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進度上升了!
見到這一幕,柴三不由怒道:「我早說什麼了,這少年肯定和儀式有關!」
周俊才撇了撇嘴:「我們又不是預言家,怎麼可能提前知道?再說百分之五而已,這應該只是深淵給我們的提示。」
柴三冷哼一聲,不與他爭執。
隨著甘草堆燃盡,圍觀的村民也紛紛散去。
不過他們並未就此睡去,而是有的回到了自家屋中點起了油燈,有的去了村上的酒館,他們有說有笑,沒有誰去談論剛剛的事,好像那慘死的少年只是日常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這詭異的氛圍,讓眾人臉上都帶上了不安的神色。
「外來者。」
這時,黑甲男子帶著一隊侍衛,走到了眾人身前。
「這裡已經許久沒有外來者前來了,我們也不歡迎外來者,請你們立即離開。」
他神色不善,一雙銳利的鷹眸緊緊盯著柴三,顯然對其之前出言阻攔的行為很不滿。
「大人,我為我同伴適才的行為道歉,我們無意干涉你們的行動。」周俊才賠笑著上前,「只不過現在天色已晚,能否允許我們借宿一晚,明日再走?」
黑甲男子定定地看著他,又掃了其餘人一眼後,開口道:「那邊那棟五層小樓是村上的酒館,你們可以住在那裡,等明天天一亮就立馬離開,我再警告你們一句,如果你們中有任何人膽敢在期間惹事,我絕不會放過。」
「是是,多謝大人。」周俊才連連賠笑。
等黑甲男子走後,他轉頭,埋怨地瞪了柴三一眼,說話也變得不客氣:「柴三,我們是一個集體,利益是共同的,你能不能不要再私自行動?看看伱做的好事,現在全村的人都在戒備我們,我們還要怎麼打探消息?」
「還有,你闖的禍,結果卻要我替你賠笑臉,你覺得合適嗎?」
話落,不少人看向柴三的目光都變得不善。
感受著其他人的冷眼,柴三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搖頭道:「二十年的打金生涯教會了我一件事,如果你漠視他人生命,總有一天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也會孤立無援。」
「試煉中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殘片,不能把他們當作副本中的數據來看。」
「呵。」周俊才不屑地笑了一下,也沒再多說。
楚休冷眼旁觀,感到了一絲壓力。
「這個副本絕非能輕易通關的類型。」
適才楚休用幽魔瞳掃了掃,黑甲男子是帶著一大堆問號的士階,其他那些侍衛則在凡階6級到9級之間,而由於他們身上不差的裝備,會比同級的怪物更難對付。
正面衝突的話,如果不算上楚休,試煉者這邊絕對占不到便宜。
更別提現在隊伍也已經分崩離析了,大家都各懷鬼胎。
「而且這個小鎮的戰力肯定不止這麼一點,在還未弄清儀式的具體情況下,想直接強殺通關風險太大!」
「還是得如姜雪所言,摸索清楚這個副本的【規則】才行。」
在少年被燒死後,儀式的進度上升了,這讓楚休腦中一瞬間就蹦出了許多猜想。
「死亡?火焰?獻祭?」
「想確定具體是哪個,還需要更多信息啊。」
楚休暗暗想著。
「事到如今,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先向村民打探一下情報吧。」
便在他思考時,周俊才提議道。
無人反對,眾人進入酒館,此時有不少村民在裡面喝酒。
不過眾人此前又把村民得罪了,所以在進入酒館後,根本就沒人招呼他們,有幾個試煉者企圖向村民們打探儀式的事,也只收穫了白眼。
這裡的村民似乎十分團結,而且極其排外。
見此情景,柴三道:「你們呀,還是經驗不夠豐富。」
說著,他手腕輕輕一番,一枚金幣便出現在了手中。
而當金幣出現的剎那,附近的村民都看了過來。
柴三得意一笑,將金幣遞給酒館老闆:「老闆,找你打聽點事。」
老闆是個禿了頂的中年男子,他定定地看了金幣好一會,接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露娜,給我們的客人上點吃的。」
話落沒多久,一個小女孩就端著一個黑漆漆的鐵碗跑了過來,裡面放著一塊豬扒,還在「滋滋」冒著香氣。
柴三看了眼,道:「我不餓,這給別的客人吃吧,我只想向您打聽點事。」
然而這老闆就像沒聽見一樣,只是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客人,我家露娜舉著很累的。」
柴三扭頭看向小女孩,後者回了他一個天真的笑容,將手中的豬扒舉得更高了些,手臂微微顫抖。
見狀柴三也是心軟了,拿過鐵碗:「老闆,現在可以......啊!」
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手中一松,鐵碗重重摔在了地上,而他拿鐵碗的手已被燙得通紅!
眾人這才發現,小女孩的手上布滿了刀傷和灼燒留下的疤痕,剛剛端碗的手指已經血肉模糊,還有些肉粘在碗上,散發著焦糊的臭味!
而在看見柴三被燙傷後,她就像惡作劇得逞了一般,一邊嬉笑著一邊跑出了門外,酒館內的客人和老闆也一起「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你們......」柴三捂著手滿臉怒意。
而這詭異的一幕,讓一眾試煉者都頭皮發麻,周俊才更是一下抽出了腰間的長刀,直接指向了酒館老闆:「你他娘的什麼意思!」
酒館老闆露出驚恐的表情,抱頭蹲下,口中大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的表情極其浮誇,像是一個盡力在表演的小丑。
這讓周俊才的面色極其難看:「這幫傢伙在耍我們!操!」
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個面板彈出。
【當前儀式進度:8%】
「儀式進度又上升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如果說之前儀式進度的上升,可能是因為少年的死亡,但現在又是因為什麼?因為柴三被燙傷了?還是說,只要隨著時間流逝,儀式進度就會上升?
就連楚休都面色微凝,黑眸中閃過厲色。
「不能再拖下去了!得採取點極端手段!」
「綁架、威逼、脅迫,甚至酷刑!」
任務時限只有三小時,沒時間給他們慢慢探索,而且這個村子裡的人十分不正常,完全無法正常交流,不用點特殊手段不行!
楚休的目光在酒館眾人身上一一掃去,有個帶小孩的父親,有個帶著妻子的丈夫,這些都是很好的威脅對象。
但最後,他還是都否決了。
並不是他善心大發,而是——
「如果一定要撕破臉,那肯定是選擇精英階層收益最高,在這裡對這些普通村民動手,不僅收益大概率不如預期,更有可能引起村里掌權者的警惕。」
就在他暗暗思考該怎麼繞過守備力量,找到村里掌權者時,忽然傳來一道酒杯摔碎的脆響,隨即便是女人驚恐地大叫!
楚休抬頭,卻發現那冷臉青年巫修傑突然抓住了一個小女孩的頭髮,另一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搭在了小女孩的脖頸上!
女孩發出了害怕的尖叫,對面小女孩的父親則是一下驚慌地站了起來。
巫修傑厲喝道:「阿茲·伊利圖亞·姆戈斯是什麼?你們之前為什麼要燒死那少年?」
「說!」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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