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豐年問趙昚:「王爺,史萬年、雷鳴他們呢?你府上的那些門客都去了哪裡?」
趙昚長嘆一聲:「唉,都被秦檜抓的抓,殺的殺,史萬年和雷鳴都被秦檜手下一個戴面具的高手打傷,不知所蹤。」
我去他媽的,秦檜這招旗可真厲害,一網打盡啊。我要有泉州兵將在手能怕你秦檜?這可如何是好?誰能救駕!
虞豐年這心裡猴急,可表面上不敢表現出來。為什麼?因為三個人當中,虞豐年是主心骨,他要一說這事完蛋,趙構當時還得躺下。
就這趙構都早已沒了信心,「愛卿啊,依你看,我們該如何自救?難不成任秦檜宰割嗎?」
虞豐年安慰他:「聖上,秦檜只是一頭紙老虎,別看他暫時小人得勢,要我看不足為慮。陛下請想,秦檜雖然統管臨安兵馬,文武群臣也依附於他,實際上,都只是攝於他的淫威,表面服從而已,只要陛下您振臂一呼,必得群臣響應,剿滅秦檜易如反掌。聖上如果信得過在下,請聖上擬一紙血詔,我帶著詔書,四處調兵,必能反戈一擊,保大宋江山穩固。」
話是開心鎖,信心比金子還要閃亮。
情況就是如此,一群人,一個人潑冷水,人人都跟著意志消沉,毫無鬥志。反之,只要有一個人振臂一呼,就能給一群人注射一針強心劑,頓時鬥志昂揚。
趙構精神也來了,趙昚眼睛也閃亮了。趙構當即讓趙昚取來宣紙鋪在桌子上,一狠心,咬破中指,寫下一封血書,交給虞豐年,讓虞豐年憑詔書徵召兵馬,討伐叛賊秦檜,保衛大宋江山。
虞豐年收起詔書,藏在懷裡,給趙構磕了一個頭:「陛下放心,微臣寧可肝腦塗地,也將不辱使命。」
虞豐年起身,要想辦法出福寧殿,剛走到門口,隔著門縫一看,該著有事,門外來了一群人,由遠及近。
為首的不是別人,卻是老賊秦檜,後面跟著一二十人,有文有武,三部六卿,眾星捧月。
文武群臣的後面跟著一百多名官兵,長槍短刀,盔明甲亮。
虞豐年暗道不好,趙構更是吃驚非小,嚇出了一身白毛汗。「不好了,秦檜來了,若把虞愛卿堵在屋裡,一切都將前功盡棄,這可如何是好?」
虞豐年一推趙構:「陛下,去床上躺著。」
趙構如夢初醒,回到床上躺下來繼續裝病。虞豐年仰頭瞅瞅房梁,房梁很高,又粗又大,可以棲身。於是助跑兩步,一踩牆,借力一躍,飛身上了房梁。
剛在房樑上隱住身形,大殿的門被推開了,老賊秦檜讓文武群臣守在大殿外面,帶著二三十名打手、官兵來到大殿之中。
「哈哈哈哈,陛下身體可好,老臣前來看你來了。」
趙昚見到他,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秦檜微微一笑:「老臣給郡王見禮。」
「哼,受不起啊。秦檜,你來做什?」
「郡王何出此言,老臣我無時無刻不掛念陛下,當然要看看看陛下,陛下他老人家身體安康否?」
「你不要惺惺作態,來見我父皇做什麼,有話對我說,沒事就滾,父皇正在午休。」
「郡王爺可真是沒大沒小,雖然你為君,我為臣,可老臣三朝元老,是看著你長起來的,難道你不該尊重老夫嗎?」秦檜哼了一聲,一把推開趙昚,徑直來到龍榻邊,瞅一眼躺在床上的趙構:
「聖上,老臣來看您來了……」
趙構翻了個身,面衝著牆繼續睡。
秦檜一點都不生氣,反倒哈哈大笑:「嗨喲,我說官家啊,您瞧您,以前咱們倆無話不談,可最近您這脾氣見長,再不像以前拿微臣當最親近的朋友,老臣很是心寒。老臣今日前來,還是來跟您商量那件事情的,你坐起來咱們聊聊好不好?」
趙構依舊不理不睬。
秦檜嘿嘿一笑:「怎麼?老臣說話你就一點不給面子嗎?那對不住了!嗯……」
秦檜沖官兵一努嘴,背過身去。就見兩名高大的官兵不由分說衝上前去,劈手把趙構揪起來,劈臉兩巴掌,打得找過嘴角流血。
趙構也算是馬上天子,被秦會如此羞辱,羞憤難當,渾身哆嗦。
趙昚大怒:「住手!老賊,你以下犯上、罪不容誅,要做曹操嗎?我跟你拼了。」
揮拳向前,不想又衝過來兩名官兵,不由分說,擒住趙昚,duang duang兩拳掏在趙昚肚子上,打得趙昚跪在地上,佝僂著身子以頭觸地。
此情此景,虞豐年在房樑上看得清清楚楚。此時,秦檜就站在房梁下,虞豐年一躍而下,一拳就能把他打死,可他不能那麼做,那樣做的話,縱然弄死秦檜,自己也將被官兵分屍當場,命保不住,也救不了趙昚和趙構。
這種賠本的生意不能做。
虞豐年強忍一腔怒火,靜觀其變。
老賊秦檜冷冷一笑:「曹操?哼,曹操西拒西蜀匹夫劉備,南征吳越蠻子孫權,為大漢立下了陛下,有什麼錯?官家啊,這是何苦呢?你退位也是傳位給你兒子趙璩,這天下還是你們老趙家的,有何不可?非要傳位給趙昚嗎?他窮兵黷武,整天嘮叨著收復中原,要知道,臨安的安泰和平得來不易,你非要葬送在趙昚的身上嗎?我給你選的這趙璩有什麼不好,有太祖遺風,有天子相……」
「呸,秦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盤。你立趙璩,無非是要找個傀儡,寡人寧死也不會屈服你的淫威。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要不然,我一定徵召兵馬,滅了你的九族!」
秦檜長嘆一聲:「好良言男勸該死鬼。老趙,你還不知道吧,我都不想打擊你。你要徵召兵馬,你能依靠誰?川西的吳璘?福建的虞豐年,還是順昌的劉錡?
「不錯,川西吳玠吳璘兄弟是兩條好漢,可是吳玠早死了,我隨便一道聖旨,吳璘吳老二就傻著臉前來臨安述職,此時正在趕來臨安的途中。不瞞你們,我已派人把守住必經之路上,只要吳璘一到,立刻將他繩捆索綁,砍了他的腦袋,他都不知道死在誰的手裡,閻王爺那兒告狀都不知道該告誰。而且我還告訴你,我已經派田師中帶聖旨奔赴川西,接替吳璘的職位,用不了幾日,川陝人馬也盡屬我有。」(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77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