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清秋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過是夢境

    額頭冷汗津津,雙眸之間卻沒有絲毫的焦旭。

    「長卿。」許秋水擔憂地看著他,又用手絹在他額頭上輕輕擦拭。著急的問道:「醒了嗎?真的醒了嗎?」隨即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大夫,道:「陳大夫,快來看少莊主是怎麼了?」

    那位陳大夫這個時候才從眾多斥候丫頭的身後走了出去,隨即坐在他的旁邊,開始診脈,手剛剛搭在沐長卿的手腕上,卻突然手腕一痛,陳大夫連聲呼痛,就看沐長卿死死拉住他的手腕,道:「若涵呢?蘇若涵呢!」他聲音帶著一絲咆哮,他無法理解明明還在眼前的人怎麼就突然消失了!

    陳太多卻看著他驚慌的樣子,道:「不過是夢境,少莊主,你冷靜一下!」

    許秋水也十分擔憂,她一直壓抑著的怒火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掩飾了,竟然不顧儀態,快步上去,一揚手狠狠給了沐長卿一個耳光,那聲音響徹整個屋子,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聽許秋水厲聲道:「醒了嗎?」這一句話說出來,竟然壓抑不住聲音里的怒氣,眼裡也泛起一絲淚光。

    這是她的兒子呀,她一輩子的希望,難道就因為一個女人他的一生就此毀了嗎?

    沐長卿因為臉上的疼痛也清醒了起來,而這個時候陳大夫立刻給他診脈,隨即又收拾好微微退下,沐長卿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態,他從來沒有想過母親會動手打他,而起現在母親的眼神十分兇狠,仿佛出現了一絲殺意!

    許秋水眼神裡面的暴怒依舊無法平息,冷冷道:「蘇府滿門俱滅,你難道還以為蘇若涵會活著嗎?別傻了,那是天牢,天牢中都是銅牆鐵壁,你以為蘇若涵她是誰,她不過是一個凡夫,整個天牢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絕無生還!」

    沐長卿目光森冷,幾乎想要無助耳朵不去聽母親說的話,可是許秋水死死拉住自己的兩條手臂,讓他硬生生聽著這麼殘忍的話,:「你是蔓藤山上的少莊主,你未來的路還有很長要走,不要因為一個蘇若涵你就這麼自暴自棄,你喜歡那樣的女子,可是你知道嗎,要她死的何止是我!」

    的確許秋水動過要殺死她的念頭,但是終究還是因為杜若梅曾經救過她一命的因素給放棄了。

    「那場大火縱然是無意為之,可是整個天牢之中牆壁上都瀰漫著火油,這樣的大火怎麼能還有人逃出生天!」許秋水的話十分狠辣,讓人聽著更加的渾身顫抖。

    沐長卿這個時候抬起眼眸看著她,似乎想要在她眼中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可是許秋水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快速起身,朝著身後一個盒子裡面拿出一塊磚頭,扔了過去。

    那磚頭上面還有被烈火焚燒的痕跡,雖然已經隔著了半個月了,但是上面被火燃燒的刺鼻氣味卻十分濃重,而火油專有的氣息也充斥著這個屋子,清晰可聞。

    「火油?」沐長卿震驚地看著她!

    天空雷聲呵呵,一輛馬車在南國的邊境徐徐行駛著,因為這樣的天氣,馬車在雨水中更加難以前行了。

    就看見趕車的是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頭上帶著斗笠看見他臉上的貴氣樣貌,但是從他的身形上來看,他卻是一個身材十分健壯的華服男子,而他身上雪白衣服上面精美的花紋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馬車依舊飛快行駛著,但是雨勢依舊不小,只能迫使趕車的男子選擇在一處山澗的亭子旁邊停下。

    突然,一隻白皙清瘦的手,緩緩自馬車內伸了出來,人還未見,那充滿好奇的聲音傳出:「咦?怎麼停了……」緊接就看見馬車之內走出來一名女子,帶著笑容又帶著幾絲探究的神情,只見她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這時,幾點雨水打在她臉上,那女子望望天空,「下雨啦!」難怪昨夜月蔽雲遮,空氣沉鬱,原來是大雨將至的前兆。

    「公主,到前面去避避雨吧。」那錦衣華服的男子卻是許寒,而他叫著的公主卻是夏婉怡。

    夏婉怡和慕寒立刻離開了馬車,衝到一旁的涼亭之中,雨勢十分大,滂沱的氣息瀰漫開來,而他們跑的也及時,只是沾染了裙角。才站了一會兒,雨卻突然大了起來,比起剛才的氣勢更加的大,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夏婉怡只是伸出手去觸碰涼亭瓦片上面滴落的雨水,雨滴滴滴答答在她潔白的手心裡,她銀臨一般的笑聲飄蕩在山林間,格外的好聽。

    「公主,還是快回來吧,當心著涼。」許寒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卻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她套上了,夏婉怡身上一暖,回頭看著他笑道:「許寒,你可知道我最喜歡這樣的雨天了,你快跟我說說,我以前是不是喜歡下雨呀!」

    夏婉怡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而這半個月都是許寒陪著她,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十分害怕,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陌生的人,陌生的臉孔,陌生的環境,只有他,他笑著說:「不要怕。」之後的每一天都有他,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天生的,她竟然對他笑了,點頭告訴他,:「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害怕!」

    那個時候許寒卻是一怔,她是主人呀,在南國要第一個保護的對象,所以他沒有旁的心思,只要公主不害怕就好,他更加記得在監牢之中夏婉怡跟許璟皓訣別的場面,第一次他竟然心疼一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愛他,但是為了忘記他只能服下絕情丹,這是多麼大的決心才可以做到的。

    夏婉怡看他半天都沒有說話,竟然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像是一個小孩一樣,催促道:「說嘛,說嘛。」

    許寒卻只是淡淡說道:「是,公主喜歡雨天。」

    夏婉怡卻突然笑的更加開心了,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雨水這麼漂亮,我當然喜歡雨天了,果真,我猜對了。」突然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根刺一樣的東西狠狠地扎著她的心,這樣的情緒讓她陌生,又感到害怕,眼眸因為淚水而混沌不清,就連近在咫尺的許寒在她身邊都看不清楚了,只覺得這樣的情緒讓她害怕,突然夏婉怡收回那玉手,死死抱住許寒的腰身,仿佛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害怕一般。

    許寒身子明顯一個怔楞,隨即想要推開她,但是她用的力道十分大,雙手死死扣在一起,竟然怎麼都打不開,許寒微微笑了,道:「別撒嬌了。」他這說著,隨即像是發覺了什麼一樣,這樣的口氣分明是在哄她呀!

    夏婉怡只是依舊抱著他,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味,那是她送給他的香味,在街市上她看見的一個裝著香豆蔻的荷包,裡面濃郁的香氣她十分喜歡,於是就買了下來,這個香包價值十分便宜,甚至比不上一個饅頭的價值,但是她送給他,他卻接受了,並且每日都掛在身上。

    「公主,回到了北國,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往後不能這麼任性了。」許寒淡淡說著,但是還是不忘記把她的手拉開。

    夏婉怡從他懷中出來,卻十分不高興,撅著嘴,十分可愛,道:「那我以後就跟著你,我不當公主,我們也不回你說的北國,以後有我陪著你不就好了嗎?那我就可以繼續任性了。」她語氣十分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口氣。

    「公主,別瞎胡鬧!」許寒的聲音裡面多了許多的凌厲之色,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顯露。

    夏婉怡並沒有因為他的疾言厲色的話嚇的收斂,反而繼續問道:「許寒,我喜歡你跟你在一起,我不想當公主!」

    許寒聽見這話卻是心中和滋味,十五天前她還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訴說衷腸,可是現在卻對自己如此依戀,他只是無奈,道:「你在這樣,我就生氣了。」

    果然,夏婉怡一聽他這麼說,也立刻收了小孩子脾氣,道:「好好好,我收斂,我回去乖乖當一個公主,這樣你滿意了。」

    「公主,我多希望你真的可以忘記南國的一切,回到北國當你的快樂公主。」他的聲音藏了幾分凌厲,這是為何,他竟然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緒,只是希望能夠快速把她送回北國,而他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夏婉怡聽著他的聲音低落,頓時又是一片寂靜,她也開始沉默了,在這樣簡陋的涼亭之內,他們各懷心思,氣氛開始變的詭異起來。

    許寒看平日裡嬉皮笑臉的夏婉怡突然安靜了,不禁為她有些擔心,可是很快,他就收拾起來情緒,他們之間到了北國,就沒有任何瓜葛了,他根本不用考慮她的情緒。


    就在這個時候,雨水也漸漸收攏了,有小的意思,隨即不消一刻,就看見涼亭上面滴滴答答的滴水,而這個雨也開始停了。

    「公主,走吧。」許寒率先一個下了涼亭,隨即伸手去接夏婉怡夏,夏婉怡看著他的手,微微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只要到了北國,那麼他就要離開自己,這樣的情緒一直困擾著她,但是她始終沒有問出口,因為她不想讓他生氣。

    很快,馬車又快速朝著前面走去。

    蔓藤山莊之內。

    沐長卿已然沒事了,只是他臉上再無笑容,而今他活著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調查出來到底是誰在天牢之中放火油,原本他要在第二天正午午時之時,劫走蘇若涵的,可是當天晚上的大火卻帶走了他心愛人的性命。

    他猛然揮舞手中的利劍,在蔓藤山莊的丁雲峰上面快速旋轉著,鬱鬱蔥蔥的樹葉也跟著劍的銳利劍氣給一一掃落,掉了一地,他快速一劈,聽見「咔擦」一聲,眼前一顆大樹已然從根部頃刻之間倒地!

    「少莊主。」這個時候身邊出現一名穿著碧色衣裙的女子,她是山澗野遊的赤腳醫生,因為險些命喪老虎的口中,最後被沐長卿救了,於是跟著他回到山莊,照顧他的身體,每日給他熬藥的人。

    「錦瑟。」沐長卿一把放下手中的劍,因為連日的在床上躺著,他感覺自己身體就不像是自己的了,所以今日在丁雲峰舞劍。

    看見錦瑟氣喘吁吁的,手裡面提著一個籃子,那籃子十分精巧,她竟然不顧一切,席地而坐,從籃子裡面拿出一碗湯藥,遞了過去,道:「少莊主,請用。」

    沐長卿一把接過,隨後一飲而盡,最後把碗還給她,道:「來山莊已經三日了,你還習慣嗎?」

    錦瑟身著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卻更加純美。

    「你還在想她?」錦瑟的話問的十分突兀,但是她知道,沐長卿是不會跟她生氣的,因為那日見到他的時候,仿佛身上有酒氣,他喝多了?在她面前竟然說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

    「每日想她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說的淡淡的,仿佛在跟風在耳語,可是錦瑟卻聽的十分清楚,她仰著頭看他,他穿一身慘綠羅衣,頭髮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天邊的雲漸收,淡天琉璃。慘綠色在他的臉如桃杏,姿態閒雅,尚余孤瘦雪霜姿,而他也有一雙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

    「這位姑娘想必一定是很幸福的,因為有少莊主這麼想著她,但是想必這位姑娘泉下有知,必然不會希望你自己為了她而苦了自己,所以,少莊主優思過甚,你要保重身體呀。」錦瑟的確是擔心他,畢竟那日給他把脈卻發現他體內一股真氣亂竄,要是不當心,恐怕就要走火入魔了。

    「謝謝你,錦瑟。」沐長卿淡淡說著,隨即撿起一旁的劍,便轉身下山了。

    錦瑟看著他的背影,那樣的蕭條,可是她卻想起他說的話:「她是被人害死的,不管是誰,我一定要報仇,替她討回一個公道!」能有多麼深的愛才讓他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也要調查下去,難道他不怕背後的力量是他一輩子都不能達到的嗎?

    這一天,一個身材略微發福的女子又來到她的床邊,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床上的人兒已經昏迷了將近一個月了,而她此刻依舊額頭髮燙,額頭又有隱隱的汗珠滑落,嘴裡念念有詞。

    「我答應你……」

    那女子疑惑地看向她,又看向一旁的大夫,問道:「她還是沒有起色嗎?」

    一旁的大夫此刻也是額頭冷汗津津,雖然他被譽為醫術高超,可是他竟然用盡渾身解數也沒有幫她脫離病痛,只是這么半睡半醒之間,但是現在不回答又不好,於是道:「這位姑娘恐怕是心病,這……心病還需心藥醫……」

    「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那衣服華麗的女子叫劉蘭兒,是這處別院的掌管眾位姑娘的身體的,若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那麼就來找她,但是這位姑娘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接連一個月都沒有好轉,她心思著要不要直接放棄了算了,可是阻主子卻說,一定要看好她,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居然又驚動了主人。

    正是春季時節,清晨的朝陽此刻正是最熱的時候,正所謂是秋老虎,秋老虎,那熱度絲毫不減。

    嬋吱吱的叫著,一抹綠色身影的女子單手支腮靜靜的發呆,溫熱的熱浪一波一波的打在她的臉上,嫵媚的明眸微微張開,水波蕩漾的雙眸如同夜間的明珠一樣燁燁生輝,微微轉動了一下腦袋看著碧波蕩漾的湖水,撿起一顆石子朝著無波瀾的湖面扔去,頓時水花四濺蕩漾起來了層層漣漪,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一樣,迷霧層層。

    以前的事情她不知道,在這個院落裡面的所有姑娘都是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像是睡了一覺之後醒來就不記得以前所有的事情了,這麼詭異的事件在這個若軒閣是不允許被人說的。

    在這個若軒閣裡面所有的姑娘必須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識文斷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有的姑娘已經在這裡過了不知道多少年,而她通過陳蘭兒已經輾轉反側送到這裡已經三天了,聽說這裡的姑姑無意透露五年一大關,是鳳凰是麻雀就能知曉了,只是這些話姑姑可以說的,大傢伙卻問不得。

    她不是沒有看到其他姐妹相繼死去,只是這個偌大的庭院裡面到底還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若涵,你怎麼在這啊?姑姑開始點名了,等下要是讓她趙姑姑發現你又不見了,恐怕她又是要發難於你了。」一抹枚紅色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來人正是顧流蘇,蘇若涵這三天之內認識好姐妹。

    蘇若涵回頭看著顧流蘇笑了笑道:「趙姑姑?點名找不到我又怎麼樣,大不了她再罰我好了。」蘇若涵趾高氣揚的,撅著嘴繼續說道:「趙姑姑她就算是就算是要培養我們,也要問問我們要不要學啊?為什麼我們每天都要忙於練習琴棋書畫啊?」難怪她說這些,因為這些東西她不知道為什麼都已經會了,所以根本不用學。

    顧流蘇一聽連忙跑到假石上,過來捂著她的嘴,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確定沒有人才肯放下她的手,怒道:「若涵,你不想活了?這些話你最好爛在肚子裡,你不知道之前李霄雲就是說了這些個話,被當眾活活打死的嗎?你當著我的面說說也就罷了,但是這些話千萬不能傳到姑姑的耳朵裡面。」

    蘇若涵卻是格外嫵媚的一笑,道:「知道了。」

    顧流蘇跳下假石站在庇蔭的大樹下道:「既然知道了,以後就不要說了,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好妹妹。」

    蘇若涵站起身活動一下腰身道:「我知道了我的好姐姐。」從湖邊的假石上跳下來,但是一個不留心『啪』的一聲摔倒在地,疼的蘇若涵冷汗直流,不消一刻額頭上也緊蹙,隱隱有汗珠滲出。

    「怎麼這麼不小心?」顧流蘇連忙跑了過來看著跌坐在地上的蘇若涵,「你還能不能動了?你試著動一動啊?」顧流蘇一直追問著,生怕她是傷了筋骨。

    蘇若涵動了動腳,可是她要動,卻疼的蹙眉,一咧嘴道:「疼死了,我怕是拗斷了腳了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疼啊?」

    顧流蘇一聽「啊」了一聲,眉頭緊鎖道:「拗斷了腳,這可怎麼才好呢?你可知道三天後要易蘭閣的鄭姑姑要看我們的練舞的成果呢?話說這次練舞不合格的會有很重的懲罰,你這可怎麼辦啊?要不然你再試試看看能不能動了?」

    蘇若涵咧嘴一樂道:「既然我腳受傷了,三天後的舞蹈練習我就不參加了,多好,正好我也不喜歡看見鄭姑姑。」其實她這麼說,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會跳舞,可是鄭姑姑卻非要逼著她學,可是三天!她怎麼可能學會呢,

    顧流蘇蹲下身子仔細的看著蘇若涵的腳,脫下她的鞋襪看著腳踝處果然紅腫一片,但是說是拗斷了腳,倒是有些牽強,現如今看這樣的傷勢怕是簡單的活動活動就會好的,顧流蘇一下就知道蘇若涵的小九九了,笑道:「你這腳怕是沒有受傷,但是我想你三天後的舞蹈練習會受到最大的懲罰,你在這佯裝腳受傷也是躲不過去的。」

    蘇若涵認真的看著顧流蘇,又看了看自己的腳踝處,一臉認真道:「真的嗎?能看出來我的腳真的是裝的嗎?」

    顧流蘇重重點點頭,道:「不知道,但是我好像是知道些。」

    蘇若涵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問道:「你懂醫術?對嗎?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蘇若涵從第一眼簡單她開始就覺得她好像比其她姑娘都要厲害一些,所以她循序漸進地問道:「你好好想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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