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 第八十二章 杭州2

    南北兩處城門的爆炸聲震醒了半個杭城的人們,但卻依然無法震醒杭州將軍瑞興,他此時根本不在杭州城內,而是在武林門外十五里拱宸橋日租界的娼寮之中,只有其副職杭州副都統德濟仍在滿城內。武林門的爆炸和鑼鼓聲,使得駐守滿城平駐守海門的正白旗將兵猛然從瞌睡中驚醒,但是誰也猜不到那會是有革命黨攻城,只以為是那裡走水。

    他們正迷糊間,只待半盞茶功夫,便看見一些黑糊糊的影子向門下摸了過來,不過此時快要天亮,天忽然沉的很,門上的旗丁照例喝問兩聲,可城下毫無反應,忽然,「嘭…嘭…噴」的幾聲悶響,幾個細小的火光從暗處飛了出來,遠時看不清,待飛到近處才看到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旗丁正驚異間,那黑乎乎的東西卻「轟!」的一聲巨響,直把城樓上的旗丁嚇得魂飛膽喪。一個飛雷臨空爆炸,另外兩個則一個飛過城牆,一個落在城樓上,兩聲巨響之後,城樓上落下幾個被震飛的旗丁。

    一營長余孟庭蹲在遠處只看到城樓上的旗丁炸得飛舞,心中不由得一陣舒爽,他是鹽梟出身,營裡面的大部分士兵都是水匪鹽梟,以前常常被清兵追著殺,現在能殺到滿人的老巢,這如何不讓他舒爽。城樓上的飛雷炸響的同時,下面的城門也被工兵炸開了。隨著一記悽厲的哨子聲,一營帶頭,二三營跟上,八百多人急往滿城裡灌去。

    浙江的部隊不比關外,沒有手榴彈,只是做了一些煤油燃燒瓶,至於巷戰利器霰彈槍,也只是在長興煤礦那邊緊急調了七十桿,步槍不夠的情況下,就做了不少紅纓槍,算做是肉搏戰的利器。平海門是最靠西城牆的城門,部隊衝進滿城之後並不分散,而是直接橫掃門內的滿洲軍營,之後再殺向西南角上的杭州將軍府。

    平海門外的爆炸使得整個滿城的旗人都知道出了大事,但養尊處優的老爺兵門大多都沒有留在軍營,而是都睡著家裡,解決了一些零散的抵抗,革命軍如鋼刀切爛西瓜一般刺穿整個滿洲軍營,而後分出兩個連各帶著一門飛雷炮,直衝西南角的杭州將軍府和東南角都統府。

    杭州將軍不在將軍府,但是將軍府的衛隊還是將軍府內做好了接敵準備,一頓黑打黑的對射之後,數不清的煤油瓶被拋入了將軍府,火光大盛之下,不斷有旗兵中彈身死。這邊對射片刻,那門飛雷炮已經裝好,「嘭」的一下,炸藥包打著轉就直飛進府去,然後是一記熟悉的「轟隆」,裡面的慘叫聲只喊得府外都能聽得到。在飛雷炮連發數彈只震的整個將軍府地動山搖的時候,又是一聲更加猛烈的爆炸在將軍府的前門響起,磚瓦的飛濺中,厚實的將軍府大門被炸的沒蹤沒影,煙塵還沒有散盡的時候,連長夏小辮子的安徽腔都喊了起來:「沖!沖!抓將軍!抓將軍!」說罷帶頭沖了進去。

    杭州將軍就住在將軍府內,夏小辮子好不容易搶到的這個差事可不想便宜了別人,只是他帶著十多個凶神惡煞的士兵從進將軍府的時候,只聽見一片驚慌失措女眷的聲音,搜遍了整個將軍府也沒有找到瑞興半根鳥毛。他拽著一個旗裝男子就抽了一邊,喊到:「瑞興呢?瑞興呢?去哪了?是不是逃了?!」

    那男子估計是個帳房,早就被之前的爆炸嚇昏了頭,現在再被這麼一群殺神圍著,除了會磕頭其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夏小辮子見他如此上前把他的辮子一提,在那人的掙扎間只聞得一股尿騷味,頓時又一腳把他踢出丈余遠。

    夏小辮子功虧一簣的時候,二團王金髮卻中了大獎,工兵破牆快速,等士兵衝到撫台衙門裡時,巡撫張曾敫只把白綾搭好,頭還沒有伸進去就被活捉了。王金髮看著他一心等死的模樣,一槍托就把他的臉打爛,罵道:「還自盡,隨便找把槍不是更快嗎,不想死就直說。」

    從四點鐘衝進杭州城,到四點五十分殺進杭州將軍府和撫台衙門,整個突襲只用了五十分鐘就完成了戰鬥,成規模的抵抗已經在杭州城內結束,剩餘的就是清剿各處隱患,特別是一團進攻滿城的時候,只占領了西面的滿洲兵營和將軍府,東邊這一片的滿人居住區還沒有清剿,這些深宅大院仍有藏兵的可能。

    在撫台將軍迎接革命軍的伍元芝見到二團長鍾光誥便道:「鍾團長所部真是勢如破竹啊。蘭蓀現在就在想,這新軍是不是哪裡辦錯了,還是日本人教的時候有所保留,沒有教全?」

    作為武備學堂的總辦,伍元芝一邊希望革命軍勝利,一邊又希望新軍不要垮的那麼快,好歹這新軍的操練也凝聚著他的新學,剛才九百餘人,被王金髮的三百餘人驅散,著實讓他對自己所學的東西產生了懷疑。

    「蘭蓀兄,復興軍打仗,向來都是悍不畏死!軍中有句話叫做『刺刀是好漢,子彈是笨蛋』,城內巷戰,打的就是膽氣,拼的就是性命,新軍只會跑遠了開槍,一走進幾刺刀下去就慫了;他們雖然人多,但擺不開人再多都沒有,九百人能用的最多也就是二三百人,前面的兵一慫,後面的兵就亂了,這仗還有什麼好打的。」

    看著是同志的份上,加上占領杭州的喜悅,鍾光誥不由的不客氣的多說了幾句,而後他也感覺,人家畢竟是武備學堂的總辦,年紀也比自己大的多,說罷就灰溜溜的跑遠了。此時傳令兵來報,竺紹康的人已經占領了軍械局和城隍山環翠樓。

    「好!」鍾光誥使勁的拍了一下大腿,如此說來,自己的這邊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就不知道滿城那邊怎麼樣了。「傳令下去,看管好撫台、軍械局、環翠樓以及各城城門,俘虜的士兵儘快做好清理工作。對了,周肇顯那邊怎麼樣了,摸到炮了嗎?」

    周肇顯是三營營長,也是前年從浙江派去東北參加遼西遊擊隊,而後培養出來的軍官,王金髮如豹,竺紹康如牛,那他就如豺了,城外那一千多巡防隊就是他帶人去對付的,去的時候鍾光叮囑他要留意火炮。

    「報告團長,那巡防隊沒有炮……沒有我們要的炮。」傳令兵一臉喜意,說話舌頭都打結。

    「什麼叫沒有我們要的炮?」鍾光誥不解,炮還有不要的嗎。「不管什麼炮,拖進城來再說。」他吩咐道。在不明白下一步動作的情況下,先確保杭州城防的安全是極為重要的。

    傳令兵大喊聲是就去了,而鍾光誥則攤開浙江地圖看了起來,現在杭州雖下,金華那邊應該也不成問題,只是占領這兩地之後,下一步該怎麼打呢?他正看著圖發呆的時候,只聽得外面衛兵一聲「敬禮」,不一會就聽到了鍾枚的聲音。

    「哈哈,你倒好,抓了個大官,我那邊什麼都沒撈著。」鍾枚滿城占的太順利了,那些個八旗兵連綠營都不如,一聽見外面爆炸聲不是衝出去禦敵,倒是往家裡面躲,生怕那槍子炮彈會飛過來一般。倒是有一兩個老頭子、小孩子穿戴著八旗的軍服想衝出來拼命,一頓亂槍下去都倒了地。

    「我這邊也沒有馬克沁啊,要不我們換換?」旅長和政委進來了,鍾光誥敬禮之後如此說道。城內清軍的部署和軍器配置被武備學堂的學生查的一清二楚,特別是滿營裡面的情況更是重中之重,可畢竟作戰計劃安排是一團打滿城,鍾光誥想打那邊也不行。

    「你就不要說那馬克沁了,提到就脾氣就不好。沒一挺好用的。」鍾枚搖著頭,「都他媽一群敗家子!」馬克沁雖然有六挺,但是從來沒有保養過,槍聲鏽的厲害,要不是說能修,鍾枚就想把那些滿洲韃子給斃了。

    鍾枚抱怨,旁邊政委張承樾笑道:「卜今,你就不要抱怨了,要不是有這樣清兵,我們能這麼順利的就打進來嗎?」他說罷又問向鍾光誥,「二團怎麼樣,新軍戰鬥力強麼?」

    鍾光誥搖頭,「比巡防隊好一些,最少還是有戰鬥意識,不過一旦白刃逼近殺了他們一些人,那就全慫了,跑都跑不贏。他們打戰基本只能按照操典打,野外有足夠的距離還好,巷戰絕對不行。他們啊,我看就是相當於操法不熟、戰意不堅的日本師團」

    新軍將是復興軍以後的主要敵人,所有人對此都很重視。一聽鍾光誥說道新軍,鍾枚的抱怨就停了下來。待他說完,還不過癮的鐘枚道:「就這些?」

    鍾光誥苦笑,「就拼兩下刺刀,然後他們就都潰勢了。對了,前幾天新軍裡面有人說新軍要造反,弄得這部隊差一點就要掉到南星橋去,最後雖然沒調,但子彈每人只發了三顆。這估計也對戰鬥力有影響。」

    張承樾道:「這是我們的人做的。當時的意思是既然策反不了,那就擾亂他,讓滿人也不信任他。手裡沒子彈,誰打仗都沒底氣,我看你說的白刃戰一觸即潰並未準確。回去你寫一個報告上來,我們大家要仔細研究一下新軍的操典和作戰習慣。」

    張承樾正說著,在撫台衙門的門口卻有著幾個中年漢子正要進來。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但晨曦中的街道卻不見任何行人,所以這些人剛從街角一出來就被衛兵發現了,但是看到他們舉得是紅色鷹旗,衛兵們便把槍口放下來了。他們一行人走到撫台衙門前,然後亮出一個證件,衛兵見狀則一一核對。


    這些人其實是政務組的,近兩百人好幾天前就從滬上坐快船來了杭州,一直在各處潛伏著,只待城內槍炮聲停歇才冒了出來,接管城內大大小小的要害部門。衛兵核對之後就把這些人給放進撫台衙門,只有兩個女子和幾個學生被攔了下來。被攔下的是秋瑾等幾人,他們是陶成章帶過來的。

    陶成章見狀就拉著政務組組長蔡國卿[ 注],道:「國卿,他們也是同志啊,怎麼……」

    政務組按照紀律是配合革命軍占領杭州,其直接聽命於軍政委張承樾,不過蔡國卿是蔡元培的堂弟,這次舉事又是蔡元培主導的,之前他想左右局勢,但是被張承樾以「一切命令聽總參謀部」為理由,不軟不硬的頂了回來。

    「煥卿,我雖是政務組的組長,可對這些兵是沒有辦法的。」蔡國卿撇撇嘴,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說完這話就進府去了,只把陶成章扔在門外。陶成章站在門外進退不得,秋瑾等人其實還不完全是復興會的正式會員,只是預備會員,帶他們來杭州也是他擅做主張。

    「煥卿兄,你還是進去吧。我先回去那邊幫忙。」和陶成章厭惡復興會的紀律相反,秋瑾倒覺得這樣的革命黨要比同盟會好上幾倍。革命要有力量就必須要有紀律,要有紀律就必定存在級別。只不過在復興會,她的級別並高。

    情況如此,陶成章也只能進去了,杭州是占領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怎麼樣在杭州站住腳,那就是讓所有人都值得憂慮的事情了。

    陶成章留在府外的時候,蔡國卿已經過了儀門,進了二堂,正在商議今後戰局的鐘枚等人見他們來,便停了下來,在文巡廳聽他們匯報城中情況。政務組介紹情況的是副組長何勳業,出身於紹興望族,是個秀才。

    「藩庫、司庫、糧台、銅元局、厘金局、織造局、電報局、電燈公司、送信局、杭報報館,這些地方政務組都已經派人接管,庫中的錢銀、糧食將在中午之前將清點完畢;各巷各坊都在派人宣傳革命軍的布告,早飯之後將通知全城保長、甲長、牌長過來開會,再則是原先的稅官、差役也將按照名冊通知其到撫台衙門開會;早市、糧店、菜市、各色商鋪都已經通知其按例開市、並必須遵循前幾日價格,不得漲價,各行各業的行會、杭州商會也都派人去做了聯絡;杭州只有三國領事館,除英日外,美國領事館已經在上個月關閉。他們並不在杭州城內,而是在拱宸橋日租界,現在已派人以去照會兩國領事……」

    占領一座省城牽扯到方方面面,何勳業所說都是占領杭城需要控制的一些細節,在做諸人聽完何勳業的匯報,張承樾道:「臨時法庭準備的怎麼樣了?」

    這麼多事情沒想到張承樾只問這件,何勳業道:「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先抓幾個貪官,滿人裡面多揪一些出來;藩庫、糧庫應該虧空的厲害,也能抓一些人;稅警、巡警、衙役裡面看看有沒有民憤大的,也抓幾個出來;還有部隊裡那些喝兵血的長官,也要抓一些出來;再有就是滿城那邊開始抄家,抄家之後在要把那些銀兩、奢侈的家當都擺出來,標上價格,找些窮苦百姓去看一看;最後就是那些被審漢人,排除那些民憤大,其他都跟他們說好,公審的時候要是不把責任讓滿人身上推,那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蔡國卿本以為張承樾問法庭是要幹什麼,誰知道聽他的意思,是要審訊那些頭臉人物,這滿清的官兒有哪個是清白的,都是黑的不得了。「蔭閣,要是這樣一審,那全城可就要亂了,那些剛剛投靠過來的衙役、士紳身上都不免和那些貪官帶些關係,若是這樣開了先列,怕其他的地方就不會響應了,對於我們占領整個浙江不利啊。」

    「國卿兄,這浙江不是那麼容易占的。」張承樾搖著頭,道:「全城雖說已經繳獲了一萬多杆步槍,但是其中有一大半是舊式步槍,而且這些庫存子彈潮濕的很,有的還不能發火。守杭州已經不容易,要占整個浙江那是妄想了。」

    軍械局是重重之重,早上是張承樾就親自去看過了,打開庫房之後,裡面存的槍支是不少,但基本都是林明登邊針槍、抬槍、馬梯尼槍,而且這些槍的子彈存儲太久,很多都已經回潮了。要用怕是很難。至於那些能用的槍,也就只有滿城的一部分,城外和城內巡防隊、新軍手上的那些,不過除了新軍的武器,其他都是保養不當,不少都不堪使用了。

    蔡國卿雖然昨天晚上被打擊了一次——他想通過城內士紳鼓動巡防隊造反,但被張承樾否了,但早上看到拿下了杭州,也就不怎麼生氣了,現在張承樾這邊忽的一盆冷水潑下來,讓他真有些口呆目瞪,他雖是才淺智短,但現在杭州既下,那占領浙江全省已是不遠,誰料想這杭州都要占不住了。

    「可……可……不是說武昌的日知會要舉事,還有…還有同盟會也是要……」蔡國卿對於軍事並不了解,但知道現在的大勢是滿清內亂,各地革命黨都在舉事。

    「國卿兄可以這兩天一直在趕路,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昨天晚上軍情局已經通知我們了,日知會組織被張之洞破獲,劉靜庵、張難先、李亞東等主要骨幹被抓,他們那邊已經舉義不了了,早上還有消息稱張之洞已經在動員湖北新軍,即日就派部隊前來圍剿杭州亂黨。」早上看到部隊攻進了城,鍾枚就發電給參謀部匯報杭州已下——一團的士兵基本都是太湖水匪、鹽梟、裁勇,二團的士兵則是嵊縣強盜,他才不相信這些人會拿不下杭州城,他最擔心的就是國內的局勢,特別是現在北洋兵變已息,中樞無憂的情況下,杭州就是全天下的焦點了。

    「那同盟會呢……」蔡國卿還是不死心,再問。

    「同盟會不知道,但是他們一直沒有動靜,現在全天下就只有我們動了,而且一動就占了個杭州,看上去風光無限,其實啊……」鍾枚遼西遊戲游擊隊出身,最怕的就是敵暗我明。

    「那我們就更不能搞什麼公審啊,特別是對漢人的公審,我們應該竭盡全力拉攏他們,讓他們占到我們這邊來,排滿當為革命之第一。」蔡國卿一陣迷糊間,忽然抓住了排滿這兩個字眼。他這麼一說,旁邊何勳業等幾個也是這個意思,認為這一次要打擊的就是滿人,不要再把範圍擴大到漢人身上。

    「公審是以滿人為主,那些被審的漢人基本上是等同於漢奸一併處理的。革命不光是民族革命,而是中下層社會之革命。」作為政委,張承樾的理論知識也不差,復興軍中有三恨,一為列強之恨,二為異族之恨,三為窮富(民官)之恨,沒有這些仇恨,這軍隊就會沒有士氣。

    「可現在最要緊的是滿漢之爭啊。為了打滿人把漢人也給殺了,這著實不妥啊。」蔡國卿辯道。

    「只有殺了那些作威作福的漢人,下層百姓才會認為我們是可靠的,是為他們打天下的。只有這樣,他們才會相信我們。士紳並不可靠,清兵一來,他們又馬上會投靠滿清。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抓緊時間公審,殺滿人殺貪官,好讓百姓相信我們。除此以外,政務組還要馬上通電天下,召開科舉,讓那些貧寒士子的知道我們將給他們一條青雲之路的。」

    鍾光誥的想法著實怪異,居然要開科舉,何勳業道:「可這科舉不是廢了嗎?」

    「何兄弟,你是秀才出身,若是科舉不廢,你還參加革命嗎?」

    「我…」何勳業聞言一怔,又道:「可沒人來考怎麼辦?」

    「就是一個聲明而已,我們哪有時間等各地士子來杭州考試啊。」復興會並不想開歷史倒車,到為了爭取士心,這大炮也是要亂放一下的。張承樾還道:「還有各地的漕糧、捐稅和厘金,都予以取消。」

    「啊!」這次就不是何勳業,連後來的陶成章也都吃驚起來,他大聲道:「革命初立,正是要大筆銀錢的時候,怎麼可以取消捐稅和厘金啊?」

    「只有取消這兩個東西,百姓才會感覺我們的好。還有銅元局,也是要在近日召集各地的百姓,當他們的面把那鑄造機給毀了,百姓不喜的米店老闆也要敲打敲打」木秀於林雖然不利,但占領杭州等於讓復興會獲得了一個天下關注的舞台,在這個短暫的廣告時間裡,怎麼把復興會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就要細細思量的了,當然,這只是廣告,實物如何那要等天下百姓買了之後才知道。

    在張承樾所定的這些策略,殺滿人不說,殺貪官、取消漕糧、取消捐稅就是討好下層百姓;而取消厘金則是討好洋人了;開科舉是爭取那些留學無錢、做官無門的貧寒士人。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和會中的革命策略相符合。只不過他這些的立足點是在於杭州守不住的前提下,而蔡國卿、陶成章等則認為守不住杭州也要打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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