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巫矮人戰記 第213章 （213）危機一發，臨陣脫逃

    忽然一隻胳膊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一把薄刀在他眼前一閃，抵住他的沒有保護的喉嚨。

    「這是你的背包嗎，矮人?那你一定是童·洛爾。」一個低沉的聲音對他說道，「我們以為你在另外一個地方呢。自從你到過綠柳樹林，殺害了他的女伴之後，我朋友就一心想找到你。」童想抬起胳膊，但刀刃向他的肉里抵得更緊了。

    「不，安靜。你要回答我的幾個問題。」陌生者要求道。

    「不。」童倔強地回答說，他確信是遇上了諾東的一名黑暗精靈。

    「不?我們走著瞧。」襲擊者將他後退著拖向一座牌坊，牌坊後面是一扇門，門下漆黑一團。

    「你想將工具帶往哪裡『?」矮人固執地不吭聲。同時開始懷念起自己師傅所長生在的時候了，他陷入了沉睡，而不能和他及時的預知有沒有人在他周圍潛伏，此時的他懊惱極了，為什麼要進入這裡。

    「你想死嗎?」

    「你反正要殺死我，黑暗精靈。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使命呢？」他反問道。「因為我會答應你速死而不是慘死。」他笑道，「我們再試一次。你是一個人出來的嗎?」腳步聲向他們而來，巷子裡響起鎖子甲的丁零聲。兩個人沿著巷子在跑，黑暗精靈堵住住口了。

    命運一定特別愛開殘酷的玩笑，就在這一危難時刻它讓關吉爾和博恩從這個陰影下的藏身處經過。博恩在安慰地勸說寶石匠，解釋說，無論博爾還是巴伍拉戈的威脅都不是當真的，必要時他會在他們的狂妄面前保護他。然後他們拐過下一個街角不見了。

    「原來是五個。」黑暗精靈對著他耳語道，「五個矮人去哪裡？」

    「阻止你和你的同類還有你們的大師。」童大聲說道，決定甩掉這個黑暗精靈。他抓住拿刀的胳膊，用力往後一甩，想將攻襲者撞到牆上，可對手避開了童撞在石頭上，這讓他不得不艱難地同拿刀的那隻手搏鬥。噪聲足以引起兩個矮人的注意，他們急忙跑過來。

    「學者?是你嗎？「武士叉開雙腿站在門洞前，手裡舉著戰錘。關吉爾保持著距離，幾乎要和他的盾牌融合在一起。黑暗精靈的膝蓋擊中童的頭盔護鼻。金屬件很痛地壓著他的呼吸器官，淚水奪眶而出。等待他的是沒有保護的左小臂又挨了一刀，這樣對手才想盡辦法逃跑。

    攔住他。

    童果斷地抓向背包，抓到了包蓋。他嘟嘟囔囔地抓緊袋子皮，用斧子劈向黑暗精靈的手。他的斧子劈空了。敵人讓開，斧刃劃破了背包，包蓋子被拉斷了，童跌倒在地。

    「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形勢對黑暗精靈太危險了，於是他選擇了逃走。他想從雙胞眙哥哥身旁躥過去，但經驗豐富的武士博恩。不上假動作的當，攻上前去。錘頭重重地砸在對方的身體上。黑暗精靈一個趔趄，含糊地罵一句，進入唯一的一束陽光里，它讓剛剛還是深藍色的眼睛變成了兩個黑洞。更神秘的事情在黑暗精靈身上發生了。他蒼白的臉上出現了精美的細線條，臉和脖子霎時布滿了鋸齒狀線條，看上去像裂口似的。他把手按在傷口上，沿著小巷奔跑，皮包在他的背上上竄下跳的飛舞。

    「我會抓到你的。」雙胞眙哥哥想追他，但童將他叫了回來。

    「別追了，算了。我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最後將我們誘進一個陷阱！」

    「可他拿走了背包!」童擦去鼻子下方的血，驕傲地舉起那塊西古達檉木：「只有這個重要。我又拿回來了。」

    「你怎麼將它弄丟的，學者。」博恩奇怪地問道。「我邊走邊告訴你們。」他朝關吉爾點點頭，「別擔心。另外兩個壞脾氣不會怎麼你的。」

    「我真的是告訴他們應該等你們進來了再關門的。」他輕聲說道。「不提它了。」童說道，雖然他不肯定他是不是應該相信聽到的話。他再也不相信他，決定永遠不再讓他單獨一個人，直到關吉爾理解了他們的旅行是為了什麼。

    「我們應該告訴衛兵，至少有個黑暗精靈在米夫達尼亞的城牆內搗亂。」博恩說道，「他會充當內應，減輕獸人大軍攻城的難度。」

    「他知道我們在這兒。」關吉爾遲疑著補充說，「現在他們會追捕我們嗎？」

    「他們一直就在這麼做。」童老實回答說，「只可惜他們發現了我們在這裡。我們必須儘快進入隧道。只要他們對隧道一無所知，我們就不會受到黑暗精靈的侵害。他們匆匆地穿越大街，來到附近的南門，童向值勤的報告他發現了一個黑暗精靈。隨後他們前往客棧，但願巴伍拉戈和博爾還在那裡苦等著。但當他們走近客棧時，卻聽到了怒士的吼叫聲、木頭咔嚓斷折聲中間夾著人類不安的大叫聲。

    「烏拉卡作證!黑暗精靈發現他們了!」博恩怒叫道，跑過去支援他的弟弟。這時，一個人從關閉的小窗戶飛出來，同碎玻璃一起落在地面。下一個連同被從門樞里拔出的門一起落在街上，他掙扎著爬起來，淌著血逃走了。三個矮人衝進酒館，裡面一定刮過一場旋風。沒有什麼還在它們原先的位置上了，桌子和長凳被扣倒或摔碎了。滿地是呻吟的客人，有些很慘，還有一些被揍得少點。博爾像個矮個子復仇之神似的站在中間，將一個人的小鬍子一根一根地拔出來。巴伍拉戈毫無蹤影。

    「你在幹什麼？」他哥哥問他道，茫然地打量著這混亂場面，「是你乾的嗎！？」怒士轉過身來，讓他們可以看到他的被毀的鬍子。

    「嗯，我想說是的。」他口齒不清地說道，「他們將我點著了，我讓他們認識了我的拳頭。」他咯咯笑道，又扯下他的受害人的一根鬍子。「是這個長人開始的，他將我的鬍子點著火。我想懲罰他時，其他人來幫他。我覺得他們這樣做很正派，這樣我就更有得忙了。」

    「請你告訴他，我很抱歉，他應該放開我。」那人哭訴道，「這是一個意外事件，我只是想用一塊著火的木屑給他點菸斗!」

    博爾揪住他的耳朵，用混濁的眼睛瞪著他。「你還會再將我們種族任何人的驕傲的鬍子燒出洞來嗎?」他氣咻咻地說。

    「絕對不會了！『那人嗚咽道。

    「你發誓！」，他乖乖地發誓，武士放開他。「那好，走吧，長人。」分手時他又扯下他一大把鬍子，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博爾哈哈大笑，「撲通」一聲坐到桌上，伸手端起他的大酒杯，大口喝起來。

    「我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他打個嗝，他的眼睛發現了關吉爾。「啊，我們忸怩的女傭又回來了!」。「他爛醉如泥。」他哥哥說道，泯緊嘴唇。「巴伍拉戈在哪。」童不高興地問道。這比看護一群跳蚤都麻煩。

    「我們也得找他嗎?」。「他?哎呀，他會回來的。獨眼去買馬，讓我們可以將我們的寶物······

    「博爾!住嘴!」博恩厲聲喝阻道，拿走他的啤酒，將他從桌上拉開。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們被敵人包圍了，你卻搞得好像你是那個石匠似的。」

    「啊?他也到集市上買馬去了嗎？！」門口有人生氣地說道，「跟他相反我是幹活去了，而不是和長人亂打一氣。」

    「獨眼回來了!」怒士高興地叫道隨後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從博恩的手裡奪去大酒杯，迅速喝光了。「好了，這下你再也拿不走我的了。」他咧嘴笑道，又打個嗝。

    「獸人!」外面叫起來，然後一名衛兵跑進來。「獸人在巷子裡!大家快拿武器!南門被打開了!快救米夫達尼亞啊!市民們，趕緊!」他的目光落在幾個沮喪的人身上，「這裡怎麼回事······」

    「快拿武器!」博爾歡呼地附和道，「嗡嗡嗡!走，我們殺豬患去!」他從腰帶上拔出板斧，晃向門口。他哥哥扶住他，安慰地勸說。「原諒他吧。他不是這個意思。」童對巴伍拉戈說道，避免下一場爭吵。

    「他完全可以這麼認為，因為他大部分時候是對的。」巴伍拉戈平靜地回答說，「我便宜買來的兩匹矮種馬等在外面。它們會幫我們很大忙。」

    「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兒。」童命令道，他決定一旦安全離開了這座城市，就將他在劇院裡的經歷講給他們聽。可怎麼離開呢？」。

    「黑暗精靈知道我們在哪裡。他們會追趕我們的。」

    「我們該怎麼離開呢？」石匠問道。「沒事的，學者。」博恩說道，「城門外會展開一場廝殺。我們走城牆裡的側門，穿過它溜出去，在戰場的邊緣衝出去。」他板一眼他的突然變安靜了的弟弟，博爾倚著門框，發出了第一聲呼嚕。

    「雖然這種情形下會比較難。」他嘆口氣補充道。關吉爾臉色蒼白。「穿過一座戰場」他問道，眼前已經浮現出前雨、閃光的劍、梭鏢和長矛，咕咕叫的獸人、尖叫的博格林和可怕的聲音輕細的黑暗精靈，他們都在身後追趕他。

    「我們非這樣不可嗎。」

    「你會飛嗎？我是說，在沒有弩炮的情況下？」巴伍拉戈問道。

    關吉爾想了想，隨後說道：「根據古代的傳說，我們的祖先曾經製作過可以短暫飛行天空的飛行器械。」

    「那我們現在手裡有這種機械嗎？！」巴伍拉戈斜眼看了一下寶石匠嘟囔的說道。

    關吉爾否認了。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撲通」一聲，怒士像塊木頭一樣直挺挺地跌倒，不再動彈。只有呼嚕聲在證明他沒有被烏拉卡的錘子擊中。

    「這真是一個勇敢的武士。」關吉爾譴責地說道，「現在，在我們需要他，他可以砍死無數獸人的時候，啤酒將他醉倒了。」

    為什麼這種傢伙會覺醒，血脈能量，真是氣死了！

    「我不理解。」巴伍拉戈同意說，他和博恩一起分起那個矮人，將他橫放在一匹矮種馬的背上。

    「長人的啤酒可一點用沒有。他怎麼可能醉成這樣呢？」

    「你也喝了五大杯嗎？」關吉爾吃驚地問道。

    「不是，七大杯。在集市上又喝了兩大杯。」他對體質虛弱的矮人擠擠眼睛，將矮種馬的韁繩塞進他手裡，「拿著，這任務適合你。」他手握巨大的戰錘走到後面去掩護他們。童和博恩擔任尖兵。他們零星地聽到武器的丁零聲，但他們每次都及時地拐彎，躲開危險，關吉爾特別重視這樣做。米夫達尼亞的市民在他們周圍奔跑。一批人拿著武器跑過他們身旁，去參加保衛家鄉的戰鬥，另一些人將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家當抱在胸前，躲進到目前為止還安全的居住地帶。

    又一座城市就要滅亡了。童眼前浮現出被毀的古特萊恩的畫面，他知道這座城市將有什麼遭遇。他的內心進行著激烈的鬥爭，想不顧他們的使命去支援人類，他們肯定需要多一把鋒利的戰斧。他都快要提出相應的建議了。可如果我們當中有一位死去呢？沒有烈火斧的幫助，整個安全大陸就都完了。

    他和自己鬥爭著，決定他不可以考慮米夫達尼亞的命運，雖然這讓他很難過他默默地低下頭：願眾神支持你們。博恩將手放到他肩上，目光透露出他持有同樣的想法。

    他們來到東牆，發現了一道邊門，兩名哨兵在那裡值勤。當一聲號角響起時，他們拿起長矛，跑向北大門。廣場和巷道里傳出的搏鬥聲越來越大，獸人在擊退守護者。

    他們面前的門被用四根鐵門閂閂著，大鎖和鐵鏈阻止閒人拔下它們。

    「我們遇見什麼了？五個長腿的圓錐體嗎？咦他們想逃跑嗎？」一個聲音鄙視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