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院所有人都知道副院長的徒弟,那個叫封古晨的傢伙來頭很大,跟老院長關係匪淺。
而且,這人還心狠手辣,在學院裡一直臭名昭著的趙輝,就是被他給徹底弄成了廢人。
此時,武學院後山,一處半山腰的平台上,這裡有一片竹林,風吹過,一片沙沙聲響起,人細細聽之,只覺身心皆醉。
在竹林不遠處,有一棟小閣樓,共兩層,遠處看來,綠意盎然且生機勃勃。
封古晨躺在竹椅上,陽光灑下,一片溫暖。
「喂,你不用修煉嗎?我在這裡看了你五天了,幾天下來,你從來沒有主動打磨自己,甚至連早晨必須的搬運氣血也沒做。」清脆的聲音響起,陳一笑瞪大了眼睛,站在竹樓里。
跟她一起的,還有上官柔兒這個姑娘,兩個女人不知道從那裡知道了封古晨的住處,然後死皮賴臉的住下了,趕都趕不走。
對於這種無聊的抱怨,封古晨並不想理會,懶懶撇了她們一眼,繼續曬太陽。
陳一笑心頭火起,就要在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上官柔兒拉住了,兩個女人湊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這個傢伙肯定有修煉的,只是我們沒看到而已,只要呆在這裡,總會有機會看到。」
「但是這個態度也太讓人討厭了吧,我還是他師姐呢,也不知道尊重一下人。」
上官柔兒聽了這話,眼裡忽然冒出星星「你不覺得他這樣很迷人嗎,什麼都循規蹈矩多無聊,我不管,反正我已經是他的第一號粉絲了。」
陳一笑咯咯嬌笑「粉絲?那讓你暖床去不去啊?」
上官柔兒臉一紅,強硬道「不就是暖個床,老娘會怕?」
兩女笑鬧成一團,竹椅上的封古晨接到了空間傳來的信息,時間到了
「誒,他好像要走了,咱們跟過去嗎?」陳一笑發現封古晨忽然起身,往林子裡走,忍不住對身邊的閨蜜說道。
上官柔兒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搖頭道「算了,他比咱們都厲害,跟也跟不上。對了,我聽說那個趙輝有一個哥哥,是城裡一個武團的團長,他會不會來找麻煩啊?」
陳一笑砸了砸嘴,壞笑道「這就擔心你的偶像了?放心吧,只要在學院裡,鬧不出大亂子的。」
封古晨遠了一個偏僻的山溝,然後便進了空間。
「你的屬性快踏入第五層圓滿,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考驗,所以接下來幾個世界都將以情為主。」
「過得去,便鯉魚躍龍門,過不去,直接化為枯骨。」
「到了第四層,境界劃分便會有所改變,空間沿用道家的標準,分為練氣,築基,金蓮,通幽,化神。」
「主世界所謂的上三天,統統為練氣,而神通則是築基。」
面具男一連串說了很多,也不管封古晨會不會提問,說完就閉上了嘴巴。
「這一次是什麼世界?」
「本次世界是偽平行空間的高武世界,並且你進去後,將換一具身體從新開始,作為福利,將獲得自身屬性的十分之一。」
聽面具男說完,封古晨有些無奈的撇撇嘴,空間的尿性他算是懂了一些,不要以為有了一定實力,就可以安枕無憂,且不提那些恐怖的敵人,光是它本身就有無數辦法,削弱你的實力。
「倒計時開始!」
「五」
「四」
「三」
「二」
「一」
「砰!」
「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他都幹了什麼?!老子我當年年輕的時候雖然調皮,但好歹也知道分寸,他倒好,只怕自己闖的禍小是嗎?!」
一個滿臉黝黑的農家漢子在院子裡大發雷霆,將身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仍然發泄不出滿腔的怒火。
他身旁一個溫婉的婦人跌倒在地,哭的眼睛紅腫,「晨兒他好歹也是我們的親骨肉,就算闖了禍,也不過是年少無知,當家的你咋就這麼狠心呢?」
農家漢子聽了這話,更加憤怒起來「老子寧願沒這個兒子,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居然敢去調戲縣太爺請來的貴人,那女子是什麼身份,也是他能動的?」
「哦,就算人家只是稍微懲戒了一下,但事後縣太爺會怎麼樣,你想過沒有?咱們家世代在這裡紮根,要真是鬧出什麼禍事來,就是掉腦袋的大罪啊!」
婦人慌了,她與夫家成婚20年,一共生了八個兒子,兩個女兒,其中三個兒子夭折了,倒是女兒健健康康。
這次闖禍的正是最小的兒子,年紀不過十歲,卻最喜歡跟村裡的潑皮廝混。本來往日裡在村子干一些偷看寡婦洗澡,調戲小閨女的事,也沒多大問題。
但壞就壞在老么脾氣倔,受不得激,前兩天跟一個無賴打賭,硬是把縣太爺的貴人給冒犯了,受一頓毒打還是輕的,接下來那些想巴結的小人,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唉,實在不行,也只能把老么交出去了。」漢子滿臉苦澀,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臉。
婦人更是嚎啕大哭,悲痛欲絕。
一直躲起來的兄妹幾個,看到爹娘這副樣子,也跟著吊起了眼淚。
「五哥哥這次太過分了,闖了這麼大的禍,咱們家本來就窮,如今又被人惦記了,以後的日子肯定很難過。」只有十三歲的妹妹抹了抹眼淚,恨恨說道。
除了早已成家的老大老二,以及嫁人的大姐,現在如今還呆在家裡的兄妹一共四個。
老三與老四點頭,他們都不喜歡老五,總覺得娘偏心,有啥好東西都就給他,其餘兄弟就沒份。
現在好了,給家裡闖禍了,真是個白眼狼。
「誒,老五怎麼出來了?他身體好了嗎?」年紀最小的妹妹忽然驚呼道。
她叫的很大聲,以至於所有人都聽到了,看著若無其事站在房門前的少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農家漢子最先反應過來,抄起了身邊的棍子就打了過去,嘴裡還叫著「打死你個不成器的東西!」
聽著響起的呼嘯聲,兄妹幾個都露出恐懼的表情,他們可沒少挨打。
然而,一直坐在地上的婦人卻發現,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眼神是那麼的陌生,雖然樣子還是那個樣子,但就像換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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