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高鴻升這麼說也是有目的的,賽金花嫁給狀元郎成為四國公使夫人後,那在歐洲是風光無限,誰不以結交她為美事?
賽金花的顧慮是什麼?高鴻升早就猜到了,那就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地位,她是四國公使夫人的時候,那些歐洲人都會高看她一眼,可現在她不是了,難道她不明白世人的秉性嗎?她去了歐洲後人家還會高看她一眼嗎?不冷嘲熱諷的說她現在的身份就算是給她留面子了。
高鴻升從她一拒絕跟自己去歐洲就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能夠清楚的明白自己身份地位的人才是能打交道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謹守本分,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什麼不能幹,不會幹出出賣朋友的事情來。
要是賽金花當時就答應了跟著他去歐洲,高鴻升反而要防備她一二,起碼她的身邊要跟著自己的人,一個為了錢財連臉面都不要的人,你能指望他不監守自盜嗎?能指望他不在關鍵的時候為了利益把你出賣了嗎?
是人都愛財,但能頂住錢財的**保持住本心就很難了,更難的是為了臉面放棄到手的錢財。
這樣的人高鴻升要是不抓在手裡那還要找什麼人?
聽高鴻升這麼說賽金花真是有點動心了,是啊!一個醫藥界的女皇,多麼充滿**的地位。從內心來說,她嚮往歐洲的奢華生活,嚮往在歐洲人們都高看她一眼的社會地位,嚮往在歐洲無拘無束的自由生活,她可以出席那是奢華的宴會,結交那些名門望族達官貴人,同他們平等的暢所欲言。
可是這一切都隨著她丈夫的死去變成了泡影,早早的離開了她的世界。
她現在是什麼?一個校書,一個姬女,一個人盡可夫的姬女,一個一點地位都沒有的高級商品。
現在這麼一個改變自己社會地位的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她微微的皺著眉,苦惱的看著坐在桌子另一頭神采奕奕的這個掌柜的,實在是拿不定主意,幽怨的將一撇目光投向專注的看著自己的高鴻升道:「高掌柜,小女子何德何能,叫您下這麼大的本錢,非要小女子當那個公司的總經理?」
「何德何能,問的好?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我作為一個外人可能比你更加了解你的能力。」高鴻升微笑盯著賽金花說出上面的話,同時將自己的目光變的更加肯定而堅決。
「哦!高掌柜您倒是說說看,小女子都有什麼能力?」賽金花有些好奇起來,並沒有迴避高鴻升的目光反而迎著他的目光看了回去,問道。
高鴻升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的能力有很多方面,我提幾個突出的吧,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賽金花聽他這麼說更是好奇起來,身子稍微往前傾了傾,更是把桌子下面攪在一起的雙手放到了桌子上面,做出一付洗耳恭聽的表情看著高鴻升。
「首先就是你在歐洲的人脈,這點你不用否認,雖然你現在地位改變了,但是你在當四國公使夫人期間結交下來的那些人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作用的,千萬不要小瞧了這些人脈,我們到歐洲可是兩眼一抹黑,沒這些人脈很多事情連該找誰都不知道,送禮也需要認門吧,我們連人家的大門朝那開都不知道如何辦事?」
高鴻升說完看了眼賽金花,見她點了點頭,見她不否認這點,就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她在歐洲的能量,看來她在歐洲結交了不少的達官貴人,不過她結交的越廣,那麼對自己的好處不就越大嗎?
「第二點就是地位了。」說道「地位」兩個字高鴻升特意瞅了瞅她,見她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連忙解釋道:「你原先是四國公使夫人,這樣的地位使跟你結交的那些達官貴人們跟你交往過程中,沒有一絲的感覺地位的不平等,反而感覺跟你交往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但現在你不是了,你現在是上京租界的一個女校書,在西方來說你就相當於一個喪偶後獨居有錢的**。
這裡高鴻升沒有用高級姬女來點清,而是隱晦的用女校書來形容她目前的職業,同時將西方社會裡相應的社會地位進行了說明,而且他還沒跟深一步的說明,她目前的地位其實在歐洲就是公共**的身份。
「其實你現在的身份反而更加利於你同西方人打交道,一個曾經很有身份的**,還是一個相當有錢的**,這裡我不是在嘲笑你,你要注意,**在中國可能帶點貶義的意思,但在西方代表著機會,一個富有的有身份的**你知道在西方代表什麼嗎?」高鴻升一再提起**這個詞見賽金花有點厭煩了連忙解釋起來。
「**這個詞在中國代表著不可親近之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門前是非多,你要不想惹麻煩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你們,但在西方是不同的,**不過就是死去了丈夫的婦人,一個可以從新追求的女人。在西方人眼中跟其他的未婚的女子沒什麼兩樣,她們在社會地位中是相等的,沒有誰比誰高這麼一說。你明白嗎?」
「而且娶一個**在西方人眼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西方可是沒什麼三從四德這麼一說,她們的女性比我們要開放許多,這點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一個富有的**在西方是相當吃香的,富有就代表著社會地位,他們對於能夠改變自己社會地位的人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他們只是在乎自己能夠獲得多少的好處,美人與錢財並收這個條件對他們充滿了**,
而你一但答應成為我們公司的總經理後,富有方面就不用說了,你原來的社會地位是什麼?
四國公使夫人,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地位,他們只會承認你曾經是一個四國公使夫人的身份,也只有這樣才能提高他們自己的品味,至於你現在的是什麼?他們會選擇性的遺忘,除非你非要強調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女校書,否則他們是不會提起的,這就是西方的文明。」
高鴻升說道這裡停了下來,看著一臉驚奇的賽金花,他的這些話對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使得她一時半刻的沒轉過彎來,實在是沒想到她的身份在西方還有這麼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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