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還沒那麼刺眼的時候,高程就醒了。他能感受到眼皮透來的光亮,這幾天高程難得睡成一個好覺。高程深深地呼吸著
「你要帶我去哪?」高程看著帕克忙活著。「乖,去迪蘭那裡
?」陳冰怒吼一聲,帕克的沉默讓他的怒火越來越大。他的心情非常複雜,他以為帕克會攔下他的手甚至反擊,但是他並沒有。事實上,陳冰反而希望他還手,因為帕克沒有回擊,就相當於他正式從他的手中接走了高程。
陳冰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他也無法再說什麼。他蹲在高程身邊,眼神里除了一片慈愛和不甘之外,都是對高程控訴他似乎幹了一蠢事。高程知道陳冰再某種意義來說,也是自己的一位家長,他知道陳冰不希望自己受到傷害.
「冰,我很好,我願意。」高程的手搭在陳冰肩上,如果陳冰不是自己信的過的人,高程絕對不會跟他解釋那麼多,畢竟他只是自己的手下而已,但是陳冰對高程來說,意義確實是不一般。
陳冰第一次見到高程,看見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醫護袍,他是連城介紹給高程當家庭教師和管家的,之前的那些教授都被高程的沉默嚇走的。他那年剛好從軍校文組退役,所以連城希望自己能好好與這個小傢伙合作。
陳冰知道連家有一個孩子是剛剛才找回來了,一開始看見高程,覺得這個小女孩長的非常文靜,但是後來在給他換褲子的時候,發現他居然是男孩子。陳冰知道高程性子冷,自己與他建立信任的時間就花了不少年,甚至現在也是在被他接納的時候。自從第一次知道高程會對剛剛來到的帕克產生親密接觸的時候,陳冰心裡沒有想法是假的。
陳冰對高程了解的越深,才發現他的世界完全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生活,就像是《聖經》裡的那些天使一樣,但是現在,他慢慢了解,高程絕對不是天使,這個發現在他知道了高程的獨立的會議團隊的時候就終止了。他的主人,是未來的黑道教父,陳冰對高程的感覺,由原來的憐憫,到現在的畏懼和希望。
但是,陳冰看著帕克,他心中的教父現在被這個兵匪頭子給侮辱了,沒有什麼比掐滅陳冰的希望更令他惱火的,他應該不藉助鈴木的手,他應該挺連城的話直接殺了他的。這樣子儘管高程恨他,但是他不會後悔。
但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高程知道陳冰在想什麼,他悄悄在陳冰耳朵旁說著幾句話,就是這幾句魔幻般的話,讓陳冰躁動的心漸漸平復下來。陳冰對高程說:「少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高程看看帕克,他笑著點頭。無論前路如何,誰也不能阻礙他的路,陳冰是,帕克也是。
「情況還好,只是有點撕裂傷,這幾天多喝點流質蔬菜就好。」迪蘭在帕克的那張冷臉的注視下匆匆給高程看了一下。「你們沒用我給的東西?」迪蘭在柜子上尋找著藥膏,他邊找邊說。
帕克沒有回答迪蘭的話,他走到床邊給高程穿好衣服,安撫著他,將他的被子蓋好。帕克對高程說:「睡一會?」高程搖搖頭,他緊緊地拉著帕克的手,不想讓他離開。雖然他現在確實很困。
「乖,我陪著你。」帕克調整好位置,讓後靠在床頭上,撫摸著高程的頭髮。迪蘭知道這對情侶現在並不想讓人打擾,他拍拍帕克的肩頭,對帕克說:「最近最好減少次數,他有點貧血,身體狀況也不是很理想。」忽然,迪蘭看著帕克臉上的淤青,他想說點什麼,但是他還是沒有說就走了。
等迪蘭走了之後,帕克聽見高程在說話,帕克躺了下來。高程馬上抱住他,在他懷裡撒嬌得說:「帕克,你別聽他瞎說。」高程的意思大膽露骨,但是帕克知道高程現在的身體確實不好。高程的熱情不是沒有緣由的,幾天之後,他就要離開帕克,至少有半年不在他的身邊,所以他必須再享受一下這份屬於自己的溫暖。
帕克知道高程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他吻吻他的發說:「睡一會好嗎?」高程聽話的閉上眼睛,突然,他又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將眼睛睜開,他淡淡地說:「帕克,我們明天去約會好不好。」
高程的話就像是甜的發膩的情話,讓帕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低頭看看高程一臉認真。他覺得非常好笑,他完全想不到他有一天居然會和以後小孩子去約會。他知道高程的身體現在不好動作,所以他說:「elsol改天好嗎,你沒有休息好,就不能出去,這是命令。」
高程恨恨地將頭砸在帕克的胸口,他悶悶的說:「都怪你,我都說不要了。」帕克聽見這些話有點哭笑不得,他捏捏高程的小臉頰說:「恩,我一離開也是誰說不要的?」高程咬了一下帕克。帕克爽朗地笑了出聲,他們很少會這樣打趣,現在這樣的相守讓帕克覺得非常愉快。
迪蘭一下樓梯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狠狠抽著煙的陳冰,他那副模樣沒有了往日的正經,讓迪蘭覺得非常好笑。他將東西放好,然後再坐在這個頹廢老男人身邊,他打趣的說:「怎麼,你日防夜防,還是讓帕克上了你家小主人的床。失職了。」
陳冰雖然生氣,但是他知道迪蘭說的是事實,所以他並不否認,現在連子湛已經在另一個半球了,所以對他完全夠不成威脅,高程他奈何不了,但是迪蘭,他絕對會一槍將他給蹦了。
迪蘭知道這個人心情不好,所以他知趣的沒有去惹他。
高程修養了整整兩天,這種被當成病人一樣的痛苦讓他非常難受,所以他的臉色一天難看過一天,直到他的身體完全恢復之後。高程非常想與帕克約會,他覺得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但是帕克就是不肯帶著他出去。
「聽話。」帕克給高程餵粥,但是高程並沒有說話。帕克嘆氣的說:「小傢伙,再喝點吧。」
高程跟帕克討價還價說:「喝完和我去。」帕克嘆了口氣說:「好,在門口看看海好不好。」
一聽見帕克說看海,高程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說:「帕克,你說話算話。」高程在帕克點點頭之後,乖乖的將碗裡的粥喝下。等帕克想要推高程出門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意思完全被高程曲解了。
這裡確實是海,但是他們不是在看海,而是正在海的中央。帕克與高程坐在遊艇上,帕克直接開著,這裡的沒有什麼限制,所以這種自由感讓帕克十分舒服,他放飛了自我,帶著高程在海面上疾馳。
高程笑的很開心,就像是在飛翔一樣。高程覺得十分快樂,他看著帕克,他知道當自己再次離開帕克的時候,帕克絕對會恨他的,但是眼下的快樂,他不想去想什麼。就這樣,感受著海風的微涼,他們漸漸駛向遠方。(http://)《深淵枷鎖》僅代表作者婉小婉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牴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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