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刀殺式,這是天臧一直以來所具備的強大殺技,沒想到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初具模型。
「九刀殺式嗎,好名字啊!」
少年名花感嘆道,恐怕因為信息的封閉,兩名少年還不曾知道,外面世界已經出現了式化體這種超越了常理的存在。
「對了,想喝酒嗎?」
名花突然問道,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少年般的狡黠,天臧突然兩眼放光,轉頭看了看四周,快速頭。
片刻之後,名花帶回了兩瓶清酒,提著一袋花生米,兩名少年便坐在走廊的台階上,在略帶淡紅的月光下,暢談理想,暢談劍道。
「合哉,你有過想要出去的念頭嗎?」
「誒?外面的世界嗎……」
名花抬頭,看著淡紅色的月光,神情憂鬱了很多,
「這個世界正在遭受毀滅……我從出生開始,就居住在這個地方,跟著父親潛心修習劍道,對外面的世界倒是不怎麼了解。」
「真羨慕你啊,外面就如同地獄一般,我跟著父親一路來到你們這裡,看見了太多鮮血,也看見了太多悲傷。」
看著同樣消沉的天臧,名花笑了,
「那就不要再走了,一直待在這裡就行,我們可以共同提高,過著隱世的生活,直到這個世界真正來到毀滅的時刻。」
天臧咧嘴一笑,但笑容只持續了一瞬便被一股堅定所取代,
「合哉,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把這些傳中的劍道融匯成九刀殺式嗎?」
名花一怔,似乎能夠想到什麼,但依然搖了搖頭。
「我想要成為最強劍士,然後多多少少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至少保護家人,至少不讓那些感染體傷害到我們……」
頓了一頓,少年天臧接著道,
「其實我想要出去闖蕩一番,到外面的地獄去走走,即使死亡隨時會來臨我也無所畏懼,那些感染體,是一個個妖魔,就像平安時代和江戶時代那些妖怪與精靈一樣,我想要去消滅他們,替天行道!」
少年名花看著天臧嚴肅的表情,放聲大笑了起來。
「喂!你笑什麼啊!」
「不,我並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果然呢,你不會甘於這種生活,其實我們這個年齡,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你也認同嗎?」
少年天臧喜出望外,見名花頭,連忙追問道,
「那你願意與我一起出去闖蕩嗎?」
見這個問題問來,名花有了些尷尬,這讓天臧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名花與自己不一樣。
「呃,不用回答,當我沒提過就好。」
看著天臧有些失落的表情,名花咧嘴一笑,
「又夢,我會支持你的想法,不過,你要想清楚了,我們現在的能力,到外面真的就只是去尋死而已,如果你想要離開,最起碼要超越父親他們,這或許會花費不少時間,但我希望你能沉得住氣,一定要等到實力足夠了,再到外面去。」
「嗯,我知道,我會更加努力,第一個目標,真真切切的打敗你,然後向我們的父親挑戰!」
天臧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名花知道他的秉性,並深切的相信眼前這個僅比自己兩歲的少年一定能夠達到那個地步。
「如果到了那一天,到了你離開的那一天,答應我,在外面,千萬不要死。」
天臧微微一愣,看著名花認真的表情,隨即用力了頭。
「唉……」
名花看著對方的表情,還是嘆了口氣,
「真是拿你沒辦法,如果到了那一天,我或許會改變主意也不定哦。」
「誒?你,你什麼?」
「就你這種性格,如果一個人獨自到外面去,恐怕會死的很快呢!」
「誰的……」
「我會跟著你去的!」
名花突然打斷了他的反駁,這令天臧一陣驚詫,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連忙改口,
「沒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沒準真的會很快就完蛋。」
名花莞爾,
「你這子,既然都這樣了,我這個兄長也不能坐視不管,我們做個約定吧,當我們都超越了父親他們,就一起出去闖蕩,殺盡天下罪惡!」
名花淡笑開口,令天臧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隨即兩少年舉杯相碰,
「殺盡天下罪惡!」
一飲而盡,大笑聲飄入天空,在他們都不曾注意到的背後陰影處,兩對夫妻站在一處,看著這兩名少年,神色不同。
兩位父親閉眼淡笑,而兩位母親,表情卻有了些擔憂……
「那個約定……」
站在畫面前的天臧,一隻手始終緊握著血櫻不放,
「是記憶中自己作出的第一個約定。」
然而這兩人並沒有兌現彼此的諾言。
我終於深切地明白,當初天臧在最後一刻斬殺名花合哉,他的心情會是怎樣,恐怕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吧。
窺探者調取了這段記憶,恐怕也是因為名花合哉的存在,當初選擇名花合哉,或許也看中了他精湛的劍道。
美好的東西似乎永遠都無法永存下去,畫面繼續跳躍,不知過了多久,畫面中閃過了當初我與七芒所看見的事件,發生在醫院的事故,當他看見兩個嬰兒被調換的那一刻時,眼神之中儘是難以置信,似乎根本就不敢相信,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連維克托他們也是一陣驚呼,
「原來雅芯不是九刀的親妹妹!」
維克托又看向了我,見我並沒有感到驚訝,再次驚呼出聲,
「你這子,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尷尬頭,回道,
「不是我想要隱瞞的,是七芒不讓我的。」
七芒聞言頓時滿頭的黑線,
「呃,那個時候時間緊張,如果把這個真相出來,我可不敢保證會出現更好的結果!」
維克托他們自然是明白事理的,只是還是被這信息衝擊的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麼,這兩人是可以在一起的了!」
倒是辰血兒立刻想到了這兒,神情興奮。
「嗯,沒錯。」
維克託附和著了頭,
「就是不知道九刀會怎麼想,能不能接受從親情突然轉變的愛情。」
「這有什麼能不能接受的,雅芯愛慕著九刀,女方都沒有什麼介意的,九刀要是個爺們,就該接受!」
辰血兒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性格,令維克托無奈搖頭。
再次看向畫面,天臧震驚的表情僅僅維持了一瞬,因為他看見了某個身影,出現在深山之中的兩個人,全新的面孔。
至此,握住血櫻的手再次緊了一緊,似乎這兩人的出現正是之後一切的導火線。
這一細節被我們所有人捕捉到,也立刻停止了驚訝,目不轉睛的看著時間線。
大山之中,血塵已不降數年之久,一老一少踱步翻躍大山,停在了名花流道場的大門前。
「聽了嗎,這一老一少似乎是另一個劍道流的,在血塵爆發的時候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這兩人了。」
「他們是來投奔我們的嗎?」
「誰知道呢,不過名花大人與他們交流的好像並不愉快,對方要提出比試。」
「比試?誰和誰?」
議論的門人往後看去,少年名花與天臧走了過來,這兩人已經長高了不少,天臧的表情也更加的剛毅了,因為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母親因為剛剛生產,身體十分羸弱。
見門人閉口不再提,兩少爺互相對視一眼,跟著湊在了門邊竊聽。
「為什麼非要比試呢,現在這種時代背景下,已經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這是天臧父親的聲音。
「不知二位有沒有聽過式化體?」
那位老者開口,聲音倒是老態龍鍾,
「這是自然,為何提起這個?」
「我家少爺想要成為式化體,為此,他需要不斷的進行試煉,與強大的人進行切磋,實不相瞞,我們很早就開始了旅程,少爺身上背負了很多仇恨,滅門之仇,滅族之仇,他的父母都死在了感染體的手上,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祝他一臂之力。」
「既然背負仇恨,就不應該到這個地方,你們走吧,我們不希望這個地方被仇恨所充斥。」
名花的父親開口道,名花與天臧透過門縫往裡面看去,兩人不由同時一驚,因為那個少年的眼神充滿了怨毒、隨時保持著殺意十足的神態。
那是真正經過無數殺戮的眼神,那少年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擁有這般駭人的眼神!
最終,兩位流主並沒有立刻答應比試,但答應他們可以住宿一宿。
夜晚,兩位流主在書房裡對坐飲茶,就今天的事情進行了討論,門外依然有著兩個少年在竊聽。
「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們應該是百斬流的人。」
「是的,百斬流雖沒有我們天葬流和名花流流傳的更久遠,不過也算得上一個非常著名的劍道世家,只可惜血塵爆發那年,幾乎遭遇了滅門之災,那老人應該就是失蹤的管家,那少年,恐怕就是下一任傳人佐藤龍伊。」
「佐藤龍伊嗎……那少年的眼神充滿了戾氣,明日還是早早打發他們離去的好。」
名花的父親對那名少年佐藤龍伊並沒有好感。
「只是,他們想要讓你我這種劍道高手成為磨刀石,但那孩子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天臧的父親語氣凝重,令門外兩人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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