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宴席發生的事後,林姌面色沉了。
「二哥,江晉沒有說錯,有人試圖激起你內心的不平。」
「二皇子極力誇讚和維護江晉,你這裡卻都是冷嘲熱諷,譏笑聲,兩相比較,一旦你被激怒,動了手,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屆時,不管江晉是幫你,還是冷眼旁觀,這個疙瘩,都會無時無刻隔應你。」
「你和江晉,再不可能親密無間。」
「觀念這種東西,一旦形成,是很難去除的。」林姌平靜出聲。
二哥要有了把江晉比下去,或者超越的念頭,將軍府和靖安侯府,算是不用走動了。
「這麼看來,我需要避避了。」
林勁緊皺眉。
「姌兒,你看他們想要對付的,主要是我,還是江晉?」
林姌抬起眼帘,眼裡有絲擔憂,「我只怕他們是想把靖安侯府和將軍府,一起覆滅。」
「二哥,我隱隱感覺有張無形的網在張開。」
望著夜色,林姌目光深深。
林勁笑了笑,「放心吧,咱們在都宣城這麼多年了,歷過多少風浪,不是那些鬼魅伎倆能扳倒的。」
林姌笑了笑,移開話題,「江晉除了在美色上失智不顧後果,其他地方,倒還是看的極清的。」
「雖破壞了二皇子的酒宴,動了手,但也成功從宴席上脫了身。」
「他的情況,和旁人不同,別說儲君未定,就是定了,他也絕不能有半絲親近。」
「握有兵權的將領同皇子交好,是大忌。」
「婉兒……」
林姌本想讓林婉別再去護衛江晉,近兩日,都宣城已經興起了流言。
但江晉現在是焦點,不看著,林姌擔心明天就聽到他讓人宰了的消息。
「二姐,些許言論而已,就算沒有,應該也沒誰敢提親。」
林婉知道林姌想說什麼,輕笑道。
想到林婉要放出的話,林姌扶額,向林婉提親的第一個門檻,就是先得打贏她。
這是不打算嫁啊。
月色下,李易牽著唐歆的手,觀賞著上方的月亮。
護衛在暗處巡視,防止有人溜進院子。
「歆兒,若廖稷做的事沒有被人爆出來,你會選擇退親嗎?」
李易攜唐歆坐下,隨口閒談。
唐歆看了看他,「若沒有東霞山一事,應不會。」
李易揚眉,立馬濕漉漉看著唐歆。
唐歆笑著點了點他的鼻子,「不然,你指著我退婚,去跟你表明心意?」
「我跟廖稷的婚約,是早就有的,我沒控制住心,已是不對。」
「若不是你出事,讓我再無法把你從心裡抹去,我會按婚期嫁入詹國公府。」
「不開心了?」
唐歆靠進李易懷裡。
李易環住她的腰,「想把廖稷拉出來鞭屍。」
「那玩意死之前都要擺我一道。」
「讓我向你隱瞞,免得你會傷心欲絕,滿口虧欠你,滿眼的深情。」
「我居然信了他的鬼話!」
李易懊惱。
「若非如此,我應早下手了。」
「你也就不會經歷這些兇險。」
「廖稷到底是誰給你挑的,什麼眼光,半點不會看人!」
「刀山火海都不如他險惡!」
瞧著李易憤憤的面色,唐歆紅唇微動,「當時爺爺讓我年輕一輩中選……」
「恰好,詹國公府來結親,廖稷各方面……」
李易低下頭。
唐歆止了聲。
四目相對,李易把人抱坐在懷裡,直直看著唐歆,「娘子,你可真是實誠。」
「這已經不是幾句話能哄好的了。」
「不想我離家出走,你就拿出行動吧。」
唐歆噗嗤一笑,伸手環住李易脖子,將紅唇印了上去。
她和廖稷的往事就像煙,已經消散,對那個人,唐歆心裡早沒了波瀾。
從始至終就沒愛過的人,更別提會銘記了。
連恨這種情緒,唐歆都不願給。
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她未嫁進詹國公府。
若在那之後,才知曉廖稷的所行,於她,會是何等絕望。
扣住唐歆的纖腰,李易加深這個吻。
看著唐歆的眉眼,李易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腰間游離。
「娘子,夜深了,該就寢了。」
李易吻了吻唐歆的耳朵,聲音微啞。
一把抱起人,李易朝屋裡走去。
唐歆眼尾有淡淡的媚色,她看著李易,微紅著臉啟唇,「溫柔些。」
李易貼了貼她的鼻子,低語,「我儘量。」
情到濃時,真不是能控制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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