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清秋 第一百二十四章不悔

    「因為我還愛著你呀!」

    許璟皓聽見這句話,他的心臟猛烈跳動,竟然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的,他如此這麼對她,利用她的身份去當細作,可是到頭來她竟然還願意相信自己,許璟皓靜靜地等著她說下去,可是淚眼早已迷濛了。

    「地牢之中,梅花林開始,你我的一生早就已經糾纏在一起了。」紫瑩想著,她在牢房中度過了十二年,是他帶著她出地牢的,也是他給了她溫暖,縱然他有太多的驚天秘密,她也不在乎,只願意陪著他一起去完成。

    許璟皓目光仿佛迷離著,投放在很遠的方向,目光有些呆滯,只有他知道,他對她縱然有一點的痴心,可是還是被利慾薰心了,居然也利用起來她的真心。

    「許璟皓,你說過愛我,還記得你教我的那兩句詩詞嗎?真情,今生,自古,紅塵。相思殘雨風中去,細看戎裝似囚籠。芭蕉聽雨使人愁,大雁南飛淚眼凝,情到深處自淪陷,欲等佳人愁更濃。」她輕輕念完,隨即笑了笑,道:「我其實很喜歡這兩句,因為這兩句,有我們的故事!」

    許璟皓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說過愛我的,可是你終究沒有娶我。」

    許璟皓眼中流淌出眼淚,悽然道:「這是你想要的嗎?」

    「恩!」紫瑩的聲音十分輕柔,仿佛有了一絲小女兒的嬌羞姿態。

    許璟皓點點頭,畢竟紫瑩是他愛過的人,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答應,曾經不止一次,他幾乎要放棄了那個位置,只是因為她……他猛然起身朝著監牢外面喊著:「給我一根紅燭,給我一根紅燭。」

    門口的侍衛看著他大半夜的竟然如此叫囂,不由惱怒,揮舞著皮鞭開始抽打他伸出來的手臂,那一下下皮開肉綻,但是他仿佛沒有疼痛一般,依舊說道:「給我一根紅燭,求求你,給我一根紅燭。」

    紫瑩坐在原地,。淚眼迷濛,她多想起身去拉回她但是她知道,許璟皓太過驕傲了,他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麼,這是在向她無聲的訴說著,聲聲的皮鞭聲音,終究,她還是心軟了,起身去拉他,道:「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求求你回來!」

    許璟皓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無比低賤的朝著那侍衛道:「求求你了,給我一根紅燭,就一根紅燭。」

    那侍衛也敗給了他這樣的姿態,於是轉身拿過他桌子上面燃放了半根的紅燭,僅有拇指長短,可是他卻如獲至寶,回身對著紫瑩,道:「看,有紅燭了。」他語氣高興的像是一個孩子。

    紫瑩突然抱住他的腰身,道:「值得嗎?」

    許璟皓只是摸著她柔順的髮絲,道:「你知道嗎?你從得月樓走的時候,我找的你幾乎把整個盛京都翻過來了,但是絲毫沒有你的消息,直到在狩獵場看見你的那一刻,我的心才仿佛活了過來。」

    紫瑩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點頭,兩人相擁,這樣的情景竟然然人心頭髮酸。最後還是許璟皓把她拉開,然後點燃紅燭,聽著燭火發出的呲呲聲音,許璟皓的目光竟然被照耀的格外閃亮。

    「今日我們成親!」

    紫瑩聲音沙啞,道:「好,我嫁給你!」

    兩個人朝著監牢的大門跪倒在地,他們兩人相互對望一眼,欣然而笑,十指緊扣。紫瑩含淚輕道,「一拜天地。」

    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她眼淚卻滴滴滑落,這一生,再也不會有如此刻骨銘心的愛了,選擇了他,遇見了他,她終究不後悔。

    「二拜高堂……」

    那地牢之中的帶出,梅花林的開始,終究不過是生命的一個劫難,可是!縱然是劫難,她也笑著接受,因為沒有再如此美好的劫難。

    「夫妻對拜……」

    細作的身份又如何,只要看見你展開笑顏,只要讓成功,我失去了一切又如何呢?我們身份天地差別,可是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

    「禮成……」

    紫瑩說了最後一句話,她淡淡笑,依舊純美,她看著許璟皓淡淡道:「璟皓,我終於可以這樣叫你了,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這樣安心叫你的身份,也謝謝願意娶我。」這地牢之中沒有賓客,沒有華美的衣裙,可是一切她都不在乎,只有要有你就足夠了,真的夠了。

    許璟皓看著她滿足的表情,也展開了笑容,仿佛這三日的磨難都已經抵不上看見紫瑩的笑容。「你不怪嗎?一直都不怪嗎?」

    紫瑩笑著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道:「你可知道,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團聚了。」

    許璟皓突然正大了眼睛,手中的熱度附上她的小腹,竟然高興的不知說什麼才好,突然的欣喜若狂讓他高興的跟一個孩子一樣,竟然無法表達他現在的心情,就突然感受到她依靠在自己懷中,笑的十分頑皮。

    「璟皓,你可知道,這樣的一幕我在夢中想過多少回了嗎,這一次終究不是夢,而是我真的依偎在你的懷裡。」

    許璟皓拉著她的手,慢慢放在唇邊吻著,這一刻縱然他什麼都沒有,成為階下囚又如何,他終究還是等到她回到自己身邊了,他的感情又多少是真的,他都不知道,對這麼多女人逢場作戲,他都忘記了動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突然他懷中的女人身子一個輕顫,她嘴角流出一抹刺眼鮮紅的血液,許璟皓震驚了,他低頭看著他,幾乎不敢相信,一遍遍擦拭著她嘴角的鮮血,可是依舊徒勞,嘴裡面溢出的血液越來越多,他害怕了,不解的雙眸閃現出來眼淚:「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

    紫瑩悽慘一笑,痛的幾乎要暈過去,但是她依舊笑的十分純美,就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她淡淡道:「我是前朝的公主,你可知道!」

    許璟皓震驚在當場,他只是知道父皇那日讓他接一個囚犯出來,可是竟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天吶,這麼多年他都在做什麼,為什麼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多麼荒謬!

    許璟皓搖頭,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到底是誰,只是求求你不要死。」

    紫瑩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服下毒藥了,只是沒有想過這毒藥發作的這麼快,她淡淡一笑,努力維持住最後一絲思緒,她不應該告訴他自己的身份的,只是她做不到,她也當然知道許璟皓一切都是利用她,可是她還是陷入了感情里無法自拔,那麼容易就被他欺騙。

    「你剛才問我,後悔嗎?」紫瑩的目光變的渙散了,她依舊十分振作,道:「我不後悔!一直都不後悔!」

    「你怎麼可以……」許璟皓的眼睛黑的如同被掏空了的大洞,她居然,設計自己死在他的懷裡,難道這樣就可以讓她永遠留在自己的心裡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恨……!

    紫瑩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點被抽離,帶走了她身上的一絲溫度,她疼的蜷縮起來身體,最後道:「許璟皓,這一輩子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只是梅花林過後,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我也活在……那些……欺騙的……謊言中……」她終究還是閉上眼睛了,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許璟皓依舊緊緊的保住她,仿佛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悲痛是情感麻痹,疼痛的幾乎要昏厥,為什麼要這樣,你不是說愛我的嗎,難道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這樣的決絕,天崩地裂也不過如此!

    這個時候監牢的獄卒開門,卻看見這樣一幕,都紛紛上前死死拉開他們,許璟皓縱然再有力氣,也抵不過這麼多侍衛拳腳相加,最終他只能頹敗地看著其中一個獄卒撈著她的一隻腿帶出了監牢,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他不懂,前一秒他還在幸福的雲端,為什麼這一刻要他品藏世間最痛苦的滋味,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難道最後一絲希望也要破滅嗎!沒有人見過他如此的表情,仰天長嘯,一陣陣的怒吼在監牢中顯得格外的突兀,悽厲的聲音,悲傷之極,聽的人心都要碎了。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麼,過去的一幕幕不停在眼前閃現,耳邊有無數的聲音響起。

    「我叫紫瑩,你叫什麼?」


    「原來你是晉王殿下,地位很高嗎?可以擁有一切嗎?」

    「三皇子,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我願意去當細作,只是求你,不要讓我吃下忘情丹,因為我不想忘記你!」

    「我記憶中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認識你,縱然是錯的,我也願意一錯到底!」

    她以往說的話卻一句句在他耳邊縈繞,幾乎要逼瘋他,他頭痛欲裂地幾乎要撞牆,可是他依舊眷戀聽見她的聲音,就像是夢魔一樣,你想清醒,可是依舊醒不過來最後一個畫滿就是她嘴角留著鮮紅的血液。

    「我不後悔……」

    他垂首哭泣,手緊緊掐著散亂的稻草,悠悠而道,「為什麼不是恨,為什麼不是恨!。」

    時間不知道過來多久,他的情緒也已然慢慢平復了,他悽厲的笑著,凝望著那根沒有燃盡的紅燭,他突然吹滅,把紅燭放入自己的袖中,那麼寶貝,仿佛世間所有的寶貝都不低他懷中的這個。

    突然門口的獄卒又重新把們打開,:「凌王殿下,此人是重要犯人,還請凌王殿下小心。」

    「我知道了,退下吧!」

    那侍衛竟然就直接放他進去了,並沒有關門,那牢房的大門就這麼大大的敞開著,纖長狹小的通道也已然沒有任何侍衛和獄卒了,似乎在給他們單獨交談的機會。

    許璟皓抬頭看去,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是他!七皇子凌王殿下,許寒——!

    而許璟皓是一個半跪在地上的穿著囚服的落敗王爺,雖然他面容依舊能看見以往俊秀的一幕,可是如今看來卻十足的頹敗和蒼老了,他才二十多歲,大好的年華,可是他卻身在牢獄之中,每日都要好好活著,然後日日要跪拜在皇帝寢宮方向,那麼卑賤的活著,這是懲罰他覬覦皇帝的寶座。

    囚服上面隱隱滲出一絲血跡,那是剛才被獄卒鞭打的痕跡,他卻仿佛沒有感覺到疼一樣。

    今日是什麼日子,是紫瑩過來跟他訣別,緊接著又是七皇子許寒過來,難道他們都想看著自己如今這樣不堪的模樣?

    雖然是階下囚,他依舊能夠看見稜角分明的俊美,黝黑而深邃的眸子,泛著依舊高貴與優雅的光色。

    「現在朝中能跟你匹敵的也沒有幾人了!」許璟皓淡淡說著,從圍場狩獵開始,他就覺得奇怪,而在監牢中這三日,他也早也想明白了,這一切不過是險境,從他開始打算迎娶蘇艷艷的開始,他們就已經計劃這一切了。

    許寒低頭看了他一樣,就像是王者一樣俯視著他,卻似乎有一瞬間的怔楞,許寒微微道:「過去你我之間本無任何瓜葛,你當你的爭奪地位的皇子,我做我的閒散王爺,可是一切最終還是變了,畢竟你迎娶了北國的公主!」

    許璟皓卻淡淡一笑,道:「怎麼?你喜歡她呀!」他話音剛落,頭就猛然別過一旁,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想笑。

    許寒錯愕的看著他,手心的疼痛也讓他愣住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打了過去,他怎麼敢如此輕視夏婉怡,她可是北國的公主!身份高貴。

    許璟皓猛然突出嘴裡的半顆牙,看著他,冷笑著,他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十分窩囊的閒散王爺,朝中的大事,有哪一件他參與過,可是現在看來,他不過是看輕了這個人,許寒並不像是他卡年的那樣愚蠢,朝中事物不管不問,可能,有些事情他只是做到心中有數,原來他才是那個隱藏最好的皇子!

    許璟皓冷冷一笑,道:「成王敗寇,我已經認輸了,明明知道父皇心中早已經有了繼承皇位的人選,可我還是不甘心,死死地抓住那一線希望不肯放手,明明知道一切有人暗中作梗想要推波助瀾,可我還是忍不住相信……。那日圍場狩獵,你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說完,他轉頭看向一旁依舊高高在上的七皇子許寒

    許寒看著他,雙眸之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他竟然都猜到了,可是聰明如他,竟然也上當了,圍場狩獵,多麼可笑,表面上他們皇子爭奪的是獵物,可是實際上,他們爭奪的不過是皇位而已,狩獵場上獵物抱頭鼠竄,難道不是像眾位皇子一樣嗎!身為皇家,最是可憐!

    許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三皇子,似乎退去了晉王殿下的光環之後,他顯得格外真實,不想以往察言觀色當一個謀取地位的工具。「這一切不過是夏震天想要你的命!」

    許璟皓猛然收縮了瞳孔,夏震天!那是夏婉怡的父親,北國的國君,他地位尊榮,更加國家強壯,幾乎大南國三倍還大,可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國君,居然要他的性命,真是可笑。

    「今天我來就是想要問一句,你到底愛不愛夏婉怡!」許寒輕聲問道。

    許璟皓輕輕一笑,道:「我愛夏婉怡嗎?真是笑話,你難道會愛一個被逼著迎娶的女人!我恨她!恨她改變了我的一切!」

    許寒聽著他這麼說,不由挑眉,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可知道她為了你不顧及公主高貴的身份,也要不遠千里來到你身邊,可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你讓她守寡三年,你娶了她,可是沒有一天好好對她,她對你的情誼,竟然如此卑賤,到頭來你卻說你不愛!你的恨意不應該是對著一個女人的,更何況是她!」他難得的疾言厲色,仿佛已經暴怒到了極點。

    「縱然我可以走一步看十步,但是我終究沒有看明白為什麼我會被一個夏婉怡牽絆!我怎麼可能會愛她,我一輩子都不會愛她!」許璟皓的聲音幾乎是聲嘶力竭。

    「我沒想過,你如此恨我。」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兩人朝著那聲音看去,卻看見她臉朝花束、身形苗條,長發披於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鮮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待她轉過身來,才見是夏婉怡!她已經二十歲的年紀了,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夏!婉!怡!」……

    許璟皓叫了她一聲。

    夏婉怡卻笑了笑,她蹲下身子平視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沒想過你如此恨我,可是你不知道,我自小就聽細作傳來你的消息,我沒有見過你,可是我卻已經習慣每每聽見你的消息,後來……我看見了你的畫像,所以我寧可不要公主的身份,也要不遠千里嫁給你,我身邊的細作十分多,我知道你喜歡蘇若涵,但是卻不知道那個梅花的主人是誰,直到剛才我才知道,你許璟皓身邊有甚多的女人,可是我……夏婉怡,卻只有一個許璟皓而已!我愛的如此卑微,假裝聽不見府中的人對我指指點點,只是希望你可以回頭看看我,但是你依舊沒有。」

    許璟皓靜靜的聽著她的話,心中毫無波瀾,他的確沒有愛過她,一絲一毫都沒有!他骨子裡流淌著天生的王者風範,自然不會被逼著迎娶一個陌生女子,縱然她國色天香,他也不為所動。

    夏婉怡看著他眸子中的神色,在這樣陰暗的地牢之中竟然生出來了一絲蒼涼和悲傷,她道:「我當北國公主這麼多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以說天下都我都可以收入囊中,但是只有你一個人而已,你知道我愛慘了你!縱然你不愛我,我也做不到不愛你,你要這天下,跟我說一聲,就好,可是為什麼從來你都不對我開誠布公你的想法,你知道我猜的多累嗎?」

    許璟皓看著她,道:「你付出了這麼多,到底想要什麼!」

    夏婉怡幾乎嘶聲力竭喊道:「我只想要你的心。」

    許璟皓冷冷一笑,道:「不可能,我根本不愛你。」

    「許璟皓,你欺騙了甚多的女人,為什麼就連對我欺騙一絲一毫都不肯,難道我就這樣讓你厭棄嗎?」

    許璟皓並沒有回答,身邊的許寒竟然心疼起來,原來她從來沒有快樂過,她也從來沒有得到她想要的,這樣的一個女人真是太過悲哀了。

    突然夏婉怡從袖中拿出一顆藥丸,竟然當著許璟皓的面吞了下去,許璟皓神情凜然,問道:「什麼意思?」

    「忘情丹!吃了它可以忘記你,忘記這裡的一切,我沒有辦法不愛你,所以我還想繼續活下去,就要忘記你。」她的特別悽美,搖搖欲墜地朝著監牢門口走去,她的身影那麼絕美,但是她終究是可悲的。

    監牢中又只是剩下許璟皓和許寒兩個人,許璟皓冷冷一笑,道:「我和這地位至高無上的人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原來你也是北國的細作!」許璟皓是對著許寒說的,他語氣十分的冰冷,帶著鄙夷的語氣。

    許寒卻隱藏了他複雜的情緒,看著許璟皓,終究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跟夏婉怡一樣是個可憐的人,最終他還是笑了起來,然而等他轉過頭來,卻看見許璟皓也跟著他一同笑著。

    「我當細作怎麼了?我就算是當細作,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凌王殿下,而你呢?你爭奪皇位,引發了一切悲劇,你到頭來得到了什麼,你不過是被人唾棄,就連跟你同樣在一起的老鼠也不願意跟你同屋,你不覺得可悲嗎?」許寒說完了,便轉身離去,獄卒又重新把監牢鎖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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