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周澤現在的(身shēn)份,想報復一個普通人的話,方法可以有很多。一窩蟻 m.yiwoyi.com
可以讓安律師催眠這位楊部長,讓其在明天新生軍訓時,脫光了衣服,於隊列之間翩翩起舞,跳起那動人的天鵝湖;
可以讓猴子偷偷地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變(身shēn)成妖猴,教他唱「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可以讓老道找到他,請他吃頓飯,和他稱兄道弟;
要知道,
上次和老道一起吃飯稱兄道弟的那群人販子,
已經死光光了,
而且死得很慘。
但上述的這些辦法,周澤都不想用。
於眼下,
於此時,
走到這位楊部長面前,
「啪!」
一聲脆響,
在眾目睽睽之下,
四周學生眼裡「神聖不可侵犯」且「位高權重」的學生會楊部長,
腦袋和啤酒瓶來了第一次地親密接觸。
啤酒瓶碎裂了,
楊部長的額頭也被砸出了血,
看著這紛紛落落的玻璃渣子,
看著一臉驚恐甚至忘記尖叫的楊部長,
周澤忽然覺得世界竟然是如此地美好,
讓人順心順氣。
當然,
既然快樂了,
就要繼續快樂下去。
周澤伸手攥住了楊部長的脖子,將其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而後站在其(身shēn)邊,
用腳直接踹過去!
「官威很重啊?」
「砰!」
「你很囂張啊?」
「砰!」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砰!」
「一個破學生會看把你給牛的!」
「砰!」
「學生會是給學生服務的組織,你懂麼?」
「砰!」
「你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
「砰!」
夜市攤上打架,是常有的事兒,周遭很快就圍了一圈看戲群眾。
楊部長摔在地上,和附近的污水垃圾交織在了一起,在周澤的連翻踹擊之下不停地在地上翻滾。
周圍的一群陪他一起吃飯、剛剛一起((舔tiǎn)tiǎn)他((舔tiǎn)tiǎn)得格外盡心盡責的學生們,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完全被周澤這種上來直接開打的架勢給嚇懵了。
打了一通,
有點累了,
周澤也沒真打算把人給打死,
其實之前坐在隔壁桌看這幫學生和學生幹部沐猴而冠,只是覺得(挺挺)有意思的。
一直到那貨開始嘴裡不乾淨編排林憶了,
周老闆才徹底壓不住火了。
對小姨子,周澤是有愧疚的,當初如果自己能注意一下收尾,給她做做心理輔導什麼的,她說不定就不會差點退學,也不會最後高考沒能考上理想的大學。
打完了,
舒服了,
周澤轉過(身shēn),伸手指了指老張。
老張原本坐在那裡,一直沒動,周圍也有不少人看見他穿著警服。
「你處理下。」
留下這句話,
周澤就直接離開了。
這背影,
囂張得一比,
打完人,
讓警察給自己收尾。
老張一時有些坐蠟,
這個時候,他有一種自己是惡少狗腿子的感覺。
這和他一貫的人生信條不符合,但他又不能去真的把周澤給抓起來。
嘆了口氣,
老張走到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楊部長面前,
蹲下來,
問道:
「同學,要報警麼?」
問這個話時,
老張面帶微笑。
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楊部長馬上搖頭,
「不報,不報!!!!」
「好,既然不報警,我就走了。」
說完,
老張站起(身shēn),
其實眼前這個躺著的傢伙也(挺挺)可憐的,
明明只是個學生,卻把自己演繹成了官僚;
自己稍微給點暗示,他就慫了。
很多人總覺得一代會比一代開明開放,一直期待著未來,
但看看眼前的這位楊部長,你就會感到絕望。
老張也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片雲彩。
他覺得自己今天變壞了,違反了紀律。
先是陪著老闆演戲,看著貓妖的復仇,
再是看著老闆把人部長大人給一通猛揍,
自己剛剛還在感嘆老闆的心境變化得很明顯,
自己呢?
其實是一樣的。
不過轉念一想,法律是管活人的,似乎沒有針對鬼的條文,自己其實也不算是違反紀律吧?
周澤在學校門口,
抽著煙。
當老張走過來時,沒說什麼,就站在周澤(身shēn)邊。
「下次我們出來,還是不要穿警服了。」
老張點點頭,是啊。
「他說的是你小姨子?」
老張問道。
「嗯。」
周澤應了。
「哦。」
老張也應了一下。
「算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周澤走到路口位置,準備打車。
過了一會兒,
周澤又走了回來,
老張半根煙還沒抽完。
「算了,我還是進去看看她吧。」
「嗯。」
老張點點頭,
難道這時候他能說你連她姐姐都不去看為什麼要去看她?
「你去幫我到對面水果攤買點橘子…………」
周澤揮揮手,
「不用買了,就去看看,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走了啊,老闆。」
「嗯。」
周澤重新走入了校園,穿過((操cāo)cāo)場去生活區。
在((操cāo)cāo)場邊的長椅上,看見了坐在那裡黑小妞。
「嘿,真果粒。」
周澤打招呼。
她應該是和老道他們一起來的。
「叫美麗。」黑小妞糾正道。
「忙著吶?」
周澤打了一句很沒營養的招呼,他是準備走人去看小姨子的,不想在這兒多耽擱。
「對啊,忙著給你收屍啊。」
「…………」周澤。
「裝修已經開始了,等裝修結束我就可以在隔壁種彼岸花了,小面積種植的話對原材料的需求並不大。」
「嗯,好。」
這件事有安律師盯著,周澤倒是不需要擔心。
「您這是要去哪兒?」黑小妞問道,「待會兒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你們處理好了,就先走吧,我再一個人逛逛。」
「行,對了,您眼睛怎麼了?」
黑小妞還是發現了。
「沒事。」
黑小妞揚起手臂,丟出了一個小瓶子,道:
「擦擦。」
「你新鼓搗出來的藥膏?」周澤拿在手裡問道。
「上面還有商標名字呢,我從書店廚子那裡偷來的護膚品,你擦擦吧。」
「…………」周澤。
「行了,待會兒他們處理好屍體就來接我回去了,您忙唄。」
周澤點點頭,拿著那個護膚品離開了。
黑小妞看著周澤的背影,
聳了聳肩。
她總覺得這個「奴隸主」一直給人很忙的感覺,
但偏偏又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東西。
這會兒是晚上十點,周澤走到宿管阿姨那邊,因為之前有張燕豐帶著一起進過宿舍,所以宿管阿姨以為周澤也是名警察。
當周澤說再找一個人時,宿管阿姨馬上把名單遞了出來,還給周澤遞了杯水,說了聲「同志辛苦」。
周澤接過水杯喝了口水,點點頭,
回了句:「為人民服務」。
查到了,
林憶的宿舍在一樓,
宿舍門沒有鎖,裡頭漆黑一片,也沒開燈。
這陣子大一新生白天軍訓,晚飯後還得組織警察進行社會實踐的輔導,難得有什麼空閒時間,所以很多學生都在外面玩得很晚才回宿舍;
而且這個時候的社團活動也很多,因為大一新生剛進來,對這些活動的(熱rè)(情qing)度很高,好忽悠。
當然了,其實大部分人在大學參加社團後的工作,無非是跑腿打掃衛生和搬椅子,但新生們依舊(熱rè)(情qing)如火。
伸手推了一下,
宿舍門沒關,
一下子就推開了。
六人宿舍,此時只有一個上鋪位置有人,躺在那兒戴著耳機玩手機。
門被推開了,有人走進來了,她也不知道。
這丫頭,心可真夠大的,也不怕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混進來,這黑漆漆的,不會是上次之後留下了什麼心理(陰yin)影,所以喜歡把自己放在黑暗的環境中吧。
一念至此,
周澤心裡的愧疚就更深了一些,
其實那些事兒,周澤自己都看開了,而且就算計較起來,誰是誰非,其實和林醫生和小姨子也沒什麼關係。
誰知道那個和林可一樣拿人家(身shēn)體寄宿的鬼差會精神失常了呢?
周澤走到(床chuáng)下,
伸手直接掀開了她的被子想嚇嚇她,
其實,在出那檔子事兒之前,小姨子和自己關係還是不錯的,(挺挺)古靈精怪的一個小丫頭,為人也善良。
以前周老闆還去幫她解決過閨蜜,同時拿回過錢包。
被子被掀開了,
露出了兩條白花花的大腿,
哦呵,
丫頭長高了啊,
這腿這麼長了。
雖說宿舍里都是女生,但還是穿個睡褲比較好,女孩子,得注意保護自己,萬一被不三不四的室友偷拍了散播出去,影響也是很不好的。
剛在燒烤攤上,已經有((賤激àn)激àn)婢開始仇富了。
不過這腿真白啊,
如果和你姐一樣喜歡穿絲襪的話就…………咳咳,我是長輩!
「我來看看你,剛知道你在這裡上大學,你的那個學生會明天去退了吧。」
周澤開口道。
「啪!」
宿舍的燈忽然被打開了,
小姨子林憶一頭披著濕漉漉的頭髮提著一個塑料籃子站在門口,
籃子裡放著洗髮水沐浴露這些東西,
應該是剛去學校浴室洗好澡回來。
「陳雅啊,你躺在那裡怎麼把門大開著啊……」
小姨子放下籃子,
站起(身shēn),
這才看見站在自己宿舍里的某男(性xing)。
「你……」
林憶很想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來看看你,剛知道你在這裡上大學,你的那個學生會明天…………」
周澤卡殼了,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相當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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