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五官俊美,有一種邪魅氣質,如果不吟詩的話,扮相還是非常不錯的。
此時他盯著對面安寧如水的女子,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封古晨將酒菜擺好,躬身而退。
「月兒姑娘,我以前在江南時,常聽聞開封月上樓有三絕,一美人,二美酒,三佳肴。」
司馬陽給自己倒滿一杯:「美酒佳肴皆以嘗試,不愧三絕之名。然而美人朝夕相處,卻總不能如願,真叫我好生遺憾啊。」
月兒臉上紗巾很厚,頭帶著一頂素白兜帽,如果她不願意將自己面容展示出來,除非是有透視眼,不然根本瞧不出任何端倪。
成名以來不是沒有人打過強行一見的主意,可惜,每當想法還沒有實施,就已經被扔了出去。
「賤妾薄柳之姿,可比不得公子那些隨行佳麗。」她的聲音空靈,卻又帶著媚意,好像情人撒嬌,勾魂奪魄。
司馬陽露出幾分迷醉,「也罷,對酒當個,人生幾何,來,且飲這一杯。」
這種敬酒不好拒絕,月兒只能稍微揭開一點面紗,朱唇輕點,一飲而盡。
「哈哈哈,好!」
司馬陽眼中露出幾分貪婪,但他知道月上樓規矩,所以並沒有什麼越軌舉動。
對於自身魅力,他非常有自信,所以願意花錢來慢慢培養感情,等待美人自己將面紗揭開。
封古晨手裡端著盤子,在外面等候著機會動手,樓道轉角處突然走來幾名青年人。
其中為首者是一個面容蒼白的年輕公子,眼下淤青,氣血衰敗,明顯就是一個貪花好色之人。
「司馬小兒與月兒姑娘可是在裡面?」他惡狠狠問道。
封古晨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腦袋猛點。
那人自覺威勢不凡,心裡不禁有些高興,從懷裡探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
「賞你的,接下來沒你的事了,一邊呆著。」
說罷他對後面幾人點點頭,一腳將房門踹開。
「司馬小兒,月兒姑娘仙子一般的人物,你何德何能將其霸占?還不快快將其退讓出來,也省的自誤!」白臉男一聲大吼,端的是義正言辭。
司馬陽噗嗤一笑:「今兒是怎麼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裝象,也不把被人打死?」
跟在白臉男身後幾人不樂意了。
「你知道這位是誰嗎?居然敢這麼說話!」
「說出來怕嚇死你,但不說你又狗眼看人低!」
「眼前這位便是嶺南第一世家,趙家三公子趙傲天。人稱玉面小飛龍,他老人家叫你讓出來,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否則只要輕輕動動手指,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封古晨捂住了嘴,忍得很辛苦。
司馬陽與月兒倒不覺得什麼,嶺南趙家,雖不能說第一,但也相差不遠。
大周世家子弟天生就帶著特權的。別看司馬陽揮金如土,但如果真的只是江湖門派掌門之子,那對上趙家,也是說捏就捏。
很可惜,他的身份遠不只如此,否則月上樓也不會讓一個人將花魁霸占。
要知道開封這個地方,達官貴人數不勝數,多少人求見月兒一面而不可得。
「哦?那可真是稀奇了,我坐在這,等著趙公子你動手指,看看是怎麼捏死本人的。」司馬陽微微一笑,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沉浸在手下吹捧中的趙傲天一聽這話,登時就氣的七竅生煙。
在他想來,自己如此身份,你一個江湖人居然敢和世家作對,豈不是找死!
「真是好大的膽子,真以為我趙傲天面善等著吧!不出三刻,你必然死於非命。」
他指著司馬陽咬牙切齒,想去叫人,又覺得自己如果這麼走了,太丟面子。
但要是留下來,又毫無辦法,打是不會打的,這一輩子都不會打。罵又罵不過,堂堂趙家公子,怎麼可能跟潑婦罵街似得。
司馬陽不屑一笑,撇頭看了一眼安靜不語的月兒,心裡想著在美人面前露一手,可惜對面那傢伙是個膿包,壓根就不敢動。
「趙家人都是這麼廢物嗎?想當年威遠公何等風流,想不到後人如此不堪。」他決定在激一激對面。
趙傲天眼前一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什麼難聽的話,更別說這麼惡毒的嘲諷了。
手指顫抖的指著司馬陽,他就要放幾句狠話,然後立刻帶人來報仇。
封古晨見時機差不多了,滿臉微笑著,為這位趙傲天公子出了一把力。
眉心中異能微微起伏,勾動早已進入胃中的鐵粉。
原本神態安然的司馬陽神色一變,突然捂住了胸口,從椅子上倒了下去。
場中幾人面色一變,有個跟班靈機一動,哈哈笑道:「看吧看吧,我說公子只要動動手指,這小兒必然死於非命,他還不信。」
正好司馬陽此時噴出一口鮮血,面如金紙,腦袋一歪便生死不知。
「哈哈哈哈,恭喜公子,談笑殺敵,實乃嶺南同輩第一啊!」
趙傲天一頭霧水,呆呆的看著手指,但聽到手下奉承,要說這不關他的事,那是打死不會的。
「小意思,小意思,這人也是瞎了眼,居然敢冒犯我,哼,如此死法,也是便宜他了。」
月兒身為花魁,在來陪司馬陽之前,是被吩咐過的,雖然不知道具體身份,但能讓樓主都忌憚的人,開頭絕對不會小。
「趙公子,你們有麻煩了!」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被草包纏著了。
趙傲天聽了聲音,頓時露出陶醉神色:「此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月兒姑娘放心,司馬小兒死就死吧,不用為我擔心。」
死人這種事,對於任何一個青樓來說都是大事,更何況還是司馬陽這種身份。
就在他斷氣的一瞬間,月上樓另外一間奇大無比的包間內,十二個正在談笑的女子齊齊吐血。
「遭了!公子出事了!」其中一個年長的狠聲道。
「我們奉主人之命保護少主,性命早已在一條繩子上,如今他死,我們必然也活不了多久。」
「十二妹,你獨回南天,將此事告訴司馬烈,然後在上東京,聯繫主人!」
一番吩咐後,這女人咬牙道:「不管是誰,敢傷公子性命,咱們豁出這身肉,也要殺他一個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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