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巫矮人戰記 第175章 （175）話語的含義

    「我不是為了大國王的頭銜，關吉爾。」童安慰他說：「老實講，我對它真的無所謂。」

    矮人吃驚地望著他：「那為什麼要比賽。」

    「我想我們能鍛打出烈火斧，用它來和諾東戰鬥，將他打敗。」他懇切地『解釋說，「如果安全大陸有危險，只有我們矮人才能阻止發瘋的魔法師。我為的是這個，不是為了寶座。」

    「如果我是你，為了達到目的，我會說謊說得天花亂墜。我怎麼知道你講的是不是實話呢 ? 如果我們先回到藍色山脈會發生什麼事呢？那你不就是大國王嗎，雖然你口口聲聲說不想。我們不就是因此才這麼匆忙的嗎？」童看出來，他今晚無法說服關吉爾相信他的誠實意圖，關吉爾對他的不信任太強了。

    另外，相關他的出身的話刺中了他的痛處，在他看來他的出身依然不明。他必須偽嫉，固執地保持表象，但內心深處他感覺不安、孤獨。只有羅特和蕾拉的命運給他力強繼續演這場戲，帶領這個小組前往偏遠的第五部落矮人王國。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奪背叛的魔法師的威力和生命。

    「好吧。」他憂鬱地結束談話，「你休息吧，我放哨。」童拿被子圍在肩上，抵禦地道的涼意。這時傳來一聲響，聽起來像是一記錘子敲擊岩石的響聲。剛剛躺好的關吉爾愣住了。

    「食人魔嗎 ? 」他害怕地咕噥道，「還是修隧道的死去的矮人的幽靈 ? 」一切都有可能。童沒有回答他，而是拿起他的長斧，對著黑暗聆聽。晌聲沒有重複。

    「一塊石頭。」他慢慢地說道，放心了，「一塊石頭從洞頂掉下來擊中了另一塊石頭。沒有理由不安。」

    「我們是不是應該喚醒雙胞眙兄弟 ? 他們肯定比你更有經驗。」

    「不，沒什麼東西。」他堅持道，「睡吧，忘記那響聲。」寶石匠將被子一直拉到鬍子，拿盾牌擋住他的上身，童迪爾聽到他拔出了短劍，然後才合上了眼瞼。

    這會是什麼呢？他悄悄站起，向右走去，然後再向左，對著隧道傾聽，看能否聽到腳步聲或其他響聲什麼也沒有，地道里靜悄悄的但他的不舒服的感覺不肯消失。在矮人這麼長時間不來之後其他生物自詡為隧道的主人，這不是不合情理。博爾挑釁的話喚醒的生物有可能多過他們想要的。

    「徒弟，你不應該有更多的好奇心。很多物質的人都是死在意外上，我可不喜歡你就這麼就死了，我可是還要靠你重塑身體呢！」話一傳出，童才放寬心。

    一行人繼續他們的旅程，童告訴了其他人他和關吉爾聽到的響聲。怒士為面臨的麻煩高興，同時又惱火他們沒有叫醒他。於是他生氣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跟他們講一句話。車輛沿著軌道風馳電掣，時而快，時而慢，時而上山，時而下山。有兩次動力不夠讓他們一直行駛到下一個下坡車道，五個矮人不得不下來使勁推車。

    巴伍拉戈當然趁機唱起一首歌，為他們加油鼓勁，當他最終唱起一首情歌時，惹得博爾火冒三丈。巴伍拉戈是故意刺激他。童還感覺到身強力壯的獨眼在推車時沒有用上全力，而是將更多的重量留給怒士。有一回歇腳時，他將石匠拉到一旁談話。

    「我當然是故意這麼做的。」石匠毫不掩飾地承認說，「我要讓他一路痛苦。」

    「這樣不行。」童迪爾譴責說。巴伍拉戈無所謂地聳聳肩。

    「是因為你妹妹嗎」他望向雙胞眙兄弟，博恩正將水袋遞給他的累得汗流浹背的弟弟。」他慢條斯理地回答，一邊拿起他自己的酒囊，打開塞子，頓時飄出香濃的酒味。他喝一口，從黑鬍子里拭去幾滴。

    「是的。」他又一次恍惚地低語道，垂下目光。「她和博爾之間發生什麼事了？」童迪小心追問道。巴伍拉克昂起頭，他的頜骨扭動，一滴淚水從眼罩下淌出。他說不出話來重新將酒囊舉到嘴邊。是

    「你想因為她喝死過去嗎 ? 」他放下來。「不。我喝酒是為了讓我忘記我曾經多麼傑出。」他傷心地回答，「可我做不到。我的作品懸掛在第二部落矮人王國的每個角落，低頭望著我，嘲笑我的變得無用了的雙手。」他倚著岩壁，打量著他們所在的大廳。

    「你知道我為什麼參加這次遠征嗎？」他直截了當地問道，童搖搖頭。「為了不再回去。」他沙啞地解釋說，帶著一個酒鬼的嚴肅。

    「我再也忍受不了矮人們憐憫的目光了。我想作為錘拳巴伍拉克讓人們記住，作為未被打敗過的石頭大師，他喚醒了烈火斧，為矮人獻出了生命——不是作為錘拳酒鬼，鑿子在他手裡發抖，不情不願地雕鑿岩石。」他凝望著童，勉強笑了笑。

    「為了保護安全大陸和我們的種族，我將作出我的貢獻，但我會留在第五部落矮人王國。」為了強調他又喝了口燒酒，然後就不講話了0

    這番話讓童懵了他對巴伍拉戈的評價不是這樣的。童一直認為他是個大嗓門、偶爾粗言穢語，但心地善良的矮人，什麼也不容易讓他離開生活的正軌。

    「不，你肯定會同我們一起返回的。」他回答說，覺得他的話在這番誠實的坦白之後顯得好可伶，「我們需要你堅強的拳頭來對付諾東的軍隊巴伍拉戈。童將手搭在他的小臂上。話語裡填充了對這名矮人的信心，石匠轉頭看著童那唯一的一隻眼睛裡流露出了精芒，伸手又灌了一口酒。

    「你需要像雙胞胎兄弟那樣的矮人，他們能打善戰，不懷疑自我。」他放開童，「別擔心，我的控制能力足夠用花崗岩打造出矮人王國曾經見過的最漂亮最傑出的倒鉤。現在讓我一個人喝酒吧，我下回再給你講我妹妹的事。」童站起來，走向正在吃火腿奶酪的武士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