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巫矮人戰記 第5章 （4）計劃

    灰色柱石之間夾雜著圖案豐富的石拱，石拱上鏤刻著矮人種族創世故事裡的格言和詩篇。這是有著豐富歷史底蘊的地方。

    就在他們面前雕刻家們雕刻出了一尊第二部落祖先的巨大石像。一個用花崗岩雕刻的達洛因，他正坐在一張白色大理石寶座上，舉起右手問候，左手按著斧柄。他的鞋足有一個矮人那麼高，有五六個矮種馬那麼長。深遂的眼神向遠方張望著，有一股神秘的氣息。

    但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牆壁上那曾經光禿而又粗糙的岩石被打磨得滑溜溜地，達洛因的後人在岩石亮晶晶的表面鏤刻了許多其他種族的格言和圖案像是人類和精靈的。他們的刻工是如此的完美，漂亮，又精細，這讓索多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看的更加仔細了。

    第四部落當然也在岩石里開鑿了廳堂，但是他們的手藝是遠遠及不上這兒的。

    國王伸出了他的手，十分尊敬的用手指輕輕撫摩著灰黑色的大理石，他從來都沒有想像過，石刻竟然能使山洞這樣的富麗堂皇。

    「烏拉卡作證！」他用讚許而驕傲的聲音，脫口說道，「這真是巔峰造極了。你們是我們種族中最傑出最偉大的石匠。」他看著巴迪倫說道。

    大國王的顧問鞠了個躬：「謝謝您的誇獎，我會將它轉告給我們的藝術家們的。」

    矮人們從紋絲不動的巨人腳尖穿過，來到了一條小了一點的通道。空氣明顯的涼爽下來。不久他們就站在議事廳的大鐵門外。

    巴迪倫沖索多傑笑了笑：「您準備好為您的資格辯護了嗎？」

    「他當然是準備好了」國王還沒來得及開口，利普就疾言厲色地回答道。說完用眼睛看了看巴迪倫。

    巴迪倫皺了皺眉，但什麼也沒說。他打開邊上的門，走在前面，介紹眾人期待已久的議事廳。

    這座議事廳勝過了前面看到過的一切：黑色的圓柱高的令人頭暈。牆壁上的石頭裡雕刻著矮人種族在歷史上的戰鬥畫面，讓人回想起過去的偉大勝利和壯舉。其中有巴爾達戰役和史矛革之戰，畫中的矮人一個個張開手臂，握緊戰斧怒吼著，咆哮著向前方衝去。這些畫讓每一次看到的人都感到內心激盪。炭盆和燭火發出了暖黃色的光線，宜人的清新的空氣為旅行者在鄒米特的國家所受到的炎熱作出了補償。

    當巴迪倫逐一介紹他們時，索多傑瞪了他老師一眼。「剛才那樣說是不禮貌的，要是韋德這樣做，你會揍他的。」索多傑輕聲責備道。

    利普張了張嘴，又看了看索多傑：「我會請求顧問原諒的。」說著他看了巴迪倫背影一眼。

    他們轉進了大會。五個部落國王的座位成半圓形環繞著一張桌子；座位後面是供氏族首領就坐的位子和鑿工用精湛的手法雕刻的石頭看台，他們可以在出席會議時稱述他們的看法。

    一張椅子和後面的看台上是空空的，讓人痛苦的回憶起第五部落的滅亡。第一部落的君主和他的氏族使節們也沒有到。第二部落十七個氏族的矮人們坐在他們的位子上。

    桌子上鋪放著安全大陸的各種地圖。在第四部落到來之前，矮人們就北方的事情進行了交流，此刻他們將注意力轉向了第四部落的國王索多傑。

    國王越來越激動了。這是400多年來種族部落最強大最傑出的矮人們首次相聚；他頭一回在對面就看到了那麼多的遠房親戚和君主。他一次次的聽到和閱讀過的名字現在同一張張臉聯繫到了一起，他的心高興的簡直要飛了起來。

    其他的矮人看到第四部落的矮人們，都站了起來用他們有力的握手問候他和他的隨行人員。索多傑感覺到那些掌心差別很大：有的有繭，有的有疤，有的又堪稱修長……這愉快的接待感動了他，雖然他也從些眼睛裡讀出了對他的不信任和懷疑。

    後來他走到了皓首貢拉的面前，他是第二部落的國王，同時也是大國王，所有部落和氏族的君主。索多傑感覺自己的手心出汗了，這讓他將手攥的更緊。

    然後它鼓起了他的勇氣來掩飾他的驚慌。

    大國王一定曾經是一個魁梧鐵匠的孩子，但500多年來他的生命之光是為如此的微弱，好像一陣輕風就能吹熄它似的。憂鬱、發黃的褐色眼睛閃爍不定，無法找到一個目標；貢拉望著索傑多的背後。

    由於年事已漸高，貢拉放棄了沉重的甲冑。傷痕累累的身體緊緊地裹在一件有著很多繡花的深褐色布衣里；他頭上的銀鬢和頭髮一直拖到了地面上。而王冠，他的大國王地位的象徵，擺在他的腿上，就連它對他的身體都已成了一個負擔。

    王座旁邊放著禮儀用的鐵匠錘，錘頭上刻有尼如文；鑲嵌的寶石和各種貴金屬映襯著炭盆里和燭架上的火光。這位年老體邁的矮人領袖連這把沉重的工具的把柄都舉不起來啦。

    索傑多輕咳了一聲，攥緊手努力克制住了他的拘謹。「大國王，我之所以站在您的面前，是因為您讓我來接替您的王位我的國王。」他講著這些老話。

    貢拉低下頭，像回想起什麼，但他發不出聲音來。

    「你聽從他的召喚，遠道而來，他很高興。」巴倫迪代替大國王回答道，「很快一旦各個部落與會時都同意了，你就將戴上王冠。」說完他指指旁邊的一張空位，第四部落的國王坐了下來，利普忙走到他身後，巴迪倫繼續說道：「我是貢拉的副手，將接任第二部落的國王。」這時他看向的是所有矮人。

    索多傑研究地圖的時候，發現有幾名使節一直在注視著他，因為他們像在期待他發言一樣，來證明他擔任大國王一職的資格。可利普曾經警告過他不要過早講話，重要的是討論安全大陸北部的形勢，他很想知道其他部落兄弟們會不會贊同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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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