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金好笑點頭:
「好,那我早點把我生辰八字搞到手,讓你好好幫我算算,我的正緣到底在哪兒,免得我再走歪路。」
「誒!你這麼想就對了!」
孟彤滿臉欣慰,「我早說過,顧明瑄那舔狗,根本就配不上你,我沒說錯吧!狗還是要配狗的.....」
兩人說著話,秦嶼一手拎一隻行李箱下來了。
孟彤止住話頭,跑過去從他身上摘下自己的包,掏出手機給司機撥電話。
沒一會兒,孟家的司機就到了。
宋延金將兩人送上車,看著車子走遠。
一回頭,眼睛裡猛地撞進一團白霧,頓時駭的尖叫一聲,渾身雞皮疙瘩瞬間冒起來。
『啊——!』
香河苑這富貴地,原本住的人就不多。
每棟跟每棟之間都隔著老遠,形成獨立墅院的格局。
正值夜晚,庭院裡夜燈幽亮,蟬鳴陣陣。
這一聲驚駭尖叫劃破夜空,瞬間驅散了盛夏夜晚的燥熱,周遭溫度都跟著降了幾個度。
伴隨著一聲柔弱幽幽的,「幫幫我~」
宋延金眼眸睜大,表情徹底失控,整個人從頭僵到腳,像凍僵的冰雕。
「...你別怕,我沒有惡意。」
女鬼往前飄了兩步,小心翼翼看著她,神情委屈地仿佛差點被嚇死的人是她。
宋延金腳都僵住了,下意識捂住耳朵,緊緊閉上了眼。
「這位小姐,只有你能看見我,請您幫幫我,我的家人還在找我,我只是想回家......」
「金珠!!」
院子裡傳來傅斯川的低沉喊聲,打斷了女鬼急切要表達的話。
耳邊清靜下來,宋延金依然捂著耳朵不敢睜眼。
直到她被人一把抱住,結結實實裹進溫熱胸膛里,縈繞在周身的寒氣在逐漸驅散。
「別怕,沒事了。」
耳邊是男人溫熱的呼吸,語聲溫醇沉厚,撫平她心頭悸跳的不安。
傅斯川環顧了眼四下,摟著她往回走,「先進去。」
兩人進到客廳,他一手關上玄關門,低頭看靠在懷裡的人。
「明天我讓孟彤在這周圍布置一下,讓那些東西不敢再靠近。你怎麼樣?還好?」
宋延金手腳冰冷,好在呼吸已經回溫。
她放下手搖了搖頭,緩緩睜開眼。
「沒事。」
話音剛落,視線頓住,這才發現傅斯川身上穿著浴袍,腰間隨意扎了一下,露出大片精壯潮濕的胸膛,腳下一雙拖鞋,看樣子剛才正在洗澡,是匆匆忙忙跑下樓的。
他頭髮濕亂,還在往下滴水。
兩人身體貼在一起,水珠不可避免的砸在宋延金臉頰、下頜、鎖骨處。
她怔怔抬眼,看著男人冷峻濕潤的臉頰,漆黑深邃的眼眸,眼神里透著緊張…
「傅斯川,你濕著…」
宋延金喃喃開口,下意識抬手想幫他擦,卻又尷尬地無從下手。
「沒事。」
見她神色恢復如常,傅斯川眼神也沉靜下來,隨意抬手蹭了下垂在眉上還在滴水的碎發,順手將鬆散的衣袍掩了掩。
「先上樓,你一個人別亂走動,跟我待在一起。」
宋延金眼帘低垂遮掩眼底情緒,頓頓點了點頭。
傅斯川看她一眼,順勢牽住她手,帶著她上樓。
回到主臥,他進浴室收拾好自己,換了身睡衣,出來領著宋延金下樓吃飯。
被突然冒出來的女鬼這麼一下,宋延金懨懨兒地耷拉著眼皮,看起來又累又倦,完全沒有胃口。
傅斯川給她盛一碗湯,輕輕遞到她面前。
「喝點熱湯,別想了,今晚我守著你,那些東西不會再來的。」
宋延金握在手裡的筷子頓住,喃聲說:
「你要不在呢?」
像剛才那樣,孟彤不過剛走,傅斯川還跟她待在一棟房子裡,結果她一轉身就又撞鬼。
他又不是個閒人,每天沒事可做就貼身守著她?
這顯然不現實。
傅斯川明白她話里意思,默了兩秒,安撫道:
「讓孟彤給家裡布個法陣,我不在你也不用怕的,再給你個護身符,就算不小心撞上,也能擋一次。」
「可我要出去,要去見我爺爺,有些話必須當面跟他談。」
「請他到這裡來談,」傅斯川語氣不容置喙,「除非他不想談,否則沒別的選擇。」
宋延金抬頭看向他,語聲清柔說:
「傅斯川,我不知道自己這樣,需要多久才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或許往後都恢復不了,總不能一直不出門,總不能真的把自己栓在你褲腰帶上。」
傅斯川不禁失笑,「你可以試試,我倒是無所謂。」
「我沒跟你開玩笑。」宋延金滿眼複雜地看著他,「如果我以後一直這樣了,也應該學著去面對,逃避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面對?」
傅斯川唇角輕扯,放下碗筷坐好,正視她的眉眼,含笑調侃:
「你說面對時不時就撞鬼的人生麼?剛被嚇破膽,就要出去找那隻鬼嗎?你適應的不要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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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金苦笑,「彤彤不一直那樣麼?我也可以。」
「所以你也要去學她,以後不做女總裁,改行去做道姑?」
宋延金,「......」
傅斯川搖了搖頭,重新撿起筷子。
「就當你剛受過驚嚇,才口不擇言,現在先不談這個,吃飯吧。」
宋延金垂下眼,沒再說什麼。
*
當晚,兩人彼此默認睡在一間房裡。
宋延金以為自己會彆扭到無法入睡,但得益於待在他身邊實在太溫暖了,她闔上眼裝睡一會兒,竟然就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
只是睡到半夜,被一陣低低絮絮的聲音吵醒。
起先她以為自己在做夢,誰知聲音越來越清晰,像是有人在跟她說話。
意識逐漸清醒,她眼睛還沒睜開,卻已經聽清對方在說什麼。
「她來了,她在外面,多可憐,幫幫她...」
宋延金眼皮動了動,察覺自己被人摟在懷裡,渾身是熱乎乎的。
她才有膽量緩緩睜開眼,小聲喚了句:
「傅斯川?」
「別叫他,你知道自己想幫她。」
宋延金眼瞼顫了顫,眼睛不受控制的瞠圓,低低絮絮的語聲還在她耳邊響。
「這不是壞事,勇敢一點,去面對,早晚要這樣...」
她確認了聲音來源,眼珠不受控地緩慢移動,盯向近在咫尺的玉佩。
傅斯川面朝她側躺著,睡顏冷峻沉靜,胸口睡衣微微敞著,戴在他脖子上平安扣露出來大半。
床頭燈溫暖幽亮,足以讓宋延金看清平安扣的樣式。
碧玉色。
色澤剔透油潤。
其上雕刻著繁複古老的花紋。
看起來像古董,輩輩相傳的那種。
此時眼前這塊平安扣像是有生命一般,吸引著宋延金,仿佛裡面有個靈魂,在趁傅斯川睡著的時候,小心嘗試著跟她對話。
「去看看,你能做到的,你能做到...」
「你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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