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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庭沒有動,臉上波瀾不驚,好像剛才那一耳光沒有打在他臉上一樣。
海棠用力握緊還在發抖的手指,眼圈熱熱脹脹難受的厲害,緊咬下唇,直到口中充斥著一股鐵鏽味才緩緩開口:「誰准你私自做決定,誰准你自作主張。」
邵庭垂眸看著她,神色複雜,卻始終不置一詞。
海棠從身後拿出一沓文件用力抵在他胸口上:「生病了不起?你憑什麼那樣算計了我之後,再自以為是的拋棄我。邵庭,比起海鋒你又好在哪裡,你這樣,更傷我」
她極少在他面前哭,認識這麼多年,不管怎麼刺傷她這女人都一副刀槍不入的鐵娘子模樣。此刻眼淚靜靜地往下淌,蜿蜒過她越發消瘦的臉龐,從尖尖的下巴滑落,這模樣讓邵庭一顆心揪著疼,拳頭在口袋裡越攥越緊。
邵庭喉結動了動,用力合住眼,聲音像是沙石碾過般粗糲黯啞:「你跟著我,沒有將來。你有權尋找幸福,過去,是我太自以為是。」
「你現在也自以為是!」海棠深深汲了口氣,胸口劇烈起伏,像是有口氣堵在胸口順不過來。邵庭看得難受,伸手想扶她,海棠側身避開了,勉強扶住一旁的椅背堪堪站穩腳。
誰都不知道她此刻心裡有多難受,看到那份病例時只覺天旋地轉,世界一瞬間坍塌瓦解,然後知道這男人背後都做了些什麼,心裡又氣又怒,偏偏發作不得。
他臉色蒼白,以前結實健碩的身軀也日漸清瘦,就連眼神都變得疲倦暗淡,這些都像針一樣刺得她胸口發痛,哪裡還捨得沖他發那麼大的火。
海棠垂下頭盯著地毯看,聲音也低若蚊鳴:「你以為你不在,我還會幸福?我的心全在你身上,已經分不了旁人半點。」
邵庭頹然坐下,微微撐著額頭,淡色的唇間溢出一聲苦笑:「我是自作自受。」
以前她不愛,偏偏處心積慮讓她愛,現在等她有了回應,他卻只能做個懦弱的膽小鬼,還真是諷刺。
海棠艱難地一步步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眉目間像是在無聲傳遞著什麼,助理和保鏢早就識趣地退下,房門緊閉,一屋子靜謐。
「你浪費了七年,這七年,我們明明可以在一起的。」海棠平靜了一些,伸手將頰邊的濕意擦拭掉,再抬頭看他時微微牽起唇角,「邵庭,你還要離開我七年嗎?不管你離開多少年,我都會等你,所以你自己選,是和我一起,還是互相折磨。」
邵庭看著笑得一臉明媚的女人,她向來聰慧自立,這時候怎麼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你最好的幾年已經浪費在我身上,比我好的男人比比皆是。」邵庭移開視線,只留給她冷淡的側臉,「你現在只是沒遇上合適的人。」
海棠知道不容易說服他,他狠心離開七年,自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反而側過頭輕輕倚在他肩膀上,男人的身軀驀地僵住,遲疑著扭過頭。
海棠才不管他的猶豫掙扎,微笑著閉上眼,順勢將他冰涼的手指也一併握住:「我做夢的時候常常夢到你,夢到就這麼靠著你,等醒過來我就充滿力量。再累的時候,也能熬過來。」
邵庭聽著她的軟言儂語,指節繃得更緊。
「我尊重你的選擇,你要是離開,大不了我繼續等。我人生的每個七年,都會在等待中度過。若是你和我在一起,我有丈夫有女兒,再滿足不過。只是別再說讓我找別人,這是對我的不尊重,我沒那麼水性楊花。」
她故意語氣嚴苛,每個字都說的極其嚴重,說完直起身,微微整理下裙擺,站起身抱著胳膊立在他身前:「要我怎麼活,你來選。」
邵庭仰頭望著這個女人。
七年已過,她蛻變成了更加明艷動人的樣子,生活已將她歷練的堅強獨立,甚至壓迫感十足,這時候說的每個字都讓他無言以對。
好像怎麼做,對她都是不公平。
「你在逼我。」邵庭眉心微動,因為瘦削而顯得五官越加立體深邃,一雙眼深沉銳利,卻盛滿痛苦難堪。
海棠嘆了口氣,終究不忍心太強硬,低頭對上他的視線,軟了聲調:「不逼你,痛苦的會是三個人,想想小寶,你又幾時盡過父親的責任。」
邵庭拳頭緊握,默默地抿緊薄唇。
海棠走後,邵庭坐在窗前一整夜,夜風又涼又徹骨,卻也沒將他混亂的思緒稍稍禮清一些,反而更加迷惑彷徨。
到底該怎麼做,對她才是最好?
那之後海棠會時不時過來,倒再沒提起過兩人的將來,只是像老朋友一樣禮貌有距地相處著。她不往前,他就不會後退,海棠很清楚邵庭現在矛盾的心理,一點兒也不捨得逼他。
她倒是時不時就說起小寶,說孩子在學校的表現,說孩子如何想他,還說有小男生暗戀小寶,給她寫了好幾封情書。
邵庭一聽馬上蹙起眉心,終於按捺不住:「敢打我女兒的主意,膽子不小。」
海棠抿著笑,看他炸毛生氣,悄悄附身在耳畔低語:「小寶好像也中意那孩子,不如你回去親自教訓,你是生父,比我更有發言權。」
邵庭聞言眉心更緊,唇角動了動像是要說什麼題外話,最後又沉默地轉過頭:「小孩子之間,哪有那麼複雜。你在逗我。」
海棠撇了撇嘴,不慌不忙地說:「愛信不信,要不你親自回去問問小寶。」
邵庭還是沒鬆口跟她回家,海棠也不著急,耐著性子和他軟磨硬泡。
***
直到那次邵庭病發,向來隱忍內斂的男人痛的在床上緊緊抱住腦袋,身體不住發抖輕顫,臉色白的嚇人。
他明顯疼的受不了,俊朗深沉的五官扭曲駭人,卻還是強忍著不願發出聲音。
家庭醫生要給他注射鎮痛劑,邵庭顫抖著伸出手,用力指了指門口,咬牙擠出一句話:「你,出去。」
話是對海棠說的,所有人都一臉焦急地轉頭看著她。
海棠手足無措,只剩下眼淚不住往下掉:「讓我陪著你。」
邵庭直接抓過醫生的針劑砸了過來,玻璃渣碎裂在她腳邊險些割到腳面,海棠握緊拳頭,最後還是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那個男人有他堅持的驕傲,不想被她看到最狼狽的時候。
海棠倚靠著門板慢慢滑坐在地毯上,聽著裡面壓抑的呻-吟,緊緊擰住胳膊。她不知道能為邵庭做點什麼,心急如焚偏偏又無能為力,除了在一邊看著什麼都做不了,還真是沒用。
海棠用力咬住嘴唇,指尖狠狠擰緊胳膊,不能哭,不能讓邵庭分心,邵庭就是怕她這樣才一味想著離開。
裡邊很久才安靜下來,醫生神色凝重走出來,看到她眼眶通紅的模樣又是一聲嘆息:「只有您能勸他,早點手術吧。這七年裡邵先生曾多次昏迷,癌細胞並沒有擴散,可是眼下」
醫生欲言又止,只再次強調:「還是儘快手術。」
海棠聽葉強說過,手術的風險很大,若是惡性腫瘤極有可能擴散,到時候恐怕會直接失去邵庭。
醫生也知道這決定很難,並沒有催促:「他睡了,你可以進去看看。」
海棠推開門進去,窗簾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飄蕩,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嗆得人頭疼。床上的人呼吸平穩,可是額頭還微微附著一層細汗,海棠伸手替他一點點擦拭掉,坐在床邊又將他眉心的褶皺撫平。
他連睡著大概都在痛,眉心擰的很緊,海棠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漸漸地,心裡的酸澀發酵洶湧,瞬間又漫出眼眶:「我該怎麼辦?沒有你,我怎麼活。」
她從來都不是個懦弱猶疑的人,可是這時候真的彷徨極了,無論哪種抉擇都要冒失去邵庭的危險,想到或許會和他生死相隔,她胸口痛的像是被生生撕裂一樣。
邵庭本就睡得不安穩,感覺到她壓抑的哭聲,慢慢掀開眼帘。
海棠猝不及防與他撞個正著,也不迴避,直勾勾地看著他。
邵庭閉了閉眼,似乎累極了,許久才從干啞的喉間擠出一句話:「不管怎麼做,都只會讓你傷心,我真是個不稱職的丈夫。」
海棠搖了搖頭,幾乎泣不成聲,俯身將臉頰埋進他掌中:「沒有,你很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夠細心。居然連你病的這麼重都沒發現。」
他生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時候肯定早就露出端倪,其實仔細回想是有那麼一段時間他身體出了問題,常常約私人醫生檢查,可是那時候她太疏忽了,說到底不稱職的其實是她才對。
「你在內疚。」邵庭靜靜看著她的烏黑髮頂,掌心微微摩挲著她濡濕的臉頰。
海棠瓮聲瓮氣地否認,想了想又點頭:「所以一定要給我機會彌補,你不是不做賠本生意?記得連本帶利收回去。」
邵庭悶悶地笑,連帶著身體微動,粗糲的掌心一下下摩擦著她滑膩的小臉。
海棠抬起頭看著他,接著主動吻上來,唇舌熱情地往他嘴裡鑽,邵庭抗拒一會發現徒勞,最後無奈地張開嘴讓她進去。
等她雙頰嫣紅地退出來,邵庭小聲哼笑:「欺負病人。」
邵庭是了解海棠的,從被她發現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心無旁騖地離開。如果他硬來,依著那女人的性子一定想辦法逼他回來。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率先鬆口。
***
手術的事誰也沒提,邵庭之後的情況忽然得到控制,這或許是惡化前的徵兆,也或許是好事也說不定。醫生也說不好,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他沒再堅持趕海棠走,自己也有私心,以前見不到的時候就折磨自己,現在見到了,反而越發貪戀。
人真是無恥的動物。
海棠周末帶了小寶過來,孩子特別黏邵庭,一直纏著爸爸說話,挽著他胳膊的小手一刻也沒鬆開過:「我怕去趟衛生間回來,爸爸又偷偷溜走了。」
邵庭看著越來越懂事的女兒,輕輕將下顎抵住她發頂:「不會,爸爸不走了。」
海棠正在切橙子,聞言動作頓了頓,再抬頭看向那男人時,發現他也正在專注地睨著自己。
兩人沉默對視著,誰也沒先說話,倒是小寶驀地直起身,像是忽然想到什麼:「我馬上就暑假了,我們一起去旅行好不好?我們全家還沒一起出去玩兒過呢。」
海棠微微皺眉,有些擔心邵庭的身體。
邵庭倒是很高興地答應了,還笑著安慰她:「我也想留段美好回憶。」
這話讓海棠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將橙子餵進他嘴裡,主動貼了貼他面頰:「我會在你身邊一輩子,看著我就好,不需要什麼回憶。」
邵庭只是笑,伸手摟住老婆孩子,摟得很緊很緊——
最後旅遊的地點選了內蒙草原,寬廣瞭望的草原讓人心情暢快,小寶是最高興的,見到氂牛和羊群就會興奮地大叫:「爸爸快看!是活的。」
邵庭沐浴在夕陽的橘色霞光里,臉上露出溫和笑意:「還從沒見她這麼開心過。」
海棠也望著孩子的背影出神:「你沒在這七年,她笑的越來越少。」
邵庭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只是踟躕著依舊不作答,海棠挽住他胳膊的手緊了緊:「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在草原那幾天,還意外地遇上了顧安寧,海棠和邵庭兩人自己的問題解決不好,對旁人的事倒是格外上心。幫著邵勁把人騙回去,看著顧安寧向邵勁求婚,海棠在邊上感動的一塌糊塗,用胳膊撞了撞身邊的男人:「你連求婚都省了,以後記得補給我。」
邵庭看著遠處的一雙璧人,再回想和海棠的一切,心裡的貪念越來越深壑。
***
小寶馬上開學了,海棠和邵庭卻再次回了草原,這是邵庭提議的,要彌補虧欠的那場蜜月旅行。海棠臨走前把公司交給海鋒,海鋒很意外:「你不擔心我動手腳?」
海棠想了想,輕輕搖頭:「這一切本來就不是我的,如果回到你手裡,我只希望你別讓爸失望。好好對大哥和二哥,他們再不好,也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海鋒沉默地看著她,等她想要起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事我聽說了,海棠,我會好好照顧你和那孩子。以前是我不好,可我從沒忘記過你,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海棠背對著他,海鋒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低沉清晰的話語:「美琪很好,別再辜負她。你已經負了我,別再犯同樣的錯。過去的事,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海鋒的手指越攥越緊,像是怕她走後就徹底消失不見,更是慌張地起身牢牢把人抱在懷裡:「我那晚沒上她,只是用手,我受不了你和邵庭在一起。海棠,我從來沒背叛過我們的愛情,和她也什麼都沒做過,我們還可以回頭的。」
海棠愣了愣,不由失笑,這步棋她好像又走錯了。
她輕輕掙開身後的男人,微微嘆息道:「我把公司給你,只是因為你能管理的更好,這與愛情無關。更何況,我心裡只剩那個人了。」
海鋒悲傷地看著她,眼睜睜看著她越走越遠,手心原本屬於她的溫度也一點點消失殆盡。
在草原的這段日子,兩人和所有普通小夫妻一樣,做著簡單平淡的事情。他們一起買菜做飯,一起看電視玩遊戲,晚上會躺在草堆里看漫天繁星,說著彼此不知道的秘密,然後手牽手睡過去。
生活很安逸,可是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個驚雷還未引爆而已。
邵庭帶海棠去騎馬,兩人同騎一匹,一望無際的金黃草原望不到盡頭,邵庭坐在她身後,手臂拉著韁繩,卻一直沒有約束馬匹行進的方向。
海棠忍不住側過臉問他,說:「我們要去哪?」
邵庭微微低頭與她耳鬢廝磨,許久才啞聲呢喃:「跟著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如何,海棠,你怕嗎?」
海棠看著他眸中的堅定神色,用力點頭:「只要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邵庭彎起唇,笑容在夕陽里溫暖乾淨。
他伸手將她抱起翻轉過身,與自己面對面,接著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吮-吸著,手指直接探進文胸里,握著她柔軟飽滿的兩團輕輕搓-揉。
海棠攬著他的頸項,身體早就酥了一半:「在這裡?」
邵庭不回答,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企圖,海棠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他在露天之下做這種事,全身都泛著一層淺淺的粉紅色,有些羞赧,又隱隱覺得刺激。
草原上空曠無人,只剩微風痒痒麻麻地吹過臉頰。
她一頭長髮散落在肩側,被他輕輕撥到身後,接著俯身將她起伏的兩團軟-肉含住吞咽,衣物散落一地,白淨美好的女-體軟綿綿地偎在他懷裡,任他肆意擺弄。
馬在原地打轉,耳邊只剩她壓抑難耐的喘息聲,邵庭從她修長的頸項又一路吻上去,入目的就是她一張微微發紅又欲求不滿的小臉蛋。
她茫然地望著他,捉起他的手又按住了空虛的那一處:「邵庭——」
「饞了?」邵庭伸手按了按,脹脹鼓鼓的私-處馬上溢出一灘水漬,他的指尖只在裂縫處試探,還沒深入就被她自行吸了進去。
接著花蕊深處像是有無數軟綿綿的小手,爭先恐後地將他包裹住,來回蠕動著。
邵庭嗓子乾的厲害,試探著抽-出半截,低頭一看手指上都是一層晶瑩黏-液,又緩緩刺進去一些。
來回幾次,她已經忍不住發起抖來:「慢點,我受不了。」
她似乎滿足了一些,嫣紅的小嘴微微張著,白淨整齊的牙齒露出一半,難耐地溢出幾聲嬌-吟。
邵庭被她勾的難受,胯-間脹的快要爆開一樣。他用力在她花心扣-弄幾下,惡劣地貼著她雙唇調-笑:「這樣就受不了了?」
海棠恨恨瞪著他,還沒緩過一口氣,已經感覺到那堅硬的巨獸一寸寸擠了進去。
他將她一雙長腿盤在自己腰際,密密實實地和她相連,堅硬碩-大的陽-具抵進她最深處,這樣的姿勢她吞得更緊更深,像是要將他完全吃光一樣。
邵庭暢快的不可思議,扣著她的細腰用力頂了幾下,過了癮才捏住她的下巴與她濕吻,迷戀地低聲喚她的名字:「海棠。」
海棠被他那幾下撞得魂飛魄散,偏偏又美的厲害,這會睜開雙眼迷糊地瞪著他:「幹嘛?」
她一雙眸子水潤明亮,像是蒙了一層薄霧,半開半合地微微眯著眼角,偏偏這樣子也誘-人的很,還渾然不覺地在探出小舌在他唇邊舔-弄:「怎麼停了?不舒服?」
她本意是關心他的身體,可這話到了邵庭耳里就是別的意思,邵庭伸手在她微微濡濕的臀-肉上輕輕揉-捏:「你棒極了,怎麼會不舒服?」
海棠臉上一熱,用力捶他胸口:「不要臉。」
邵庭只是笑,慢慢抽-出些許再用力頂進去,接著一陣用力衝刺,一手狠狠掐著她腿-根的嫩-肉,每一下都直抵最敏感的那一處。
馬似乎感受到了背上兩人的不老實,快意馳騁起來,它速度快,顛簸起伏的動作就格外劇烈。邵庭的起伏沉落也隨之加劇,力道比之前還要大,每一下都入得極深。
海棠快瘋了,快-感如滅頂的潮汐,雙腿死死纏著他尖叫連連:「邵庭抱我下去。」
邵庭抱得她很緊,可也舒服的難以言喻,他將人的長腿又往上架起一些,低頭看她蠕動發紅的兩瓣花瓣,眼都紅了,哪裡還聽得進去她的話,用力挺-動起來,扣著她的腰狠狠抽-送。
因為馬前進的動作和衝擊,兩人那裡一直相互摩擦著,微微有些癢,又微微有些麻,海棠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大口喘著氣,全身都細細密密地冒出汗意,起伏晃動的兩團白-嫩間也蜿蜒著滴下晶瑩汗珠。
畫面煽情逼人,邵庭看著她此刻嫵-媚動人的樣子,小腹又是一陣發緊。
馬的奔跑越來越快,邵庭看她實在受不住,抱著人一起滾在草地上,他身上的衣服還在,擔心刮傷她細嫩的肌理,乾脆把人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
「換你。」他在她耳邊低語,順勢將她凌亂的蓬鬆長發輕輕理順。
海棠心臟怦怦直跳,又有股麻-酥酥的電流在身體裡橫行,身下那處更是癢的厲害,只好自己動手止癢。
她攀著他的肩頭猶豫再三,還是搖搖晃晃地擺-臀動了起來。
這會兒正是夕陽西落的時候,天邊的那輪紅日像血一樣,照的兩人汗濕的身軀也泛著一層橘紅。
等一切趨於平靜,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像是被雨水淋過一般。他們從沒這麼瘋狂地做過,最開始時海棠很抗拒這種事,每次都是應付交差,再後來幾次她難得適應了,還是勉勉強強地在他身下承受,眼神卻一次也不敢和他對焦。
果然做-愛這種事,兩情相悅才是最美。
邵庭指尖纏著她微卷的發尾,過了好一會才說:「我約了胡醫生下周手術。」
海棠盯著頭頂的湛藍天幕,已經開始有依稀的星光微露,她唇邊慢慢綻開一抹笑,翻身對上他俊朗深沉的五官:「好。」
「等我出來,會告訴你一個秘密。」
「好。」
兩個人緊緊抱住對方,心臟挨得很近。
作者有話要說:後續:
三個月後,邵庭的手術很成功,癌細胞受到很好控制,醫生證實他腦中的腫瘤非惡性。海棠聽到這消息幾乎喜極而泣,捂住鼻子很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邵庭看著她這副樣子,寵溺地捏了捏她臉頰:「老天看你這麼傻,終究不忍心拆散我們。」
海棠的表情像哭又像是在笑,搖頭又點頭,弄得邵庭哭笑不得:「到底想說什麼?」
海棠用力汲了汲鼻子,這才一字字說出口:「老天是可憐我們,考驗了我們那麼久,怎麼也該給我們一個好結局。這才公平。」
邵庭攬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施力,輕輕吻她額頭:「其實是你的誠意打動了它,謝謝你愛我,謝謝你陪著我。」
海棠不說話,只是將腦袋微微倚靠在他肩膀上。
從醫院出來,一路上風和日麗,兩人的步伐也勤快愜意了不少。走了幾步,海棠忽然伸手拽住邵庭的袖子。
邵庭疑惑地停住腳步,海棠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胸口:「你的秘密呢?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
邵庭似乎也是這時候才想起,卻有些難以啟齒,海棠一看他這幅樣子反而緊張起來:「不會是你和胡醫生有事瞞著我吧?」
邵庭莞爾:「不是,是別的事。」
「什麼事?」海棠想不到還有事能讓他這般難以開口。
邵庭沉吟片刻,伸手牢牢握住她的指尖:「你一直想知道小寶的母親是誰,其實,她一直就在小寶身邊。」
海棠臉上沒有太大波動,只是耐心地聽著邵庭說完:「小寶是我們的女兒,他出生之後就被海鋒派人帶走了,還做了假的死亡證明。海鋒應該是確信孩子是我的,幸好我很快將她找了回來——」
邵庭說的惴惴不安,卻沒在海棠臉上看出一絲驚異,他微微思忖片刻就釋然了:「你想起來了?」
海棠默了默,緩緩點頭,她想起來的並不多,有些畫面就好像老舊膠片一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而有些甚至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小寶的事是我自己猜到的。越來越了解你,這猜測也越來越篤定,除了我的孩子,沒人能讓你那麼操心。」
邵庭知道她一直很聰明,讚許地捏了捏她的鼻樑:「一直不告訴你,是因為這段回憶於你而言並不愉快。孩子的身世揭穿,那段被你遺忘的難堪也會再次想起來。」
他像是刻意繞開了什麼,接著又說:「海鋒一直虎視眈眈,小寶當時還小,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本想等你愛上我再告訴你的,誰知道後來生病,那時候只想你輕輕鬆鬆重找幸福,更不想用我們的女兒綁住你——」
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海棠都不想深究了,今天的幸福來之不易,所有的誤會和糾葛都隨那段記憶封存掩埋罷。
海棠想了想,還有一件事要和邵庭攤牌:「我還記起了那天和海鋒在酒店發生的事情——」
邵庭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表情很不自在。那天的事兒他早就刻意不去想,那天他趕到的時候海棠衣裳不整似縮在牆角,模樣可憐極了,可是看著當時的場景他根本不敢去想曾經發生過什麼。
看著他的表情,海棠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伸手覆住他的臉頰迫他對上自己的視線,接著一字一頓異常清晰地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邵庭微怔,換他死死扣住海棠的肩膀,聲音都在發抖:「你們,沒?」
海棠抿了抿唇,堅定點頭:「什麼都沒做。他是想強迫我,那時候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瞬間變成了一匹惡狼,眼裡完全沒有溫度,我才明白自己所愛非人。」
「那你怎麼會,突然發病?」
邵庭想起來依舊心有餘悸,只聽海棠釋然一笑:「這個,其實是我的秘密。」
邵庭微微皺起眉頭,海棠往前走了幾步,這才回頭沖他笑:「海鋒騙我,說你把我送給他,你們禮尚往來,私下有交易。我當時信了,很難受。」
她想了想沒說下去,微微垂下眼眸,反而轉身走了。
邵庭在原地愣了幾秒,快速地消化這話里的意思,驀地瞪大眼,大步追上去:「海棠,你給我站住。」
海棠卻一點兒也沒慢,反而越走越快。邵庭衝上去一把將人攔住,直接扯進懷裡抱得死死的,對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睛,心跳驟快:「你是說,你那時候就——」
海棠歪著頭,露出幾分小女孩的俏皮模樣:「我怎麼?」
「你那時候就愛上我了。因為他的一句話,你很傷心,甚至比他背叛你,還要難過絕望。」短短的一句話,邵庭每個字都說的異常艱澀。他以為海棠忘記的全是與海鋒有關的記憶,孰料她忘記的,卻是他們之間至關重要的一段。
如果當時她沒完,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海棠心底也是一陣唏噓,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遺憾:「雖然我們兜兜轉轉,錯過了很多年,可是命中注定,不管遭遇什麼,我都會愛上你。」
邵庭靜靜看著她,好看的唇角彎起淺淺弧度,海棠踮起腳主動印上一吻:「我的mr right,i love you.」
~完~
到這裡《淤青》就全部完結了,感謝大家支持!謝謝姑娘們一路不離不棄的陪伴,鞠躬~
寫這本書算是心態很不好,可能比起之前的文這本不夠精彩,所以數據各方面都很差,曾經一度很失落,因為很多熟面孔都消失了。但是有很多妹紙依舊在也多了不少新妹紙,再加上之前遇到某個真愛粉攻擊,大家都在挺我,那時候真的很感動,我這人嘴拙,別的不多說,保證以後會繼續努力寫,用心回報大家!
新文我要存稿兩章再發,有興趣的姑娘請關注我微博,應該會在兩天後開坑。基本動向微博會通知的,再次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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