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鴻德本來很疑惑閻齊的舉動,但看到了這傷口之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個傷口,他有些熟悉,但還不確定。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當他仔細湊近看到傷口處隱隱散發的黑氣之後,他勃然大怒,一聲沉重的悶哼聲迴蕩在了會客廳之中。
「呵,你承認了?」閻齊放下衣服,又重新穿好了外套。「我也不想說什麼是誰做的,只是我很想知道,這是你所煉製的嗎?」
鍾管家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連忙上前想對閻齊說些什麼,但被薛鴻德擺手制止了,這下自己可以確定了。
「是我所煉之劍,看來還需改進,對人的傷害還是太大了。」薛鴻德臉色陰冷如霜,再也沒有了方才談笑風生的悠然自得。
「行,你薛鴻德還真是有些本事。」閻齊在面對這名大家族的當家之時,完全沒有任何懼色,依然面色平靜,泰然自若。
「但是,下一次,我希望這東西不會再朝著我而來。」
咔嚓一聲脆響,茶几之上赫然插入了一把黑色的短劍,茶几的質量自然是極好的,但這一下,竟直接被刺入了好幾分。
但也沒因此而碎裂,只是多了幾道裂痕。
薛鴻德看了看被閻齊投擲到茶几之上立起的短劍,這正是自己所煉製的五把短劍的其中一把。
「我希望,這東西,不是用來獵殺我的存在。」閻齊每個字都咬的極重,那雙深棕色的眸子此時也透出了同樣的殺氣。
「閻兄弟,說笑了。」薛鴻德神情再次輕鬆了下來。「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來,坐,別動氣。」
「不坐了,我還有事,已經被老鍾給耽誤了一上午了。」閻齊略微側臉,看了看鐘管家,老管家被氣得悶哼了一聲。
說完,閻齊走到白冉身邊,從她手裡拿過了那個頭骨,再次扔給了薛鴻德。
「這東西就當給你的土特產吧。」
說罷閻齊帶著白冉朝門口走去。
「閻兄弟留步。」薛鴻德卻叫住了閻齊。
「這東西,可不是凡品,我薛鴻德,可不會隨便收人如此貴重之物。」他來到閻齊身邊,手伸入了長衫口袋,取出了一張卡片。
「11月,也就是這個月,各大家族將舉行一次盛大的內部拍賣活動,而你這東西,我有信心,可以賣到很高的價錢。」
「哦?合著這才是你今天找我來的目的吧?那你乾脆直接給我錢得了,我對那種高端場合,可應付不來。」
薛鴻德卻硬是把卡片塞到了閻齊的手中,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一定要留意方家。」
說完,他拿著那頭骨,先一步離開了會客廳。
「這東西我先幫你收著,到時候會直接呈給拍賣行。」
走廊上,只迴蕩著薛鴻德洪亮的聲音。
「家族聯合拍賣會?」閻齊看了看卡片,皺了皺眉,又是名片,自己這幾天到底收了多少名片了,而這一聽便知道是上層人士的聚會。
「這可稀奇了,這各大家族的聯合拍賣會,就算是我等這樣的僕人,也沒法跟隨主人進入,老爺竟然要帶你去?」鍾管家此時來到了閻齊的身邊,沉聲說道。
「方家...這算一個委託嗎...」
閻齊思索著,卻也是將卡片收了起來。
於是兩人在鍾管家的帶領下,離開了薛家大樓。
與此同時。
某處研究設施之內。
這座設施並不大,但卻顯得十分隱秘,坐落在城郊深山之中的,周圍林木環繞,且隨時都有著全副武裝的人員巡邏看守,密不透風。
而在設施當中,某個房間之內,昏暗的燈光襯著慘白的牆面,映射出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氛圍。
房間空無一物,四面都是安裝了特殊材質的牆面。
在這個房間當中,人們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因為它有著獨特的構造,與外界絕對的隔絕。
除非是在屋子內,否則你就是用槍對著房門掃射,裡面的人也不會聽到。
而此刻,房間的內部,正有著一個人,穿著白色的長袖上衣,白色的長褲,沒有穿鞋子。
這有點像是病人穿的病號服,但是卻更加貼身。
此人蜷縮著,倒在房間的地面,身體微微地顫動著,他的眼神渙散,似乎是受過極大的痛苦,此時僅僅保持意識,已經是盡了全力。
「哐當。」
沉重的門被機械控制著打開,看得出來,如果是用人力,即使房門未鎖,想要強行拉開,也是基本不可能的。
「喲,還醒著呢?」從外面走進來一人,他身著白色的大褂,臉上的笑容極其狡黠,如同一隻狐狸一般。
正是當時突然帶著軍人出現的狐臉男。
「...滾。」倒在地上的男人吐出一個字,之後便不再去看狐臉男。
此人,正是被軍〔和諧〕dui帶走的鄒刑。
然而奇怪的是,他並未被帶到所謂的軍方監獄,而是直接從y市被轉送到了這座深山之中的研究所內,緊接著,就是連續不斷的痛苦實驗。
實驗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
直到半小時前,他才終於被釋放,並扔到了這間與世隔絕的房間內。
「挺不錯,你被傷成那樣,居然還能活著。」狐臉男手插在褲袋裡,在鄒刑身邊緩緩踱著步。
「但也僅此而已。」狐臉男停住,在鄒刑身邊蹲下。「你的力量,全消失了,一丁點也沒留下。」
接著他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廢了那麼多周折,給予了你力量,結果你呢?你不但沒有將之進化,反而成了個廢物?」
他扯住鄒刑的頭髮,將他的頭慢慢提起,想看看此時鄒刑的表情是如何的狼狽。
猛然間,鄒刑從地上暴起,一拳打在了狐臉男的面門之上。這一拳讓狐臉男的身體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
然而並未結束,又是一記勾拳,打中了腹部,直接將狐臉男打的跪倒在地,大口嘔吐起來。
就在他抬腳想要結果了狐臉男的一瞬間,身體像是觸電一般顫抖起來,隨即,他感覺天旋地轉,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這身衣服,原來還有這個作用。
這樣想著,鄒刑只覺得身旁響起了某種咒罵聲。
「x你媽!你他x的忘了是誰給你這一切了嗎!?」
狐臉男掙扎著,站起來,朝著倒地的鄒刑狠狠踹著,厚重的皮鞋鞋跟狠狠踐踏者鄒刑的腹部,胸部以及臉部。
「你他x的忘了是誰將這些力量賜予你!讓你去給你妻子女兒報仇了嗎!?」
他沒有絲毫留情,將鄒刑的臉都快踹地變了形。
隨著狐臉男用盡全身力氣,幾乎是要將整個身體給踩上去的一腳之後,鄒刑的右眼眶傳來一陣脆響,竟是被狐臉男踩得崩裂開來,右眼球瞬間充血,紅的嚇人,鮮血從他的眼睛嘴巴里滲了出來。
「夠了。」門外又響起了一個聲音,從模糊的雙眼看去,鄒刑隱約見得又有一人走了進來。
「不能殺他。」來人淡淡說著。
「為何不能!他已經是個廢物了!留著他還有什麼用?!」狐臉男朝著來人咆哮著。
「嗯?」來人將手插在了白色大褂的口袋之中,隨後轉頭看向了狐臉男。「夏侯定,我說,不能殺他,聽懂了嗎?」
只此一句,狐臉男渾身一個顫抖,隨即說道:「好,好。我還有工作,我先走了。」他瞪了地上的鄒刑一眼,又朝著剛進來的男人嘟噥了一句:「對了,我昨日帶人去回收了一具追獵者的...屍體,也許是你感興趣的那人幹的,我會幫你留意的。」
說完,便推門而出。
男人看了看鄒刑,掏出一部電話朝著電話里說了幾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鄒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不知過了多久,又來了幾個人,他們將自己抬上了擔架,似乎是要運送自己去醫治。
朦朧之間,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男人,他正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口,雙手插在口袋裡,叼著一根煙,也在看著自己。
而他的臉...自己感覺好像有些熟悉。
再之後,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此時,薛鴻德的辦公室之中。
「爸...」
一名頭髮微卷的少年乖巧地站在辦公桌前,在薛鴻德出去會客時,他便保持著這個姿勢,想來這麼久,居然一直一動也不敢動。
「這下不用你交代那把短劍的下落了。」薛鴻德陰沉著臉,一把將方才閻齊扔下的短劍擲到了少年的腳邊,短劍直直地刺穿了地毯,深深地扎入了地板之中。
少年連腳尖都不敢挪動一下,一直垂著頭,手微微發抖著。
「爸...我...」終於,他鼓起勇氣開口了。「我..我只是...我只是想試試您煉製的劍...能不能殺掉它們...我。」
「殺掉了嗎?」冰冷的回應,少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沒..沒有。」
此時站在薛鴻德身前的,正是當日在廢棄大樓偷襲閻齊與白冉的那一名少年,也就是薛鴻德的兒子,薛陽。
「以後,你不准再對那兩人出手。」薛鴻德背對著少年,手上還捧著那個頭骨。
「但,但是父親!...那..那個怪物...她...和殺害母親的那些怪物,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薛陽爭辯道,只有談起母親,他才有這個勇氣同薛鴻德爭辯。
「那又如何,你的鄰居殺了人,難道你要跟著他一起陪葬?」
「那不一樣!爸!那怪物來到了我們的世界!那她就是入侵者!爸!母親的仇!你不想報了嗎!你...」
薛鴻德猛地轉身,冷冷地瞪著自己的兒子,就一個眼神,便讓薛陽猶如置身冰窖一般,連心臟都差點給凍住,接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以後,不准對他們出手。」
薛陽原本還想說什麼,但見到父親的態度便知道,自己這是闖了大禍,父親現在已經生氣到了極點。
「你也就罷了,連阿雪也能跟著你胡鬧!」
突然聽得這話,薛陽抬頭,焦急地說道:「不是!這和憶雪沒什麼關係!是我要求她跟著我,她只是服從您的命令,保護我而已!」
他必須爭辯,儘管他知道,這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災難,但是沒辦法,他必須爭辯,如果父親遷怒到了憶雪,那自己便真是犯了彌天大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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