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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歷年&bsp&bsp義軍駐地
經過去年的騰格烏其布戰役,洛川部領土已全部歸於義軍手中,有部分部落望風而降,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又換了一個主子而已,依舊可以繼續剝削自己領土中的牧民。伏魔府 m.fumofu.com
這天,布格急匆匆地朝著清夢的氈房跑,過於興奮以至於絆到門檻摔在地上。嚇的清夢連忙上去攙扶「你這傢伙,怎麼興奮成這樣?」
這一年布格可謂是大變了模樣身形高大強壯,雙臂有力,步履穩健,身軀壯碩得好像一堵牆似的。
再看他的外貌已經褪去了少年時的俊美,十九歲的他鼻樑高挺,眼神犀利,頭髮胡亂地散在身後,儼然成為一個安吉瓦漢子。
由於長時間在草原生活,清夢也蓄起了淡淡的八字鬍,不過外貌並沒有多少改變。
那麼布格究竟在興奮什麼事呢?清夢疑惑地詢問下去。
「雙喜臨門!你想先聽哪一件呢?」布格賣著關子笑嘻嘻地反問。
「少廢話,給我如實道來!」清夢笑著吼道。
布格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甚至都有翩翩起舞的節奏,隨後才說到「高娃!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
「她什麼?」清夢抓住來回晃動的布格,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生了……她生了我的孩子!」
清夢大為震驚,隨即要求去看看孩子,只見生產的氈房內,姚秋再一口一口的餵怡安高娃水喝,亨利抱著嬰兒滿地走,嘴裡不斷發出嘖嘖聲。
布格跪坐在怡安高娃臉旁,緊緊的握住那雙潔白的手「高娃,辛苦你了。」
「看來長生天是保佑著我們的,對吧?」
布格沒有回答,只是用臉輕輕地摩挲怡安高娃的手。
四歲的小君生搖搖晃晃的闖進來,清夢嫻熟地將其抱起,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所以?第二個喜事是什麼?」
「啊對了!」布格恍然大悟,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件「我的三兄長就要來了,他寫了封信給我!」
「真的嗎?」清夢疑惑地接過了信,迫不及待地拆開讀。
「舍弟布格
離別多年,別來無恙?迄今未見複音,念與時積。今聞義軍之大名,故愚兄冒昧前來,一來探望舍弟,二來為父報仇,還望接納
書不盡意,望我兄弟早日相見
——布盧」
「既然這樣,我就先帶人去迎接你的哥哥。」清夢這樣抱著孩子走出了氈房。
與此同時,納蘭的大帳內
「真是欺人太甚!」大長老們氣憤地抽動著鬍子,拍著手怒斥「布格這傢伙竟然把功勞全部都搶了過去,安哥您在戰場上可是毫無存在感啊!」
「這群混蛋臨時改變計劃,說好的由後軍收場,結果風頭全被他們搶去了!」
納蘭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聽大長老的怒斥著布格,因為他也不好說些什麼,但是這場戰爭中他沒有出任何風頭是真的。
一個大長老滿臉通紅地站起身來,裝腔作勢地吼道「布格那個混蛋在哪?我要親手……」
「我在這阿!」布格毫無預料地跑進大帳,嚇得一眾大長老直抽冷氣。「敢問大長老,要親手把我怎麼樣呢?」
「不不……這……副盟主不要多心,我等要親手將這串珍珠送給你……」那個口放狂言的大長老,此時此刻只能顫顫巍巍地將他脖子上的那串珍珠獻出。
布格淡淡笑了一聲,隨即拒絕了他,並將他們趕出大帳。納蘭見狀剛要起身離開,便被布格一把拽回。
「我說安達,我的好安達,我終於有後人了!」
「還有什麼事嗎?」
「我的哥哥來了,就是那個聞名整個草原的布盧!」
「那個很有名的詩人是你的哥哥嗎?」
「是啊!」
納蘭始終適當的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布格並沒有在意,轉身便走開了。
布格剛走出納蘭的大帳,就見清夢乘著一輛馬車向他奔來,在其身後的,還有他熟悉的那個人——海什維爾·布盧。
布盧遠遠看到了站在大帳前的布格,激動地揮著手,布格興奮地朝著馬車跑去。布盧縱身跳下馬車,給了布格一個親切地擁抱。
「四弟,這麼多年我終於見到你了!」布盧開口說著,不知不覺間眼角便滴落眼淚。
布格望著布盧那滿是灰塵的臉面容受削,滿臉傷疤;頭髮就像用泥做成的,鬍子上沾滿污漬,衣服則是用麻條捆起來的;鬼才知道海什維爾·布盧在這逃難的日子裡是怎麼活過來的。
布格見到親哥哥那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禁哭出聲來,再看著自己身上穿著鮮艷的草原貴族長袍,羞愧不已,他將身上的長袍脫下,輕輕披在了布盧的身上。
「傻瓜,如此感人的場景,為什麼要哭?」布盧輕輕拭去布格臉上的淚水,然後向清夢深深鞠了一躬「多謝足下照顧我弟弟這麼久。」
「哪有哪有……」清夢尷尬地笑著,寒暄幾句便離開了此地,只有納蘭依舊趴在大帳內偷聽。
「還好沒有談到我!」納蘭長嘆一口氣,便仍舊去喝他的奶茶去了。
此時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畜無害的哥哥布盧,卻差點讓布格全軍覆沒。
深夜裡,布盧安靜地坐在氈房內喝著奶茶,突然門外飛來一聲鳥叫,布盧緊鎖眉頭,他知道是間諜來了,而間諜的到來便說明,他要執行任務了。
間諜身輕手快地跳進屋內,將一封附著鳥羽的信封交於他。布盧哆嗦著手拆開信封,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奪其之子以亂其心志。」
布盧怒髮衝冠,臉上的青筋條條暴起「你們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
間諜則威脅道「三公子,若想保全你妻兒性命,便速速去做,酋長已在此聚居地十里開外駐紮營地,務必今晚交付,否則……」
布盧緊咬牙關,極不情願地從嘴裡蹦出了幾個字「我答應……還不行嗎?」
間諜冷笑著,隨即便消失不見,只留下氣到渾身抽搐的布盧,在四兄弟中,布盧是最寵愛於布格的哥哥,他不忍心下手。但是他的家人處於布伢手下,如果他不肯聽從,家人必然遭到其毒害。
布盧咬咬牙,心中暗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布伢只是暫時利用一下孩子,並不會殺死他的,沒錯,只是暫時利用一下……」
他終於下定決心,去把布格唯一的孩子給帶走,但是他根本找不到路,在深夜中,巡邏的士兵來來回回,布盧心虛地避開了他們。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他聽到嬰兒的啼哭聲,他順著啼哭聲走去,走到了怡安高娃的氈房內。
「寶寶乖……」怡安高娃虛弱的坐在羊皮毯上,房內微弱的燭光忽明忽暗。
這時,她看見門外站著一個黑影,正當他揉著眼睛細看的時候。那黑影一個箭步衝進屋內,推倒了虛弱的怡安高娃,野蠻地搶走孩子。
孩子被弄得哇哇大哭,黑影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便急匆匆地向氈房外奔去。
怡安高娃趴在地上,眼淚如玉珠一樣焦急的落下,絕望地喊道「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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