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出這樣的話來,嚴律想,除了傅晚晚的母親,不會有別人了。
「哼,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趕緊聯繫你家裡人,我們需要和你父母見個面。」婦人冷冷的哼了一聲。
除卻這點,傅家人全部都在打量著嚴律。
雖說,傅涼安沒有見過嚴律,但是初次見面,對嚴律的印象還算是好,只是,晚晚都還沒過二十,就…囡…
傅涼安覺得,早點結婚,不太好。
她這樣認為,傅晚晚又何嘗不是這樣認為的呢?
傅晚晚千叮囑,萬囑咐,都已經和嚴律說了,不要把事情給說出來,她不要負責任,可嚴律呢?
怎麼就沒被揍死呢?鯴!
但是,即便傅晚晚的心中有萬分的不爽,傅靖安剛才都那樣說了,她也再不好意思去說了,不停的繞著自己的手指。
在心中,已經把嚴律畫了個圈圈,詛咒了無數遍!!
後面的那些話,無非就是自家的母親詢問著嚴律的家世啊,然後工作啊,包括人品啊,傅晚晚真的好想喊一句:「老子都不想要嫁給他好麼?是他那個心機.婊說要負責任的!!」
可是,看著傅靖安那幽幽的眼神,傅晚晚還是把自己那憤憤的小眼神給收了回來,低頭,再低頭。
他們說了多長時間,傅晚晚不在乎,說的什麼內容,傅晚晚也沒仔細去聽,可最後,傅晚晚簡直就不能忍了好嗎?
全家人都要走,把她一個人留在了病房,還說,他們自個好好的聊一聊!
他們走後,傅晚晚雙手插腰,伸手指著嚴律,數落著他:「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那只是一個遊戲,遊戲,嚴律,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我都已經說了是遊戲了,不要你負責了,你還在那裡作死的一樣,說你妹啊!!」
「你說的,是人話嗎?」
「你說啥?」傅晚晚想掀桌,居然說她說的不是人話?
靠之!
傅晚晚上前,一把揪住了嚴律的衣領,雙眸怒瞪著嚴律:「你再把話給我說一次,有種你特麼的就再說一次!」
形象那些,早就已經掉落在地,撿不起來了,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嚴律給弄出來的,她簡直,好想殺人!!
「女孩子,還是文雅一點的比較好,我父母要來了,你這樣,要改。」不是不敢說,而是不想把矛盾和傅晚晚之間給鬧的矛盾化。
畢竟,他們兩個人是要過一輩子的人,而不是……
「啪——」傅晚晚之間甩了一個巴掌給嚴律,有些惱了,「你以為你是說,我有說過要嫁給你嗎?」
都是眼前的這個人,毀了她不說,現在還利用特殊的手段想要她嫁給他?做夢!休想!
「能別動不動就打人嗎?」嚴律有些惱了,在傅晚晚的身上,也挨了好幾個耳光,在傅靖安那裡。
都挨了一頓揍,都把他給送入醫院來了,這年頭,就不能好好的,文明一點,說話嗎?
「不能。」傅晚晚的怒氣,並沒有因為一個巴掌而消除,繼而又道:「嚴律,我告訴你,想要我嫁給你,休想。」
說女的是心機.婊,可是在她看來,嚴律簡直就是男人心機.婊的戰鬥機好麼!!
這麼想法設法的,到底圖個啥?
但一句話,不管嚴律圖個啥,在她這裡,都是不可能得逞的!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不按照這樣發展下去,那你想要怎麼樣?」好難不跟女斗,更何況,是他有錯。
所以,嚴律一直都在忍,但是次次都這樣,嚴律也是有脾氣的。
「我都還沒有戀愛,我都還沒有拍拖,我也沒有經歷過三年之痛,七年之癢,我二十歲都不到,我還沒有和我的男神一起好好愛過,我還……」
「停,那你的意思就是,想要我重新追你,然後我們先好好的愛一場,再結婚?」嚴律抿住了薄唇,打斷了傅晚晚的話。
那天,傅晚晚的嘴巴裡面就一直都在嘟囔著「男神」二字,嚴律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爽的,那個時候,他居然成了別人的替身!
「誰讓你追我了?你這麼丑不拉幾的,本小姐還看不上眼呢,我警告你,他們說他們的,但是我不會同意的,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吧。」傅晚晚狠狠的惋了嚴律一眼,由此警告著嚴律,言語有一些怨。
雖說,嚴律長相還是不錯噠,脾氣嘛,她打了他,他也沒對她動手,也是蠻不錯噠,這樣的人在一起戀愛,是可以噠。
但是,她才不想和嚴律在一起呢!
什麼追不追的,就算想了,這話也不該她來說出口,她也不會在口頭上應承!!
「……」好吧,相差大概十歲,果然是年齡上面有代溝!
尤其忠告:萬千朋友們,千萬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忍一時,風平浪靜,不會走到他這樣的下場!
整整在醫院裡面待了七天,嚴律這
才出院,就把那些話,付諸到了實際行動上,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
現在,正在為了哄一個小女孩,拿著手機,上著百度app!
搜著那些哄女孩子的方法,首選第一招,送花。
光榮的選中了玫瑰,更何況,嚴律也認為這招挺好的,但是……這花送出去後,都被傅晚晚沉重的打擊:「你土不土啊,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送玫瑰?」
「……土?那你想要什麼花?」
「死人花,行嗎?」
「……」
此刻,嚴律的心中,是無語外加奔潰的。
但是,既然是他的錯了,負責什麼的,也是他要的,更何況他還答應了傅晚晚的父母,要好好的照顧著傅晚晚,遷就著她。
更重要的一點也是,如果是一場無愛婚姻的話,那兩個人走下去也不會幸福,因此,傅晚晚所說的那些話,嚴律現在正在付諸行動。
有關百度上面的那些方法,嚴律都用了,還是沒能討到傅晚晚的歡心,吃個晚餐,失約,看個電影。
是動畫片,動畫片!!
可這一切,嚴律都忍了,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把它給走完!
……
肖恩也出院了,離開前一天,有些人,有些事情,還是要做一個告別的。
兩人約見在了咖啡廳,就和那天在醫院裡面重逢後的場景一樣,不過沒有沉默,慕嫤最先出聲,詢問道:「近來這段時間,還好嗎?」
其實這幾天,慕嫤也想過去看看唐汐,但是傅靖安說了,人都有那麼一個過渡期,有些情緒,要靠著自己去好好的想清楚。
所以,她就沒去,更何況唐以夏和肖恩的事情,也在亂著。
「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打算去美國了,明天的飛機,來和你告個別。」唐汐輕輕一笑,此時笑容,過於荒涼,眸子裡面,沒有絲毫的生氣和暖。
短短不到兩個多月的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太多都讓唐汐措手不及,也滿是疼痛。
「真的覺得要走了嗎?」慕嫤不確定的問出了聲音來,其實唐汐走了也好,這座滿是傷感的城市,不適合她。
唐汐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小嫤,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到了美國,我會到電話給你,到時候你和傅靖安兩個人結婚,要告訴我,我會回來參加你的婚禮。也會時常和你聯繫,謝謝你,給我的幫助。」
沒有慕嫤的話,她現在都有可能還在那個酒店裡面做著最底層的洗碗工作,滿是汗水,和惡.心的味道。
出了這樣的事情後,也就只有慕嫤願意陪在她的身邊,給她幫助,其他的朋友,不過就是樹倒猢猻散。
那樣的友情,不要也罷。
「瞧你,都在說什麼話呢?到了美國,一定一定要記得聯繫我。」慕嫤輕輕一笑,可是眼眸底,卻是有著深深的落寞。
唐汐走了,她也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這座城市中,傅靖安會帶著她回到s市,會……
「好,我會的。」唐汐打斷了慕嫤的話,明明是在笑,可是喉嚨卻是那般的疼痛,她不是捨不得離開這裡。
而是故友分別,太過於傷感。
後來,她們說了很多,但都不提之前,只提未來,後來唐汐問到了顧之州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近來這段時間,顧之州很忙,每天都要處理著不同的案件,更何況,還有陌生的號碼不停的出現在他的手機上。
雖不同,可是聲音卻來源於一個人,葉唯。
次數多了,顧之州覺得煩,但是這張號碼卡,很多人都只記得這張,也包括唐汐,所以他不想換。
每次有陌生電話打過來,顧之州都是不會接的。
「怎麼了,他沒接嗎?」慕嫤看出來了唐汐眼眸中的落寞,皺眉問出了聲音。
唐汐「嗯」了一聲,把手機遞還給了慕嫤,緩緩的勾出來一抹微笑:「他可能在忙,你要是見到他的話,就說我走了。」
「小汐,告別這種事情還是要讓你自己去說的,他的律師所很近,既然都要走了,那就去見見吧。」
有關勸說唐汐和顧之州在一起的話,慕嫤沒有說出來了,現在這個關頭,談什麼情愛呢?
唐汐沒有回答慕嫤的話,而是在考慮著,但是慕嫤卻把一張卡片遞給了唐汐,上面是顧之州律師事務所的地點。
還有,他的聯繫方式,這次過來,慕嫤是想好了怎麼撮合她和顧之州,何慕暘不是唐汐的良人,唐汐也沒有必要為何慕暘繼續堅持下去。
眼前有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守護著她,願意和她走下去,那為何不好好的把握住呢?
「嗯。」唐汐伸手接了過來,最終還是應了聲。
慕嫤說的不對,顧之州的律師事務所,很近,坐車,才短短不過十幾分鐘的距離,就到了,推門走進。
前台禮貌性的對著她微笑:「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唐汐也禮貌性的回笑,聲音和緩:「我找顧律師。」
「剛才有客人去找了顧律師,小姐你可能需要等一等。」前台略帶歉疚的語氣朝著唐汐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沒關係,我等等就好了。」
顧之州工作忙,沒有關係,那麼長的時間裡顧之州都等過來了,她等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可沒唐汐沒想到,等來的一幕卻是讓唐汐看呆了眼睛,只見顧之州之間拽著一名女子的手,邊走邊說,聲音怒的很:「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再想辦法過來找我了,這不是在拍電視劇,你這算什麼?」
顧之州揚了揚手中的黑色大框眼睛,憤怒至極,竟然有些抖。
「我過來怎麼了?我說要找你幫我辦案子,是你自己不願意幫我的,沒辦法,在這裡你的名頭最大,我也只好過來找你。難不成……」
顧之州懶得聽葉唯那麼多解釋,指著門口的方向:「走,你給我趕緊走,再這樣,我不介意起訴你。」
「那你就去起訴我啊。」葉唯雙手抱臂,一臉的自然,不把顧之州說的這句話給放在眼中,其實,也是料定了顧之州不敢。
「你別以為我不敢,葉唯,你夠了,我……」
葉唯忽然朝著顧之州使了使眼色,顧之州發現了不對勁,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面的唐汐。
「小……小汐,你怎麼來了?」顧之州的眼眸底划過了一絲錯愕,他關顧著動怒了,卻是沒注意看。
他……
「我也才來不久,你先和那位姑娘好好的把話給清楚,我等一等,沒有關係。」唐汐朝著顧之州笑了一笑,笑容溫和了不少。
可是唐汐笑起來的時候,眸子底卻是不笑的,現如今,她早就已經失去了那個笑的能力。
「沒事,我都已經把話給她說完了。」顧之州朝著唐汐走了過去,也是擔心著唐汐會誤會他和葉唯的關係。
葉唯看到顧之州這樣的朝著唐汐奔赴過去,唇角上卻是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顧之州勸她放棄,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雖然葉唯對顧之州這樣的行為激怒,但卻也沒有那個資格去說教顧之州,畢竟,她對顧之州來說,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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