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巫矮人戰記 第97章 （97）隱瞞、黑暗
安全大陸，達洛因第二部落矮人王國，6234年夏末。
「然後我尾隨他們穿過森林，可他們突然消失不見了。」侏儒結束他的描述。他將帶子鬆開一點，脖子上的魔法鎖鏈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痕。
「為了躲開獸人，我悄悄離開了。」
利普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努力思考。這許多消息，讓他不得不重新進行他的計劃和打算了。
「那他們正在趕來這裡了。」他輕聲說道。「獸人還是矮人。」
韋德感覺自己受到了忽視，咧開嘴，獻媚的說，「您是不是應該告訴各氏族，人類打算早晚也對矮人發動一場戰爭呢？您就卑鄙到想真的將它隱瞞嗎？」
利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
「你等在這兒，沒有我的指示不要露面。」他命令道，然後離開房間。
「那還用說，可怕的大師。」侏儒嘆口氣，蹦跳到床上，晃悠著雙腿等候。
出門的利普向右轉，走到了一個掛著龍緣橡木木牌的房間門前，這位瘸腿的矮人用力敲打索多傑下榻處的門。
「開門，」他叫道：「我們有事要商量。」
索多傑聽到聲音後，走了出來，奇怪地望著他的顧問：「在外面嗎，利普。」
「散散步對我倆都有好處。更何況我老被說閒話，說我在關閉的門後待的時間太長了，想策劃一場反對大國王的陰謀。」他酸溜溜地說道，「這回要讓別人看到我們。」
索多傑在他的甲冑外面系上一件輕便披風，跟著利普穿行在食人魔之死要塞的岩石迷宮裡。
「我說過，」利普輕聲道，「長期等下去會成為我們的災難。大國王的行為純屬愚蠢，沒有別的什麼意義。」
「你有什麼建議呢」背著手走路的索多傑接過話語。
「我這段時間同其他許多氏族代表談過。他們贊成我們進攻和消滅森林精靈，不讓死亡國度搶在我們前面。」聽到這裡索多傑關注起來：「有這麼嚴重嗎？那我們就不必管他們了。」
「不。這是在讓事情變環而不是變好。」他解釋道，「你想想災禍的力量：死了的又返回。到時候我們的種族就不得不同幾乎無法阻止的深林精靈的亡靈戰鬥了。死亡國度勢力龐大。」他一瘸一拐地走在國王身旁，鎖子甲輕輕地丁零作響。
「或者深林精靈逃去另一個地方，讓我們永遠找不到他們，無法為他們對矮人的行為施以他們應得的懲罰。你就無法為你的父親和你的兄弟之死報仇了。」利普小聲但熱切地講著。
他們途中遇到的矮人會認為他們是在討論，好在下次大會上拿出他們的論據。
「你必須登上寶座，率領其他部落反對艾蘭杜爾。」他懇求索多傑，「有跡象表明死亡國度大多數時間是安靜的。一旦它發怒，我們就必須待在我們的要塞里等待風暴過去。」
「你聽到大國王的話了。他遵守的是我們祖先的法律。」索多傑提醒他說，「我必須遵守，我也會遵守。」
他們來到一座風景秀美、流光溢彩的山谷，這裡鮮草青翠，遍坡羊群，險峻的山峰聳立兩旁。國王感覺它們高聳入雲，強迫他們止步。
「你看，多麼恬靜啊。」索多傑嘆口氣，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我希望我們的議事大會也能這麼平靜。」
「這裡比較合適。」利普冷峻的眼睛掃向陡峭的草地，「其他矮人表現得像綿羊。他們進來，亂咩咩一氣，直到他們得到食料和啤酒，滿意地返回他們的棚屋。」他把一隻手放到君主的肩上，你是一位國王，索多傑，你不應該再等一個不知哪裡鑽出來的候選人。要求表決吧，讓我來說服大多數氏族代表。」
「你對我要求太多了。」索多傑剛聽完就站了起來。
他們繼續走，返回地下通道，通道里有無法看清的許多豎井底部。
這是些被廢置的地道，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大山將它的財富輸給矮人了，只留下裸露、黑色的傷口。
利普默默地走在主人身旁，不慌不忙地思考著他要講的話。「再來一次表決。」
索多傑沉思著說道，「這樣要求就等於不顧我們種族的法律懷疑大國王的決定。」
「這需要很大勇氣和更多正確行事的信心。兩者你都有。」利普懇求地說，「登上王位。現在就去。」
說話的功夫，他們來到眾多採石場中的一座，這裡將最好的大理石鑿成大石板，右側有條河逶迤流過。
他們站在距工人們頭頂一百八十米高的橋上觀看工人們幹活。
「如果貢拉猝死怎麼樣呢？我們會一直沒有大國王，等到那個陌生人出現，執行這一程序嗎?」利普問道，他非常想讓自己的國王做出個決定來，「如果死亡國度進攻，各氏族不就沒有領袖了嗎？誰來領導守衛和反攻？部落里會發生爭執的，矮人種族將會滅亡!「
索多傑走在橋上，想要裝作聽不到利普的話似的，雖然對方的話並非沒有效果。這些問題他自己也在想，但不知道答案。
這是烏拉卡頒給我們的法律。
可是，只因為我們堅持遵守它們，它們就可以損害我們嗎?我們可以因此讓機會白白流失嗎？他看著工人們，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雖然那是石頭，沒有生命的材料，他們工作時卻很小心，仔細畫下下一塊應該多大。他們用鎬、錘、鑿子和榫鑿從山體裡撕下大山的肉。巨大石鋸的葉片是用水車帶動的。
灰塵像霧一樣飄浮在空氣里，矮人用布包住嘴和鼻子保護自己。他們的周圍散落著很多的加工岩石板的工具。
每把用得較少的工具上都有厚厚的一層石粉。
很快就要成為各部落和氏族的大國王了，索多傑感到無比驕傲，他們是一個種族，但彼此之間區別又是如此之大。
出身、血統和共同的敵人將他們結合在一起。我們自己的法律可以損害我們嗎？
他清楚地看到他父親和兄弟的臉：他們被深林精靈用箭射殺了，無緣無做。他的拳頭捏緊了，眉毛擰成一團。
索多傑早已經看夠了，緊攥的拳頭顯示出他以做出了決定。
「你說得對利普，我們必須行動。將由我，而不是別人領導鐵匠的孩子們團結起來，最合適的辦法就是針對共同的敵人來行一場戰果輝煌的戰爭。」他深思熟慮地說道，「對深林精靈的勝利會讓各部落重新凝成一團，忘記過去存在的有所有保留、詭計和紛爭。」
「你的名字將同新的榮耀緊密相連。」他的顧問目不斜視的看著的國王，滿意地補充道。
他不停的布道似乎終於有收穫了。
「不能再等了，我將要求貢拉在三天之內召開一次總結會議，宣布我的繼位！」此時的索多傑斂容屏氣，神情嚴肅到了極點。
「如果他之前死了呢？他又老又虛弱······?」
索多傑毫不猶豫正言厲色說道：「那我就登上王位，不管那個大騙子到沒到。」他又堅定地說道，「我們回去吧，我又累又餓。」
索多傑邁開步子向橋外走去。
三十天內會發生很多事情，長著灰褐色鬍子的矮人陰險地想道。
為了支持索多傑奪得權力，他已經幹過比謀殺更嚴重的事情了；因此，一樁卑鄙的行為算不了什麼。
可這回他的打算需要絕對安全的計劃。
看著已經走遠的國王，利普一瘸一拐的跟上。
「我來了，我的國王。」他叫道。利普走到橋邊，望著橋下空蕩蕩的貌似無底的黑洞。
誰跌進這樣一座深淵，都將會永遠消逝，連一絲的光芒都不會綻放出現。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