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清時代
劉國軒因著身上使不上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從容不迫的離去。
從容不迫...是的,就是從容不迫!那少女方才的神態,是滿滿的淡然,沒有一絲一毫潛入敵營的畏懼、浮躁。
這樣的認知,讓劉國軒陷入了一種進退維谷的情緒中。
那少女能潛入戰船,能避開船上的巡查,甚至是明目張胆的扮作小兵,且在他的船艙中放了迷藥...完成了這麼些動作,竟無一人察覺。還有她方才提到主上時的眼神里的輕蔑...
大清皇帝看來是對這場仗志在必贏了!
大清十多年前發展出來的海軍,如今也是越來越強了。這場仗主上雖存了利用耿精忠的人馬,借刀殺人的想法。可照現今的情形來看,耿精忠遲遲不肯先動手,也未嘗不是想借著主上的手先試一試大清的水。
他自己捫心自問,帶兵、練兵的本事都不差。可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現下主上手中的兵力,若是不和耿精忠的兵馬二合一處。要擊退大清的海軍,還是在算上施家一手操練出來的兵馬的前提下...那也是難於上青天!更惶論是贏了...
如今大清皇帝派了人來勸降自己,這就說明大清皇帝想用最少的消耗來解決這場仗。
那他究竟是降還是不降。大清皇帝說的是有道理的。主上這個人,對誰都不放心。既是如此,都已經到如此境地了,隨著主上一條路走到黑,到底值不值?!
這個夜裡,劉國軒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金門島外是如此一番景象,而與之相距不遠的泉州府123言情縣的一處宅子裡,情況卻截然不同。
&爺,宅子外面有人尋你。說是...」一個年事已高的大爺,靠近站立在牌位前穿著青衫的男人。謹慎的將話重複了一遍。
&人真是這般說的?!」青衫男人一個激動。就連手上剛點著一會的香,落了帶著火星的香灰在手背上都沒察覺。
&真萬確。」
&小心點把人請進來。」男人吩咐道。
&
等那大爺聽了吩咐離開,男人才繼續起先前還未做完的事。
粗糙的雙手拿著香高舉至眉心,恭恭敬敬的對著牌位連拜三拜。又將三炷香在牌位前插上,男人這才踏出了那間小而簡陋的夾角南屋。
&將軍。深夜前來,冒昧了。」
&才的話是你讓我的老管家帶給我的?」
聽到施琅急切的話語。奉命前來辦事的暗探,眼中划過笑意。這個人,果真如太子爺給的消息一般。一提到這事兒,就把其他事兒都拋在一邊了。
&不是在下,施將軍覺得還會是何人?此間現下可是只有你我二人。」來人溫言說道。
&你究竟是誰?本將又憑什麼信你?」
&將軍這話對在下無用。在下不過是奉命前來。而施將軍現下見到的在下相貌,也是在下易容之後的。」來人對施琅的質問,絲毫不買賬。他心底固然是急切的,但他確定施琅的心緒只會比他更急切、更焦躁。殺父弒弟,換了任何一個人攤上這事兒,都不會在知道有機會報仇的情況下平心靜氣。
&見來人這般說話,施琅為之氣結,「那好。你方才說能讓我借力報仇。若你所言不虛,那你用什麼能力助我?或者說,你的主人是誰?為何要用我替他殺了鄭經?」施琅性子雖直莽,但他不傻。能幫他的,無非就是那麼幾種。
&將軍這話說錯了。在下的主子並非幫你,也非借你之手。主子用你,不過是想多份助力,儘早完事兒罷了。即便沒有你,誅殺鄭經那也是遲早的事兒。主子,並非非你不可。可你...呵呵,不同主子聯手,你手上如今無一兵一卒可用,你如何報仇?即使你不顧性命報了仇,你的四個兒子年幼、妻妾也還風華尚存,你忍心讓他們孤兒寡母的留在這世兒上,受人欺凌?」來人故意用起了京片子回答施琅的話。
&子?京片子?」施琅雙眼一眯,「你的主子是韃子皇帝?」施琅的神色看似是在隱忍怒火,可事實卻不是如此。被來人如此直白的道出心裡頭一直以來的顧慮,換哪一個都會感到心驚。
&什麼問題麼?難不成施將軍也覺得應該反清復明麼?」來人依然神色溫和,可眼中卻流溢著危險的光亮。
看著這種銳利而危險的眼神,饒是殺敵無數的施琅,心裡也是一驚。能有如此的眼神,且他還任由韃子皇帝驅使...韃子皇帝該是有何種本事,才能讓如此桀驁的人臣服!
&將軍為何不說話了?若是施將軍還有什麼疑惑,不妨說出來。在下均可為你解惑。」收起方才的眼神,來人換上了一張愈加溫和的臉孔。迷惑著眼前的『獵物』。
&用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施琅從方才就背於身後、攥成拳的手,這才無力的鬆開。這樣的放鬆,也代表著他施琅做出了讓步,「和韃子皇帝合作,我施琅醜話說在前頭。韃子皇帝要用我這份助力可以,但鄭經...我要親手斬殺!」
&以。主子原也就是這意思。」來人答應的很是痛快。
&有!」施琅鬆開的手,再次攥成拳頭,「殺了鄭經之後,我施琅便回到這老宅。和清廷沒有任何關係。」
嗯哼?來人挑著眉峰,看著施琅不說話。良久才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同主子說的。你暫且便在老宅這兒,過幾日自有人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施琅板著臉,僵著脖子點頭道。
來人不同來的時候兒,離去時是從一處角門走人的。離開施琅的宅邸時,來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藏於夜色中的老舊木門。嘴角勾起笑,自言道,「施琅,太子殿下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投降,為我大清所用的。你這般有能力的人,讓你卸甲歸田,未免太浪費了人才。」
日子便在這種看似平靜,實則雙方都在緊鑼密鼓的安排中,一點一點的過去。
在幾日後一個天色剛剛擦亮的清晨,一片還泛著晨霧的平靜海面,讓一聲炮響打破了它的寧靜。
&鄭經部的一個小兵驚慌失措的向上峰報告,「啟稟將軍,大清的海軍向我軍殺來了!」
&令!所有戰艦進入備戰狀態!架設火炮,給我狠狠的打!」
&
小兵得令前去傳達軍令,那將軍也匆匆折返回主艙。
&帥,清廷的人開始向我軍進攻了。請將軍下令。」
&本帥號令!戰艦改變航向,架設火炮。布群魚陣,包圍清廷船艦!」陳永華一拳落案,大吼出聲。
&
&慢!主帥,如今清廷實力幾何,我軍尚未可知。若貿然全軍對陣,風險可是很高啊!請主帥三思。」已經成功被暗探策反的劉國軒,立即站出來說道。
他之所以這般說,乃是因為昨夜子時他便已收到消息,今日海軍會展開攻擊。但展開攻擊的只是不足兩萬的兵力。趁著天色微亮、海霧未散,這兩萬海軍佯攻水師,為將要從同安過境的另一支兵馬打掩護。若這個時候讓陳永華全力攻擊,那這兩萬海軍還不夠給水師塞牙的。
是以他只能誤導陳永華。給那支兵馬爭取最多的時間。
&軒你言之有理。是本帥心急了。那依你之見呢?」出於對劉國軒的信任,陳永華很容易的便聽信了劉國軒的話。
&帥,末將認為當務之急是探查清楚海軍的兵力。我軍不妨先派遣兩艘戰艦前去試試水,其餘的便現在這等著。若是海軍軍力十足,咱們可立即退守台灣。絕不能硬碰硬。那樣做,我軍損失太大。」
&陳永華看了看劉國軒,又仔細考慮了一番才道,「那便按你說辦。這般保險一些!你親自去傳令!」
&將領命!」
水師的兵力,陳永華心裡是有數的。所以劉國軒那句『若是海軍軍力十足』才讓陳永華有了忌憚。
&將軍,鄭經的水師有動作了。看樣子是要先派兩艘戰艦來探探咱們的底。」負責瞭望軍情的小兵將手中的千里鏡遞給施琅。
&將看看。」
接過千里鏡的施琅,透過鏡子,清晰的看見了方才小兵所說的情況。
&令!戰艦擺大雁陣,保持航向航速,全力發射火炮!擊沉為首的兩艘戰艦!」知道今次的出航是為了替另一支清軍的進攻打掩護,是以施琅也曉得該用何種戰略為佳。
海軍的將士雖對施琅這個突然冒出來、又沒剃頭的將軍多有不服。但元帥的帥令已出,他們也只能服從軍令。
隨著施琅的軍令一下,海面上炮聲不斷。
聽著這陣陣炮聲,施琅在心中大吼:鄭經匹夫!你殘殺忠良,殺我老父!弒我幼弟!今日這大清海軍的炮火聲,便是我施琅提前送你的喪鐘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6s 3.6346MB