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206包房的客人贈送的。」服務員說道。
「拿回去吧!我們不需要。」王寶玉冷冷的說道。
這?服務員一臉的為難,站在原地不肯走。這可是好酒,換作以前,葉連香肯定會說,你不要我要。可是今天卻規規矩矩的坐著沒說話,樣子很是矜持,多半是因為身邊還有個一表人才的警官在,因此那昂貴的紅酒對於葉連香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見王寶玉態度強硬,只得托著盤子又出去了。馮春玲忍不住嘟囔道:「打了人,就想用兩瓶酒打發了,哪有這種好事兒。」
「就是,咋的也得把今天的飯菜一塊埋單啊!」葉連香嘟著嘴巴,憤憤的說道。也許覺得葉連香有意思,範金強竟然輕聲笑了出來,葉連香看著他也抿嘴樂了,眼睛也適時的猛烈眨巴了兩下。
「春玲,這件事兒跟誰也不要說。」王寶玉叮囑道,他擔心,馮春玲將這件事兒告訴了侯四,萬一侯四參與了這件事兒,那事情可就複雜了。
服務員出去沒多久,就傳來了敲門聲,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滿臉帶笑,上前一步,衝著王寶玉一抱拳,說道:「王主任,侯局長讓我來,表達他最真摯的歉意。」
馮春玲和葉連香都忍不住鼻子裡哼了一聲,這道歉也太沒有誠意了,居然派了個下手過來,王寶玉睜著紅腫的眼睛,咧著同樣腫起來的嘴唇,微微笑道:「你回去告訴侯局長,一場誤會,這件事兒我也有錯,就算了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很驚訝,尤其是葉連香,但她隨即就咧開嘴巴偷笑了,她很了解王寶玉,這是個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物,表現的越大度,他的敵人就越危險
「侯局長說了,改天他親自請王主任,當面道歉。」年輕人似乎覺得自己立了功,又說道。
「嗯!我最近很忙,過幾天再說吧!」王寶玉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兒了,他可以走了。
年輕人出去了,作為特種兵出身,又在公安系統中工作多年的範金強,從王寶玉的表情中看出了不一樣,他小聲說道:「兄弟,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即便是把他們都傳喚到警局,也不過是賠錢道歉的事兒,不能把他們怎樣!」
「這個我知道,范副局長,你能不能破例幫我一個忙?」王寶玉也小聲說道。
「沒問題,沒有兄弟,我現在怕早都死了。」範金強肯定的說道。
王寶玉將嘴貼到範金強的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範金強皺了皺眉,有些犯難,但最終還是破例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四個人繼續喝酒,王寶玉忍著被打後身上的痛疼,耐心的陪著範金強喝酒吃飯,沒過多久,他就驚訝的發現,範金強跟葉連香居然喝上了,兩個人面帶笑意,眉眼之間,帶著彼此欣賞的味道。
呵呵!如果兩個人能走到一起,也不乏是一件美事兒。王寶玉已經從李勇那裡得知,範金強四十多歲,早年結過婚,媳婦在一場大病中早早離去了,也沒有孩子,至今跟老媽生活在一起。
「葉姐,我先走一步,你替我陪著范副局長吧!」王寶玉全身沒一塊舒坦的地方,這種情況倒是給了他很好的藉口,於是笑呵呵的說道。
「沒問題,寶玉,回家好好休息幾天再上班。」葉連香滿口答應道,眼睛卻一直盯在範金強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
範金強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嘴裡一直沒有誠意的謙讓。王寶玉自然會意,笑呵呵的穿上了外套,剛要起身相送,卻被王寶玉按著肩膀沒讓他動彈,說道:「范局,我先走一步,不好意思了。」
「兄弟,那件事兒我心裡有數。」範金強也強調說道。
馮春玲也起身跟著王寶玉一起走了,她也是個明眼人,知道不能在這裡當燈泡,更何況,她還想跟王寶玉單獨呆上一會兒。
王寶玉跟馮春玲剛一上車,馮春玲就忍不住撲到王寶玉的身上,用手輕輕摩挲著王寶玉的傷處,垂淚道:「寶玉,他們下手咋這麼狠,疼不疼啊!」
王寶玉輕輕攬過馮春玲,說道:「沒事兒,都是皮外傷。」
「晚上我去陪你吧!」馮春玲仰著臉說道,眼睛中充滿了期盼。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馮春玲的柔語輕聲讓王寶玉全身的血再次沸騰了起來,匯聚在一起,向著一個地方衝去。暫時沒有想到新詞來形容,此處先略去幾十字,書友們都懂得。
如果沒有白牡丹在家裡,王寶玉一定會把馮春玲帶回去,纏綿一晚。可是,白牡丹一天不走,這件事兒就根本行不通,王寶玉只好無奈的柔聲說道:「春玲,我這身上不舒服,還是改天吧!」
馮春玲滿以為王寶玉會一口答應下來,得到這樣的答覆,顯然更失望了,卻將身子更深的埋進了王寶玉的懷裡。
酒店門口人來人往的,王寶玉不想久留,便將馮春玲送回旅行社,在旅行社的門口,馮春玲忍不住又跟王寶玉纏綿了一番,才戀戀不捨的回去了。
已經九點多了,王寶玉開車回家,隔著門就能聽見兩個女人的笑聲,一進屋,就看見李可人和白牡丹,並肩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連比帶劃,說說笑笑,這讓王寶玉不由得直皺眉,這還是自己花錢租的房子嗎?這裡更像是這兩個女人的家。
「小孩,怎麼又跟人打架了?」李可人看王寶玉腫著臉,連忙過來關切的邊查看邊問道。
「沒事兒,晚上喝酒的時候,跟鄰屋的人發生了點摩擦。」王寶玉躲閃的說道。
「編,繼續編。」 白牡丹卻笑道,對於王寶玉受傷的事情,根本不在意,反倒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李可人也是眉頭緊鎖,嗔道:「我都數不清你這是第幾次和人打架了,你看這眼皮腫的,要是傷到眼睛怎麼辦,這麼大了,怎麼還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我這個表弟,有一個特點,就是皮厚,挨幾下沒關係的。」白牡丹坐在沙發里沒動,滿臉滿眼的笑意,看熱鬧似的打量著狼狽的王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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