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清時代
許是大殿內的氣氛過於熱鬧。瞧得久了,梓歆覺著有一些煩悶。擱了手裡的銀箸,梓歆四下瞧了瞧。
這時,正好兒梁九功的視線往她這兒來,遂梓歆就示意梁九功過來一下。
&主子尋奴才來可是有事兒吩咐?」因著大殿內熱鬧得緊,是以梁九功見著了梓歆,喊的是『主子』而非『娘娘』。左右旁人也聽不著兩人的話。
&梁子,本宮覺著有些悶了。出去透透氣兒。你代本宮同皇上說一聲兒,本宮一會兒便回。」
&
應了話,梁九功便回到玄燁身邊兒去了。待梁九功回了玄燁後,梓歆見玄燁瞧過來了。梓歆與他對視了一眼,衝著他問詢的眼神兒點了點頭,人才起身離座兒往大殿的後頭兒走去。
離開了熱鬧不已的大殿,吹著夏夜裡的習習晚風,梓歆覺著先前在大殿裡堆積下的滿心滿肺的濁氣,全都消散了個乾淨。整個人也變得清爽起來。
&子,那兒有個小亭子。咱們過去坐會兒吧?」桑榆扶著梓歆走著。瞧見不遠處有個小亭兒,便好心的提議道。
從大殿出來也有些時候兒了。穿著正式的宮裝,腳踩著地盆兒不低的旗鞋,梓歆的腳還真有些酸了。見桑榆這般說了,便順著她指著的地方瞧了去。見著亭子後,梓歆想著坐下歇歇正好兒,左右耽誤不了多少功夫兒,等腳不這般酸了,再回大殿也就是了。
&咱們便過去坐坐吧。」
說著,梓歆就欲往那亭子處走去。可這時,從出殿後便一言未發的白里卻說道,「主子,您要是累了,奴婢便陪您回大殿兒去吧。這亭子瞧著是不大遠兒。可它是在慈寧花園裡頭兒,算是慈寧宮的呢。走過去還得繞些路呢里頓了頓,又謹慎的四下里瞧了瞧才道,「主子,慈寧宮裡頭兒住著誰,裡邊兒又是個什麼情況,您心裡多少是有些數兒的。是以奴婢覺著,有些事兒,您還是避著些為好。」
桑榆這少根筋兒的不明白白里這話的意思,但不表示梓歆也不明白。白里這麼一提醒,梓歆隨即便停下了步子。
如今玄燁剛剛登基,而這太皇太后從太上皇執政時,就相當於軟禁於慈寧宮了。玄燁登基後更是不必說了。既是在慈寧宮的地界兒裡頭兒,還是不去為好。
有了決斷,梓歆便道,「還是白里提醒的是。既是如此,便回太和殿吧。咱們出來也有些時候兒了。」
桑榆雖然還是沒明白自個兒主子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既是主子都發話了,她也沒什麼可說的,「是。那奴婢扶您回去。」
&吧。」
三人就這般慢慢兒的往回走去。走了約莫小一刻鐘的功夫兒,幾人便回到了方才走出太和殿的中右門...
&上帝啊!真的是你,我的女神!我沒有認錯!」
聽到聲音,三人紛紛停下步子。尤其是梓歆,聽到這明顯是洋人腔的京片子,更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等她看清兒了說話的是哪一個之後,卻多了幾分疑惑。因著那洋人四周並無他人,且他還是面向自個兒的方向,「你在和我說話?」
&啊!當然是你,我的女神!太好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那洋人激動的向梓歆跑來。不待梓歆反應,便抓住了梓歆的手。
&膽!竟敢冒犯娘娘!」
白里的呵斥讓梓歆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回神後的梓歆見自個兒的手被他抓著,立刻抽了回來。
而那個洋人也因著白里說的話,一臉的痛苦神色。見這洋人良久都是如此神情...梓歆正打算問一下他時,他開了口,「娘娘?你是大清皇帝的女人?」
梓歆不曉得是不是自個兒的錯覺,她覺著這洋人的口吻中,還有著一分難以置信和祈求的意味...但現實就是現實,梓歆在聽了他的話後,誠實的點了點頭,並說道,「是的,洛薩伯爵先生。我是大清皇帝的妃子。我知道在您的國家,您剛才的行為可能是很正常的。但是伯爵先生,請容許我提醒您一下。您現在是在大清,是在東方的國度。東方國度的見面禮與您的國家可是不一樣的。所以請記得要改一改您的習慣。」
梓歆本以為自個兒說了這話,他應該是要表示歉意和感激之情的。可是接下來洋人的反應,卻完全是梓歆始料未及的。
&我不相信!從兩年前見過你以後,我一直無法忘記你!你的樣貌,你的聲音,時時出現在我的夢裡!為了期待與你的重逢,我從別人那裡打聽到你來自京城後,一直努力的學習大清的語言。可是現在,我好不容易見到你了!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麼殘忍的事實!為什麼!」
&你要做什麼!這裡是大清皇宮!」見著那洋人越逼越近,梓歆有些害怕的往後退去。
而白里和桑榆兩人,此時也不敢喊叫。這大晚上的自家主子被個異族男人纏住了。自個兒若是喊人,自家主子還怎麼做人!
&不起,是我的魯莽嚇到你了。」見著連同梓歆在內的三個人都露出了懼怕的神情,洋人這才意識到了自個兒唐突了佳人。
&沒事。」見洋人停下了逼近的腳步,梓歆定了定心神後才勉強開口。
方才的事兒讓梓歆心有餘悸,怕這個洋人又變成方才那般如困獸一般的模樣,梓歆不願在與他再多做糾纏,「我出來很久了。讓人看到我和陌生男人見面,會被說閒話的。相信晚宴也進行的差不多了。你也該回去了。」
說罷,梓歆就急急的往太和殿走去。在遠去的路上,隱隱的,梓歆還聽見後邊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說著凱爾、廣州府、幫助什麼的。
急於擺脫現狀的梓歆,不欲多做詢問,徑自繼續往回走去...
怎麼去了這般久?
梓歆剛回到大殿坐下,就收到了玄燁問詢的眼神。
想起方才的遭遇,梓歆臉色顯得不太好看。收斂了心情同玄燁搖了搖頭,梓歆便自顧自的喝起茶來。殊不知她的不自然,玄燁都盡收眼底。
&清的皇帝陛下。我個人覺得晚宴也進行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我們現在能不能談一談我國在國書上所說的事情?」
玄燁正打算讓梁九功去問問方才可是出了什麼事兒,還未開口就被溫莎伯爵給截了胡。
被人打斷了事兒,玄燁自然是不能高興。但當他瞧見一個滿面紅光的伯爵時,也就曉得為何有人會這般不識趣兒了。敢情是喝多了!
不過說來也是。大清的酒和歐羅巴的酒是不大一樣的。這些年因著海上貿易的頻繁,歐羅巴各國的酒,自個兒也沒少見識。雖說有些酒也烈,但和大清的御用貢酒一比較,你可就是沒得比了。
想明白了,玄燁便說道,「溫莎伯爵代表貴國遠道而來,必是身帶使命的。現下晚宴已用,伯爵先生有什麼想說的,但說無妨。」
&的,鄙人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國書上所言之事。不知這件事,大清的皇帝陛下,考慮的如何了?」譯官將溫莎伯爵的意思,清楚明白的反饋給了玄燁。
&記得大不列顛帝國的國書上說的是想租用香港島,並請求朕給予大不列顛帝國對香港島暫時的管轄權和使用權。為期二十年,是嗎?」
&的。大清的皇帝陛下。」
玄燁淺淺的漾出一抹笑容,「很抱歉伯爵先生。貴國的請求,大清不能應允。」
&什麼?!」溫莎伯爵沒料想到玄燁拒絕得這般果斷。情急之下,一個怪腔怪調的『為什麼』就問了出來。
對於溫莎伯爵這有些無禮之意的質問,玄燁並未與之置氣。玄燁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淺笑,「溫莎伯爵。香港島是我大清的領地。你們要它的管轄權和使用權,這豈不是等於擁有了和大清一樣的權利?那到底大清是它的主人,還是大不列顛帝國是它的主人呢?」
&不不,皇帝陛下。你可能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我們不是無條件的得到這兩種權利。我們會付錢的。money!」激動下的溫莎伯爵,竟開始一會兒使用拗口的大清語言,一會兒又說起了他們自己國家的語言。
&爵先生。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如果現下將大清與貴國的位置交換一下。大清也願意出適當的價錢,那麼貴國願意讓大清得到英格蘭、蘇格蘭或者是威爾斯的管轄權和使用權嗎?」
玄燁的反問,讓溫莎伯爵啞口無言。
這時,玄燁又向著在溫莎伯爵開口後,一直未發一言的葡萄牙洛薩伯爵說道,「同樣的理由,作為大清的皇帝,朕不想多說。葡萄牙王國也向大清遞交了國書,希望得到澳門半島為期十五年的管理權和使用權。而朕作為大清的皇帝,朕給的答案一樣是拒絕。」
玄燁的話讓處於自個兒精神世界的洛薩伯爵回過神來。聽到玄燁的拒絕,他一時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於是他看向了大不列顛帝國的溫莎伯爵。
兩國使團間的交流,儘管這時候兒譯官並未向玄燁轉述,但玄燁依然聽出了他們的打算。
明白了兩國的打算,玄燁在他們準備再次開口時發了話,「兩位伯爵先生。很抱歉讓你們的使命無法完成。但大清對你們的友好到來,是不會讓你們無功而返的。對於國書上的兩個請求,大清不能答允。但作為大清的皇帝,朕可以給兩國一個其他的建議。算是大清對兩國一直以來與大清友好互惠的感謝。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麼大清皇帝陛下的建議是什麼呢?」明著被玄燁拒絕了之後,溫莎公爵對於現狀的認知有了不少清醒的認識。
&清可以給兩國的使團或是商團在香港島和澳門半島享有暫時的居住權。當然,這個居住權是有時效性的。就如同兩國與大清進行海上貿易一般,大清將與兩國簽訂文書。若是兩國願意獲得在香港島、澳門半島的暫時居住權,那麼大清將一年與你們簽訂一次文書。文書上會對雙方需要履行的責任和權利進行詳細的闡述。」
&個...」
玄燁從兩人的臉上看出了猶豫,於是玄燁來了個緩兵之策,「當然。兩位伯爵先生不需要現在就給予回應。在使團離開京城前,這個口頭約定都是作數兒的。兩位伯爵先生可以回去好好兒想想,或是與你們的君主聯繫一下。在兩國使團在京期間,大清驛館的官員會負責招待好你們。如果你們有了答覆,也可以先告知他們。」
待譯官將玄燁的話轉述給他們後,這場晚宴的意義,也就達到了玄燁想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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