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克弗瑞要接觸有關局長前,手下特工慣例先把目標情報帶上來,如他預期的大部分都被列為高度機密,只有總統等少數人能夠查閱。
但神盾局可不是墨守成規的機構,不屬於任何國家的特性就決定了,它們在某些方面會跳過規則,採取為達到目的不計較過程的方式。
弗瑞翻開資料,詹姆斯·懷特,現年三十五,但被懷疑只有二十五,總之過去生活平淡無奇,紐約長大、讀書,普通人一樣的發展,隨後進入中情局,所有資料變空白,最近被記錄的是由總統親自任命為有關局長。
然後是神盾局特工的評價:此人生活作風奢靡,上任後頻繁出入曼哈頓高級娛樂場所;態度強橫,利用豁免特權消除了眾多交通、公共違法事件,並且為所欲為,行事不遵循主流規則。
弗瑞皺著眉頭往下瀏覽,從特工提供的這些情報來看,有關局長根本沒有半點官員的節操!他完全就是個無法無天的魔王,他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不受規矩約束,非常好面子、注重派頭……擁有力量後狂妄到沒邊的典型。
這種目中無人的超凡者,神盾局遇到太多了,最終下場都不怎麼好。因為政府不會容忍這些人破壞正常社會的平衡,要麼是被秘密處理,要麼就是被神盾局教訓到老實為止。
但是,此人又有足夠囂張的底牌,他是總統手下的紅人,內閣的隱形成員,想要動他就等於跟總統過不去,想要查他?司法部不敢,國會監督組形同虛設,還得走很麻煩的程序,雜七雜八下來,估計已經是幾年後了。
囂張,但又有實力囂張的人!
這種是弗瑞最不願意見到,也最頭疼去接觸的類型。
神盾局再牛,在美國的地盤上也不敢輕易動它們的高官。明面上說神盾局不屬於任何國家,但沒有了美國的支持,它也差不多廢了。
弗瑞很清楚,在美國境內,有關部門它不僅是一個單位,它還是政府的代表,一個霸權的縮影,難以撼動的權威。
除非美國沒落了……但要等它沒落,還不如實際點,考慮眼下該怎麼跟有關局長討價還價呢!
根據現有資料,弗瑞知道神盾局這次鐵定要吃虧了,有關局長不好惹!他必須得出點血,才能夠把被帶走的那幫人贖回來。
但弗瑞的性子也不會讓神盾局一昧吃虧,至少情報里能找到有關局長的許多切入點,比如生活奢靡,好面子……這些都可以入手。
秘書這時候到來:「局長,有關部門副局長瑪麗亞·希爾女士,想要預約跟您見面的時間。」
「希爾?」弗瑞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原先是在神盾局當特工的,表現不錯,領導潛力很高,只是中途被挖走了。
然後搖身一變成了有關副局長,她雷厲風行的舉措都一度讓弗瑞覺得,自己錯失了一名優秀干將。從某方面來說,有關部門不全是表面上那麼傲慢。
傲慢或許只是一種偽裝,弗瑞對接下來的見面很感興趣:「我明天就有時間,很歡迎希爾女士的光臨。」
……
隔天兩位在紐約見面。
希爾是西裝套裝,一如既往的幹練高效,弗瑞則是獨眼龍大光頭,一身黑。兩個人見面就像多年老友一樣,握手寒暄。
希爾微笑:「我替有關局長給先生送來誠摯的問候,希望弗瑞局長放下繁忙工作擔子,別忘了保重身體,多花時間注意自己的健康。」
弗瑞也笑著回應:「我也要多謝懷特局長的關心,不過我身子骨硬朗的很,最近還重燃了當年特工的激情,還能夠再戰一段日子。」
兩人從寒暄開始交鋒就已經悄然進行,弗瑞讓手下上茶,希爾坐下:「其實局長很清楚我的來意,得知事情發生後,我第一時間就進行了關注和處理,趕著點來見面。」
弗瑞領情:「若沒有希爾女士念舊情,從中幫助,我想兩方的溝通也不會那麼順利,恕我直言,希爾女士應該是有一套可行方案了。」
希爾坦言:「局長的性格你想必已經得到情報,他想做的就一定會實現,對於這次的誤會,他本人並不是太高興。」
弗瑞進行過細緻調查,內心認同,表面問:「那局長想要怎麼處理?」
希爾說了:「他考慮到在美國本土內,有關部門和神盾局某方面職權的重疊,可能會向國會遞交議案,把資源分擔部分到本局身上,減輕神盾局的負擔。」
國會都搬出來了,弗瑞知道自己在這裡就弱了。有關部門是政府親兒子,代表美利堅利益,國會肯定更偏袒。
但他也不慫:「其實美利堅一直致力於支持和擴大在國家安全理事會中的影響力,這對於當今國際形勢、歐美發展都是至關重要的,神盾局依然樂意作為其中的紐帶,影響力的承接點。」
希爾知道弗瑞不可能沒有防備,搖頭:「局長知道你要搬出理事會,但政治的格局不是一成不變的,距離總統和內閣最近的人,他更清楚怎麼掌控。理事會在我們眼裡只是個次要影響。」
弗瑞還真不敢猜總統的政治傾向,但有關局長是身邊紅人,能不比他知道得多?他讓步:「你想要怎麼消除這場誤會?」
希爾說:「局長的意思是,需要神盾局美國境內的基地合作、使用權,天空母艦項目,以及科研合作計劃。」
弗瑞差點想罵人——你們還不如去搶呢?但他表面忍住了,在經過三秒鐘的思考後,迅速明白這是一種漫天要價,可以商量!
「那我還不如把那批手下留給你們,讓他們努力表現,好好還債吧。」弗瑞知道硬剛不行,就破罐子破摔。
「局長真的打算走這條路?」希爾笑著問——弗瑞暗道不妙,對方有點不按套路來,她到底想幹什麼?
弗瑞突然就猜不到對方心思了,反常必然有不對之處,對方想要留下那批人?用來做文章?還是想借題發揮?
弗瑞就感覺到處於被動狀態下,討價還價很艱難……對方的笑容讓他捉摸不准,再開口:「說個實在的,你們想要什麼?」
希爾身體前傾了一些:「在總統和大法官關係和睦,而國會對我們並無太大意見的情況下,神盾局真的準備好要跟美政府對抗了?」
弗瑞臉黑了……好吧但他感覺自己更像非酋了,而歐皇高高在上的施捨一句:「出於舊情,我只能透露到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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