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時間以來,哦不,確切的說,是整個上輩子,周澤都是一個不會打架的人。
他沒學過功夫,也沒練過跆拳道,甚至連基本的套路招式都不是很清楚。
也因此,當初初見醒來的白鶯鶯時,用許清朗的話來說,白鶯鶯當時站在書店裡,王霸之氣四露,像是一個大老爺們兒。
而周澤就是用指甲,跟原配抓小三一樣衝上去一陣亂撓,把白鶯鶯撓得心靈爆炸,直接導致她從白鶯鶯變成了白嚶嚶。
當鬼差這半年來,周澤也意識到了一些自己的問題,但也沒說去補強。
這裡面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原因,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懶。
一招鮮,吃遍天下,遇到鬼魂和普通人時,自己的指甲已經夠用了。
哪怕遇到更強一點的對手,自己也可以開無雙。
雖然對於自己這個「無雙」怎麼來的也知之甚少,但是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偷懶原則,周澤倒是用得挺歡樂的,唯一的副作用就是用完之後自己就得癱瘓良久。
所以,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打架,但周澤面對打架時,也並不發怵,而且漸漸地開始產生了一種「我打架很厲害」的錯覺。
神父提著手術刀向前一步,手臂揮舞,速度極快,刀口直指周澤的眉心。
周澤沒有躲閃,任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右手直接向著神父的臉抓去。
這下去的結果,就是神父的手術刀可以洞穿周澤的太陽穴,但神父自己的頭上也得被周澤開五個天窗透透氣。
神父沒料到周澤這麼決絕,在占盡優勢的伏擊前提下,居然還和自己玩以命換命的剛猛方式。
然後,
神父慫了。
他收手了,身形後退,周澤沒抓到神父的面門,只是擦了一下他的胸口。
「啪!」
黑色的霧氣像是一條皮鞭一樣橫掃出去,
神父整個人被掀翻在地,雖然他膝蓋撐地後又迅速打滾站起來了,但是在這一個照面下,他落了明顯的下風。
白鶯鶯看著老闆如此生猛,嘴巴張得大大的。
依稀間,他仿佛回憶起了當初在書店第一次見到老闆時被老闆瘋狂抽、、、插所支配的恐懼。
那是自己和老闆切切實實的人生若只是初見。
小luoli在旁邊看著,嘴裡咀嚼著自己的舌頭,像是在嚼著口香糖,然後忽然「噗哧」一聲笑出來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周澤其實是根本就不會打架。
可憐啊,身邊的這頭白痴殭屍還在旁邊犯花痴,
你不去幫忙的話你老闆真的很可能死在那個狗屎神父手裡你知道麼!
你就不能對你老闆到底有幾分硬度有點b數?
神父再度彈起,他的速度很快,這一次,他沒敢直接沖向周澤,而是選擇了迂迴,畢竟他也對周澤這種「大開大合」的戰鬥方式有些犯怵,一時有點摸不准周澤的脈絡。
而且,他清楚,周澤真正恐怖的還是變成殭屍時的狀態,當初的他曾和那種狀態下的周澤打過,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傷勢不可謂不重,且當時的周澤才剛剛拼過了青衣娘娘那一尊廟神。
就這樣,神父和周老闆打得有來有回,還真象是那麼一回事,你向前我退後,你退後我向前,你迂迴我也迂迴,好不精彩。
周澤自信滿滿,神父戰戰兢兢,還真打出了高手對壘的范兒,至少從特效和動作場景來看,比起當代所謂武林高手對決直接悶頭王八拳更符合觀眾的審美。
終於,白鶯鶯醒悟了過來,再度沖了過去,加入了戰團。
小luoli也沒敢繼續坐山觀虎鬥,雖然她很希望神父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把周澤殺死,這樣自己也能獲得自由了,但是她不敢賭,萬一周澤沒死而發現自己一直在隔岸觀火,那麼死的就是自己了。
白鶯鶯的戰鬥方式比周澤更直接,她主動地幫周澤承擔傷害,完完全全地一心護主,再加上她的身體素質也確實是好,硬抗這個神父也不吃虧,這就給周澤騰出了更多進攻的機會和空間,另外周圍還有小luoli一次次地偷襲輔助,神父當真是苦不堪言。
在身上被周澤抓出好幾道可怖的傷口之後,神父目光一凝,鮮血再度覆蓋住自己的手術刀,而後將雙刀插入在了水泥地上,同時掐出手印。
一時間,一道結界出現,小luoli在一次偷襲之中直接撞在了結界上,導致其靈魂一陣不穩定,只能重新退下。
這道結界對一切黑暗類存在都有著克制的作用,而周澤三人,嚴格上來講,都不是正道,都會被克制。
小luoli見好就收,堅決不給自己受重傷的機會。
但白鶯鶯就耿直多了,
直接對著結界不停地開撞,哪怕每次撞擊時白鶯鶯身上都有煞氣被擊散出來,顯得很是痛苦,但她依舊咬著牙繼續撞擊著,這是打算硬生生地把這個結界給撞碎!
傻大妞。
小luoli不屑地哼了一聲。
也就在此時,周澤十指也插入了地面之中,眼睛裡黑色的光芒開始浮現,而後,雙手開始慢慢地往外提!
神父插在地上的手術刀開始慢慢地被無形的力量抽出來,再加上白鶯鶯不斷地撞擊,這道結界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神父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豆大的汗珠,他的眼角餘光也開始瞥向四周,顯然,在這個局面下,打是很難打得過的,尤其是他知道周澤還沒開大的前提下自己就已經如此被動了,繼續僵持下去,自己只能越陷越深,甚至很可能就真的交代在這裡了。
所以,他打算開溜,找一個機會開溜。
周澤十指開始有鮮血滲出,像是被鋒銳的刀具給割破了一樣,同時,周澤向一邊的小luoli低吼道:
「他今天不死,你就代替他死。」
威脅,
紅果果的威脅!
小luoli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周澤會說出這種話,一直以來,她雖然是周澤的手下,被周澤收服,但心高氣傲的她可不願意真的淪為類似白鶯鶯那樣子的奴僕,她一直保持著自己的高傲。
她一直提醒自己,自己和白鶯鶯那個傻妞不一樣!
但周澤的這句話,卻將她的高傲完全擊碎。
這話可以翻譯過來,意思就是你是我的一條狗,如果你抓不到獵物,那這條狗就可以煮了吃了。
很現實,撕碎了所有溫情。
小luoli憤怒地目光掃了一眼周澤,她現在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給直接殺死,碎屍萬段!
但她還是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直接沖向了神父。
「起!」
周澤強行拉出自己血淋淋的雙手,
神父插在地上的手術刀當即飛出,
白鶯鶯一個撞擊,神父雙臂合攏堪堪地擋住,但是小luoli卻直接出現在了神父的身後,整個靈魂趁勢刺入了神父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
從神父的口中,發出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痛苦的尖叫聲。
白鶯鶯一記肘擊,狠狠地砸在了神父的胸口,神父像是蒼蠅一樣被抽飛出去,而後白鶯鶯迅速跟進,直接壓制住了神父,同時雙拳不停地砸在神父的胸膛上。
「砰!」
「砰!」
「砰!」
連續不停地重拳出擊,
悶響聲在整個小區里不停地迴響著,但神父的身子卻顯示出一種異樣的結實,在白鶯鶯殭屍拳頭地連續擊打之下,竟然只是不停地發出骨節挫裂的聲響,要是換做普通人的話,估計早就被白鶯鶯揍成肉泥了,而且是那種很筋道的肉泥。
「啊!」
就在此時,之前鑽入神父體內的小luoli飛射而出,靈魂有些殘破,比之前也暗淡透明了許多。
她伸手指著神父,道:「他身體有問題!」
是的,
這身體肯定有問題。
一直在猛捶他的白鶯鶯深有體會,仿佛自己在吃一塊滿是牛筋的牛肉,怎麼嚼都嚼不爛!
「呼…………」
神父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的眼眸開始被赤紅色所取代,肌肉也開始萎縮下去。
白鶯鶯愣了一下,
臥槽,
怎麼這麼熟悉的感覺!
神父似乎很痛苦,而且可以看出來他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因為他也清楚,自己的研究根本就沒成功,還處於摸索的失敗層次。
但他沒得選了,
否則他很快就會被這頭女殭屍打成彈性十足的肉泥再裹一點麵粉就能揉成撒尿牛丸送上火鍋里煮了。
「吼!」
神父身體僵直了起來,白鶯鶯對著他頭一拳轟下去。
「砰!」
神父再度栽倒下去,在地上砸出一個坑後反向彈起,直接撞在了白鶯鶯的身上,白鶯鶯「噌噌噌」連續後退好多步。
「額…………額…………」
神父慢慢地站起身,身形有些搖晃,面部一半青色一半灰色,看起來像是練了蛤蟆功的歐陽鋒,總之,整個人充滿著一種混亂和詭異。
白鶯鶯準備再衝上去,但被周澤一隻手按住。
「你休息一下,別把自己弄得傷勢太重。」
白鶯鶯聞言,很聽話地點點頭,但有些擔心地看著周澤,意思是,老闆,你一個人能搞得定?
周澤顯得很是雲淡風輕,
又向前走了幾步,
「咳咳…………」
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似乎是在引起神父的注意。
神父的眼眸盯著周澤,
申請不斷地變幻,
先是仇恨,
再是憤怒,
隨即疑惑,
而後迷茫。
「你叫我什麼。」周澤問道。
神父側著頭,繼續盯著周澤,喉嚨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
他捂住嘴,使勁地捂住嘴,他似乎是在阻止什麼,
但那種渴望卻噴薄欲出,根本就沒辦法阻止這種衝動。
周澤張開雙臂,
表情溫和,
來,
爸爸愛你。
終於,
神父憋不住了,也忍不住了。
他試驗品有最大的一個缺陷,他並不清楚,因為他只是偷了周澤上輩子的骨灰去做實驗,卻沒能把周澤抓著參與實驗!
最後,捂著嘴的手漏開,
神父激動地喊道:
「歐多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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