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七年的八月,是一個多事之秋,剛剛李二得到下面的奏本,山東河南等地受大雨肆虐,直接導致了三十多個州遭受了大水的災害,所以此時李二已經顧不上楊恆這件事情了,而是關心起來大水的問題了,甚至專門遣使帶糧前去賑災。
這些跟楊恆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了,楊恆也是有心無力了,他也想進行一些救助的工作,可半年的隔離生活,以及各種消耗已經讓他的幾個家庭都遭受到了很大的損失,此時他都需要救助呢,自然這是不可能的了,那麼他也只有給了孫道長一部分藥材,讓孫道長去救援去了。總歸來說,他不盡點力,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而孫道長也很高興能夠參與這種事情,這樣才能普及他的一些衛生的想法呢。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李二自然很高興有一個神醫級別的醫者隨行了,甚至他還給孫道長派了一隊的侍衛隨行,就是為了給孫道長以方便,不讓人干預他的防疫工作。
可楊恆還是顧不上視察自己的產業,因為此時,已經是秋收的時候了,他還要好好組織莊戶們進行秋收工作呢,在楊家來說,秋收是一個幸福的事情,也許其他的家庭秋收時並不是特別高興,為啥呢,產量呀,當一年的耕作之後,突然發現田地裡面的莊稼還如同往年一般,還是那麼的少,自然他們不是會特別的高興了。
而楊家則不同,人家是在夏收的時候進行的一些祭祀活動,卻被楊恆給移植到了秋收來了。自然。夏收這種儀式也是有的。往年都是有管家帶領莊戶們一起進行儀式,然後開始收割,今年則是楊恆,還有老爹同時進行這個儀式,甚至還特地殺倒了幾頭豬來慶賀豐收。
楊恆家的糧食可是種類相當的多的,首先,他們家中就添置了水稻這個糧食的種類,為啥呢。就是他們家中有水車,自然就很容易給水田供水了,所以才會種植水稻,然後還有高粱,蜀黍,以及穀物一類的東西,再然後就是芋頭一類的東西了,自然,這裡是不會有什麼地瓜,玉米土豆了。為啥呢,因為這些東西現在還在美洲呆著呢。楊恆可沒有那個能力前去把那些種子給弄來。
「開鐮。」管家一聲喊,楊恆跟老爹一左一右,同時在稻田裡面各自割了一鐮,緊接著眾莊戶們也是同時開動了鐮刀,自然楊恆跟老爹也就是意思一下而已,就是讓那個所謂的祭祀的神看看,他們親自動手了,你要保證我們豐收,其實這豐收不豐收的,已經算是註定了的,現在就是想再多收入一些,也是不可能了,可要是老天不讓收,還是有可能的,儘管楊恆不是很喜歡這種祭祀,因為沒有什麼意義,在他的前世就沒有,可他也不能太特立獨行了吧,這樣會讓莊戶們忌諱的,沒事還好說,有事那就是什么小郎君,老主人不敬神了,所以神才會降下懲罰來的。
可就這麼一個儀式,神就高興了,因為最後吃這些祭祀物品的還是這些莊戶們,難道他們就不會認為他們是跟神在搶吃的麼,總歸這些東西都是很矛盾的存在,還有,他們開始割的這幾鐮又有什麼效果呢,其實他們感謝的不應該是神,而是楊恆,是楊恆主動給他們降低了田租,是楊恆研究出來高產的種子,以及高產的一些種植方法,這才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自然楊恆也不應該吐槽,這些莊戶真的是很好的,這其實是華夏的傳統禮儀道德吧,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你給我一滴水我會回報你一眼泉,這就是樸素的華夏百姓,自然不包括哪些二郎八蛋的人物了,他們是不懂的什麼是恩的,他們只崇尚暴力,誰比他們強,他們就跟隨誰,甚至會跟哈巴狗一般跟在此人的身邊,可是你要是相信他的話,那就錯了,一旦他發現你虛弱的時候,他們就會上來咬上一口的。這種人有一個詞描述的很好,就是白眼狼這個詞,或者說,狼這一個字就代表了一切。不要用什麼美好的詞語來描述狼,在狼這個種群裡面,是沒有老這個詞的,在浪群裡面是沒有老狼的,老狼不但是被大自然淘汰的一個物種,也是被族群淘汰的一個物種。
老爹開動了鐮刀之後,就馬上離開了,他還要回到他的隊伍裡面去呢,要說在這件事情上李二做的還算是可以的,或者說老爹還沒有達到老狼的地步,還不需要淘汰,在楊家的疫情沒有解決的時候,老爹沒有在軍營裡面,李二硬是頂住了壓力,沒有安排人來代替老爹的工作,而是讓那支隊伍按照以往的方式繼續的停留在那裡,而只是少了老爹的平時的一些檢查而已,其他都是照舊,就是缺少一個負責的將軍而已,其實這也是楊恆訓練的結果,隊伍,平時都是有各自的主官負責,他們平時的訓練路線是固定的,如果沒有將軍的召集,是不能出現任何出軌的動作的,李二也就是接到了此種情報,這才沒有安排人去管理這支隊伍的,為啥呢,他怕新派去的將軍給改了這個好的習慣,那麼,這對他來說反而是危險的。
再回到收割的現場來,此時莊戶們都是滿臉的笑容在收割著,因為這收割的稻穀裡面有大半是他們的收入,所以他們才是笑容滿面的,楊恆的規矩就是,稻穀收割下來之後,很快就要把稻穀給脫粒,然後就是直接把稻穀入倉的入倉,進莊戶家的進莊戶家,交稅的交稅,而且稅收的人員就在邊上觀察著,甚至量稻穀的斗都在他們的面前看著,每量出一定數量的稻穀之後,他們就會抽取一部分當做稅收來收取,「駙馬,這是你的完稅收據,你收好,下官告辭了。」「老父母慢走,老父母慢走。」也不知楊恆是從哪裡學來的,竟然叫縣令為老父母,讓縣令有些哭笑不得了,這算是什麼稱呼,他無奈的搖著頭就跟著糧車走了。
「阿郎,你並不老呀,怎麼駙馬會這麼稱呼你呢?」跟在縣令後面的衙役們納悶了,在這個時代,這上下級的關係並不是那麼複雜,所以衙役們跟縣令說話都是很隨意的,甚至都不稱呼縣令的職務,或者是明公這個稱呼,而是直接稱呼阿郎,這樣顯得更加親近不是麼。
「呵呵,這,我也不知道了,不過駙馬這人還是不錯的,你看他對他的莊戶們,他們分到多少糧食呀,足夠吃的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收割的這麼快,而且他還不欠我們的稅收,就是調侃一下老夫又如何呢,」縣令也頑皮了起來,他收到了糧食,自然是很高興了,尤其是稻穀這種糧食,那是這個地方很稀少的一種糧食呢,要知道,自從楊恆來到了他的治下之後,他的年評可是每年都達到上評呢,甚至還連續在這裡當了兩任的縣令了,眼看他就要往上提了,這怎麼能不讓他高興呢。
「是啊,駙馬真是一個好人,我有個遠房的親戚,就是在駙馬的莊子上住,由於他是晚來的,可他並沒有收到什麼排抵,竟然也能在駙馬府上找到合適的活來干,甚至他們的孩子都在駙馬開的學堂裡面學習呢。「幾個衙役七嘴八舌的議論起楊恆來了。
楊恆莊子上的這些莊戶,甚至是老爹莊子上的莊戶們都是有自己的土地的,可他們的土地很少,雖然說是有授田,自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授田的了,楊恆莊子上的這些莊戶就是授田不多的人家,自然他們就需要佃楊恆家的田地來種了,而楊恆也很樂得如此,這樣他就可以少添置一些下人了,要說這些田地,其實都是李二獎賞的,還有他們的一些必授的田,尤其是楊恆的一些功績太多,李二沒法提拔他,那隻好給他賞田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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