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肅皇貴妃 7 第 7 章

    雅園,烏拉那拉氏面帶擔憂的望著那扇隔絕了寢臥的屏風,對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張格格感到無比的煩躁:

    「好了,爺和太醫還未出來,也不知年妹妹到底如何,你這會兒哭,也不嫌晦氣。」

    她不過是在佛堂禮佛的一會兒功夫,就又給她找了這麼大的事端,且看爺方才那陰沉的面色,恐怕今日之事沒那麼輕易就過去。

    想到這裡,烏拉那拉氏冷冷的瞥了一眼李側福晉。

    李側福晉被這一眼看的心跳加速,嘴硬道:「福晉看妾身做什麼,年氏體弱,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她暈倒與妾身可沒什麼干係。」

    烏拉那拉氏心中冷笑,沒去接她的話。

    李氏愚蠢,她早就知道,且看她年輕時為了爭寵,能放任奶娘故意將自己兒子折騰病,只為了爺能多去她房中幾次。

    所以她好端端的三個阿哥,最後只養大了三阿哥弘時一個獨苗。

    這般蠢笨且荒唐的事情,李氏都做的出來,今日無故拿年氏身邊的丫鬟出氣,將年氏氣暈過去,也就不足為奇了。

    李側福晉推諉的話,讓張格格驚慌不已,說到底,今日的事她也有推波助瀾,李側福晉膝下有兒有女,四爺一定不會把李側福晉如何,可她在四爺那裡卻沒什麼體面。

    早知她就不該為了出了心頭那口惡氣而胡言亂語。

    可是現在,她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一盞茶後,四爺帶著被人急匆匆請來的李太醫繞過屏風出來,李太醫被人請去開方子,四爺則在一眾人的蹲身請安中扶起烏拉那拉氏,帶著她在主位上坐下。

    烏拉那拉氏感受著手上的溫暖,心裡鬆了口氣,好在四爺還是顧著她的體面的。

    四爺雖出來了,但他依舊緊皺著眉頭不開口說話,烏拉那拉氏只好主動開口:「爺,年妹妹如何了?」

    四爺仍舊不開口,福晉的話又不能掉地上,蘇培盛會意,解釋道:「回福晉的話,年側福晉是因情緒波動較大,身子一時承受不住,故而暈倒,太醫說了,還是得靜養才行。」

    烏拉那拉氏長舒一口氣,念了句佛號:「佛祖保佑,年妹妹沒有大礙就好。」

    說完,她站起來屈膝道:「還請爺責罰,今日之事,是妾身失察,才讓年妹妹受驚。」

    福晉直接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並沒有替自己辯解一句,這一舉動,倒是讓四爺的臉色好了不少。

    他再次扶起福晉:「此事與你無關,福晉不必自責。」

    多年夫妻,四爺對烏拉那拉氏的一些習慣還是了解的。

    桃花林事發的時候,正是福晉每日禮佛不許人打擾的時候,福晉不能及時知曉,也算是情有可原。

    烏拉那拉氏徹底放下心來:「多謝爺寬宥。」

    眼見福晉脫了干係,李側福晉捏著帕子的手心已滿是虛汗,仍舊蹲著的身子也不由得晃了晃。

    她這一細微動作,將四爺的目光引到了她身上。

    四爺眼底一片冷凝,直接訓斥道:「李氏,福晉才罰過你,你不說靜思己過,反而不到一日,又無事生非,嬌縱蠻橫,爺看你還是太閒了。回去把女則女訓抄上百遍,每日去佛堂為年氏祈福一個時辰,年氏的身子一日不好,便一日也不許停。聽明白了嗎?」

    李側福晉聽完,身子一軟,徹底跌坐在地上。

    她和年氏同為側福晉,如今爺責令她為年氏祈福,這豈不是說明,在爺的心裡,她真的不如年氏。

    蟬衣慌忙去扶間瞥見一旁也快堅持不住的張格格,計上心來,哭喊著替自己主子求情:「王爺容稟,側福晉做出這樣的事,都是受了張格格在旁挑唆,並非出自本心啊。」

    蟬衣的話像是根救命稻草一樣,李側福晉連連點頭,眼淚流的毫無美感,狼狽至極:「爺,妾身都是被人挑唆,妾身不是故意的」

    原以為抬出了張格格頂包,四爺就會對李側福晉減輕處罰。

    誰知四爺只淡淡的拿眼角瞟了眼張格格,連她的臉都沒看清,就收回了視線,好似當做沒她這個人一般:「行了,年氏需要靜養,你們都回去吧。」

    最後出去的福晉正好看見張格格像是得了什麼大便宜一樣的表情,諷刺的彎了彎唇角。

    她是多少了解四爺的,對四爺來說,被他看在眼裡,有用的人才值得他費心,而沒有被他看在眼裡的人,連說句話都是吝嗇,更別提罰她了。

    張氏,算是徹底廢了。

    甫一踏進正院,烏拉那拉氏便責問道:「為何不報與本福晉知曉?」

    荼白耷拉著腦袋跪在地上,訥訥道:「奴婢只是不想讓這些瑣事打擾了福晉」

    「瑣事?」

    烏拉那拉氏聲音突然上揚:「本福晉身為爺的嫡福晉,後院的一切瑣事都是受本福晉管轄,這是本福晉的職責,也是本福晉地位穩固的象徵。你若是想不明白這一點,本福晉便送你回烏拉那拉家,不必再伺候了。」

    聽到要被遣送回府,荼白這才慌了,「福晉,奴婢知錯了,再沒有下回了。」


    福晉康熙三十年嫁給王爺時,她便跟在福晉身邊伺候。

    如今二十四年過去了,當年跟在福晉身邊的四個陪嫁丫鬟中的三個,都各自嫁了出去,只餘下一個她,要是連她也走了,福晉在這府里,就沒有貼心的人了。

    烏拉那拉氏本也是嚇嚇荼白,真要把荼白送走,她自己也捨不得。

    見荼白知道錯了,烏拉那拉氏態度緩和了不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抱不平,可是荼白,我沒什麼好不平的,即便爺寵的不是年氏,也會有別人。但對我而言,她們都是伺候爺的妾室罷了,我用不著和她們計較,更犯不著為了她們,傷了我與爺的夫妻情分。」

    況且,如今是她需要這個雍親王福晉的位置來維持烏拉那拉家的榮耀,烏拉那拉家也需要依靠雍親王這個靠山,而不是雍親王離不開他們烏拉那拉家。

    「奴婢明白了。」

    「日後若再發生這種事情,切不可隱瞞不報。」

    敲打完荼白,烏拉那拉氏抬手示意荼白起來:「行了,你下去洗漱一番,今日就不必伺候了。」

    ———

    年淳雅這一暈,直到晚膳前才醒來。

    四爺中途回了書房一趟,不一會兒就回來,一直守著她。

    見她醒來,不禁舒展了眉頭,「來人,把藥端來。」

    金風帶著桃枝進來,一連串的動作讓年淳雅無瑕反應過來。

    等她回過神來,不知何時已經靠著金風,嘴裡喝上了大名鼎鼎的雍親王給她餵的藥。

    苦澀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年淳雅的臉驟成一團:「好苦。」

    這藥怎麼比她之前喝過的都要苦?

    四爺瞧見她靈活的表情,溫聲道:「良藥苦口,待雅兒把藥喝完,爺讓人送蜜餞來。」

    又一勺藥送到嘴邊,年淳雅機械的張開嘴。

    終於一碗藥喝完,年淳雅的舌頭已經苦的沒什麼知覺了。

    桃枝跪在床榻旁,雙手奉上金絲蜜餞,年淳雅還沒來得及伸手,蜜餞就到了她唇邊。

    定睛一瞧,哦,原來還是四爺。

    方才喝藥時還不覺得,這會兒藥味兒逐漸散去,竟覺得四爺離她如此近,身上那股淡淡的海洋氣息,讓她不禁感到舒適和放鬆,與記憶中四爺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樣。

    於是腦子還未反應過來,嘴先說了:「四爺可是換了香料?」

    待她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忙伸手拿過四爺手中那顆蜜餞塞進嘴裡,慌亂的咀嚼著,像是在掩飾什麼。

    四爺笑道:「好聞?」

    年淳雅點點頭,確實好聞,比起現代那些各種奢侈品牌調出來的香水,更有自己獨特的味道。

    四爺解釋道:「這味香是早前爺在江南辦差回來,皇上賞的,今日才換上。雅兒若是喜歡,回頭爺讓蘇培盛給你送來些。」

    四爺溫和的語氣里難掩愉悅,他就知道,即便雅兒還是不肯像從前那般和他親近,但她心裡還是惦記著自己的。

    那幅來的很是及時的《千里江山圖》,很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的事情,她從來都是放在心上的。

    這種細膩的關懷,讓四爺心中很是慰貼。

    年淳雅不知四爺腦補了這麼多,只覺得四爺越來越柔和的眼神令她受不住。

    她不自在的拒絕:「不了,這味香很適合四爺,倒是不適合妾身,再說妾身還病著,不宜用香。」

    四爺鳳眸一瞥,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屋子裡的香爐被撤了下去。

    「你既喜歡,便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四爺想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送不出去的:「待你病好了再用也是一樣的。」

    他的語氣強硬,似是不容拒絕。

    年淳雅微微低頭道謝:「那便多謝四爺。」

    說真的,她還是挺喜歡這味道的。

    四爺嗯了一聲:「不過是些許香料,也值得你道謝?」

    話落,年淳雅有些無措,只好閉口不言。

    四爺無奈嘆了一聲,讓金風桃枝退下後,起身代替了金風的位置,將年淳雅圈抱在懷中低低呢喃:「雅兒,你到底要爺如何做,才能不與爺這般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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