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鄭強和月牙表現出了極大的求生欲,
說願意代為出錢,
這是真實現代版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節奏。
但最後真正出錢的還是周澤,捨不得歸捨不得,心疼歸心疼,但該花的錢,還是得花,這一點,周老闆還是分得清的。
周老闆是節約,
但也不是那種死要錢的摳。
這一點,倒是讓安律師驚訝了一下。
一頓飯,吃得不算是多熱鬧,氛圍也不是很好。
倒不是眾人還有什麼芥蒂因此在飯桌上放不開,
而是因為一桌子人,能真正放開肚子大快朵頤的,也就老道跟許清朗兩個人而已。
嗯,
也可以說是,一大桌子人一圈坐,活人,只有這倆位。
死侍喜歡吃蟲子,對桌上的菜不是很感興趣,在書屋裡時,他也是不上桌吃飯的,白鶯鶯不需要靠吃食物生存,也就隨便嘗了一點。
也就是說,
飯桌上,
大部分人都是重度厭食症患者。
再加上周澤和小luoli沒捨得用彼岸花口服液,也不願意暴露和分享這個東西,所以大家就大眼瞪小眼,努力地對著面前的食物做著極為艱難地鬥爭。
明明一桌子花費不菲的飯菜,
竟然讓包廂里的眾人吃出了一種「憶苦思甜」的氛圍,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當真是每一粒米,吃下去都很辛苦啊,
恨不得比農民伯伯種田更艱辛。
飯畢,
張燕豐、月牙以及鄭強都向周澤送出了魂血,同時融入了周澤的鬼差證之中,周老闆這下是名副其實的老闆了。
五個鬼差小弟在手,還真有一種自己已經擁有千軍萬馬的錯覺,以後遇到什麼時候兒,也可以玩一手一支穿雲箭的把戲。
等這些事情結束後,
周澤和安律師二人選擇步行回去,
鄭強和月牙都都各自回無錫和淮安去了,
畢竟大家一起待在通城也不方便,通城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大家擠在一起也就意味著所有人都吃不飽。
書屋的其他人則是先坐車回去了。
今兒個是陰天,所以哪怕是行走在下午的大街上,也不至於太過炎熱。
「接下來,就是績點的問題了,不過這個問題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至少,對於現在這個階段的你來說,還是有辦法可以去刷一下績點的。」
「刷?」
一個「刷」字,意味著簡單高效,可以省略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安律師點點頭,「我和老道聊天時,得知過你們曾去過一個村子,你們把那個村子的人都收了。」
「嗯。」
是三鄉村。
即使是現在,
周澤對三鄉村的事情還是有些難以釋懷,原本以為是一群餓鬼當道的村子,結果背地裡,卻隱藏著這般令人悲痛的隱情。
也是因為那件事,讓周澤對於「人」和「鬼」之間的關係,有了更深一步的認知。
「其實,類似這樣子的地方,各地都有不少,想想看,一次收全村的亡魂進去,這績點的漲幅肯定很驚人。
當然了,不至於每個都像是那個村子那般正能量。」
周澤笑了笑,示意自己懂的。
「要起風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昨晚在車上我和鄭強月牙兩個人聊過,他們說那個叫古河的捕頭曾打算直接把那個鬼送到上海那邊去的。
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又改道走了。」
「那是什麼鬼?」周澤問道。
戴著面具的小丑,能勾引出人體內的原罪,這手段,真的比那些只會用幻術嚇嚇你的亡魂要高明得多了。
「是地獄裡的一支,喜歡遊蕩在地獄迷霧之中的一種生物吧,記得地獄裡的大人們沒事做就喜歡抓一些過來,飼養在身邊。
十殿閻羅那邊就有著不少,不過是用來負責刑罰的,把人的本惡給勾引出來,化作火焰吞噬那個人的靈魂。
不過,那算是一種比較高級的折磨手段了,一般是拿來對付大奸大惡之人,普通亡魂是享受不到這種級別的服務的。
還有一些地獄裡的巨頭,則是喜歡圈養它們幫自己去吸收這些惡念和原罪,然後自己再吃了它們。
畢竟,對於他們那個層次的存在來說,這些東西非但不會惹禍上身,反而能拿來淬鍊自己,為他們自己所用。」
「那這個東西,怎麼會出來的?」
「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就像是我不清楚你和那小luoli手裡怎麼會有彼岸花液汁一樣。」
聞言,周澤愣了一下。
好在,
安律師並沒有開口向他討要。
「我混過地下的官場,也混了很多年黑道,正因為兩邊都混過,所以對一些變化感知頗深。
風越來越大了,格局,很可能會在近兩年被吹破,一些規矩,放在十幾二十年前,那是鐵律。
而放在現在,無非是自欺欺人的擺設,就像是《西遊記》裡的孫猴子,想幫一個人還陽,還得去大鬧地府。
再看看你現在,就你都能幫人還陽還能做成鬼差了。
陰風日下,鬼心不古啊。」
周澤取出兩根煙,一根遞給了安律師,一根自己咬住。
安律師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周澤相信,他絕不是為了地獄的未來發展道路而憂慮,他如果真的那麼憂國憂民的話,也不會一邊擔憂著一邊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了。
他是在為自己未來的安全而憂慮,之所以投奔自己,而且竭盡全力地為自己打算,也是有著在未來自保的謀算吧。
「我聽陰壽長遠的一名巡檢說過,他說擱在他那個年代,做鬼差時規矩很森嚴的,條條框框很多,遠遠不像是現在風氣散漫和自由。
當一個團體,它的基層已經開始腐爛後,也就意味著大的變革,就要來臨了。」
安律師看了看周澤,認真嚴肅道:「所以,想要自保的話,就得趁著這艘大船還沒完全沉沒前,把自己的位置往上抬。」
「到頭來,還不是一起沉沒?」
「你傻啊,真要沉的時候,有限的救生艇肯定是領導先上啊。」
「你說得……很有道理。」
二人散步時經過了一個公園,周澤先進去上個廁所。
安律師則是在外面等著。
剛進廁所,
周澤就看見一個頭髮是暗紅色穿著裙子的傢伙在自己前面,
周澤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重新看了一下廁所門口的標牌是男,又掃了一眼裡面的尿槽,這才放心地再次進入。
那個傢伙在周澤的旁邊噓噓,
掏出了自己那活兒,
和周澤一起站著。
等周澤出來時,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安律師了。
打電話過去,安律師說他在公園裡頭。
周澤往裡走,找了找。
發現在樹林掩映之中,站著不少女人,其實,這些女人年紀都老大不小了,基本都是老道喜歡的類型,
甚至,
有些還超出了老道喜歡的類型。
她們站在那兒,招攬著生意,來這裡的年輕男人不多,大部分都是老年客戶,價格也是實惠得很,比快餐還便宜。
周澤找到安律師時,只見他正抱著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女人坐在花圃邊,讓人家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是一臉享受的樣子。
周澤點了根煙,問道:「有意思?」
怎麼剛剛還在聊著正經事,一泡尿的功夫,畫風好像變得有點快啊。
當然了,周澤知道安律師屬於那種無色不歡的類型,他此時錢包里還有安律師送給自己的銀卡。
一直忘了扔,是的,忘了。
「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再吃點野菜,才對身體好。
這男人啊,有時候真的和長身體一樣,不能挑食,總是**細的食物,對自己的腸胃也不好的。」
安律師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對周澤說道,
「對了,你也找一個吧,否則多尷尬啊,又不貴。」
周澤搖搖頭,就在安律師旁邊坐著,也有不少老嬤嬤來找周澤,問他要不要服務,都被周澤拒絕了。
成天抱著鶯鶯睡覺,
原配還是個高端制服冷艷美女,
當家花比野花漂亮太多時,野花也就沒什麼吸引力了。
安律師則是玩得舒坦得很,不停地上下其手,似乎因為周澤坐在他旁邊,他反而顯得更加地興奮。
當然了,只是這樣摩擦摩擦,不至於直接本壘打,現在才是下午,要本壘打也得等到晚上時才方便。
如果定力不夠的,直接摩擦出來了,也可以。
「看得難受吧?」安律師側過臉看著周澤。
周澤點點頭。
「看得不舒服麼?」安律師看向周澤的胯部。
周澤點點頭。
「行,這裡的你看不上眼,等下子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那裡的漂亮妹兒多。」
周澤搖搖頭。
「怎麼,這還不願意去?」
「我難受。」
「那去啊。」
「我不舒服。」
「那更要去啊。」
「你仔細摸摸你身上的女人吧。」周澤忽然道。
「摸啥?」
「看看s了沒有。」
「這不肯定啊,我的手法和技術,這不是吹的,哈哈哈。」
安律師一邊說著一邊自信滿滿地看著周澤把自己的手往自己身上女人的下面探去。
而後,
安律師整個人表情僵硬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律師叫了起來。
他身上的女人馬上也嚇得站起來。
「滾啊!」安律師喊道,
他現在覺得很難受,
也覺得很不舒服,
他終於明白了周澤的感受。
「滾什麼滾,快給錢,男扮女裝掙點錢容易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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