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時貴人不擔心自己到底能不能省得下來,反而擔心是生個女兒。
其實真要說是生了個女兒倒也還好,不管怎麼說,皓寧的子嗣不多,多個女兒也好過什麼也沒有了要強得多。
元妃終於忍不住了,這半天她都沒找事,可這會,她耐不住性子了。
「娘娘可真是會替姐妹們套好處,想來,時貴人這會心裡必是心裡敲著鼓的謝謝您皇貴妃娘娘。」
鳳卿聽著元妃這話,不但不氣,反而還笑呵呵的,說道:「是啊是啊,妹妹能生養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高興,所以,為她討要些好處,又怎麼樣,若是改日元妃妹妹你也能生養,姐姐必會向皇上為你討要貴妃的位分。」
這話一說出口,元妃差點口快說了『不稀罕』三個字,當然,若是鳳卿為她討要來的,她自然不稀罕,可若是這個時候說了這句話,那可就要壞死了。
元妃剛要張嘴怒氣喊著什麼,就及時的收住了嘴,在那不自然的笑著。
鳳卿看去,冷冷一笑,轉過臉繼續看著承蘭。
清眉倒是這個時候,出來說了幾句話,可臉上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透著股清雅恬靜。
「姐姐說的是,元妃妹妹若是也能一索得男,姐姐一定也會為元妃妹妹討要封賞的。」
清眉掩嘴一笑,又繼續很是自然的說道:「呦,那到時候,估計可就不是討要貴妃之位了吧?」
慎妃在一旁微微蹙眉,不解的隨口問了一句:「妃位之後不就是貴妃了嗎?怎麼難道還能再多出以為皇貴妃不成?」
也不知道慎妃這話,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
鳳卿聽了這話,微微低著頭,臉上展露出不悅的笑容,可卻還是繼續看著懷裡的十阿哥。<>
清眉在一旁,淡淡一笑,看看皓寧,又看看元妃,說道:「眼下,姐姐便是皇貴妃,我與華姐姐同為貴妃之位,元妃妹妹若是再晉位分,貴妃與皇貴妃之位,怕是與她無緣了,那麼...」
清眉說著說著,停頓了,看向鳳卿,鳳卿此時的心裡,隱隱的感覺到不妙。
鳳卿將十阿哥放回床榻上,承蘭攬過懷裡,看著孩子,而鳳卿則是站起身,轉過臉看著清眉。
清眉見鳳卿的眼神與自己相對視了,這才接著說下面的話:「那麼,皇后之後可是一直懸空著呢,不知道姐姐到時候,可否會真的做好人,為元妃妹妹討來呢?」
這話,不折不扣的將了鳳卿一軍。
鳳卿的心裡冷冷的笑著,念叨著,三個月了,你終於又按耐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
皓寧被夾在中間,左看看鳳卿,右看看清眉,心裡開始緊張起來。
「啊,蘭兒也該休息了,這生了孩子的人體虛的很,你們,也都散了吧,都回去歇著,尤其是時貴人,挺著大肚子怪累的,早些回去歇著吧。」
皓寧在那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面推拉著清眉和其她人。
鳳卿與清眉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對方的眼神,直到片刻後,清眉才緩緩行禮,喊道:「皇上,那就讓琳妹妹好生歇著吧,臣妾先行告退了。」
清眉行禮後,其她妃嬪見狀,也緊跟著行禮告退,元妃那看看鳳卿,小聲念叨了一句:「姐姐,臣妾回去好生養著肚子,來年一索得男,姐姐可別忘了也替臣妾討個皇后坐坐。」
鳳卿似笑非笑的看著元妃,元妃微微行禮後,轉身離開了。<>
這若是擱在往日裡,有人拿皇后之位這麼去說,怕是早就要受罰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可是眼下,一個是寶貴妃清眉,一個穆彰阿之女的元妃,都是不能動的人。
再加上,一旁的皓寧都沒吱聲,鳳卿也什麼都不能說。
鳳卿只覺得清眉似乎安分守己了幾個月後,又要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錯,清眉那邊這幾個月,之所以這麼乖巧的一點也沒有惹是生非,甚至處處小心出事,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接下來的大計劃。
而這個大計劃,已經在秘密的籌備中了。
三個月過去了,一切就要准百展開了。
清眉的復仇大計,清眉的奪後大計,清眉剷除鳳卿的大計。
眼見著就要開始了,這一切的罪惡,這恐怖,是所有人根本無法預料的。
不日後,永壽宮外小陶子急匆匆的趕來,小寧子見小陶子形色匆忙,趕忙上前喊道:「小陶子來了,這是怎麼了,可是皇上有什麼事,怎麼你臉色這麼差啊?」
小陶子連忙喊著:「快去稟告你家娘娘,大事不好了,這會子阿布裂大人正與穆彰阿等幾位大人在養心殿呢,他們狀告你家娘娘當年蓄意謀害阿魯特皇后,皇上特命我來請你家娘娘,這事可是要鬧大了,讓你家娘娘趕緊去養心殿,路上好好想想招吧!」
小寧子聞言,當場就懵了,這怎麼回事,這簡直是可笑至極,阿魯特·綰童當年和自家主子那姐妹倆好,就差穿一條褲子了,自己的主子,又怎麼能去害死阿魯特皇后呢?
再者說,當年害死阿魯特皇后的人不是皇太后嗎?
這究竟是怎麼會一回事,為何阿布裂大人,會和穆彰阿大人在一起,這背後究竟有什麼問題?
小寧子急忙進了內殿,把這事轉告給了鳳卿,鳳卿聞言,也是傻眼了,這怎麼這麼可笑。<>
可是鳳卿這路上趕往養心殿,又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看來,這恐怕是清眉的計謀了。
可是,不知道,清眉究竟給阿布裂慣了什麼迷魂湯,使得他竟然與穆彰阿為伍。
話又說回來了,鳳卿記得,這個阿布裂與自己的阿瑪花良阿是有交情的,當年,阿魯特家與博爾濟吉特家,兩家可是世交,不然,綰姐姐又怎麼會對這個鳳卿這般熟悉。
再細心一想,不好,自己根本不是真的鳳卿,是與人家小姐靈魂互換代替人家活著的。
這個阿布裂的性情、為人,自己根本不熟悉,再說白了,博爾濟吉特家的人除了幻汐之外,其他的人,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有的也就只見過幾次面。
這一直是裝的,這若是,萬一對薄公堂,要自己證明些什麼可怎麼辦啊!
鳳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永壽宮道養心殿的路並不長,可她卻覺得走了許久,更是這一路上,浮想聯翩,想了很多可怕而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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