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裡巡視了一圈,見一切井然有序,芸娘領著侍女離開。
「小姐,你都瞅好幾眼了,要不就買一雙?」
「保不准,這月就有好消息了呢。」
街市上,侍女嬉笑開口。
芸娘收回在虎頭鞋上的視線,點了點侍女的腦袋,走了幾步,她停了下來。
「這鞋子怎麼賣?」
指著其中一雙紅線描邊的虎頭鞋,芸娘問小販。
「盛芸?還真是冤家路窄,哪都能碰上她。」
芸娘不遠處,徐嬌嬌撇了撇嘴。
「行了,不逛了,我們回去。」
轉過身,徐嬌嬌甩袖就走。
如今,聞恆的心越來越偏向她,在這種關頭,徐嬌嬌不想和盛芸鬧出事端。
回到府里,一想到盛芸臉上的笑,徐嬌嬌心裡就堵著慌。
對於不喜歡的人,哪樂意瞧她過得好。
端起茶水,剛喝第一口,徐嬌嬌就是吐了出來,一把把茶杯摔在一旁的侍女身上。
「賤蹄子,你是想燙死我嗎!」
「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侍女顧不得被燙傷的皮膚,立馬跪下認錯。
往日都是這個茶溫,今兒,不過是小姐心情不好,尋人發作。
「拖下去,打上十板子,發賣了。」徐嬌嬌厲聲道。
「小姐,奴婢知錯了,且就饒我一回!」侍女哀聲乞求。
「小姐,這是怎麼了,哪個惹你生氣了。」
一白髮蒼蒼的老嫗邁步進屋,慈愛的看著徐嬌嬌。
「嬤嬤,你怎麼過來了,你這風寒還未好,仔細著涼了。」徐嬌嬌走過去扶住老嫗。
「行了,先出去吧。」
徐嬌嬌不耐的揮退侍女。
曹嬤嬤在徐嬌嬌極小的時候,就伺候在她身邊,極是得臉。
徐嬌嬌生母早逝,將曹嬤嬤看做是半個母親,出嫁的時候,將人一併帶到聞府。
但凡有煩心事,都會說給曹嬤嬤聽。
「嬤嬤,我今兒在街上看見盛芸了,你也知道,我對那狐媚子,極是不喜。」
「她在小攤上挑選虎頭鞋,應是懷上了。」
「瞧著她臉上的笑意,我心裡就不痛快的很。」
徐嬌嬌恨恨開口。
「小姐,你呀,何必為她氣壞了身子,她那人福薄,沒有為人母的命。」
曹嬤嬤拍了拍徐嬌嬌的手,眼底深深。
徐嬌嬌正欲再發幾句牢騷,外面侍女敲了敲門,低聲道:「小姐,姑爺回來了。」
一聽聞恆回來了,徐嬌嬌頓時把芸娘拋之腦後,雀躍的站了起來。
曹嬤嬤看的一笑,都成婚這麼久了,小姐還和個女孩兒一樣。
滿心滿眼,盛滿了心上人。
只希望聞恆是真心待小姐的,他若一再辜負,就別怨她斷了聞家的根。
「咦,給豐旗家的小子買的?」
「這是不是太小了點?瞧著也就新生兒能穿。」
李易翻看著芸娘採購回來的東西,隨口道。
驀的,他返身抱住芸娘,語氣里透著歡喜,「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同我說?」
「嗯?」
芸娘側頭看他,知道他是誤解了,不由輕笑出聲,「路上恰巧看見了,是不是挺好看的?」
「就只是這?」李易眼神狐疑,目光掃向芸娘的小腹。
「你見我有過害喜的反應?」
芸娘捏了捏李易的鼻子,「我倒是想,這不是司侍郎……不行……」芸娘眼梢染了意味。
「呀!」
「李易。」
被猛然抱起,芸娘嬌嗔李易。
「注意點,大白天呢。」
芸娘戳了戳李易的胸口。
李易壞笑,低頭咬了咬芸娘的耳朵,「小娘子,你怕不是忘了,這白天,我們可也是做過壞事的。」
朝外吩咐了一聲,李易抱著芸娘往內室走去。
「我不行?我今兒就看司夫人是怎麼求饒的。」
將芸娘放上床榻,李易目光極有深意的往下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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