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邊境來的信,元帥再三叮囑,一定要親自交到你手裡。」都前衛進屋後,低著頭,把信遞給芸娘。
信一交出去,都前衛就輕步出了屋。
看著信,芸娘微蹙眉,這般嚴謹,莫非是邊境出了狀況?
心一提,芸娘飛快把信拆開,看了兩眼後,她抿唇一笑。
「喲,什麼喜事呢,這般高興。」
衛綺端著安胎藥走進來,一臉揶揄。
「是不是蘇元帥來信了?」
「這才過去多久啊,可見是放心裡惦記的。」
「快念來給我聽聽,叫我酸一酸。」衛綺滿眼調笑。
芸娘嗔她,「現如今,也學的這般調侃人了,仔細我不饒你。」
「不饒我?」
衛綺挑眉,「張嘴。」她舀了勺安胎藥朝芸娘笑的燦爛。
「」
「綺兒,我平日是把你欺負的多狠。」芸娘揉著衛綺的臉,低頭把勺子裡的藥喝了。
苦澀的味道,讓芸娘眉頭皺了起來。
接過碗,她一口氣飲盡,換往常,她肯定想法倒了,但現在,由不得她任性。
連一滴芸娘都不敢剩。
衛綺見她喝完,忙把蜜餞餵進芸娘嘴裡。
「蘇元帥都說了什麼暖心話。」衛綺調了調芸娘身後的軟枕,隨口八卦道。
「倒沒有多暖心。」芸娘揚了唇,「說是要打進溱國,大肆搜刮,給我打造幾套純金的枕頭、褥子。」
衛綺微愣後,噗嗤一笑,「蘇元帥還真是實在,投人所好啊。」
芸娘手叩頭,輕斜身子,讓自己靠的更舒服,「這要不是軍營沒女人,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了扶新歡的打算。」
「先不說重量,金燦燦一片,他是不打算讓我睡啊。」
「紫京城的十個田莊,他這回交代的很清楚,一個銅板都沒遺漏。」
「綺兒,我看著真有那麼愛錢?」
「一封信,十句有八句是在提銀子。」
衛綺倒來杯溫水,沒回話,只是往一旁的算盤瞅了瞅。
能閉著眼睛,把還沒見過面的鋪子進出賬打出來,這已經不是喜好金銀能形容了。
「芸兒,今天照舊?」
衛綺把箱子搬了過來。
旁的人臥床大多是看些閒書打發,芸兒給她一箱銀子,一天,能輕易應付了。
「今兒不了。」
「給我本四書。」
衛綺驚訝抬眸,「中邪了這是?」
芸娘斜睨她,「一個兩個都用銀子打發我,未免顯得我太好拿捏。」
「我要轉換轉換。」芸娘哼了哼。
衛綺努力憋笑,這有了身子,確實不一樣,越來越孩子氣了。
「都依你。」
衛綺給芸娘取來四書。
她們在屋裡閒話,外面的都前衛已經悄悄離了宅子。
睡了一個來時辰,李易坐起身,扭了扭脖子,活動一番後,他朝周逄齊的營帳走去。
「周將軍,日頭烈,營帳實在難睡,我去外頭納涼了,不用記掛我,我認得回來的路。」
「軍營有你坐鎮,我放心。」
「走了。」
打完招呼,李易很瀟灑的轉身。
「元帥。」
周逄齊叫住他,「可是要行動?」
「你我之間,應不需要彼此防備。」
「這話說的。」李易輕笑,「我要有舉動,肯定會知會周將軍的,昨晚,那就是放場煙花。」
「為免你多想,今兒出去前,我特意過來跟你打招呼。」
「就怕周將軍又恃強凌弱。」李易語氣一變,帶著幾分控訴。
「元帥,周邊多湖泊,無事可去看看。」
「」
李易暗暗撇嘴,啥意思?讓他照照自己?
「若百姓都如元帥這般弱小,我楚國,百年無虞啊。」周逄齊悠悠感嘆道。
「元帥,早去早回。」
周逄齊沒再瞧李易,翻開冊子,看起了軍務。
走了兩步,李易折返回來,「今日的煙花會比昨日更絢爛。」
「周將軍還是休息會。」
語畢,李易大步走了。
周逄齊一直到他身影消失,才收回視線,這小子,原來是得抽。
李易要知道周逄齊這想法,非吐老血,他是怕周逄齊接著熬一晚,猝死了!
或者肝火過旺,又拿他解氣!
自個想多了,關他什麼事!!!
煙花不好看嗎?他可是著人改良了的,都是沒收費惹的禍啊。
下次一人來個十兩,保管他們沉醉煙花,無心他顧。
他這樣純良的人,哪會幹夜襲的事。
心裡吐槽了一番,李易領著人大搖大擺出了軍營。
「副將,蘇閒領了一千衛兵,往東去了。」吳永成的親衛到他近前稟道。
「往東?」
「他打的什麼主意?」
吳永成瞬間凝眉,東面並無高山,今日風勢又小,應無法用風箏投炸藥。
傳令全軍警戒,吳永成遠望著楚國,不停思考李易的意圖。
「越來越俊美了啊。」
李易站在水邊,欣賞著自己。
他眉心處的傷痕抹了藥,已經在開始消褪。
此戰結束,他就回大乾,猙獰的傷疤,可是會嚇著大寶小寶。
皇帝的身體,油盡燈枯,養不住了,大寶她們也大了,是該正式介紹自己了。
李易想抱著嬌軟的小人,聽她們喊爹爹。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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