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周老闆心裡有些無奈,因為在這仨oser出現時,就意味著自己的追查被「歪樓」了。
周澤是來找殭屍的,
可不是來抓吸血鬼玩的。
而且,
周澤也不相信,
「源自於」贏勾看門狗身份的那位,
會真的那般自降身份地去和吸血鬼扯上什麼關係。
因為這感覺就像是教皇忽然心血來潮,跑到嵩山少林寺當一個小沙彌。
不過,這幾個傢伙的語氣和口吻,倒是把周老闆給弄得氣笑了。
真以為自己長出了一雙獠牙,就能無法無天?
那就給你們看看,
到底誰的牙口,更尖利!
缺失了一隻手,皮膚也很黑,好在這些都是屬於外表的浮雲,當周澤釋放出自己的殭屍狀態時,那種氣場和氣質,還是很震撼的。
周老闆甚至還特意低頭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紅,
見她正帶著畏懼的目光看著自己,
周老闆心裡舒坦了不少。
而後,
周澤向那仨oser走去。
在場的人里,可能除了那個男主人以外,都沒有傻子,當周澤的氣息泄露出來後,那仨吸血鬼oser馬上開始後退。
先前那個俯瞰周澤的吸血鬼更是手臂顫抖地指著周澤,問道:
「泥撕吶鍋,泥撕吶鍋!」
嚇得連四川方言都飆出來了。
周澤沒有回答,直接近身,靠近了一個吸血鬼。
這位吸血鬼伸出了爪子,對著周澤的臉抓了過來。
他的速度確實很快,
如果做個對比的話,有點類似於專業的國家級體操運動員的水平。
事實上,別看那些體操運動員在比賽時各個身姿優美像是精靈,但他們的身體打磨得已經非常出色,反應力爆發力等方面都超出常人許多,若是再傳授一些搏殺技,古代的武林高手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
但超出普通人許多,卻依舊沒能脫離「人」的概念,以這種水平,三打一,對付阿紅這個新嫩鬼差,倒是沒問題。
但面對周老闆這種大殭屍,
可就真的有些不夠看了。
周澤頭微微一側,對方的一隻手抓空,而後周澤馬上把自己的肩膀和右臉貼起來,直接鎖住了對方的一隻手。
對方試圖掙脫,卻沒能成功。
周澤笑了,
老實說,
以前面對的對手要麼有自己的絕技要麼就得自己拼盡全力,
還真的很少碰到這種「狂扁小朋友」的快感。
周老闆可沒有那種不屑和普通人出手覺得會自降身份的道德潔癖。
「唰!」
周澤的右手伸了出去,
原本待在手上的手套也直接裂開,露出了晶瑩的白骨。
之前在麗江那家小診所里,那位老醫生不光給周澤拿銼刀磨去了燒焦的部分,還免費給周澤做了一個美白護理。
總之,
這隻手現在當真是白得很,
早上起床站在窗口吹風時周澤還忍不住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手,
腦海中甚至出現了一些病態的想法,若是這潔白的白骨手上再長出血肉,這得是多麼畫蛇添足的一件事兒啊。
白骨手在此時直接刺入了這名吸血鬼的腹部,
簡單得像是穿透了一層紙一樣。
周澤也微微詫異了一下,
上輩子作為外科醫生,對人體構造自然是很清楚的,這輩子打架時把別人開腸破肚和自己被開腸破肚的次數也不少;
但眼前這位,
身子似乎太單薄了一些,
單薄得就像是那種大菸鬼的體格,
外面還勉強算是個人樣,但裡頭,早就蛀空了。
「咔嚓!」
白骨從對方後背位置鑽出,同時掐斷了對方的脊椎,一氣呵成。
手臂位置還能感知到輕微的微暖,那是還停留在對方身體內的部分,而已經探出去的手,潔白已經不見,沾染上一層層的鮮紅,看起來更加的唯美,宛若一件精心設計的藝術品。
而後,
收回手,
對方倒在了地上,
宛若武士收刀。
周澤把自己的右臂舉起到四十五度,不是為了裝逼,是純粹不想讓自己右手上的鮮血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滴答……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指尖不停地滴落著。
讓周澤有些好奇的是,吸血鬼的血居然是溫的。
身側另一個吸血鬼沖了過來,在他衝刺的時候,沒料到自己第一個同伴已經倒下去了,但這個時候想再收腳已經來不及了。
周澤提起膝蓋,直接一撞!
沒有任何的招式可言,
也沒有去做什麼閃躲,
對方的指甲在自己胸口位置一路抓下去,
衣服上似乎傳來了摩擦生熱而發出的焦味,
但卻沒能抓傷周澤絲毫,
這具體魄哪怕此時看起來再殘破,
但依舊是殭屍的體魄!
況且在麗江那個坑洞下面,
那些屍毒可是把周老闆給餵養得飽飽的。
在這名吸血鬼近乎絕望的目光中,
周澤的膝蓋踹中了其小腹,
他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身體蜷曲著,嘴巴張得很大,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周澤繼續往前走,
鞋子觸碰到了對方的頭部,
對方眼睛睜得大大的,
看著那鞋面過來,
然後,
「砰!」
宛若西瓜落地,
炸裂得徹徹底底。
一旁的男主人都看傻了,
他一直以為至高無上的血族,
居然在這個男人面前跟土雞瓦狗沒什麼區別。
而僅剩的那位oser更是把本就很白的臉嚇得都變青了!
他馬上轉身,
夜禮服一揮,
宛若一道黑影直接向外竄出去。
周澤則是抬起頭,吸了口氣,自己腳底下粘乎乎的,感覺很噁心,他錯了,他不該偷這個懶的。
他往後退了兩步,
皺著眉,
看了一眼自己的鞋面,
翻了個白眼。
而此時,最後一位吸血鬼已經跑出去了。
「喂,去把他解決了。」
周澤對趴在自己另一側肩膀上的花狐貂說道。
花狐貂沒理會,繼續閉著眼,睏覺覺。
剛才周澤和人打架時,它也是在睏覺覺,仿佛早就超脫於物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再引起他的注意了,內心的世界,似乎和整個宇宙達成了共鳴。
周澤知道,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除非你爆了他的菊。
「嘰嘰嘰嘰!!!!!!!」
花狐貂只覺得菊花一陣刺痛,
當即騰飛了起來。
「去把他解決了,屍體帶回來。」
「嗖!」
花狐貂飛出去了。
周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把鞋子脫下,手掌直接在對方真皮沙發上擦了擦,卻還是有些黏人。
「喂,你過來。」
周澤指著站在前面的男主人說道。
「你……這……我……」
男主人有些語無倫次。
「你媽沒死呢。」
聽到這句話,男主人臉色緩和了不少。
「給我拿個塑料盆,再弄點洗手液沐浴露過來,幫我洗洗手,你家裡有沒有沒穿過的新鞋?」
「有的,有的,好的,馬上拿來。」
男主人馬上離開了客廳,
不一會兒,
一盆水和毛巾拿了過來,還有一個鞋盒。
周澤試了一下鞋子,尺碼還挺合適,是沒被人穿過。
「你收入不錯啊。」
住別墅,吃穿用度都這麼高檔。
「呵呵。」
男主人笑了笑,
拿起毛巾開始幫周澤洗手,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幫一具白骨洗手。
阿紅這時候也慢慢爬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但問題應該不大。
「你回去休息吧,沒你的事兒了。」
周老闆用完就丟,
難不成還給你冥鈔補償你的誤工費?
阿紅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在周澤身邊幫忙洗手的男子,男子有些不敢看她。
她笑了笑,
起身,
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她在這對面就有房子,不用跑太遠。
「洗好了。」
周澤聞言,把手收了回來,白骨手上確實幹淨了。
「給我再找個手套。」
「好……好的。」
很快,手套也拿來了,周澤把手套戴上去,靠著沙發,坐著。
男子站在旁邊,彎著腰,他很怕,非常怕。
「呵,剛剛不是挺神氣的麼?牙齒一露,兇巴巴的,怎麼,想咬人啊?」
「我沒咬過人,我沒咬過人。」
男子馬上解釋道。
「坐吧。」
周澤下顎點了點。
男子馬上聽話地在周澤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
花狐貂回來了,
還拖拽了一具屍體回來。
而後,
花狐貂又飛到了周澤肩膀位置,
伸出自己的肉爪子揉了揉屁股,
又閉著眼睡了過去。
周澤甚至有些懷疑,當初封印它的是不是它上一代主人或者就是它爹媽,真的是看不慣這貨的懶散架勢了,直接封印下去眼不見心不煩。
「老闆,你怎麼不叫我啊。」
這時,
鶯鶯走了下來,
看著客廳里的場景,自然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媽呢?」
周澤問道。
鶯鶯看了眼這個男子,
道:
「他媽被我打昏了,現在被我綁起來了。
這不能怪我啊老闆,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但他媽一直想撲過來找茬,故意碰瓷的一樣。
我就稍微下手重了點,他媽就昏過去了。」
男子一直聽著自己媽媽的情況,很緊張,他真的怕眼前的這個女的直接說不小心把他媽給打死了。
此時聽到他母親只是昏厥了過去,
男子當即站起身,一臉歉然道:
「對不起,我媽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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