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清時代
&日乃正月初一。朕在這太和殿設宴,與列位臣工舉杯暢飲。這第一杯酒,願我大清國泰民安。」
&大清國泰民安!」
當站在龍椅前的福臨舉杯飲下這場夜宴的第一杯酒,整個夜宴的氣氛也開始熱烈起來。
&位臣工,十日前朕已收到此次領兵出征的鰲拜、佟國綱的奏報。大軍已經班師回朝,不日便可抵京。是以這第二杯酒,朕敬此次出征漠南的八旗兒郎。若非他們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漠南不會在短短三月之內,盡數在我大清的鐵騎之下!」
&
福臨剛剛飲下這第二杯酒,一個御前侍衛便進殿奏報。
&事?」心情大好的福臨,並未因這個侍衛的通稟有任何不悅。
&稟皇上,佟大人、鰲大人領前鋒一營抵京。兩位大人現已在太和門前候旨。」
&宣!」一聽侍衛說佟國綱、鰲拜已經到了,福臨的喜悅之情更甚。
&鰲拜(佟國綱)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身,平身。」福臨親自走下台階,將兩人扶起。
&皇上。」
&位愛卿何故今日便抵京了?按理兒不是還得有個幾日嗎?」
佟國綱給鰲拜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來說。
心領神會的鰲拜立刻抱拳回話,「皇上,臣和佟大人只是先領著一個前鋒營回來給您報喜的。大軍的確還有幾日才能抵京。」
&你們給朕打了一場漂亮的勝戰已然是大喜一樁,難不成還有什麼別的事兒?」
&皇上,...」
&上聖明。臣等確是還有一喜。但,現下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還請皇上稍後容稟。」佟國綱知道,這事兒不是能在這麼多朝臣面前說的,因此在鰲拜想要開口說這事兒的時候,先說出了這一番話。
福臨也沒被勝戰的喜悅沖昏了頭。見佟國綱突然搶了鰲拜的話,自然也猜到了佟國綱的用意,「既是時機未到,那便等時機到了再說。」
這話一出,讓一旁拉長著耳朵想先聽為快的朝臣失望不已。
&過...」
正失望著,聽福臨又說了不過二字,這讓那些朝臣一下子又來了勁兒了。
&拜、佟國綱,朕覺著你們的官階該提一提了為領侍衛內大臣吧。」
&皇上恩典。」鰲拜與佟國綱忙叩首謝恩。
這兩人是高興兒了,可是其他的大臣心裡就鬱悶了。唉,這好事兒自個兒怎麼就遇不著呢!那可是正一品啊!
不錯,這的確是正一品。可是這個正一品可是個京官兒,是沒有外職的。說白了,福臨這是把先前打仗給的兵權又收回來了。也就是說在這實權上,這個正一品京官可不如一個從一品的外放將軍。
&了,入座吧,入座吧。」
&
兩人一入座,讓太和殿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更為炙熱。可這炙熱可不是因著氣氛本身,而是因著其他朝臣的各色眼光。這些眼光中,雖有為兩人真心道賀的,但羨慕、嫉妒的卻不在少數。
鰲拜、佟國綱的提前抵京儘管是意料之外的事兒,但這並不影響福臨在這場夜宴上的最終目的。
&著今日是這開年頭一日的好兆頭,朕有兩件事兒要與諸位臣工相告。」
相告?聽到這兩個字,朝臣們心裡就存了個疑影兒。看來萬歲爺這是已經打定主意了?
&第一件事兒嘛。朕的幾個皇子也都相繼長大了。再過個幾年,二阿哥、三阿哥也能入朝為政了。是以朕決定...立太子。」
此話一出,頃刻間一殿無聲。
不僅是朝臣們被這立太子一事驚得失了反應。就是坐在福臨身旁的霆嫣也呆住了。
福臨你搞什麼!怎麼事前也不說一下也太突然了吧!
&何?愛卿們該是無甚異議吧?」
&上,臣認為此事不妥。」
看了眼站出來說話的,福臨的眼角帶了些許怒色。王作映?
皇額涅你的心腹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卿覺著有何不妥啊?」將那些許怒色隱去,福臨淡淡的問道。
&皇上。皇上如今正當盛年,二阿哥、三阿哥雖說再過幾載便可入朝。但兩位阿哥年紀畢竟還幼。皇上此舉是否操之過急?」他王作映之前雖然忠於皇太后,可這些年他也看出來了。當今聖上絕不是個能任由皇太后操縱的傀儡。單是這些年的治國方略,還有近在眼前的馬踏漠南,都足以說明了當今聖上要徹底掌權的決心。
如今漠南實實在在的是大清的地盤兒了。皇太后最重要的靠山已然是不存在了。那自個兒也該為往後打算打算了,總不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他對皇太后忠心不假,可還沒忠心到愚忠的程度。是以方才他並不敢把話說死了。
皇上今日來這一出,自個兒還吃不准他這只是試探朝臣的忠心,還是心意已決。若是後者還好說,若是前者...自個兒萬一把話說死了,那顯然就是在告訴皇上,自個兒可不是忠於你的。那後果...
王作映在那兒打著自個兒的算盤,福臨也在觀察著他。過了好一會兒,福臨卻沒有回應王作映隻言片語。反倒是問起了福全和玄燁,「福全、玄燁,皇阿瑪要在你們倆中選一個做太子,你們誰願意?」
本來朝臣們就夠驚訝的了,福臨這麼一問,朝臣們的臉色都變了。
皇上!您這不是胡來嗎!立太子是何等重要之舉,怎能就這般讓孩童自個兒選呢!這,這太荒唐了!
玄燁已經從驚訝中回過神了。儘管這事兒阿瑪先前未曾說起,可他心裡知道,阿瑪想立的人必定是自個兒。二哥不過是個幌子,一個讓他在眾位大人面前出彩的幌子,「二哥,你想當這太子嗎?」
&顯然,福全還雲裡霧裡的。完全沒反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阿瑪方才說的話,二哥沒聽著麼?」
&聽著了。」福全木訥的點點頭。
&二哥想是不想?若二哥想當這太子,弟弟就不當。」這一出以退為進,玄燁玩的好啊。這麼一來,朝臣們看到的就是他愛重兄長,心地淳厚。
或許有些心思活泛的大臣猜得出福臨屬意的必然是三阿哥。可是誰又能想得到,福臨平日裡對玄燁是如何的悉心教導?方才的這麼一出,有一半兒就是出自福臨的手筆。
&子?」福全茫然的看了看福臨,又疑惑的看了看玄燁。他曉得太子是什麼意思,也曉得當了太子,日後就是坐在皇阿瑪的位置上。可是當太子...他從未想過。他想的,一直是做個將軍,為皇阿瑪開疆拓土。
&哥?」見福全半天不再說一個字,玄燁只好離開自個兒的位子,走到福全的位子上。
&福全抬頭一看,見玄燁都已經站在自個兒眼前了。這時,福全卻忽然笑了。就他與弟弟現在這一個高一個低的模樣,他覺著看著還頂舒服的,仿佛本該就如此,沒什麼不對。
有了打算,福全站起身,拉過玄燁的手走到台階之下,「皇阿瑪,兒子不想做太子。」
&為何?」福臨本以為這小子想個半天,是在想如何得到太子之位。卻不成想他卻告訴自個兒這麼個結果。
&皇阿瑪。兒子現下還小,不能為皇阿瑪分憂。等兒子長大了,兒子要做個將軍。像鰲拜師父與佟師父一般,為皇阿瑪開疆拓土!」福全將身板挺著筆直,臉上的神情儘是與年齡不太相襯的沉穩與冷靜。
&好!」福臨從福全的神情中看得出這個兒子的真情實意。因此他看向福全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曾經只有霆嫣的幾個孩子才享受過的慈愛。這抹慈愛,不是憐憫,而是一個父親的愛子之心,「玄燁,你二哥要做大將軍,那你呢?」
玄燁的臉上掛著淡淡笑。他的笑,不是勝利者的笑,不是釋然的笑,只是一種君子坦蕩蕩的笑,「皇阿瑪,兒子不怕您責罰。兒子說實話,在弓馬騎射上,兒子不如二哥。二哥方才既是說日後要做將軍,那日後二哥為您開疆拓土,兒子就在朝堂上為您分憂。」
縱然自個兒屬意的太子人選,的確是玄燁。可福臨對玄燁方才的態度依然是讚賞有加。這個兒子沒有讓他失望。方才他那眼神和笑,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了。
又看了兩個兒子幾眼,福臨才開口言道,「欽天監和禮部選定吉日吧。三阿哥玄燁即日起便是我大清朝的皇太子。」
福臨的一句話,這事算是板上釘釘了。不過那些朝臣卻沒有再反對的。也不曉得是因著福全和玄燁方才的一番作為,還是因著福臨的態度過於強硬。
了了一件大事兒,福臨悠哉的慢飲了一杯酒,「方才說了,今日有兩件事兒相告。立太子之事,列位臣工已經知曉了。這第二件事兒...諸位愛卿,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主。是以朕決定,半月後舉行封后大典。」
轟!
如果剛才立太子的事,只是被驚到,那這下朝臣們是真的被福臨的話弄得振聾發聵。半月後封后?!這就算是禮部忙得腳不沾地也完不成啊!大典的所有準備,沒有個兩三個月,如何能成?
朝臣們還處于震驚中,還沒想好如何反對呢。福臨就斷了他們的念想,「吳良輔,宣旨。」
&
從一旁早就備好的錦盒裡取出聖旨,吳良輔走到台階邊兒上,「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后母儀天下,體制尊貴,供奉天地,祗承宗廟。咨爾乾坤,詩首關雎,王化之本,實由內輔。今椒房無主,中宮曠位,皇貴妃佟佳氏秉性賢淑,皇嗣弘宣,德冠天下。正月十五乃良辰吉日,著冊封佟佳氏為後,為天下之母儀。內馭後宮諸嬪,以興宗室;外輔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賢臣。使四海同遵王化,萬方共仰皇朝。欽此。」
&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早就已經被福臨授意過的一干福臨的鐵桿支持者們帶頭叩首行禮。
有了他們的帶頭,剩下的那些大臣們也都直覺性的紛紛叩首行禮。
而早就被聖旨上的用詞驚得說不出話來的霆嫣,直到朝臣們這一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喊過之後,才神情呆滯的看向福臨。
但是回應她的,只是福臨的一抹溫情似水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要各種考試了,明天起傾城要開始勤奮了。所以,明天傾城不更新~傾城要練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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