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足別人婚姻關係、間接害死一個孕婦並取而代之,又在一段婚姻里忍受不了丈夫的冷漠和報復,選擇出軌來緩解自己的痛苦。
這聽起來,梁慧完全是咎由自取。
蘇牧皺了皺眉,心情沉鬱地垂下頭。
「我先前並不清楚她和她的丈夫,還存在那些問題。我只以為她的丈夫出軌在先,又不肯放過她...」
「然而說什麼都晚了,我深愛她,根本不在意她以前什麼樣,我只想維繫當下的感情,保護她是我唯一的念頭。」
「那個男人說,嫁入豪門是梁慧自己不擇手段求來的,所以她應該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要讓梁慧困在他太太的位子上,一輩子失去愛,得不到愛,直到她死。」
「他甚至要帶走Angel,再也不允許她們母女相見。」
「梁慧大受刺激,她本身就已經存在心理問題,她跟那個男人撕打起來,那個男人也動了手。」
「我很快趕到樓下,眼看梁慧就要被他掐死,來不及多想,就順手抄起裝飾品,砸在他頭上。」
「我沒敢用太大力氣,也擔心會出人命,當時只是想讓他放開梁慧。」
「後來那男人頭破血流,看到我出現,瞬間怒火中燒。」
「我們扭打起來,他抄起了那個燭台,也砸破了我的頭。」
「梁慧嚇壞了,她不敢上前,一直在旁邊喊叫,試圖讓我們停下來。」
「但我們都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勸。」
「後來,我看到她抱著肚子倒在地上,身下都是血,我很擔心,跑過去查看她的狀況,那個男人也停下來。」
蘇牧神情痛苦,他一臉懊悔地抱住頭:
「我不知道她懷孕了。」
「我看到她那樣,我才意識到這一點,她總說自己身體不適,想去做體檢,原本那天早晨我答應陪她去做體檢。」
「我想帶她離開這裡,送她去醫院,但我當時太著急,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我下意識想保護她。」
「我們抱著她摔倒在地上,再然後,我就看到自己躺在地上,一地狼藉,身下一潭血,梁慧跪坐在旁邊驚駭大哭,那個男人也嚇呆了...」
他停了停,又抬起眼看向宋延金,面色灰敗且眼神黯淡無光。
「...我以為她是愛我的,但顯然,深陷這段感情而無法自拔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她悲痛了一會兒,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們倆商量著,把我的屍體藏起來,就當那天的事從未發生過。」
「那個男人找來一些手下,重砌了泳池,把我的屍體藏在泳池下面,之後又抹清了我曾經出現在這裡的一切痕跡。」
「梁慧則在出院後,就帶著Angel搬離了這裡。」
「這棟房子依然是她的,只要她不回來,不出售,永遠不會有人發現我的屍體。」
宋延金聽完蘇牧的故事,心底不由地嘆了口氣。
整件事情里,下場最慘的是蘇牧。
而他唯一的罪,是跟別人的妻子偷情,偏偏那個女人還沒有他用情深。
更可恨又可悲的是,他到現在,還擔心自己的屍體會給梁慧造成麻煩...
「說到底,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控制不住自己愛上一個有夫之婦,不止解救不了她,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蘇牧說道,「我不怨她,怪我自己沒用,原本我的死就是個意外。」
「如果當時報警了,在場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憑他丈夫的權勢,不可能讓自己身上沾染污點,只要他懷恨在心,完全可以把我的死栽贓在梁慧的身上,甚至可能害她坐牢,然後順理成章地奪走Angel。」
「Angel還小,她需要媽媽,我寧願這件事情以我的死而就此終結,也不想看到那么小的孩子,跟媽媽分開。」
宋延金沉默不語。
好半晌,她開口:「既然你的死只是意外,相信法醫能給出答案,如果當時報警,不一定結果就是壞的。」
蘇牧皺眉,不認同地說道:
「你不懂,他們夫妻感情破裂,甚至已經大打出手,那個男人怨恨她.....」
「梁慧流產了,她也是受害者,從現場打鬥的痕跡很容易能分辨出是你跟她丈夫的,她想要自保,完全可以推說是他丈夫過失殺人,為自己開脫.....」
宋延金話頭頓住,搖了搖頭:
「現在線索已經都被抹乾淨,再多說也沒用了,就算他們沒有殺人,藏屍罪也夠他們喝一壺的。屍體就在梁慧的房子裡,她一定會受牽連。」
可笑的是,因為第一現場已經被破壞,警局就算介入也查不到什麼證據。
正因為缺乏蘇牧是自己跌倒才摔死的證據。
梁慧想自證清白,也難。
不過,從她決定藏屍並付諸於行動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不是清白的了。
蘇牧連忙搖頭,「我不需要誰付出代價,不管你相不相信...」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你如果真的沒有怨念,就不會還在這裡逗留,鬼沒有執念早就去超度了!」宋延金哂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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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抿唇沉默,微微垂下頭。
宋延金靜坐了片刻,緩聲勸道:
「其實想想吧,只要梁慧肯到警局自首,主動交代自己藏屍,結果會不一樣的。」
蘇牧,「...她會坐牢。」
「你們學心理的,偶爾不讀點法律嗎?」
「?」
宋延金攬了攬懷裡的暖水袋,無奈地給他普及法律知識:
「法醫能夠鑑定你的死因,她這種行為,只是故意損壞屍體罪,不涉及到過失殺人,最多關幾年就出來了,何況如果自首,可能還會減刑。」
「可是Angel才三歲半...」
「這一點我必須糾正你。」
宋延金皺眉打斷他,「整件事情里,你看起來最無辜,但你也已經付出代價,梁慧也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否則你覺得一個破壞別人家庭又出軌外遇還殘忍到藏屍的女人,真的能教導好自己的女兒嗎?」
蘇牧啞口無言,知道她說的沒錯。
「人做錯事不付出代價,永遠不會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就不會改正,以後她還會犯同樣的錯。」
「你真替小女孩兒著想,就該知道,她在這樣的女人身邊長大,對她不一定是好事。」
見他還猶豫不決,宋延金無力地搖搖頭。
「就算她暫時進去改造,以父母的權勢,她的女兒也會被人照顧的很好,這一點根本不用擔心。」
「還有,我希望蘇先生明白的是,我只做我認為對的事,這是我的原則。」
「你如果覺得不滿意,可以拒絕我的幫助,隨便你再去找誰。」
她抱著暖水袋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也不是很想多管閒事.....」
見她真的轉身要走,蘇牧面上掠過絲急色,瞬間閃身擋住她去路。
宋延金挑眉。
蘇牧苦笑點頭,「好,我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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