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宋延金搖了下頭,「...就是在想,他是否願意見到我。二十多年,他或許已經組成了新的家庭,有了其他的孩子,萬一我的出現給他造成困擾。」
「這場親,不認也罷。」
她原本對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就沒有那麼大的執念。
只是想查清自己的身世,知道二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想要確認宋家有罪而已。
現在宋家已經得到應有的下場,對於見到親生父親這件事,顧慮反倒比期待要深。
傅斯川聞言緘默,「...面還是要見的,就算你決定不跟他相認,我們努力這麼久,至少也該得到個結果,現在退縮了,往後想起來終究是一場遺憾。」
宋延金垂下眼,輕輕點頭。
「嗯。」
*
謝廳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醫院。
醫院這邊也早做好配合工作,上午九點半,宋延金和傅斯川就坐上了專列。
整節車廂除了傅斯川和宋延金,就只有醫護人員和幾個保鏢,十分清靜。
宋延金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專列已經在進站。
車站外,鄧巍和鄧珅親自來接他們,傅斯川一路坐輪椅,直接被人抬上房車。
直到房車駛離站台,幾人才有說話的機會。
鄧珅拿著杯子倒了杯熱水,殷勤地遞給傅斯川:
「傅哥,你躺會兒不?這床我都給鋪好了。」
傅斯川淡笑擺開他手,「滾,我是縫了幾針,又不是廢了。」
鄧珅笑呵呵,把杯子又遞過去。
「喝一口吧,趕這麼遠的路,能不渴?」
「不渴。」
「我倒都倒了~」
宋延金伸手接過去,「給我吧,我渴。」
鄧珅連忙遞給她,嘿嘿笑道:
「誒對!嫂子喝!你看我這,光顧照顧傷員了!嫂子照顧傅哥這麼些天,也辛苦了!」
他嘴皮子叭叭著,指了下宋延金,又跟傅斯川說:
「瞧把嫂子給累的,這都瘦成啥樣了,這可得好好兒給補補...」
傅斯川坐在輪椅上,抬腳要踹他,嘴裡笑罵了句:
「用你說?清靜一路,就你嘴沒個閒,聒噪。」
鄧珅嘿了聲,委屈巴巴眨巴了下,扁嘴道:
「我這兒擔心你呢,好心當成驢肝肺...」
鄧巍搭著腿坐在一旁,等自己傻弟弟表現完了,這才斯文一笑,開口道:
「老秦跟老高在醫院等著,那邊兒都安排妥當了,保證你住的舒坦,好好養傷,別想著往家跑。」
傅斯川看向他,「不是說安排了療養院?」
「得了吧,那地方兒一幫老頭兒老太太,全是機關大領導,你受得了?」鄧巍嗤笑搖頭。
傅斯川淡淡一笑,沒再說什麼。
旁邊的鄧珅已經一臉八卦的,小聲兒跟宋延金聊上了。
「嫂子,我哥這口子。」他比劃著自己胸口,「咋扎的呀?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拿刀子扎我傅哥?這明夏市的官差辦事兒效率也太差了!去打聽打聽...」
宋延金抿了口熱水,緩聲打斷他:
「扎他這人,官差管不了。」
「啥?」鄧珅瞪起眼,「什麼人物這麼牛掰?別太離譜啊,這可是我傅哥!」
「你確定想知道?」
「我還真得知道知道了!」
鄧珅一臉不服氣地捋袖子:
「你說,讓小爺知道是誰,我帶著謝嘉信直奔明夏,干丫的!還官差管不了,給他牛的,我看看官差管不了的人,我鄧小爺管不管得了!」
傅斯川聽不下去,似笑非笑掃他一眼:
「別吹了,你有那兩下子能耐,先干只厲鬼給我開開眼。」
「干就干!不就是干丫...」
鄧珅一上頭,嗤笑接了半句,話說到一半兒又愣住,轉過臉眼睛都瞪圓了。
「啥玩意兒?厲鬼?!」
宋延金抿唇好笑,「嗯,厲鬼。」
「...不是」
鄧珅一臉懵,看看她,又看了看傅斯川:
「不說你們卷進公安抓逃犯的案子裡,被誤傷的麼?這怎麼又扯上厲鬼了?」
市局辦案子,就算是遇到疑難雜案,偶爾會跟道協合作,但一般在公布消息和結果的時候,也會刻意規避跟玄學掛鉤。
當下是個信仰科學的時代。
政府機關單位只會宣揚積極正能量,且能用事實論證的東西,他們需要證明實力,讓明夏市的民眾覺得當下的法治社會,安全且可靠。
但凡涉及到牛鬼蛇神而人力無法干擾和掌控的玄妙事跡,政府都會稍加粉飾和掩蓋後再公布。
畢竟,人人都想把生活過好,這一點已經很難了。
玄學雖然也盛行,但它對大多數人來說,甚至都不存在於他們的認知里。
對於那些神秘,虛無縹緲且無法掌控的力量,人們知道後都會本能的心生畏懼,失去對政府的信任,對社會的信仰。
宋延金簡單跟鄧氏兄弟解釋了傅斯川被厲鬼所傷的過程。
鄧珅聽得雲裡霧裡,一臉迷茫地眨巴了眨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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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附身?然後扎的傅哥???」
鄧巍沒理他,而是皺眉問傅斯川:
「我記得孟彤說過,你防克陰邪之物,這次怎麼...」
傅斯川下顎微搖,淡淡說道:
「這隻厲鬼不同,是有人蓄意馴養的厲鬼,過於凶。」
宋延金也補充解釋了句,「它若正面同傅斯川對抗,當然沒有勝算,所以它附到人身上,操控人體,背刺他。」
「狡詐!!」
鄧珅咬牙切齒,氣的一拍大腿。
宋延金看了眼傅斯川,眼睫微垂輕嘆一聲:
「說到底,他是為我才受的傷...」
車內一瞬寂靜。
鄧巍面不改色沒說話。
鄧珅愣了下,看了眼三人,小聲嘀咕:
「得,這又成『勇斗厲鬼』變『英雄救美』了?那傅哥你傷的值了...」
傅斯川嗤笑罵他,「你嘴那麼碎?」
鄧珅立馬兩根手指一捏,放在嘴邊劃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正這時,房車停下來。
車門打開,高承澤扒著車門探頭進來,視線在車內掃視了一圈兒,對著傅斯川打量一番,嘿笑了聲。
「嘿,怎麼著?用不用抱你?用就說話。」
傅斯川笑罵,「滾!」
抱是不可能抱,不過最後他還是被幾人給抬到擔架上,一路推進了特級套房。
宋延金也是下車後才發現,該來的都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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