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 第十四卷遙遠的海第三十八節司令官妹夫

    在廖漢翔回來的當天下午，郝東覺也趕了回來。當談仁皓接到電話的時候，他也驚訝不已，郝東覺可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的會議，而且第二特混艦隊應該正在趕往西南太平洋戰區，去接替第四特混艦隊，這小子半路上跑回司令部幹什麼？

    「我也是順道回來的，而且順帶回來看下外甥。」郝東覺顯得很興奮，「仁皓，你小子運氣不錯嘛，竟然是個兒子。」

    「你別語無倫次的了，現在你可是司令官，拿點模樣出來。」談仁皓對這個妹夫簡直有點無語了，當了兩個月的艦隊司令官，現在還是這德行。

    「呵呵，這裡就我們幾個，我才不信還有人敢笑話我。」

    「當了司令官就不得了了？」談仁皓橫了眼郝東覺，「上車吧，也不早點打個電話回來，害得我急匆匆的就趕了過來。」

    「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驚喜沒有，驚嚇到是有。」談仁皓把郝東覺推進了轎車，自己也跟菏澤鑽了進去，「這下好了，廖漢翔將軍已經在上午趕了回來，你是不是與清漣約好了，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坐的飛機晚上到，現在她已經升職了，在文工團擔任聯絡人員，不需要再到前線去，在後方負責文藝演出的安排工作，這次回來後，就不用到處亂跑了。」郝東覺笑得很開心。

    談仁皓點了點頭。」也應該安頓下來了，你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這個還沒有計劃好呢。」

    「這都要計劃？」談仁皓拍了下郝東覺的腦袋，「我是過來人。我可以保證，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郝東覺立即大笑了起來。」你不過才當兩個月的爸爸，現在就在這裡說教了？」

    「懶得跟你扯淡。現在艦隊的情況怎麼樣？」

    「還不錯，比我預料的好得多。」說到正事上。郝東覺也嚴肅了起來，「另外，我已經想辦法把楊士洪調了回來，現在他擔任鄧子那一角。本來張鼐鼎會被調回去的，可他堅持留了下來。江文翰也留了下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艦隊裡補充了大批的新兵，而且艦隊航空兵地新手比例也增加了不少。之前，鄭冠華就安排了高強度的訓練，我去了之後，也主要在安排訓練，特別是航空兵的訓練工作。對了，鄭冠華到你這裡來報道了吧？」

    「你沒跟他通電話？」

    郝東覺鬼笑了起來，他本來想探聽點內部消息的，可被談仁皓一下就揭穿了。

    「他已經去那霸了。我讓他負責艦隊的恢復性訓練，你覺得他有沒有能力做一個好地參謀長？」

    「如果跟你搭檔的話，我覺得他沒有任何問題。雖然在具體能力上。他要比我差那麼一點，但是有你這個司令官坐鎮，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談仁皓斜著眼睛看了妹夫一眼，「得了。既然你都認為他的能力不錯，那我還沒有挑錯人。還有件事，我那艘寶貝航母的情況怎麼樣了？」

    「『興凱湖』號？」郝東覺遲疑了一下，然後立即把住了談仁皓的肩膀，「老兄，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我可跟你說清楚了，這艘航母是暫時借給你用的，這可是我的旗艦。」

    「放心，我也選擇的這艘航母做旗艦，會照顧好這艘航母的。」

    談仁皓搖了搖頭，他只是跟郝東覺開玩笑地，並沒有想過要收回這艘航母。

    「仁皓，聽說你要離開第一特混艦隊，我想這事不是真的吧？」

    「我也不知道。」談仁皓摸了下額頭，「跟我談談第二特混艦隊的情況吧。」

    郝東覺看了談仁皓一眼，知道談仁皓不想談他自己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再問。在談仁皓的追問下，郝東覺把第二特混艦隊的情況大概的講了一遍。

    艦隊的大部分戰艦都是新造的，戰艦本身沒有太多的問題，「興凱湖」號航母的維修工作也很到位，戰鬥力沒有受到影響。艦隊最大的問題就是有太多的新兵。雖然這些新兵被分配到戰艦上的時候，都已經在岸上營地，以及訓練艦上進行過至少四個月的訓練，其素質已經相當不錯了，但是比起老兵來，仍然差了很大一截。也正是這個原因，讓第二特混艦隊成為了現在在太平洋戰場上活動的四支特混艦隊中新兵比例最大，戰鬥力最差的一支艦隊。這個問題是憑任何人的個人能力都無法解決的。

    「以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到戰場上去鍛煉。」談仁皓給妹夫出了個好主意，「這次你們在西南太平洋戰區的任務算不上複雜，作戰強度，以及作戰難度都不會很大，你應該抓住這個機會，讓官兵得到儘可能多的鍛煉。」

    「這個辦法我也想到了，可問題是，我們沒有多少機會。」

    「機會是自己創造的，你與我搭檔了這麼多年，也應該明白一點，艦隊在外作戰的時候，艦隊司令官的靈活性是相當大的。」談仁皓笑了起來，「你可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只要不違背大的作戰原則，你就可以自己去尋找一些機會。比如，增加轟炸強度，安排炮擊行動，並且在作戰中有意的提高作戰強度，這些都是鍛煉官兵的有效辦法。幾個月磨練下來，新兵都會成為老兵了。」

    郝東覺微微點了點頭。」那我得多想想辦法，而且得讓顏國忠將軍給我更多的權限。」

    「顏國忠明天就將趕回來，到時候，我跟他談一下吧。」談仁皓長出了口氣，「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早，艦隊將在基隆港補充燃料。我趕過去與艦隊會合，不然魏東北那混蛋肯定得在背地裡罵我了。」

    「罵你？」談仁皓驚訝地看了眼郝東覺。

    「開玩笑的，魏東北這人很好相處地。而且能力也很強……」

    「東覺，你要明白一點。你是艦隊司令官，不管你與魏東北的私人關係有多好，他都只是艦隊參謀長。」談仁皓的神色立即嚴肅了起來，「你們之間先是上下級關係，而不是朋友關係。作為艦隊司令官。你需要承擔艦隊的所有責任，而以前，你在擔任參謀長的時候，是不需要承擔責任地。我的意思並不是要你疏遠魏東北，你應該明白一點，作為艦隊司令官，你必須要有威信，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在號施令，而不是由參謀長在號施令。參謀長只是艦隊參謀部的頭頭，明白我的意思嗎？」

    郝東覺惱了下頭皮，然後點頭笑了起來。

    「我可不是跟你在開玩笑。我了解你的性格，而且知道你的脾氣，既然你已經坐上了這個位置，那你就得適應這個新的角色。」談仁皓拍了下郝東覺的肩膀。」你可以用自己的辦法去處理艦隊的事情，但是你必須得牢記這一點，你是艦隊的靈魂，那麼，你就應該主宰艦隊的命運！」

    「我知道！」郝東覺用力的點了點頭。

    談仁皓暗嘆了口氣，他也知道一時半會是無法讓郝東覺徹底轉變過來的。」好了，這事你以後再想吧，你與黃曉天聯繫過了嗎？」

    「前幾天他到了萊城的好似後，與我聯繫過了，第四特混艦隊正在返回廣州，大概就這兩天到達。」郝東覺拿出了香菸，「他們的情況比較糟糕，大部分戰艦都出了嚴重故障，恐怕光是維修都得花上一兩個月的時間吧。而且這次第四特混艦隊還得換裝新的作戰飛機，訓練任務也很緊張。大部分地官兵也已經執行了過八個月的作戰任務，需要輪換休假了。黃曉天的麻煩並不少，他在電話里還跟我抱怨了一大番呢！」

    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那他有沒有提到第四特混艦隊什麼時候返回戰場的事情？」

    「沒有，不過從艦隊的情況來看，最快也得到三月中旬，甚至是三月底了。差不多正好趕上進攻澳洲的作戰行動吧。」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就得由第二特混艦隊單獨在那邊頂著了。」談仁皓思考了一下，「抓住這個機會吧。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第四特混艦隊的地位已經過了第二特混艦隊。第二特混艦隊是少卿一手建立起來的，就算不為你自己，為了少卿，你也得拿出點成績來。」

    「我知道，老雷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郝東覺的神色沉了下來。

    「下個月就能出院了。」談仁皓也嘆了口氣，「也許他會被安排到戰區艦隊總司令的位置上去，今後負責協調艦隊與其他部隊的作戰行動，而不再擔任前線指揮官。」

    「也就說，今後由他來指揮我們這些特混艦隊？」

    談仁皓點了點頭。」我一直沒有時間給他打電話，只是聽別人說，他的恢復情況很不錯，最大的困難已經被克服了，所以我相信他能夠恢復健康的。」

    「我也是，好幾次都想給老雷打電話，可忙起來，全都忘了，哎！」郝東覺嘆了口氣。

    「好了，不想這些事情，等老雷回來了，我們找機會再好好聚一下。」談仁皓把住了妹夫的肩膀，他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郝東覺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的心情與談仁皓一樣。

    當初在成都飛行學院的時候，談仁皓，雷少卿，郝東覺，常薦新四人一直都認為他們將共同戰鬥到最後，可現在，雷少卿已經離開了艦隊，雖然他還在海軍繼續服役，但是卻再也不能到戰艦上去指揮艦隊作戰了。雷少卿能夠康復，這已經是個奇蹟，也許，現在談仁皓與郝東覺不應該感到悲哀，而是應該為雷少卿感到驕傲。一個在絕大部分人看來下半輩子將在輪椅上度過的將軍，能夠重新站起來，而且回到軍隊裡面，這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奇蹟了，而且這也是雷少卿在眾多兄弟的支持下創造出的奇蹟。

    當天晚上，談清漣也回到了舟山。她原本是在文工團，負責在前線進行慰問演出，現在已經被調回了後方，負責安排文工團慰問演出的事情，而不再需要到前線去了。

    這也算是特殊照顧吧，畢竟談清漣是郝東覺的妻子，是談仁皓的妹妹，而讓將軍的妻子與妹妹去前線活動，這肯定不合海軍的基本原則，這就如同廖穎玉絕不會被分配到前線野戰醫院去一樣。這也算是穩定軍心，讓郝東覺能夠不用為自己的家事操心的安排吧。

    除了在德國沒有回來的大舅子之外，談仁皓的所有親人都齊聚一堂了。這頓晚飯也是吃得最開心的，當然，家裡的焦點不是談仁皓，也不是其他任何一個成年人，而是剛剛出生的「小寶」。這是談仁皓兒子談萌磊的乳名。」談萌磊」這個名字是聶人鳳取的，而且聶人鳳已經認了小寶為干孫子，這也算是與談仁皓拉近了關係吧。

    晚飯不算豐盛，氣氛卻很熱烈，有了郝東覺這個「大寶」，更是少不了開心的事情。在飯桌上，所有人都放下了煩心的事情，享受著家庭里獨里的溫馨。這也是兩個月來，談仁皓在家裡吃得最開心的一頓晚飯了。當他融入到了家庭的氛圍中的時候，這才現，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值得他去珍惜，愛護，保護與捍衛的東西，而「家」，就是他必須要去捍衛的樂園。

    吃了晚飯後，談靖康與古秀娟負責收拾飯桌，廖穎玉與談清漣則去逗「小寶」，談仁皓，廖漢翔與郝東覺在大廳里坐了一會，就一起去了書房。家裡的溫馨生活已經結束，三個將軍再次恢復了軍人的本色。

    這也算是戰爭時期的一大特點吧，不管在哪裡，作為帝**人，他們先考慮的都是軍隊裡的事情。而這也是他們最為重視的事情，是他們為之付出畢生心血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