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嫣然一笑,雖然她比劉氏年長許多,但當笑意蔓延時,卻是令劉氏也為之失色,「以色取人,指的應該就是謙嬪這樣的吧,若是你等著本宮失寵於皇上,只怕謙嬪註定要失望了。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說罷,她拂一拂裙道:「好了,本宮還要去追查被謙嬪藏起來的證據還有真相,不能再陪謙嬪閒聊了,改日得空再說吧。」
「臣妾恭送娘娘。」在凌若轉身後,劉氏這般說著,然雙膝卻不曾有任何彎曲,臉上亦沒有恭謹之色,唇邊甚至掛著一縷諷刺的笑容。
一天時間,她倒要看看鈕祜祿氏如何扭轉這個敗局,且還是在不能去宮外查問的情況下。
她一個人的局或許會有漏洞,但今日之局可不是她一人設下的,任憑鈕祜祿氏再有什麼手段也於事無補,等待她的只有失敗二字。
到時候,她一定要將齊佳氏狠狠踩在腳下,以報往日之恥,至於鈕祜祿氏,雖一時不能動,卻可以慢慢剷除。
且說凌若回到承乾宮,召來三福,將事情細細說了之後,三福沉吟道:「此事應該是謙嬪利用六阿哥年幼無知,混淆他的認知,然後又故意在他臂上弄出一個傷口來,讓六阿哥以為真的是自己記錯了。」
「本宮也是這樣想,六阿哥若是撒謊,本宮與皇上一定看得出來。」說到此處,她冷笑道:「本宮可真是有些佩服劉氏了,居然懂得在六阿哥身上動手腳,讓本宮一時尋不到她的錯處。只是可憐了六阿哥,被自己額娘暗算而茫然不知,真是可悲」
三福站在那裡想了很久,忽地對楊海道:「昨夜你一直跟著許答應,有沒有注意坤寧宮那邊?」
楊海搖頭道:「許答應離開後我便跟著離開了,坤寧宮那頭倒是真沒注意。」
早在三福剛問那話的時候,凌若便有所察覺,如今聽得楊海回答,道:「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是,奴才在想,皇后會不會已經與謙嬪接觸過了,謙嬪今日在皇上面前所說的那番話,做的那些事,就是出自皇后的授意?」
三福不提,凌若倒還真沒往那處想,如今想來,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楊海自責地道:「都怪奴才,若是奴才當時沒有跟許答應,而是盯著坤寧宮,就可以一早知道他們之間的接觸,主子也不會如此被動了。」
凌若擺手道:「你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人,如何能料到這些。」
三福雖然也沒有怪楊海的意思,但眉眼間卻是掩不住的擔心,「主子,如今皇后與謙嬪聯成一氣,堵住了所有可能錯誤的地方,且皇上又只給您一天的時間,只怕燕貴人是保不住了。」
凌若搖頭道:「天無絕人之路,只要還沒到最後一刻,就遠不是放棄的時候。」
楊海瞅了她一眼,小聲道:「主子,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著楊海小心翼翼的神色,凌若輕笑道:「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賣關子了,說吧。」
楊海低頭道:「其實謙嬪想對付的是燕貴人,主子幫燕貴人到這一步,已是仁至義盡,就算燕貴人因此受罰,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怨不得主子。依奴才愚見,主子還是就此抽身為好。」
三福跟著道:「奴才與楊海也是一樣的心思,燕貴人囂張不知收斂,並不是一枚好棋子,現在正是捨棄的好時候,而且您還有徐常在這顆絕好的棋子不是嗎?」
凌若微微一笑,道:「知道本宮為什麼會在齊佳氏與許氏之間選了齊佳氏嗎?」
三福搖頭道:「恕奴才不知,按理來說,許氏不像齊佳氏那麼張揚,應該更適合為棋子才是。」
「恰恰相反,她不張揚不代表就好控制,說不定又是一個深藏不露之人,畢竟像徐常在這樣的人是少數。」提到徐氏,凌若心底有些發沉,若有得選擇,她並不願害徐氏,這個女人是少有的純良之人,就像彤貴人一般,可惜她長了一張與索綽羅氏相似的臉,令她沒的選擇。
三福聽完她的解釋還是不太明白,疑惑地道:「可齊佳氏這般張揚,很容易為主子帶來禍患,好比這一次。」
「劉氏一直對本宮恨之入骨,因為本宮將她哥哥送上了斷頭台,也因為本宮擋了她往上爬的路。但以她的心思,在沒有確鑿的把握之前是不會動手的,相對的,本宮想要抓她的把柄也很難。」見三福等人皆仔細聽著,凌若續道:「在這種情況下,齊佳氏便成了最好的助力。她對劉氏的恨意還有囂張,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逼得劉氏動手,好比這次。」
聽到這裡,眾人終於懂了凌若的意思,三福更是道:「主子是想逼謙嬪動手,然後抓她的漏洞?」待凌若點後後,他惱聲道:「若沒有許答應的通風報信,說不定主子已經揪出了劉氏的真面目。」
「你錯了,就算沒許答應,劉氏也會向皇后求助,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說到此處,凌若不知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收住了聲音,好一會兒方才有些興奮地道:「有辦法了!」
從卯時後,所有負責御花園打掃的宮人就全部被傳進了承乾宮,為的只是一件事,就是他們當時有沒有看到六阿哥倒地時的情形。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會讓劉氏所知,她冷笑道:「海棠動手之前瞧得很清楚,當時根本就沒人在附近,她再怎麼盤問也是徒勞。」
「依奴婢看,熹貴妃是不想輸給主子,所以開始病急亂投醫了。」聽著金姑的話,劉氏撫一撫臉道:「她願意白費功夫就由著她去費吧,齊佳氏的性命本宮要定了,就算是她,也休想保得住。」
金姑猶豫了一下道:「主子,恕奴婢直言,就算皇上真定了燕貴的人罪,只怕最多也是廢黜位份,不會要她的性命。」
「本宮知道,但一旦廢黜了位份,她也就離死不遠了。」劉氏的聲音異常冰冷,這些日子她沒少受齊佳氏的氣,早就已經超過了她的忍耐限值,否則也不會拿弘瞻為餌了,既是動手了,就沒打算讓齊佳氏再活著。斬草除根,方能永絕後患。
金姑點頭之餘又道:「熹貴妃那邊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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