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興阿讓福全給姐妹花設了座位,還每人給盛了一碗牛肉羹,讓她們穩一穩心神,然後自己又拿起了水菸袋,他又開始糾結了。放縱部隊去搶糧搶錢本就是權宜之計,但搞出奸淫擄掠已經大大超出了果興阿的心理底線。
雖然美軍也留下了半個歐洲的孩子,蘇聯紅軍更是搞翻了整個東歐,但是深受我軍歷史影響的果興阿,還是認為部隊必須軍紀嚴明。胡作非為的不是軍隊,那是土匪。部隊玩出了格,果興阿應該站出來嚴肅軍紀了。一心想讓部隊成為威武之師、文明之師的果興阿,絕對不能容忍部隊肆意妄為。搶點東西如果還能包容的話,那褲腰帶肯定是果興阿的最後底線。如果連褲腰帶都鬆了,那部隊遲早會變成一群殘忍嗜殺的惡魔。
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果興阿又很捨不得,從打兩人一進院子,果興阿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兩個人。那眼神就像餓急了的狼一樣,連福全看著都覺得瘮人。現在跳出去嚴肅軍紀,這兩個絕色美人就必須交出去,不能以身作則,果興阿苦心經營的洗腦成果必將毀於一旦。不交出美人就無法整頓軍紀,可現在交出美人和挖果興阿的心沒有區別。果興阿雖然只有一副十三歲還只剛剛成熟的身體,但是這個還尚顯稚嫩的身體裡可住著一隻三十多歲的靈魂。和妻子恩愛的葉果,還會在街上偷看美女,何況是現在送到嘴邊的肥肉。
天性上女人為了哺育後代,會更加傾向於安穩,所以大部分女人的愛,在單一環境中是專一的。而男人作為雄性的天性就是傳播dna,所以對於不同異性的渴求源自男人的本能,但感情上男人又會永遠的沉溺於唯一的那個人。
就像現在的果興阿,他的心裡還是深深的愛著那個前世的妻子,那是他永遠無法忘卻的烙印。但是在肉體上,果興阿渴求一切的異性,普通的異性已經容易讓他迷離,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更是讓果興阿無法自拔。除非是搬出他故去的妻子讓他選擇,不然無論什麼也很難讓果興阿放棄眼前的佳人。
「你們叫什麼名字?」果興阿想先打開局面,然後在慢慢想辦法。相對於外面不甘的怒吼和無助的哀求,果興阿的想法,已經代表了放棄。
「主子!」福全輕聲的叫了一下果興阿,雖然不明原因,但福全很不喜歡果興阿現在的樣子。
「讓一連和突擊連警戒駐防吧!調騎兵連和二連繼續搜索殘敵。」果興阿也想到了自己的做法等於變相的放縱,最後拿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中場換人。
「嗻!」福全應命後,轉身讓一個士兵出去傳達命令。
騎兵連和二連對於進鎮子興趣並不大,獎金制度下,打掃戰場不再是什麼肥差了。可當他們和撤出來的兄弟部隊交錯的時候,看著嬉笑著繫著腰帶的袍澤,他們的眼睛也紅了起來。有些時候,男人之間不需要語言來傳遞信息,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就足夠了。鎮子裡的喧鬧安靜了一會,然後再次有隱隱的哀泣聲傳到了果興阿的院子裡。
「你們叫什麼名字啊?」果興阿的笑容賤相十足,對於牆外的血與淚,他很好的做到了充耳不聞。
「回大人的話,民女叫甜妮,民女的姐姐叫蜜妮。」姐姐蜜妮端著湯碗不住的發抖,沒喝過一口,當然也無法在不住抽泣的時候回答果興阿的話。一直比較鎮定的妹妹甜妮,雖然也沒喝湯,但一直偷偷的觀察著果興阿。
「哦!甜蜜,不錯的名字,你們姓什麼呀?」果興阿笑得越發讓人噁心,問的也是毫無營養的問題。
「民女家姓吳!」甜妮說出了姓氏後,也是一陣神傷,吳甜吳蜜不就是沒有甜蜜嘛。
「你們還有家人嗎?我可以派人去幫你們找。」果興阿終於說出了一句還有點營養的話。
「沒有了……」蜜妮聽了果興阿話,整個人都震了一下,抬起了頭看著果興阿。但甜妮偷偷的在身後掐了姐姐一下,然後決絕的說出了「沒有」。
「唉!可憐啊!今後有什麼打算呀?我給你們些路費,你們還有親朋可以投靠嗎?」果興阿的話任誰聽了,都能聽出他是那麼的言不由衷。一旁的福全看著都替主子難受,如果兩個姑娘真的說出了一兩位親朋,福全估計果興阿一定會偷偷的派他去做了那個什麼親朋。
「也沒有了……」蜜妮哀傷的低下了頭,甜妮一邊抹去眼淚一邊答道。一個十一二歲的農家女孩,在那個交通極度不便的年代,除了左鄰右舍那裡是能找得到什麼親朋故舊。
「沒有了啊!我們的部隊也快要開拔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啊!」果興阿強買強賣的嘴臉,整個警衛班都替他覺得丟人。
「大人,您是這最大的官嗎?」蜜妮只是一直哭泣,甜妮卻問出了一句有些勢力的話。
「為什麼這樣問呢?」果興阿眨著眼睛,眼珠子都快飛到連個姑娘身上。
「民女姐妹是不祥之人,剛剛那幾位軍爺就差點因我們姐妹惹上禍患,我們不想給大人您平添麻煩。」甜妮梨花帶雨的樣子,讓果興阿的心都快跳出胸膛。
「不會的,我就是這裡最大的官,放心在我這沒人敢為難你們的。」果興阿早把他的軍紀拋到了九霄雲外。
「民女的父母都被賊人害了,我們兩姐妹無依無靠,如果大人不嫌棄我們姐妹粗鄙,我們姐妹願意為大人當牛做馬,報答大人對我們的回護之恩。」甜妮說罷拉著已經呆若木雞的姐姐,向果興阿飄飄下拜。
「好!」如果不是福全拉著,果興阿幾乎從椅子裡跳出來,直接給甜妮一個擁抱了。
「嗯!福全啊!這兩姐妹孤苦無依,在這亂世里太可憐了,就留在我身邊吧!也算能有條生路。你也有軍務,福順現在也忙,以後我的起居就由她們倆照顧吧!」被福全攔了一下的果興阿雖然沒有繼續失態,但說的話還是一樣的厚顏無恥。
「嗻!主子您慈悲!」果興阿是滿面紅光,福全卻是真的有些臉紅。
「離家的日子也久了,弟兄們都是廝殺漢,照顧人畢竟是差了些。你去……算了,還是讓喜壽去吧!去挑些孤苦無依的民女出來,給每位營級以上的長官都配上一兩個人吧!救救這些孤苦的女人,也算是份功德不是。賽尚阿他們身邊沒個人照顧,這半年多也苦了他們了。」果興阿可不會就自己帶兩個美女回去,他在基層還是要臉的,當然要拉著大家一起下水。福全有些方正不適合幹這事,喜壽可是個妙人,一準能辦得漂亮。
「嗻!」福全低頭答應了,下去傳達命令。喜壽的心可比墨都黑,他去挑人說不定要害多少人。就算不是孤苦無依的女人,只要被他挑上了,他也有辦法給你弄成孤苦無依。
果興阿拉人下水以後,就開始看著一對美人傻笑。穿越以後果興阿可不是沒想過女人,但一是身處戰地連蚊子都是公的,再則果興阿對於裹了腳的殘疾人也屬實提不起興趣。打土匪時果興阿俘虜的饑民中是有一些女人的,但是別說果興阿連旗兵們都下不去手。受不了裹腳女人的果興阿,只能等著回到北方去找旗人女子了,旗人女子是不裹腳的。但是想想光緒那幾個媳婦,果興阿曾經覺得自己這輩子在女色上基本沒戲了。
不過今天這對姐妹花可是徹底挽救了果興阿,十一二歲才剛裹了腳,現在撤了裹腳布還能挽救。而且樣貌上簡直就是純天然的出水芙蓉,不化妝都美的像整了容一樣。膚色白皙而且紅潤,看著她倆嬌俏的耳朵,真的好像暖玉雕琢一般,讓人神魂蕩漾。
心花怒發了一陣,果興阿還是不得不考慮他的軍紀問題,放任自流肯定是不行的。
「兩江是曾國藩、李鴻章的地盤,怎麼也沒老子的份,老子不搶白不搶,等回了北方在秋毫無犯也不遲。」看著嬌滴滴的美人,果興阿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找到了藉口。
「你們下去休息一下吧!把裹腳布拆了吧!我們騎馬,不能裹腳的。」果興阿很溫柔的對姐妹倆說道。
「民女謝大人。」姐妹倆又拜了下去。
「別民女長民女短的了,以後自稱我就好了,我這沒那麼大的規矩。」果興阿拉著兩人的手,把兩人扶了起來。那感覺滑膩膩的,讓果興阿有些飄飄然。
「是!我們先下去了!」甜妮對著果興阿笑了一下。
「好,好!」果興阿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看著兩人進入後堂的背影,果興阿心裡一陣悸動,太罪惡了!兩人都是只是十一二歲的年紀,只能算是小蘿莉,果興阿雖然性急,但也還是下不了手的。
「蘿莉養成計劃開始!」果興阿興奮的在堂里跳了起來。
既沒有隨身衣物可以更換,也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進入內堂的姐妹倆也是無所事事,僅是相對流淚而已。
「甜妮,你想做什麼?那小孩大官也不是什麼好人。」悶坐了一會之後,漸漸緩解過來的蜜妮向妹妹質問道。
「我們要活下去,爹爹和娘親拼了命就是要我們活下去。」甜妮並不像她的樣貌那樣柔弱。
「他也不是好人,你看他看我們的眼神,再說害死爹爹和娘親的就是他的部下」蜜妮可不覺得果興阿是什麼人,雖然一直渾渾噩噩,可事情她還是看得清楚的。
「我知道,跟著他做侍妾也好,做丫鬟也好,總之我們活了。而且他是大官,很多事我們一輩子都做不到,他一句話就可以了。你看送我們來這的那些人,在外面他們那麼凶,可是那樣怕他。」甜妮的眼睛清澈如水。
蜜妮不再說話,而是怔怔的看著妹妹。
「把裹腳布拆了吧!」甜妮動手開始拆自己的裹腳布。
「那怎麼行!」蜜妮忽然很難為情。
「你不是一直嫌裹腳疼嗎?拆了吧!以後都不用裹腳了!」甜妮已經拆下了自己的裹腳布,走到姐姐跟前來幫姐姐拆。
「可是娘親說……女人怎麼能不裹腳呢!」蜜妮有些扭捏,躲閃著並不讓甜妮拆去自己的裹腳布。
「他不喜歡!所以我們必須拆!聽爹爹之前說旗人都是不裹腳的,你看他年紀那么小,卻是大官,他肯定是旗人,我們以後要按他的規矩過日子。」甜妮像媽媽教訓女兒一樣,說著自己的姐姐。
「好吧!」蜜妮羞紅了臉,自己沒有動手,而是把腳伸到了妹妹面前。
清軍沒有在鎮裡過夜,天色擦黑的時候,一隊隊意猶未盡的清軍嘻嘻哈哈的唱著軍歌退出了鎮子,回到他們之前的營地宿營。留下鎮子裡散落的無頭屍身,以及角落裡衣衫零落哭啞了嗓子的婦人。
一個用破碎的衣衫勉強遮擋了身體的中年美貌女子,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塔二他們帶走兩姐妹的院子。白花花的肌膚裸露了許多,隱約可以看到喑紅的手印,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些許的牙印。嬌美的明眸已經紅腫的如桃兒一樣,披散著頭髮好似女鬼一樣在院中苦苦尋覓。
「甜妮、蜜妮,你們在哪啊!……」只看到丈夫無頭屍身的她,如夜鶯般哭訴的聲音久久迴蕩在院落之間,和鎮子裡無數的抽泣聲匯成了一片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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