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來一趟,所以昨兒個下午到達鶴崗後,鶯鶯逛街時順手買了一套獨棟別墅。m
很多地方的人喜歡小戶型,因為它方便出手,而別墅因為體量價格以及裝修花費的原因,出手的難度和周期都比較大。
只是因為鶯鶯考慮著小房子許清朗那兒有不少了,所以她一直走的是別墅路線,這是很早以來就制定的方針戰略,鶯鶯一直堅定不移地執行著。
不光要在數目上超過你,還要在戶型上秒殺你!
再加上這陣子鶴崗因為低價房的新聞上了熱搜後,也確實讓不少房產持有者心慌慌,這個時候,一向是全款買房的鶯鶯確實成了香餑餑。
其餘的手續什麼的,鶯鶯留了通城的那位房地產經理人幫自己來辦理。
按照鶯鶯的話來說,等找到了龍脈,大家可以不急著回去,正好那別墅本就是裝修過的,可以用作做落腳修養之用。
周老闆對這個其實已經麻木了,
尤其是在見識到鶯鶯那可以拿來打撲克的厚厚一疊房產證後,
已經對房子這種事兒,沒多大的興趣了。
當然了,鶯鶯的錢是鶯鶯的,鶯鶯的房子也是鶯鶯的,鶯鶯的財富也是鶯鶯的;
這一點,
周老闆一直很清楚,也沒想去染指什麼,
他只要保證鶯鶯是自己的就行。
大概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周澤就上床休息了,明兒就得出發進老林子了,也不曉得會碰到什麼遇見什麼,到時候還能否再有這種躺在舒舒服服睡覺的機會也難說,所以,得珍惜。
一覺醒來,
睡得很舒服,
七點鐘的時候,
大家都來到了酒店餐廳開始用早餐。
周澤有些意外的是,沒看見安律師下來。
等到了集合出發的時間,
三輛車已經在酒店外頭準備好的時候,
還是不見安律師的人影。
這個隊伍里,缺誰還真缺不了安不起,至少安不起的組織能力確實能夠讓周老闆在旁邊心安理得地當一個甩手掌柜。
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來,周澤拿出手機,撥通了安律師的電話,電話通了,但沒人接,只是很快,一個頭髮蓬亂的男子從酒店門口跑了過來。
「呼…………老闆。」
這一身的酒氣,撲面而來。
周澤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大早上的愉悅心情被直接衝散,
這是在酒缸里泡了一夜?
「昨兒個玩得有點太嗨了,呵呵,抱歉,抱歉。」
說著,
安律師就想打開車門上來。
結果車門被鶯鶯抵住了,
鶯鶯伸手指了指後面,
安律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倒也沒生氣,畢竟大家都很熟了,老闆的潔癖大傢伙也都清楚,
轉身坐進了後面的車裡。
人到齊了,動物也到齊了,出發了!
從鶴崗市區出發,一路向北,白狐所在的那輛車作為領頭車,後面兩輛車就跟在頭車後方。
因為最先提出想帶周澤去東北找龍脈的,就是白狐,作為地頭狐,
它確實足以承擔作為早期嚮導的能力。
等到了中轉點後,大家車都停了下來,因為接下來的路要靠徒步往林子裡走了,車無法繼續往前行使。
大傢伙找了個稍微空曠點的地方,背行囊的背行囊,吃點東西喝點水,先休息一下,然後就準備出發了。
全場人裡頭,只有周老闆沒背包,就連小猴子的挎包里也帶上了不少食物和水,但也沒人說什麼,倒不是因為他是老闆可以搞特殊化,而是鶯鶯已經背了小山一樣多的物資。
「你昨晚去哪兒了?」
庚辰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問道,今兒就要出發了,這麼大的事兒你耽擱了,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喝了點兒酒,然後斷片兒了。」安律師撓了撓頭,「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馬路邊上,還是被環衛工阿姨給喊醒的。」
「呵呵,那得虧現在沒盲流政策了,不然得給你遣返回去。」
「問題就在於,我居然會喝酒喝醉?」
安律師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信麼?」
一個擅長精神力手段的人,本就不容易醉,甚至吸d對他精神上的刺激效果也是缺缺。
外加他本就是睡不著的人,在沒小男孩在身側的前提下,嗑安眠藥除了讓自己這具身體壞死以外,根本無法讓其正常入睡。
「東北大仙兒多,保不准你遇到了哪位大仙兒,不是說打過打不過的問題,有心算無心的話,給你抽個冷子,誰都受不了。」
只能歸咎於這個原因了,安律師應該是昨晚碰到了什麼硬茬子,結果被人給放倒了。
但對方既然讓安律師繼續呼嚕嚕地睡覺,應該也沒什麼惡意,否則現在大家就不是在這兒了,得去殯儀館租靈堂給安律師開追悼會了。
「可能吧,反正我不記得昨晚自己到底見了誰然後去哪裡了,錢包好像是癟了一點,少了多少我也不清楚。」
「下次還是少揣點現金,用電子支付還能查出來自己昨天到底在哪裡消費了。」
「電子支付才不保險,想弄你,直接找個洗澡的場子,掃碼支付600以上的全通知過來做登記說明情況。」
「你又沒媳婦兒,你慌個啥?」
「說什麼呢?」
周澤拿著一瓶橙汁在二人旁邊坐了下來。
「老闆,不好意思哈,昨天是真的遇到事兒了。」
「沒事,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書屋裡還真沒有喝酒誤事兒的說法,因為大部分人都喝不醉,所以周澤也沒拿安律師昨晚酗酒耽擱了出發時間而生氣,這裡頭,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不記得了,唯一清楚的是,我應該喝了不少酒,對了,脖子這邊還有口紅印。」
安律師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位置,
「可能是和某個仙女一夕繾綣去了。」
安律師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然後仙女怕天上的大仙怪罪,故意給我弄迷糊了?」
「你怎麼不說自己昨晚和閻王爺喝花酒去了?」庚辰諷刺道。
「嘿,我也想啊,真讓我有機會和閻王爺喝一次花酒,我心甘情願陽痿十年!」
書屋的氛圍還算好,雖說不管是老道還是贏勾,其立場都是和地獄現有的當權者是對立的,但周老闆一直沒表現出急著要反攻地獄光復地獄的架勢。
再者,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水平,看十殿閻羅,還是要帶點憧憬的。
周澤喝了口橙汁,
道:
「都注意一點吧,我總有種預感,這次找龍脈,可能會出一些事兒。」
說完,
周澤站起身,
眺望前方的老林子。
其實,
他挺喜歡東北這塊地方的,遼闊壯麗,而且,這裡的氣候,也讓喜冷的他很是滿意。
「怎…………麼…………了…………」
贏勾的聲音從心底響起。
一同顫抖的,
還有周澤口袋裡的煞筆。
煞筆似乎很想讓周澤把它再放回去,
站在煞筆的立場上來看,
它似乎一直帶著一種人類才獨有的「追求」,
而且是一種超越了尋常追求,更升華一個層次的東西。
就像是在不停地吼著:
「我不要再去封印旺財了,我要封印那個最牛逼的大佬!」
這種奮發昂揚的事業心和鬥志,
讓周老闆都有些不適應,
放眼望去,
似乎全書屋現在在「奮鬥」這方面,
全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個煞筆。
「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吧,可能會出事兒,第六感吧。」
「看…………門…………狗…………的…………第…………六…………感…………」
周澤直接忽略了贏勾的這句廢話,
道:
「你說,龍脈這東西,應該很寶貴的吧,怎麼就一直等在這裡讓我們來拿?」
「以…………前…………不…………好…………拿…………」
「現在可以了?」
「嗯…………」
「除了你以外,應該還有其他人可以拿的吧?」
「嗯…………」
「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他們也來了,怎麼辦?」
贏勾沉默了,
周澤也沉默了,
少頃,
熟悉的中二長音再度響起:
「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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