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嵬硆的話我沒有什麼不相信的。我回憶起一個細節,當我們發現那個簡單到乏味的古墓其實是葬魂墓的時候,我們是從一個早就有的盜洞裡逃出去的。我問道:「那你師父的死跟水幕幻影有關係嗎?」嵬硆說:「有那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當師父看見那個水幕幻影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叫我們趕緊跑。我們就急急忙忙反打了盜洞跑了。出來不久之後,師父就死了。那段時間我們挺害怕的,生怕睡著了就醒不來了。我和師兄就開始到處找那時候的墓,希望找到破解的方法。我們發現那葬魂墓不遠處就有一個墓。因為兩個地方離得很近,我們對那個墓的期望特別大。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們沒在那個墓里找到什麼線索。這邊查的嚴,明器是在外面出手的。你們應該就是這時候得了消息,也想打這兒的主意。」我有點疑惑:「既然這邊查的嚴,你們幹嘛還要來這兒。」嵬硆說:「這兒是查的嚴,可話又說回來,哪查的不嚴,在哪都一樣。唯一的區別是有墓沒有。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嵬硆說:「這就是為什麼,那些人說要免了我們這次的事,我們也要跑的原因。」我說:「有那麼邪乎嗎,你們兩不也進去了,不照樣沒事嗎?」嵬硆說:「也許有,也許沒有。畢竟水幕幻影已經是個傳說了,現在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所以還是小心為妙的好。」
我說:「聽獄警的話,是你們想要挖他們找到的墓才事發的。」嵬硆急忙辯解道:「我們可沒把你們供出來。咱們只是萍水相逢,我們連你們的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把你們招出來。那是警察調查出來的。」我心說這話估計只有嵬硆說得出來,骨磷是在我的鋪子裡銷的贓,就算他們沒招,警察也得來找我們。說來說去,還是他們連累了我們。不過,這麼一來我也不好再怪他們了。畢竟收明器是我們自願的。
我說:「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就不該收那個瓷器,就不該蹚這趟渾水。」嵬硆大概是聽出了我話中指責的意思,說道:「爸爸也好,師父也罷,現在不管親疏遠近,都再也見不上了。師兄現在指不定被我拖累成什麼樣了,我也幫不了他。唯一還能見的就只有你了。咱們也算幸運的了,還能就個伴,不然孤苦伶仃的,更慘。」這話有明顯的討好的意味,但也是實情。是啊,天涯海角,唯一還能見的就只有彼此了。
縱然我有猜忌和疑心,明知道不能像相信嶂岩一樣信任他。但是眼下除了和嵬硆合作以外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離開這裡再作打算。
當我醒來時,天才蒙蒙亮。我們像昨天一樣,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繼續趕路了。翻過山嶺之後,我回頭看了一眼,離開這裡之後我們精心準備的謊言就失效了,我們從此真正的亡命之徒,可我們沒有時間感慨,就這麼匆匆離開了。
不知走了多遠,我們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少女的身影。我們有點心虛,萬一讓人舉報我們就慘了。我們躲在暗處看了一會兒,發現那少女一直待在那裡,覺得奇怪於是大著膽子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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