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道祖 第四百六十三章 所謂的『秘密』
「之後，我和影無形奉『東方紫月』之命，協助雲浩天逃出不朽帝國。逃亡路線，在『東方紫月』的指示下，特意經過千羅星……」
「影無形故意失手，毀滅千羅星……這是為了引出你，從而奪取你身上的某件重寶……」
「……途中，『東方紫月』暗中控制了雲浩天……」
「……」
汩羅流楓講得輕鬆，可於莫凡來說，他所講的內容，無異於道道驚雷，在他腦海不停炸響。
「為了引出我，而毀掉千羅星……」莫凡心如刀割，自己真的就是一個災星麼？
「黑蓮教習，因救我而死——」
「小島上的親人們，因我而被鬼殺活生生餓死——」
「大哥，因我而自毀根基——」
「鳳棲，因我而幾乎香消玉殞——」
「辰楓、譚九、林天他們，因我而戰死——」
「而大嫂、阿恆、小虎他們，乃至千羅星上的億萬生靈，竟也都是因我而遭劫……」
霎時間，一直深埋在他心底的愧疚和悲痛，如同大河決堤般，齊齊浮現，充斥於他整個識海空間，並狠狠刺激著他的神經。
滿心的愧！滿心的痛！滿心的恨！滿心的怒！滿心的怨！
這一刻，他有『毀天滅地』的強烈衝動，有『怨天尤人』的深深不憤，有『自暴自棄』的歇斯底里的悲哀，還有……
各種極致負面的念頭，不斷滋生，衝擊著他的心，他的意，似要讓他發瘋，讓他癲狂。
所幸，他的意志極強，已經『混元如一』，並不會真的因此而發瘋，或者癲狂。
良久——
他深深吸了口氣，以強大的意志，再次將愧疚和悲痛，深埋心底，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一個念頭——復活他們。
「萬靈皆有生死，可你們都是因我而死！」
「執著也好，固執也罷，我就是要復活你們。」
「百年後的聖戰，我莫凡，一定要得到界主的認可，一定要請他答應復活你們，一定要！」
「——為此，哪怕徹底失去自由，哪怕再也不得超脫，哪怕以命換命，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復活他們』的念頭，已徹底化為了一股執念，深深紮根於他的識海空間，他的靈魂深處，甚至要蓋過他的『本心之念』。
儘管他的『本心之念』——超脫，本就是為了能夠彌補一切遺憾。但，身在界內，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中，想要超脫，談何容易？甚至幾乎沒可能。
所以，他唯有退而求其次。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本心之念』。若非真到那只能二選其一時，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畢竟，若是放棄，那他這一身修為，必將付諸東流。
……
「汩羅流楓，『東方紫月』怎知本座身懷重寶？」莫凡恢復平靜後，冷冷看著汩羅流楓，寒聲道。
他並不懷疑，千羅星被毀是一個針對他的陰謀。否則的話，為何那麼多星球，偏偏只有千羅星被毀？
但，他也不可能就這麼輕信汩羅流楓所說的一切，有些疑惑，得解開。
面對莫凡的詢問，汩羅流楓顯然已經想好了說辭，當即想也不想，便回道：「因為『東方紫月』的侍女『月兒』！」
「『月兒』？」莫凡眉頭一皺，自己可並不認識此人。
「她還有一個身份——曾經的寰宇聖地真傳弟子『東方齊月』。」
對於『東方齊月』，莫凡自然是不陌生。不過，到現在，種種巧合下，他還不知道，當初在『玄黃秘境』內，東方齊月所做的『好事』。
而汩羅流楓卻不知，莫凡竟還不知道，『東方齊月』的真面目。
見他依然皺眉疑惑的樣子，汩羅流楓很是詫異，疑惑道：「莫凡，莫非你忘記，當初在『玄黃秘境』內，『東方齊月』是如何對你的？」
「如何對我？」莫凡不禁想起了當初在『玄黃秘境』內『秘境空間』的一幕，『東方齊月』被『化魔珠』魔氣入侵，著了魔道，才對自己出手，導致自己身陷『紫翼獨角麒麟』體.內。
「莫非，當時她是裝的？是了，以她的能力，就算被『化魔珠』魔氣入侵，也不該那麼輕易就失去自己的意識，從而對我出手。」
他心頭一震，隨即又想到，之前『東方紫月』為了逃脫，似乎拿出了一枚散發著濃濃魔氣的漆黑圓珠，那不正是『化魔珠』麼？
「東方紫月……東方齊月……月兒……化魔珠……」
「怪不得，自『玄黃秘境』後，『東方齊月』就消失了。原來，她是恢復了原本的身份，『東方紫月』的侍女——月兒！」
「如果，『東方齊月』就是『月兒』的話，那『東方紫月』知道我身懷重寶，也就不足為奇了。」
「畢竟，當初林師兄（天刀林絕影）與東方齊月關係匪淺……」
一念及此，他心頭又是一震，暗自驚道：「若真如此，那當年參與圍殺林師兄的，除了韓聖、汩羅流楓、雲千帆之外，會不會還有東方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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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直接寒聲問道：「當年你們是如何對付林師兄的？」
「林師兄？」汩羅流楓一愣。
「就是天刀林絕影！」
「你得了林絕影的傳承，竟然只稱呼他為師兄？」汩羅流楓很是詫異，不過緊接著又是一愣，猛然想到了什麼，驚道：「林絕影是夢三千夢長老的弟子，莫非你也拜夢長老為師了？」
夢三千收莫凡為徒一事，並沒有對外公開，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少說廢話，老實告訴本座，當年你們是如何對付林師兄的？」莫凡臉色一冷，喝道。
「……」汩羅流楓怔了怔，很是不爽莫凡如此對待自己，但卻不得不妥協，道：「此事並不複雜。當初，林絕影名列絕世天才榜第一，鋒芒畢露。而東方齊月得知他能如此強悍，乃是因為一種秘寶，便定下了奪寶之計。」
「不過，考慮到林絕影的強大實力，她便暗中聯合了我、雲千帆、韓聖以及另外兩位分別名列絕世天才榜第七、第九的絕世天才，在百年一次的『七大聖地交流會』歸途中，對林絕影進行了圍殺。」
「只是很可惜，林絕影在面臨絕境時，竟明悟了一絲造化，最終讓他強行破開了一絲空間裂縫，逃脫……」
「哼！」莫凡冷哼一聲，道：「本座曾發誓，要為林師兄報仇雪恨的。所以，你——」
「什麼？」汩羅流楓臉色一變，連忙叫道：「你之前可是已經答應放過我的。」
「放過你？」莫凡冷冷道：「的確是答應了。不過，卻不是現在。不說你是林師兄的仇人，單你現在所說的『秘密』就不一定完全屬實。若有朝一日，本座發現你所言不實，那——」
「不——我可沒有騙你。」汩羅流楓臉色變得難看，叫道：「莫凡，你堂堂聖地長老，怎可不講信用？」
「雖然對你這種人講信用，沒必要！」莫凡不為所動，冷聲道：「但，本座並沒有不講信用。本座暫時不取你性命，待數千，或者數萬年後，本座哪天心情好，再放了你。」
「你——」汩羅流楓臉色越發的難看，心中又氣又怒，可卻又發作不得。
「哼！」莫凡再次冷哼一聲，隨即一揮手，將他徹底禁錮，封禁一切感知和修為，然後收入到他所擁有的，一件最低級的空間靈器之內。
接下來，他看嚮慕容白、刀皇等一眾天驕。
這時，他們都已經恢復了意識。不過，雖然清醒，但都沒有動作，或者說暫時無法動作。
當然，慕容白和刀皇兩人除外，他們都被莫凡餵了『靈液』，傷勢正被極速修復。他們兩若要動的話，還是可以動的，只是沒那個必要，還不如好好的、靜靜的消化『靈液』藥效。
「莫，莫道友——」周巔、寧遠等幾位曾『跟隨』過莫凡一段時間的幾位天驕，張口欲言。
同時，樂小黑和樂小白，也是臉色複雜的看著莫凡，「莫凡道友——」
另外，還有幾位與莫凡並沒有任何交集的天驕。
如今只有莫凡一個人完好的站著，可謂是莫凡為刀俎，而他們則為魚肉。他們不由也看向莫凡，心情忐忑。
對於他們的反應，莫凡看在眼裡，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淡淡道：「諸位，本座並非嗜殺之人。不過，這座『炫光道府』已經是本座的了。所以，你們該出去了。」
「什麼？」一眾天驕，皆是心頭大震。甚至，就連刀皇，也是微微泛起了一絲異樣，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唯有慕容白，激動了。如此強悍的『炫光道府』，被主上占據，他這個『追隨者』，可謂與有榮焉啊！
眾天驕，自然不知道，這『炫光道府』是魂傲天留給莫凡的。聽了莫凡的話，只以為，他這是強行霸占。
不過，強行霸占又如何？他們可不敢有絲毫異議！
「莫凡道友，可否容我和師妹，暫時停留一段時間？待恢復了行動能力後，我和師妹，必定主動離開。」樂小黑沒有表示異議，並且很是客氣的徵詢道。
「可！」莫凡淡淡點頭。對於這點小小要求，他自不會拒絕。
而後，他飛身而起，來到那懸浮在空中的神奇宮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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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所謂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