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微臣給小阿哥所開的方子的確是對陣下藥的呀。」黃太醫道。
「對陣下藥,那為什麼弘曆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康熙幾乎是吼道。
「這不可能呀,微臣兩日前給小阿哥把脈,他是內熱外寒所致的感冒而已。所以微臣給小阿哥開的方子是去內熱驅外寒。」黃太醫道。
「可是為什么小阿哥喝了你開的藥方後,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內熱越來越多了呢!」四爺忍不住說道。
「皇,可否讓那宮女將微臣開的方子再拿過來看看!」黃太醫道。
「好,梁九功,帶那個宮女進來!」康熙發話道。
不過片刻,梁九功帶著仙慧走了進來。仙慧先是給康熙請了安,然後便退立在一旁。
「黃太醫,這可是你開的方子?」梁九功將手一張信簽紙遞給黃太醫看。
黃太醫接過那方子,仔細看了看,與自己那日給弘曆所開的藥方很相近。但是其幾味藥卻不是那日自己所寫。黃太醫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最終他對康熙說道:「啟稟皇,這藥方並不是微臣當日寫給小阿哥的那個藥方!如果按著這面得藥抓藥服用,病情不斷不會緩解,甚至要加重!」
仙惠見他這樣說,急得連忙道:「黃太醫,這方子明明是你那日給奴婢的!你怎麼說不是!」
四爺見他們爭吵不休,便對康熙道黃:「皇阿瑪,您可以找人鑑定面的字跡,看它是不是黃太醫所寫!」
黃太醫聽四爺這麼說,連連點頭道:「皇!這字跡頗像微臣的字跡,但絕不是微臣所寫!」
康熙見他們爭執不休,一拍桌子道:「梁九功,立刻著人去太醫院拿黃太醫的以前所寫的方子來照!」
梁九功連忙出去吩咐小太監去太醫院找黃太醫的方子。
仙惠與黃太醫俱都覺得對方有問題,各自按下不說,等著皇派人驗明筆記!
四爺瞧著他們的樣子,思忖了一會兒,對康熙道:「皇阿瑪,得趕緊再去叫一個太醫給弘曆重新瞧瞧!」
康熙點點頭,對四爺道:「老四,你快去請太醫,弘曆那邊你先照應著。」
四爺立刻行禮後去弘曆那邊去了。
且說梁九功所派的小太監帶著一摞黃太醫所開的方子回來了。
康熙親自拿起他以往所開方子,再拿著他為弘曆所開的方子,一個字一個自地對著看!
「黃太醫,你自己來看!」康熙一扔毛筆,他剛剛在那幾張舊方子將那些相同的字都圈了出來!
黃太醫瞧著康熙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些忐忑。他走過去,抖擻著拿起那些方子與那種做對。
黃太醫越看越不敢置信,那方子的字跡盡然與自己往日所寫幾乎一模一樣。
「皇!微臣冤枉!這方子的字跡與微臣所寫的很相似,但微臣真的沒有寫這幾味藥!」黃太醫道。
「黃晨毅,你好大的膽子!盡敢謀害弘曆!你快速速招了,是誰指使你做的?」康熙怒道。他對弘曆一直看護甚嚴,是怕有人想暗算於他。
「皇!微臣願望呀!微臣真地沒有做這些,微臣怎麼可能做這等殺頭的事情!」黃太醫已經嚇得淚流滿面,做太醫的,是怕出這樣的事情。他們以前開方子,可不像現在寫複印紙,有底子可查!
「黃晨毅,看來你是不動刑,是不會說的!來人,將他押往慎刑司,只要他開口行!」康熙道。
黃太醫在地大呼冤枉,他知道慎刑司進去了,幾乎都是要脫層了。
但是康熙正在氣頭,哪裡聽得進他的辯護!
那廂,四爺已經幫弘曆又請來了太醫院裡的楊太醫,給他把了脈後,便立刻開了方子,讓人立刻煎熬。他親自帶著人去抓的藥。黃太醫的前車之鑑呀!
四爺在弘曆屋子裡守了一會兒後,又去康熙那邊瞧瞧。
「公公,果真是黃太醫所為?」四爺聽了梁九功的敘述後,疑惑地道。
「不知道啊,現在人已經進了慎刑司了。皇氣得很。」梁九功道。
「皇阿瑪呢?」四爺道。
「皇在西暖閣歇著呢。」梁九功道。
四爺點點頭,便又回去弘曆里,叫了那個仙慧問話。
「那日,那個黃太醫給了你藥房後,你去抓藥了?」四爺問道。
「是,奴婢那日拿了黃太醫的方子,立刻往太醫院趕過去了。半路,還撞到了一個人,真是急死奴婢了。」仙慧見處置了那個黃太醫,她心裡才安了下來。
「等等,你說撞到過一個人?」四爺敏銳地發覺到了問題,皺眉問道。
「是,她突然從拐彎的地方冒了出來。和奴婢撞了個滿懷。奴婢摔到了地,手裡所拿的方子還是她撿起來給我的。」仙慧道。
「她的樣子,你還記得嗎?」四爺盯著仙慧道。
「奴婢不認識她。不過,她的樣貌還是記得的。」仙慧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忙說道。
「好,你先下去吧。」四爺道。
一旁的梁九功一直聽著四爺與仙慧的對話,待仙慧下去後,梁九功道:「王爺是覺得那個宮女將仙慧手的方子換了?」
四爺點點頭道:「黃太醫如果真地在弘曆的藥方做手腳,那是很愚蠢的。一查查到了。除非他不要腦袋了。」
梁九功點點頭。於是,四爺立刻跟著梁九功一塊兒去見了康熙,將自己的懷疑與他說了。
康熙見慎刑司也沒有回消息,這說明黃太醫一直沒有招供。
「梁九功,你快去將黃太醫帶出來吧,此事還得細細查查!先讓黃太醫回去養傷。」康熙道。這已經進去了一個多時辰的人,估計都被扒了一層皮了。
「老四,依你的意思看,那故意撞到仙慧的人是誰?」康熙道。
「這個兒臣不知道。不過能在那一塊出沒的宮女可是有定數的。皇阿瑪只要將那些宮女召集起來,然後讓仙慧去指認,可以找到她了。」四爺道。
「好,梁九功,此事交給你去辦。你拿著朕的手諭,去徹查此事。老四,朕一定會給弘曆一個交代。」康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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