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日誌地下陰宮第五百二十七章窗台的死人蘇可月在前面,我在後面,中間保持了一段距離,蘇可月時不時的回頭還數落我,說是我把賀醫生氣走的。
「這麼晚了,就算我不說什麼,賀醫生也得回家啊。」我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很對?我是不是還要獎勵你點什麼?」蘇可月停住腳步。
「也不早了,還是別在外面說了,要是想說的話,還是回樓上在說吧。」我說道。
蘇可月再次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很對?」
「我可沒這麼想,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這麼一說,蘇可月氣道:「你讓我們產生了矛盾,你知道不知道?!」
「這點算是什麼矛盾?他要是喜歡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正好也藉此機會考驗一下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我說道:「就算我不攔著你,難道你還能跟著他回家?我只是幫你做了你該做的決定而已。」
「照你這麼說,看來我真的該謝謝你了?」蘇可月說道。
「隨便你,我這個人不在乎這些的。」我淡定的說出,從她身旁略過,說道:「你要不上樓,那我就先進去了。」
走到電梯口,按了按鈕,當電梯的門剛要閉合之時,一雙手伸了進來,電梯的門重新打開,蘇可月哼了一聲,走了進來。
進屋的時候李曼還坐在客廳,不用想,她這是在等我們回來,其實主要是不放心她的女兒,看到我們回來後,自己去了自己的臥室,蘇可月叫了聲「媽」,想要過去給她解釋什麼,被我攔住了。
「你攔著我幹什麼?」蘇可月說道。
「你現在不適合過去跟你媽媽說話。」我說道。
「哐當」一聲,李曼關上了自己的房門,蘇可月說道:「我剛剛惹她生氣了,現在過去道個歉總可以吧?」
「放心吧,只要你回來了,她就不生氣了,只是現在估計還拉不下面子而已,等明天我在你們中間一調解,保證就沒事了。」
「你再中間調解?你是誰啊?」蘇可月說道。
「我是你的表舅啊。」我說道。
「切~」蘇可月瞪了我一眼,說道:「我要洗澡了,你別跟著我!」
這兩天我迷上了看電視,因為這個時代的電視機,可謂是又大又薄,而且色彩鮮艷,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簡直沉迷其中無法自拔……電視裡放著各種的電視劇,特別是金庸先生的「倚天屠龍記、天龍八部等等……」沒想到都已經拍成電視劇了,演員也帥氣漂亮。
打開電視機,找到倚天屠龍記開始看了起來。
現在的電視真不但大,功能也多,我居然像看什麼就能找到什麼,有一些需要會員的,我也學著申請了號給開了會員。
電視上的張無忌跟趙敏掉進了機關,看的正帶勁的時候,忽然聽到浴室里傳來一聲喊叫聲,我連忙跑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浴室是獨立的,是那種毛玻璃材質,雖然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但依然可以看見身體的大概輪廓,我鼻血差點沒有流出來……當然,哥絕對不是那種心裡只有「巫山**」的人。
「我……我剛剛好像看見了……」蘇可月站在裡面,聽得出她確實有些害怕,我安慰道:「沒事,有什麼事情你慢慢說。」蘇可月原來剛剛看見毛玻璃外好像有個人影在晃動,所以就喊了出來。
我聽她這種說辭,便笑道:「你說的情況是不可能的,況且我一直在客廳里,根本不會有人進來的,就算有,我不可能看不見。」我之所以笑,是希望能讓她緊張的情緒趕緊的平復。
但是蘇可月堅稱自己就是看見了一個人影,而我說她可能是心情不好產生的幻覺,蘇可月說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心情不好,怎麼能產生幻覺?哦——知道了!剛剛是不是你再外面偷看的?!」
「我可沒這種興趣,而且就算我站在這裡,能看見什麼啊?就算能看見,那我也覺得不如電視好看……」我說道。
「什麼?!你居然說我沒有電視好看?!」蘇可月想用水潑我,但都打在了毛玻璃上,我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多想了。」
「你趕緊走開!」蘇可月說道。我聳聳肩說道:「那你有什麼事再喊我。」說完我便要轉身離開,就在此時,蘇可月又叫住了我,說道:「你別先走……」
「怎了了?」我說道。
「你還是……還是站在這裡等我洗完吧……」蘇可月用很小的聲音說著,我怕自己是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哎~!楊起帆,你是不是存心的?!」蘇可月說道。
「什麼跟什麼啊?我剛剛真的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我說道。
「行!那本姑娘就再說一遍!」蘇可月說道:「我剛剛說,讓你在這裡……」
「在這裡幹什麼?」我問道。
「在這裡等著我洗完澡!」蘇可月大聲道。
這……這恐怕不好吧?」我說道。
「你這個時候跟我裝紳士是吧?那你之前還握了好幾次本姑娘的手,那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紳士啊?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蘇可月氣道。
「蘇姑娘,你這話我就更不明白了,我到現在為止,可沒有得到你任何的便宜,那有何談賣乖一說?」我說道。
「你這人真是夠討厭的!」蘇可月說道。
我沒有再說話,蘇可月也沒有再說話——一直等她洗完澡,我才去了客廳,然後她換上睡衣走了過來。
「你還看這麼老套的電視劇啊?」蘇可月穿的這身睡衣露出細長的大腿,坐在沙發上,甚至都能看見腿根……
她好像發現了我那原始了眼神,用手往下扯了扯睡衣,說道:「你看什麼看?直男——!」
「什麼事直男?」我說道。
「跟你看的電視劇里的男主角差不多。」蘇可月雖然這麼解釋,但我還是不明白,蘇可月看了看她母親的房間,說道:「我剛剛那麼大聲,我媽怎麼沒有出來看看?該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我心想:「這氣哪裡有這麼好消,不過也不應該不出來看看吧?」我解釋道:「也許是睡著了。」
「也可能,畢竟她這幾天的工作量都有些大。」蘇可月說道。她把臉轉向電視,說道:「你看的這個還是老版本,怎麼,你以前沒有看過嗎?」
「沒有……」我說道。
「那我現在可以想像出你到底是住在一個什麼樣的山村了。」蘇可月說道:「最近我都在看『花千骨』。」
「什麼骨?」我問道。
「花千骨!」蘇可月說道。
「沒聽說過……」我說道。蘇可月拿過遙控器,便找到了她要看的花千骨,說道:「你看這白子畫多帥……簡直太仙了……」
反正這些電視劇隨時能看,而且我發現在手機里也能看這些電視,只要找到相應的專門看視頻的軟體。
蘇可月先把腿盤在沙發上,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期間還吃了很多的零食,就這樣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一直到了深夜,我看了看表——零點三分。
我說道:「你明天不上班嗎?現在都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我明天休息,今晚不得使勁看?」蘇可月沒有一絲困意,而且看得還很帶勁,茶几上的零食吃完了,她又去冰箱裡拿,這不,她此時又站起身要去冰箱拿點吃的,我心想:「這真是怎麼吃都不胖啊……」
就在她拿了東西剛要返回來的時候,忽然李曼的房間傳出一聲的吼叫,那是一種歇斯底里的恐懼聲,那聲音打破黑夜,好像整個小區都能聽得見似的。
我心知問題不對,連忙站起身,蘇可月把手裡的零食仍到沙發上,跟我一起跑到了李曼的房門口,此時李曼的房門一下打開了,李曼從裡面跑了出來。
她臉上帶著恐懼的神色,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死人了……死人了……」
「媽——?您說什麼呢?怎麼就死人了?」蘇可月說道。我清楚,能讓李曼有如此反應的事情,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對蘇可月說道:「你看著你母親,我進去看看。」屋子內漆黑一片,想打開屋子裡的燈,但找到開關,燈卻不亮。
我走到窗台,我借著月光走到窗台邊,並且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忽然一張被摔得稀巴爛的人的臉出現在我眼前,那姿勢非常詭異,按理說,這要是從樓上落下來的,根本不可能是這種姿勢,而且還貼在窗戶上,這就更不可能了。
我走出房間,蘇可月問我裡面到底怎麼回事,我說道:「撥打警察電話吧。」
很快警察就趕來了,我去開的門,進來的依然是那個刑警隊長,後面跟著的還是小張,那小張說道:「怎麼這麼巧?」
「是挺巧的。」我笑著說道。
「你剛剛報警說有人死了,在哪裡呢?」小張說道:「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的。」
「我知道,你們隨我來。」我帶著他們來到了房間,此時房間的燈不知為何亮了,只是那窗戶上的死人依然保持著那種奇怪的姿勢——看來不是我的幻覺。
刑警隊長立馬吩咐道:「你們幾個趕緊上樓去排查,看看是哪家的人掉下來的。」刑警隊長轉頭問道:「到現在你們聽見樓上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我說道。蘇可月跟李曼也搖頭說:除了這個不知哪裡來的人,並沒有聽見別的奇怪的動靜。
「真是奇怪了,怎麼誰家裡的人不見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嗎?」小張說道。
「也許是他的家人睡著了不知道吧。」刑警隊長說道:「秦法醫來了嗎?」
「哦,我剛剛給他打電話了,他正在睡覺,估計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小張說道。
刑警隊長點點頭,說道:「李院長,我能單獨跟你聊幾句嗎?」此時的李曼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說道:「可以。
」兩人走到一邊開始聊了起來。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讓蘇可月進屋,她也不知道現場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只是知道外面死人了。
既然警察來了,我自然也就放心了,自己走了出去,想再具體看看這樓層的結構,看了一圈發現跟我猜測的完全一樣,要是這摔死的人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別說能摔在窗戶上,就是蹭都蹭不到。
過了一會,那些去調查的警察也回來了,同時帶過來的還有幾個中年男女,那幾個人進了李曼的房間,幾秒後哭聲一片……
刑警隊長問道:「這幾個是死者的家屬嗎?」
「是的。」那去調查的隊員說道:「死者是他們六十歲的父親。」
「他們的父親發生這種事情,難道他們的母親不知道嗎?」刑警隊長說道。
「死者的老婆早就在多年前去世了,所以死者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其它房間的子女都已經睡著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刑警隊員說道。
「你是說這人從窗戶上掉下來的?」刑警隊長問道。
「是的。」那個隊員說道。
「他們的戶型可是跟李院長家的一樣的?」刑警隊長問道。
「一模一樣……而且死者所住的屋子就在李院長的上面,除了裡面的裝修不一樣,戶型,包括窗戶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死者才會落到這個位置。」刑警隊員說道。
「他們家沒有裝防護網嗎?」刑警隊長問道。
「沒有……」刑警隊員說道。
「行,你再去死者的房間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刑警隊長說道。
「已經有同事在那裡了。」刑警隊員說道。
「我看還得再調派些人手過來,因為一會就要有群眾圍觀了,除了要調查原因,還要維持秩序。」刑警隊長說道。
此時那個小張說道:「隊長,我覺得這個屍體有些奇怪……」
「那裡奇怪了?」刑警隊長問道。
「就是我剛剛也出去看了看,發現這窗戶上面都有一個伸出來的約一米的水泥擋板,所以說,這個屍體是不可能落在這個位置的。」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刑警隊長說道。
「隊長,你都沒有出這屋子,是怎麼知道的?」小張問道。
「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觀察了這棟樓的結構,剛剛進屋子裡也看了。」刑警隊長說道。
「隊長,您真是太厲害了!我對您進的敬佩之情真是……」小張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刑警隊長打斷,說道:「行了,拍馬屁的話,就不用了,趕緊的去調查案件吧。」
「是!」小張敬了個禮。
蘇可月趁著大家不注意進了她母親的房間,幾秒後嚇得趕緊跑了出來,要不是有人估計她早就喊了出來,就是現在這個反應,也能證明她已經害怕了,因為她們作為醫生的,多少也見過一些死人,所以普通的命案現場,估計是嚇不到她的,但是那個人的死狀真的是太可怕太詭異了,就像是要從玻璃外面爬進來似的。
此時,忽然有人「啊啊」的喊叫起來,刑警隊長再次衝進李曼的房間,發現那玻璃已經裂開,並且掉落了一塊玻璃,屍體的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了進來,更詭異的是,它好像是要去打開那窗戶的開關……
喊叫出聲的是死者的家屬,刑警隊長連忙吩咐讓人把這些家屬帶到客廳,自己帶著兩名警員開始觀察起來。
過了一會,刑警隊長走了出來,問道:「那玻璃是怎麼碎的?」
「好像是我父親敲……敲碎的……」說話的是死者的兒子,約莫三四十歲,臉上帶著恐懼。
「死者畢竟是你父親,你也不用這麼害怕吧?」小張說道。
「我本來除了傷心也沒有好怕,只是剛剛我真的看見我的父親在敲窗戶了……你們也看見了,不然那個玻璃怎麼可能會碎開?」死者的兒子說道。
「你別胡扯了,一個已經去世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敲窗戶?打個比方:就算是活人,也很難徒手敲碎這鋼化玻璃。」小張接著說道:「就算是徒手敲碎的,但我們剛剛都沒有聽見聲音,這點你怎麼解釋?」
「我們也沒有聽見聲音……」死者的兒子說道。
此時刑警隊長喃喃道:「不管是這麼碎的,那都得發出聲音啊?就算是自己裂開的,我們在外面聽不到,在屋子裡的這些人也應該聽到裂開的聲音和玻璃掉落的聲音吧?」
小張聽後點點頭,刑警隊長便問剛剛在屋子裡的兩名屬下:「你們倆仨剛剛也在屋子裡,難道也沒有聽見玻璃碎掉的聲音?」那幾個人搖搖頭,同時說道:「沒有……」
刑警隊長沉思片刻說道:「李院長,你們還有別的住處嗎?」
「隊長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別的地方住?」李曼說道。
「我就是這麼問問,去哪裡住,這是你們的自由。」刑警隊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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