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書已經葬如母妃的陵寢中,好在母親去世前已經將書中內容盡數教於兒臣,兒臣雖然天資愚鈍,倒也學有所成。」他當然不能說奇書他帶來了皇城,不然,哪裡還有自己什麼事。
皇甫聖緊了緊眸子,眼神中透漏出意思危險的氣息,這個已經學的奇書的皇甫觴,當然跟十年前的那個人不一樣。
「所以父皇若是需要兒臣為您分憂的話,兒臣定當盡力。」無觴說著微微的行禮。
「京中事情大多繁雜,你初回京中,這其中的事情,你能處理?」皇甫聖還是有所懷疑。
「那,父皇大可再等等看,兒臣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父皇」
……
「皇上,皇上。」榮久看到皇甫聖在附帶輕輕的上前喚了兩聲。
「你說,朕的這個兒子,到底回來幹什麼的。」皇甫聖焦慮的問道。
「皇上,您就不要為這樣的事情焦慮了,他一個十年不在京中的皇子,回來能掀起什麼風浪,而且他習得奇書,這不是正好為陛下分憂嗎?」榮久一邊為皇甫聖按著肩膀一邊說道。
「他是能幫朕分憂,但是卻也是個潛在的危險,他若有異心將來這皇位不得還要爭一爭。」說道自己的皇位,皇甫聖倒是擔心起來。
「皇上,著的殿下從小什麼心性你還不知道嗎?就算這十年有所改變,但是本性不會變的,就算將來他會跟太子殿下爭皇位,但是現在他卻能幫您看著太子殿下穩固這皇位不是嗎?」榮久低著頭說道。
作為距離皇帝最近的人,他十分清楚要說什麼樣的話才能讓皇帝安心。
皇甫聖聽了榮久的話立馬轉過頭來看著他,「你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有道理啊。」
說著皇甫聖還不停的點頭,無論以後他會不會爭奪皇位,但是現在,他是一定會幫助自己穩定皇位的,無論是慧涼還是太子,都需要他來抗衡。
「拿紙筆來,朕要擬旨。」皇甫聖立馬來了精神。
榮久看了一眼皇甫聖,皇甫觴日後在這皇城算是有一席之地了。
浮沉巷
不知是時間太過久遠還是因為寒風太過凌冽,浮沉巷的牌匾似乎有些褪色。
「小姐,陸將軍來了。」蕭荷傳了話便轉身退出去了。
「大哥,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看到陸乘風櫻黎自然是高興的,本還懶散的身體也有了些活力。
「大哥明日就要去慧涼邊境平亂了,來跟你告別。」陸乘風看著櫻黎的眼神只是無盡的柔情。
「平亂?」櫻黎皺了一下眉頭,她總覺得,這個時候陸乘風突然被調離皇城,一定有什麼問題。
但是她並不能阻止,畢竟,眼前的這個人,是這個國家的將軍,是百姓的守護神,他要去平亂,這是他該做的事。
「保重,萬事小心,我讓幾個嶺上的影衛跟著你吧。」櫻黎握上了陸乘風的胳膊,眼裡滿滿的是擔憂。
陸乘風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他此時只有接受櫻黎的好意,她才會安心。
陸乘風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突然被調離不可能就那麼簡單,可是邊關來報,慧涼軍隊侵犯邊境也是事實,他就必須盡一個將軍應盡的職責,這身鎧甲他穿在身上一天,這青雲的百姓,他還是要守。
冬日的太陽,已經不能暖人心了,即便那麼掛著,也不能讓人感到一絲暖意,街旁的大柳樹已經凍死了好多,但是也沒人處理一下殘骸,畢竟這年頭死人都是常見的事,何況是死幾棵樹。
「公子,玄機閣已經把消息傳到慧涼皇室了,那邊也派了兵,現在也正如公子所料,皇帝派了陸乘風去平亂。」又是殘叔那讓人難受的沙啞嗓音。
無觴看著手裡的來信,自己在慧涼國做了這麼多年的玄機公子,創建玄機閣通曉八方,也都是在為了如今做打算,那些心思好在沒有白做。
「自己的江山受到威脅,他當然只能派自己最信任的人。」無觴目光變得悠長,好像已經看到了遙遠的慧涼發生了什麼。
「安排好慧涼那邊,派出玄機閣最精銳的玄機衛協助慧涼軍隊,就只讓陸乘風一個人回來就好,皇城這邊,如果秋楚淵夠聰明的話,自己就會偽造些信件,誣陷陸乘風一個通敵賣國的罪然後想辦法把軍權奪到自己兒子手裡,那時,陸乘風也除去了,櫻黎跟秋楚淵的梁子也算徹底結下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都在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的走著,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也離他越來越近,但是就是那個道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有些東西靠近了他,有些東西卻遠離了他。
送走陸乘風,櫻黎疲憊的依靠在軟塌上,這幾日的勞累讓她身心疲憊,是能得空就小憩一下。
蕭遠端著安神湯走了進來,櫻黎聽到聲音立馬睜開了眼睛。
「小姐。」
「青木怎麼樣了?」無論如何,心裡還是放不下掛念。
「小姐放心吧,已經上嶺了,不會有事的。」蕭遠一邊說著,一邊將安神湯放在了榮樂面前。
榮樂嘆了一口氣,還是沒能讓那個孩子安穩度日。
「小姐不要自責,青木不會怪您的,而且進了浮沉巷,有誰還能安穩度日。」蕭遠看了一眼櫻黎,自然明白她心裡的焦灼。
「他們畢竟還是孩子。」櫻黎心下有些擔心,不僅是擔心青木,更擔心冬寧。
「冬寧更無須擔心,如今他已經跟沁心心意相通,日後兩人自會相互照應。」
「怕只怕,很多事我們無法預料,我只盼著浮沉巷與秋家不要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怨才好,倒時,為難的只有冬寧而已。」
櫻黎望向了那碗安神湯,現在的她又怎能安神,陸乘風突然去邊境平亂就讓她心下不安,她隱約覺得有什麼麻煩要發生,怕只怕這馬糞要牽扯到他不想牽扯到的人。
「小姐多慮了,不會有事的,現在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中。」蕭遠只是沒有櫻黎的第六感。
「是啊,事情還都在掌控中,只是不知,我們是不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櫻黎說著又嘆了口氣。
蕭遠知道櫻黎口中的別人到底是誰,那個人的出現,確實是浮沉巷的劫難。
「好了,不用擔心我了,馬上就要祭天大典了,盯好了,這次,決不能再讓太子逃脫,加上他之前的錯,這次皇上也該考慮換一個太子了。」櫻黎說著喝了一口安神湯。
皇城,祭天大典。宜修墓開館星宿土木,忌嫁娶宴請。
這是平民百姓唯一有機會可以見到高牆裡面的人的機會,整條街都被圍堵的水泄不通,這些人都是為了能見一見那個所謂的真龍天子,那個高人一等的人。
今日的浮沉巷格外的安靜,只因為這附近的人都去了神祠大街。
「櫻黎。」
櫻黎本在窗邊發呆,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是婁宇。
櫻黎只是覺得現在蕭荷好像也太隨意了竟然來人了都不通報一聲。
「你怎麼來了。」
「想邀你一起去看看祭天大典。」婁宇直接就表明了來意。
櫻黎聽了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一直以為婁宇是一個不愛湊熱鬧的人,沒想到這種事他竟然願意去摻和。
「這種熱鬧你竟然願意去湊。」
婁宇微微點了點頭,輕輕的笑了笑,「這可不是一般的熱鬧,而是一場大戲,我在銘城樓的頂層包了一個包間,不知櫻黎是否願意與我一起過去看看呢?」
櫻黎只是想了一會,「好啊,那就去看看吧,也是個樂子。」說著櫻黎就起身朝門外走去。
當婁宇的馬車走到神祠大街的街口的時候,就已經沒辦法在繼續往裡走了,櫻黎和婁宇只能下了車。
「這些人為了一睹龍顏,還真的是不容易。」婁宇玩笑的說道。
「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誰又幫的了他們。」櫻黎看了一眼人群,就飛身朝著銘城樓而去。
婁宇也快速跟上了櫻黎,然後帶著櫻黎進了自己提前預定的包間。
這間酒樓無論是角度還是距離,都是觀賞祭天大典的好選擇,所以這裡的所有包間今天也全都被預定了出去。
櫻黎坐在床邊看著遠處的神祠壇,她知道,一會,那定是一場騷動。
「櫻黎想喝些什麼茶。」樓宇坐下以後問道。
「喝點酒吧,這個時候,喝茶好像並不應景。」櫻黎依舊望著窗外,並沒有看婁宇。
只是當櫻黎一轉眸的時候,眼裡迎進來的那個人分明是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的人。
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移開眼眸,她也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這個人。
無觴看到櫻黎的時候也楞了一下,但是看到櫻黎有意躲避自己的眼神,心下也沉了一下,他今天是一個人來的,皇甫涼還在忙祭祀的事情,他不喜歡那樣壓抑的忙碌,便一個人來這裡看熱鬧,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櫻黎。
只是當櫻黎看到一旁正在低眉淺笑的婁宇的時候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知道他在這?」語氣中透著一絲的肯定,不然他也不可能事前沒有知會自己就跑去找自己來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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