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巫矮人戰記 第62章 （62）攻擊

    在將要走的時候。童已經看出來雙胞胎兄弟倆不會聽他的，但是沒想到，他們會折中一下意見。於是童就在他們身旁，穿過廢墟，準備返回大路，離開綠柳樹林。

    他們將深林女精靈和戈倫的殘骸像死牲口一樣留下來。這讓童從內心感到抱歉，他回頭望著他們，用目光向他們道歉。這時他在倒塌的樹木旁看到了某種稀罕的東西。

    一隻畫架!它立在一間房子的廢墟里，好像畫家在休息，走開一會兒似的。

    那景象打動了童。他能充分想像出發生了什麼事。擅長藝術的深林女精靈或她的一位親信被獸人打斷了工作，留下一幅未完成的作品，對暴行默默的回憶。她畫什麼來著呢？

    「我馬上回來。」童跨過廢墟，因為他想知道畫筆畫了什麼。

    「銅鑼，沒想到你還是個有藝術欣賞能力的傢伙，不錯，師傅培養的不錯！」最近一段時間所長生時不時的，就會喊童「銅鑼」，看童對這個外號並不介意，也就叫順了口。

    博爾吁出一口氣，嘴唇上的鬍子直抖：「他可真麻煩。」

    「不麻煩，真的不麻煩。」博倫呢喃道，用他的黑辮子擦去臉上的汗水。他倆嘟嘟囔囔地跟上他。

    他們的保護對象站在那幅畫前，臉上有什麼明顯的不對頭。

    畫的是被毀的林中空地。執畫筆的手是一位大師的手。藝術家只使用了紅色調，將破壞留在光滑的白畫布上。每個小細節都極其準確地反映了出來：屍體、殘垣、樹木。童迪爾更仔細地盯著畫布看。看上去不像線條。

    他繞畫架一圈，嚇一跳。反面是紅的，濕的，他小心地摸了摸，厭惡地抽回手來。皮膚!

    畫家使用了皮膚來表現他的主題。根據完美程度判斷，他選的是綠柳樹林女主人。矮人意識到那紅色不是普通的顏料。

    他叫雙胞胎兄弟過去旁邊一點的地方，發現另有兩幅較小的畫。一幅畫的是深林女精靈受難的畫面，她的眼裡滿含著恐懼和痛楚，扭曲的身體和含滿眼淚的眼睛，淚與血相的混合，有一種彆扭的恐懼。另一幅則極其精確地表現了她被啃光的身體。

    童噁心地放下令人恐怖的作品。

    「畫還沒幹。」博倫更仔細地看過之後說道，「它的瘋狂的作者隨時都會回來。」

    「太好了。」他弟弟咕噥道，「我們也將他活剝皮。」

    「不能幹這麼令人噁心的事情。」童皺眉厭惡地說道，雖然他承認自己從沒見過這樣的傑作。但他還是拿起畫架，投進火里，跟著是那兩張已完成的畫。

    當他們聽到晌鼻聲時，他們正一聲不吭地要從小道離開這塊土地。

    那是一種好鬥、敵意的聲音，然後是發怒、刺耳的噓噓聲。在他們右側二十步遠的地方，一匹黑馬正離開光禿禿的森林，每踏一下都濺起白色火星，身上黑色的毛皮繞著它的韁繩跳動。

    眼冒紅光，冒火的馬蹄。夢魘背上馱的是個苗條的黑暗女精靈，她的深褐色長髮披在背上，身著一件淬過火的黑色皮甲胃，甲胃上鑲有一塊塊鋥亮的迪翁精鋼。

    「臭地妖!」一把劍插在她的背後，她右手握著一把漆黑色弧形的弓，28根黑羽長箭盛在一隻鞍囊里。

    童清楚地記得那些箭。「沒有一階的魔力反應，放心。」無形的波動，掃過周圍一公里。

    沒有發現那個魔法師的蹤跡，讓所長生感到擔心。

    「你們毀了我的畫!因此我需要新鮮的血重畫。」她將身體坐直一點，嫵媚的臉龐同深林女精靈的臉相像得可以以假亂真，要不是黑眼窩出賣了她，她會被當做埃爾女神的創造物。

    『我希望你們的血不會凝結成塊。」她空著的手放在黑色箭羽上，「它必須是液態的，這樣細節刻畫才會成功。」

    「嘻嘻，哈。好開心!我們要戰鬥了!但要先回遺址里去。」博爾高興地用矮人語言命令道，「在空地里尖耳怪可以拿我們當兔子射。」他們躬身奔跑，躲到一堵木板牆背後。第一支箭嗖嗖飛來，一下就穿透了他們躲在後面的木板，「砰」一聲很晌地擊在博倫加厚的鎖子甲上。迪翁精鋼做的黑色箭鏃在金屬上留下一道擦痕。

    博倫罵了一聲。他們爬進冒煙的廢墟的深處，躲藏起來，不讓黑暗女精靈看到，從藏身處攻擊她。

    童從角落裡探出頭去張望。他看到了夢魘細長的頭；它像猛獸一樣穿過殘餘的綠柳樹林走來，每當它的蹄子落在地面，將地面燙出一塊疤時，就發出輕輕的「噝噝」聲。它的鼻翼一鼓一鼓的，顯然在尋找他們的氣味。矮人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震住了他：那動物的鞍是空的!她哪兒去了。黑暗女精靈在房子裡的什麼地方。他閉上眼睛，驅散同黑暗精靈有關的一切內容。

    「不要緊張，他們已經去找她了。」師傅的聲音總是能夠讓他平靜。

    但當他睜開眼時，發現博倫和博爾也都不見了，害怕之餘他更是不知所措了。

    「你們在哪。」他抓緊斧子，低聲問道。他們怎麼能講他不是武士，又在安全大陸的兩個最可怕的生物追逐他時將他一個人拋棄在廢墟里呢?

    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童嚇一跳，立即出手；他的斧子砍中那人肋骨下方。矮人吃驚地瞪著受傷者。

    「戈倫?!我以為你死了!」他語無倫次地說道。快被燒焦的魔法弟子專注地望著斧刃劃破的傷口，用手指摸摸傷口邊緣，然後盯著他。

    「我······」他呻吟道，「一點感覺······沒有。」他從體內拔出一根獸人的箭。

    「沒有。」他絕望地重複道，「可是······我······很。''他的手抓住一根橫樑，恐怖的眼睛穿透矮人的身體。

    「戈倫，不等等我······」當戈倫攻擊他時，童滑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