
這個瀕臨崩潰的血手幫倖存者就一邊大喊『飛天的死神』一邊求饒把什麼都交代了。
兩個外來人,在前不久突襲了血手幫的莊園。
用絕對的暴力摧毀了整個幫派的精銳力量以及頭領,整個血手幫已經全面崩潰了。
但是,
「這不是在開玩笑吧?就兩個人?」
奧拉不可置信的呢喃著,他感覺那個倖存者是得了失心瘋胡言亂語。
血手幫盤踞在布穀鎮數年,現在又是集會的時候。
整個幫派的核心骨幹能有個接近兩百人,還有那些願意當走狗的人。
三百多號窮凶極惡的惡徒匯聚一堂,武器方面,火槍火炮什麼都有。
然後你告訴我被兩個人端了?
這可能嗎?
這合理嗎?
「頭,我們還要去看看嗎?」
一旁的副手衛兵一臉小心翼翼的詢問。
「去,金主的意思你能違背嗎?」奧拉翻了個白眼。
「那這個傢伙怎麼辦?他是血手幫的骨幹。」副手如此問道。
「我記得沒錯的話。」
奧拉上下打量著那個血手幫的人:「這個混蛋之前拐賣過鎮上的孩子吧?那些失去爸媽的孤兒?」
「對,他無辜個屁!」衛兵隊裡有人點頭。
無辜?
血手幫里的人抓出來挨個全殺了,可能那麼幾個真有冤枉的。
但是要是殺一放一,絕對會漏掉很多!
「消失一個孤兒沒人管,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奧拉面無表情的掏槍對準,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血手幫成員應聲倒地,再也不用為『飛天死神』而困擾。
「屍體丟了,這件事保密,避免血手幫的人報復。」
奧拉重新裝填子彈,頭也不抬的下達指令。
那些衛兵們什麼都沒有說的開始行動,拖屍體的兩個人臉上甚至還有『你也有今天』的快意。
是的,他們不管商會以外的事情。
沒有足夠的利益驅動,人是不會為了陌生人而搏命的。
但是,
他們也是人。
在目睹血手幫的惡行後還是會產生憤怒、無奈的情緒,也能理解奧拉幹掉對方的行為。
反正都逼迫對方吐露情報結仇了,不妨幹得更利落一點。
血手幫不見得能被兩個人滅掉,但陷入混亂是肯定的。
消失一個人自然也無所謂。
「走吧,去看看是何方神聖。」
奧拉收好槍,帶著一群衛兵離開了巷子。
很快,
他們就來到血手幫莊園大門前,然後被滿地倒下的人影驚到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鑽入鼻腔散布著鐵鏽味。
哀嚎掙扎的血手幫成員們還彌留著一口氣。
他們身上除開瀕死外,唯一的共同特徵就是有一道深可及骨的刀傷。
似乎是同一位劍士所為。
「這裡發生了什麼?」
奧拉帶著人在大門止步,一臉震撼的看著門後的空地。
不如說,已經沒有門了。
大門被斬切成數塊,門後躺著近百血手幫的成員,甚至他還看見最為精銳的一股力量。
一個疤臉男人還有他的手下,這是扎古手下里最能打的一伙人。
可現在都躺在了這裡。
此外還有數門手推式火炮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炮口對準的方向上有紛亂的爆炸痕跡。
之前聽見的火炮聲大概就是在這裡發生的。
但是,很奇怪。
太他媽奇怪了,戰場上的痕跡都是血手幫留下來的。
而屬於血手幫敵人的痕跡少的可憐,就好像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一樣。
問題是,誰能如此輕易的覆滅一支堪稱軍隊的血手幫精銳?
沒有答案,但莊園裡一片深邃黑暗忽然響起腳步聲。
「誰?」
奧拉面色一變的舉起燧發手槍對準聲音來源,隨行的衛兵們也緊張起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
深邃黑暗中浮現人影輪廓,提著一個圓形事物向他們走來。
當火把光芒照過,人影也顯露成一個青少年...手裡提著的圓形事物則是一顆人頭。
他說:「問人名字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布穀鎮衛兵隊隊長-奧拉,你這是...」
奧拉視線盯著那個青少年一樣的男孩,然後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對方手裡的那顆人頭。
空洞無神的眼睛,熟悉的面龐。
沒錯了,是血手幫的首領-扎古!
奧拉眼皮一跳,有點緊張的攥緊手裡的槍柄。
然後就看見那個人視他們如無物一樣走到大門,將手裡的人頭放在大門正中央。
隨後,才聽見對方的話。
「我在這放個頭,避免被人打擾,不過看起來你們已經來打擾了。」
青年轉過頭,露齒一笑:「我叫羅恩,目前這個莊園裡唯二的兩個活人之一。」
「....」
奧拉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只覺得對方一句話就讓自己渾身發寒。
唯二的兩個活人之一?
那豈不是.....
「我不太建議你們拿槍對著我——」
羅恩忽然一個急加速,在奧拉恍神間奪過對方的燧發手槍。
「等下!你要幹什麼!」
奧拉一臉緊張的退步,下意識的拔出隨身佩劍。
周邊的衛兵們也緊張的舉起燧發火槍,然後警惕的表情變成不可思議。
因為——羅恩奪過手槍卻將槍口對準自己。
這是要幹什麼?
自殺?
「——很不禮貌不說,關鍵是子彈對我沒用。」
羅恩露齒一笑,燧發手槍槍口對準自己額頭接著扣動了扳機。
砰--!
火光一閃,接著就是清脆的子彈墜地聲。
噹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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