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婉拒了逸仙向她們安排住處的請求,找了一家離哪家餐廳比較近的酒店住下。
有企業號的幫忙,俾斯麥,離島還有飛行場姬的護照一應俱全,就連簽證也有。
「資格選拔?」
提督坐在了酒店的床鋪上,看著從逸仙哪裡拿來的一封解釋信,信封上面詳細的說明了逸仙口中的所謂『選拔』是什麼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跟著那家餐廳店長學習的機會。
「提督你的料理這個技能已經點滿了吧,現在要嘗試一下突破麼。」
「只能參加了啊,剛才俾斯麥到這附近的憲兵隊裡偵察了一下,我的名字果然也是屬於頭號通緝犯的那種。」
提督真應該感謝憲兵隊的艦娘們在記這些通緝令的時候,只記名字不記長相,要不然今天在哪家餐廳裡面遇見了憲兵隊的艦娘,提督估計早就被全城追捕了。
「提督你現在的社會地位比那個什麼拉登還危險…」
「那個什麼拉登起碼沒把島嶼給炸沉過。」
提督回憶了一下自己加入深海陣營之後所乾的缺德事,包括一個星期前襲擊德意志沿海城市。
這也導致提督在各國憲兵隊中的危險等級又上升了一個級別,好在為了安撫民眾,有關於『人類當上了深海提督』的這件事並沒有對外宣傳。
哪怕在提督的圈子裡面也是一種不怎麼靠譜的都市傳說。
「這次選拔賽參與的選手好像也挺多的。」
提督揣摩著這封信紙,有一種極為細膩的質感。
要是在佐世還好,佐世憲兵隊上下都認識提督,就算真的碰面了,看在總督大人的份上也不會對提督怎麼樣。
天朝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說中間棲姬的迷彩偽裝不能改變外表。」
飛行場姬來到酒店的房間以後,就一直在玩迷彩偽裝,中間棲姬所研製的迷彩偽裝能改變膚色和發色,任何發色都可以,就像飛行場姬現在的彩虹小馬式的發色,已經完全變成了一位瑪麗蘇小公主。
「明明連發光都能做到。」
「現在只能期待俾斯麥能帶回什麼好消息了嗎?」
提督不介意參加這次的選拔賽,可提督不會錯過任何提前見到自己姐姐的機會。
雖然很不道德,但提督讓俾斯麥在晚上跟蹤逸仙她們,希望能夠得到有關於自己姐姐的蹤跡。
『提督,她們下班了。』
當始終指向晚上八點整時,提督的靈魂網絡中傳來了俾斯麥的聲音。
『拜託你了,俾斯麥。』
…………………………
「逸仙姐,說起來我一直覺得今天中午見到的那個小孩有點眼熟。」
「小孩?」
「就是身邊坐了三隻國外艦娘的那個。」
俾斯麥默默的跟在了逸仙和寧海的身後,唯一能夠遮擋俾斯麥身影的只有街道上來往的人群。
俾斯麥並不擔心她會被逸仙和寧海給發現,沒有誰走路的時候會平白無故的回頭看,除非是感覺到了有誰在跟蹤她。
而俾斯麥對自己的隱匿能力有絕對的自信,起碼就算逸仙現在回頭,也只會把俾斯麥當成一個正好路過的路人。
「眼熟,寧海…你會不會看上他了?」
「怎麼可能,我對小孩子可不感興趣。」
被逸仙這麼一問,寧海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
「那就別想這麼多安心工作。」
俾斯麥靜靜的聽著逸仙和寧海的議論,注視著她們在一家花店前停下了腳步。
「康乃馨太容易死啦,逸仙姐你知道店長不怎麼會養花的。」
「我每天過去負責照顧就行了。」
俾斯麥終於聽見了自己想要的情報,那就是有關於她們的店長,可惜接下來逸仙和寧海就沒有進一步討論這方面的事了。
她們在買了一簇康乃馨後,又去了一家水果店。
是要去造訪病人嗎?
俾斯麥看著逸仙和寧海手上所拿的物品,怎麼看都像是要去醫院拜訪病人的禮物。
三十分鐘過後,逸仙和寧海所到的目的地應證了俾斯麥的猜測。
她們進入了一家醫院,醫院名為浙江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俾斯麥跟著她們走進了醫院的大廳,她們也徑直的向著醫院的病房區走去。
這裡工作的護士們好像都認識逸仙和寧海,很熱情的向著這兩隻艦娘打著招呼,寧海也揮手回應著。
從這一點來看,逸仙和寧海應該是經常造訪這家醫院。
如果她們的店長在這裡住院的話,莫名的俾斯麥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直到俾斯麥注視著逸仙和寧海進入了重症監護室後,俾斯麥的預感變得更加的強烈了。
「店長!咱們來看你啦!」
逸仙推開了病房的大門,也沒關心房間裡面的人到底有沒有睡著,很熱情的喊了出來。
「姐姐,你這樣會吵到店長的。」
在病床旁正坐著一隻艦娘,她正幫忙削著蘋果皮。
「不會吵到的,我們的店長精神著呢,對吧平海。」
「是是,姐姐你說什麼都對。」
那隻名為平海的輕巡艦很無奈的把手中的蘋果交給了推門而進的寧海,然後實現看向了病床上所坐著的黑髮女性。
她看起來有那麼一點憔悴,但疾病並沒有壓倒她,身上依然能感覺到一種成熟幹練的氣質。
「逸仙,今天餐廳里的情況怎麼樣?」
她沒有理會身邊寧海平海姐妹的打鬧,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將視線看向了剛走進病房的逸仙。
「就像往常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客人依然是憲兵隊的艦娘為主,只是今天收到了兩封來自usa的引薦信。」
逸仙把手中抱著的康乃馨放入了旁邊的花瓶中,同時向著自己的店長匯報著一天的情況。
「usa的引薦信?」
「是企業號。」
逸仙說出這個名字時,她臉上的表情出現了輕微的變化。
「我和那傢伙已經快有二十多年沒聯繫了,這次她寫信過來做什麼?」
「她推薦了兩名新人過來,參加明天的選拔,店長您明天真的要親自出席嗎?」
逸仙說到這裡,擔憂的看著正坐在病床上的那名女性。
「沒事,我還能站起來。」
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證明她的身體還沒有虛弱到連行動都無法做到的程度。
「店長,這家餐廳我和妹妹還有逸仙姐會打理好的,為什麼…偏偏要去找個外人呢,逸仙姐她在做菜方面也很有天賦呀。」
寧海看著她逞強的樣子,有些忍不住的開口了。
「天賦…不,寧海,逸仙在料理方面沒有任何天賦。」
她搖了搖頭,毫不留情的說出了這個事實。
「誒…可是逸仙姐做的料理明明好麼好吃,就比店長你做的差了那麼一點點。」
「寧海。」
逸仙在這時開口喊出了寧海的名字,希望她能夠不要再說出這種會讓自己感到羞愧的話了。
寧海也許只認為只有一點點,在逸仙看來卻是天差地別的區別。
「逸仙有的不是天賦,是勤奮。」她就像看穿了什麼一樣,視線看向了逸仙正抱著花束的雙手。
艦娘的自愈能力很強,也許逸仙的雙手依然是潔白無瑕,可逸仙是普通的人類女孩,雙手應該被各種舊傷疤所充斥。
學料理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所以,這次選拔是我給你的一次考核,逸仙,通過的話……我想我可以把我的全部都託付給你了。」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閉上了眼睛,靠在了病床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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