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喝醉了。」雪櫻試著推開他,奈何弘曆力氣大,掙扎不開。
聽著他喚著『雪櫻』,心裡一軟,雪櫻柔聲道:「王爺先放開,進屋坐坐喝些醒酒湯。」
阿蘿見狀,也不多說什麼,王爺這幾天難得來東院,機靈道:「奴婢去喚下人煮些醒酒湯。」
待阿蘿退去,雪櫻扶著弘曆朝羅漢床走去,他的步子很不穩,嘴裡一直碎碎念著『沒醉』,看這狀況應該是喝了不少的酒。
往常弘曆酒量很大,怕是這洗三宴席上開心過了頭多飲了幾杯。
他朝雪櫻呵著酒氣,雪櫻微微臉有些緋紅,把他安置在羅漢床上。
須臾,阿蘿端著呈醒酒湯的托盤便進來了,「主子,醒酒湯來了。」
接過了醒酒湯,雪櫻執勺子在熱湯里攪了攪,嘴邊吹了吹冷氣,感覺到溫度低了才餵到弘曆唇邊。
「王爺,喝吧,小心燙。」
一勺又一勺,待醒酒湯里的汁液只剩下一些殘餘,弘曆起身朝大床走去,「本王累,歇睡一會。」
見他站都站不住,雪櫻忙放下碗,托著他搖曳的身子。
「一來咱東院就知道睡覺,話也不跟主子多說幾句。」阿蘿倒是替主子氣了一回,王爺這些日子來來回回去了正福晉那兒多少趟了,眼見好不容易來趟東院,就呼著要睡覺。
雪櫻扶著弘曆上了床,朝阿蘿道:「他好不容易來一趟,就讓他睡吧。」
弘曆雖是很少來東院,大多待在明玉那廂,可雪櫻清楚,妻子懷上胎兒的那一刻,哪個即將要當阿媽的男人不去護著呢?更何況是寶親王的弘曆,一直巴不得有個兒子。
正要褪去弘曆的衣裳,他亂動著軀體,嘴裡胡亂囈著聽不清的話語,只唯獨聽清那兩個字,『雪櫻』。
雪櫻微微一笑,怕是醉夢時分他才憶起有雪櫻這麼一個女人。
繼續艱難的褪著衣裳,雪櫻一身汗,當脫得只剩褻衣褻褲,才吁了口氣。
「阿蘿,去備一些溫水來,我替王爺擦擦身子。」
弘曆的額頭有些汗珠冒著,雪櫻輕輕用手絹替他擦拭著額頭,待他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才放下手絹。
阿蘿憋著心裡的氣,自家主子不爭不鬥的性格她能理解,可是為王爺著想了這麼多,他卻不心疼這樣的女子。
「怎麼還不去?」雪櫻微微一怔。
「是,奴婢這就去。」阿蘿捏了捏手裡的席絹,低頭應了聲便退下了。
雪櫻望著她退下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心裡知道阿蘿自是憤恨不平,倒是苦了這丫頭跟她這麼多年了。
阿蘿知道主子流了一身汗需要洗洗,領著下人端來了溫水,順便多備了浴湯。
雪櫻替弘曆擦拭著身體,待汗水褪去,才放下手中的帕子。
「主子,奴婢備好了沐浴的浴湯。」阿蘿說著,呼著下人把那盆用過的溫水端下去。
雪櫻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笑道:「你個丫頭倒是做事機靈點了。」
「主子不折煞奴婢了,趕緊洗洗身體吧。」阿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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