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瀾蹭的戰起來,她臉頰微紅,顯得有些激動。「哥哥,有些事你沒經歷過,所以你不能理解。」
「我每次打坐完,抬頭看著他的身影我就覺得安心;在琅琊山,我們聚在一起論道,他開心大笑著說話我也覺得開心;他一個人偷偷在後山流淚,我看著都覺得心痛。」
「他不和我們一樣在長輩的寵愛下長大,作為天驕,我們一直被捧在高台上,哥哥,你已經習慣了俯視著看人。你不知道,他還是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因為戰爭而離開了母親,至今未曾再見過,他的父親作為軍官將領和他基本沒見過,最後更是戰死沙場,雖然他沒說個這件事,但是我知道……」
「你說這樣的人是天煞孤星?……」林瀾紅著耳朵,聲音慢慢有些哽咽。
林子榮看著這樣狀態的妹妹,感覺有些陌生,自從林瀾認識那個小子之後,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小魔女會關心人?會因為另外一個男人,哦不,另一個男孩和他哥哥這樣大吵?林子榮以手撫額,他覺得天央境的環境真難適應,這就是長大的小女孩嗎?
林家老者老早就背負雙手閉眼神遊去了,這些橋段他不用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早熟,想當年師妹喜歡了我三百年都沒敢這樣大膽說話,哎,真是老了啊。
「我這不是為你好嗎?每次你都他的消息,我們修煉者本就是逆天行事,哪天不是活在風險里,你每次聽到他危險就這樣,他要是真的出事……」他說不下去了,林瀾紅著眼睛瞪著他,一隻手死死的捂著他的嘴。
林瀾只比林子榮矮半個頭,她這樣林子榮還真不好避開。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好不容易擺脫這個小魔女的魔爪,他連忙穩住她的動作。「你這麼喜歡他,他知道嗎?」
林瀾的白淨的面龐馬上紅了起來,不過這不是因為激動,她有些嬌羞,轉過身背對林子榮,雙手無意識的抓著衣角,支支吾吾的說道:「誰,誰說我喜歡他了?"
林子榮心想還好我經過你這麼多年鍛煉,已經習慣了,那個小子能承受的了這種節奏變換嗎?
「是他喜歡我好嘛。」林瀾微微回頭,張著大眼睛,嘟著小嘴接著說道。
林子榮運功趕走頭頂的黑線,他上前板過林瀾,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知道你是關心他,他每天在面對危險,同時自身也是個危險,但是你不能一直這樣劇烈的波動情緒啊。」看著林瀾漸漸瞪起的漂亮眼睛,他趕緊轉移目標。「你現在是彼生境,尤是要穩定心境,心魔九劫你過了幾劫?我真的怕你出問題。」
林瀾的眼睛有些飄忽,她也想到這個問題了。剛剛神遊的老者回過神來,對著兄妹兩說道:「荷君大人來了。」
林荷君是林家這個大家族的老祖之一,修為達到靈寂四融境,生命神殿的長老之一。
林子榮反應還是快些,先一步迎了上去,他高聲喊道:「太奶奶。」
林瀾急忙整理一下衣衫也跟了上去。
上古時候的人類和這個時候的大不相同,他們更加高大,大概是三個成年人的高度。
這位老祖光頭,**著身上,刻滿了印記,複雜難明,身上有一種蠻荒時期的味道,給人一種鋒芒四射的感覺。
這位太上祖站在洞口低頭看著這個參謀說道:「帶我去見他們。」接著他回頭問道:「你去看看嗎?」
洞裡傳了另一個聲音說道:「不了。」參謀和老祖離開後,大門自動關閉了。
他在參謀的帶領下,在一間靜室見到了方樓和弘毅兩兄弟,他皺著眉頭,雙眼下的印記仿佛就要活過來了,瞳孔里綻放出一種奇特的光芒。弘毅被第二團火燒的一塌糊塗,就算經過生命規則強者修復過了依舊還是沒有完全康復,這算是道傷,不是平常的損傷,他體內依舊還有魂火存在,這是專門燃燒靈魂的火焰,必須要靠自己來壓制。
弘毅很久被他忽略過去了,偉大的』殿下『怎麼會被這種火焰所傷,最重要的是弘毅額頭上的殺字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了,但是方樓的依舊存在,就連生命規則的強者在這殺意影響下也難以救治他,好在他沒受什麼大的損傷。
太上祖以一種冷冷的目光看著這個龍文殺字。旁邊的參謀覺得背心發涼,他下意識的退後,離這位太上祖遠一點。
這個時候太上祖的眼睛變成綠色,形狀像是貓瞳,可是整個眼白都消失了,徒留人眼的樣子,他死死盯著躺在床上的方樓,幽幽的綠光罩在他的臉上,有些恐怖。
太上祖接著催動功力,眼睛裡的貓瞳變化成一個交叉的十字,綠光更勝,整個房間都被綠光點亮了。
突兀的,方樓額頭上一字排開出現三個眼睛,中間只有一個豎瞳,但是透出來的意味卻是泠漠無情,殘忍弒殺。這個眼睛就像是剛剛醒過來一樣,快速的活絡起來,綠光在這一瞬間就被打破的了。接著失去綠光的照耀,那一排眼睛也消失了。
太上祖微微後仰,緊閉著眼睛,那種奇特的感覺消失了,參謀這才走上來,剛才的一幕不沒有看到,而且也不夠資格看到。他聽著太上祖說道:「我靠!」太上祖長長的舒了口氣,依舊閉著眼睛,「眼睛大很了不起嗎?這樣嚇人。」之前的森嚴感被一掃而空。
參謀被這話逗笑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太上祖,發現他笑著的嘴角上緊閉的雙眼,以及眼角流出的血液。
「去通知他們,先把這他壓進周獄裡,恩,再把』靑『叫回來吧。」
參謀深深的低下頭說了聲是,然後呆滯的看著方樓。
「放心吧,他現在還是安全了,不然也又不到你們來壓他,你明白就好,不要聲張,懂嗎?」太上祖雖然閉著眼,但是還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對著他說。
「是。」參謀看著離去的太上祖,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方樓,覺得心口好像被什麼東西握住,難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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